下一天,又是一個工作日,白花君懷着很大的心理壓力來到了學校裡,獨自一人...
白花君沒有和冷冰峰打過招呼,早在凌晨時分就來到了學校裡,在公告欄附近等候,她悄悄地躲在旁邊的一個角落裡觀察着。果然不出白花君所料,一個人影來到了公告欄前,手裡拿着一張彩色照片,正當人影要把照片貼上公告欄的時候,白花君走上前來,一把搶過人影手中的照片,當着人影的面把照片撕得粉碎,幽幽地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貼這樣的照片了。”人影着實驚了一下,但是始終沒有退縮,人影怒吼着:“哈?我,我爲什麼非要按你說的做啊!”白花君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如果,這樣的照片被冷冰峰發現了,會怎麼樣呢?”“...額?”人影找不到話說了。白花君繼續說道:“垃圾,收拾好。”聲音裡帶着幾分輕蔑。
幹完這件事之後,白花君總算是放了一下心,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到白花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課時間了。白花君擡起頭來,目光呆滯地望着遠方,等到她清醒的時候,才發現,整個班級的人都在注視着自己,連正在講課的老師也不例外。老師稍微停下了課程,猶豫地對白花君說:“那個,白花君同學,你要不要,稍微,去洗一下臉呢?”
白花君擺擺手,回答:“謝謝,不用了。我很有精神。”
老師繼續勸道:“我覺得,還是去洗一下的好哦。”
白花君被老師這麼強力推薦,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好吧。”於是,白花君就獨自一人到衛生間去,白花君稍微洗了一下臉,她擡起頭來,看到鏡中的自己,潔白的臉蛋上被寫上了幾個黑色大字:“我是笨蛋!”最糟糕的是,她的眉毛還被連了起來,白花君掀起劉海,光滑的額頭上是一隻黑色的烏龜。白花君平靜地說:“真是幼稚。”之後,她又用冷水拍打了一下臉頰,深吸一口氣:“完全洗不掉。”白花君就乾脆不洗了,回到教室裡。
白花君剛剛走出門來,就發現冷冰峰站在門口等着自己。
“怎麼了嗎?”白花君看到冷冰峰後,問。
冷冰峰走近白花君,捧起白花君的臉,問:“你纔是,怎麼了嗎?”
白花君把劉海掀了起來,冷冰峰忍不住笑了起來:“噗...真是的,把好好的氣氛都破壞了。”冷冰峰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細心地爲白花君擦着臉上的痕跡,然而擦了很久也沒有擦得乾淨,但冷冰峰還是在不斷地擦着。
“可以了。”白花君把冷冰峰的手拉住,說:“該去上課了。”
冷冰峰最終停止了動作,說:“你是怎麼才能弄成這樣的?”
白花君走向教室,平淡地說道:“一覺醒來就這樣了。估計是誰的惡作劇吧。”
冷冰峰陷入了沉思:“...惡作劇?”
白花君連忙解釋道;“說道惡作劇就想到了伊伊呢。”
冷冰峰有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也是呢。“
之後,兩人一路上閒聊了幾句,回到了教室裡。當兩人回到教室的時候,同學們的目光還是遊離在白花君的臉上。
放學後,爲了不太顯眼,白花君戴上了一個帽子,她把帽檐壓得低低的,把散落下的頭髮遮蓋住大半張臉,又把領口豎了起來,她已經被蓋的嚴嚴實實了。然而冷冰峰還不放心,時不時地走在白花君的面前,生怕路人對白花君指指點點,目光冷峻地盯着任何一個望向這邊的人。在這樣的嚴密保護下,白花君沒有受到太多的議論,平安到家了。回到家以後,白花君用盡了一切辦法,終於把臉上的污漬擦去了。
第二天,白花君還是早早地就來到了學校,她想要知道所有事件的執行人物是否是同一人。
白花君同昨天一樣,趴在桌子上安靜地睡去了。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人影走來,一步一步向白花君接近,人影的手中緊握着一隻黑色馬克筆,把手伸向白花君。白花君早已覺察到了動靜,擡起頭來,人影被嚇到,連忙向後倒退了幾步,白花君推開桌子,站起身來,一把捉住了人影,冷冷地說道:“又是你。”人影氣急敗壞地說道:“沒...沒錯!一切都是我乾的啊!”說着,人影就拿着馬克筆,對準白花君的臉,向白花君畫去,白花君輕鬆地躲了過去,一手捉住了人影甩動的手,被捉住的人影頑強地抵抗着,但還是被白花君捉得穩穩的。
“爲什麼要這樣做?”白花君說道。
“哈?”人影說;“因爲...礙眼...吧。”
“是嗎?”白花君冷冷地說道:“我也覺得你礙眼。”
“我知道。”人影淡淡地說着,“放學後...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做什麼了。”
“好。”白花君答應了。
.....
放學了,許多人都陸續回家了,教室裡只剩下了白花君和冷冰峰。
“還不走嗎?”冷冰峰見白花君沒有要回家的跡象,問。
白花君正坐在座位上,低着頭,說“我還有點事,你先走吧。”
先是一陣沉默,冷冰峰走出了教室,說:“別太勉強了。”
教室裡只剩下了白花君一人。
躲在遠處的人影,看到冷冰峰走後,偷偷地走進了教室。跟在人影的身後,又接連走來了幾位女生。女生們的手中都拿着一把棍棒,“咚咚”“咚咚”,慢悠悠地走進教室內,惡狠狠地用棍棒敲打着牆壁,嘴裡不時地發出“嘿嘿”的奸笑聲。女生們的領頭是一位高大黝黑的女混混,女生們都尊稱女混混爲“大姐頭”。
白花君小聲地說着:“五個人嗎...”
人影被女混混命令在門外把風,女混混帶着四個人將坐在位置上的白花君圍住。
“喲!”女混混咧着嘴,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