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了嗎?昨天冷冰峰的自我介紹。”“啊啊,聽說過了。那是什麼意思啊。”“誰知道,去問一下吧,你。”“哈?我纔不要呢,那種冷酷男,感覺一說話就會被冰封啊。”“沒錯,沒錯。”一大羣女生忘我地討論着。
“啊啊,所以我才討厭這些女生的啊。明明什麼都不瞭解,就自顧自地說喜歡,明明什麼都還沒有了解,又自顧自地說討厭了。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啊。”冷冰峰無意間聽見了女生們的談論,這樣想着,就走進了3z教室。“啊,發現面癱君。”冷冰峰面無表情地舉着手,打着招呼,“喲。”白花君正坐在座位上,頭也不回地說着:“發現什麼的,我們就在同一個班級。”“誒,好冷淡。”冷冰峰一邊說着,一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話說,你的形象似乎改變了。”白花君說着。“那是因爲我想和你做朋友吧。”冷冰峰迴答着,又想:“嘛,就先從朋友做起吧。嗯,就這樣。”“朋友?”白花君眼底裡閃爍着光芒,一臉湊過去,說着:“好啊。”“喂,太近了。”冷冰峰輕輕把白花君的臉推開。
上課時間,冷冰峰同往常一樣趴坐在桌子上睡覺。“喂,那邊的男生,這個問題由你來回答。”嚴肅的女教師說道。白花君見狀,用筆尖點點冷冰峰,心裡想着:“呀呼,幫助到朋友了。”冷冰峰醒了,轉過頭來,說:“幹嘛?”白花君面無表情地用筆指向女教師的方向。冷冰峰會意,站起來,清清楚楚地回答着女教師的問題。女教師推了推眼鏡,點點頭,示意冷冰峰坐下。冷冰峰坐了下來,不經意間向白花君方向看去,只見白花君向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小聲說着:“完美。”“啊,是嗎。”冷冰峰迴復着。“完美的回答啊,意外的是一個厲害的人呢。”白花君心裡想着。
“噔噔~”“噔噔~”放學的鈴聲響起。
“喲,一起回家吧。面癱君桑~”冷冰峰聽到鈴聲後醒來。“一起回家?”白花君眼底散發出光芒,“好的。”“怎麼又是這副表情呀,真蠢。”冷冰峰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嗎,我是一個面癱,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表情的。”白花君捏了捏自己的臉。“我看到過的,你的表情。嘛,不過你可能已經忘記了。”冷冰峰自言自語着。
在一起回家的路上,他們兩個人都保持着沉默。白花君心裡想着:“和朋友一起回家是這樣的感覺嗎?是不是應該談論着什麼呢?不過,這樣就好。”冷冰峰也在心裡琢磨着:“她會喜歡什麼樣的話題呢?”
在順着校路直走的時候,他們倆人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住了,“你走哪邊?”白花君和冷冰峰一同發出了這樣的一個聲音。“你走哪邊?”冷冰峰再一次問着。“啊,左邊。”白花君用手指着那個方向。冷冰峰朝着那個方向走着,懶懶地說着:“走吧。”“你也是這個方向嗎?”白花君問。“恩,算是吧。走吧。”冷冰峰迴答着。
兩人肩並肩的慢慢走着,微風輕拂,櫻花飄落,漸行漸遠。
“那邊那個灰色的小屋就是我家了。”白花君指着不遠前的一個灰色矮小的兩層式小屋,屋頂有些塌陷,牆角有些裂縫,門前還有一棵早已枯落的似乎像是櫻花樹的樹。“好陰暗。”冷冰峰心裡想着,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嘴角上揚了一點幅度,說着:“從明天開始,我就住在那裡了。”冷冰峰指着那間陰暗小屋對面的一間房子,這麼說着。白花君順着冷冰峰的指向看了過去。那是一間白色的分成兩棟的白色小樓,左邊的那棟是兩層式的,附有小小尖塔的樓房,而右邊的則是普通的三層式的小房,樓前有一個小小的花園,花園裡的白色歐式圓桌和配套的兩張帶有精緻雕紋的白色小椅尤爲顯眼。整棟大樓雖不華麗,但卻恬靜;雖不色彩豐富,但卻引人注目。
白花君與冷冰峰一起走的那一條路,實際上是貧人區與富人區的分界路。這樣的貧人區相對於一般貧人來說,應該算得上是富人了,但是平常人所看到的那些兩層式的灰色的屋子,其實是由對面的富人區所幫助過的,纔有如今的這個樣子。不過,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貧人區與富人區由於拉麪應該加蛋黃醬還是辣椒醬這樣的世界性問題而誓不兩立着。
“誒,那是你的家嗎?抱歉,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白花君興奮地說着。冷冰峰只是笑笑,他沒有說話。白花君走向自己的家門,走了一會兒之後又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說着:“明天見。”冷冰峰點了點頭。
半夜,乒乒乓乓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白花君被這樣的聲音吵醒,似乎有一些煩躁。“喂,小心點。”熟悉的慵懶聲線響起,白花君打開窗戶,果然看到了冷冰峰。冷冰峰也很快發現了白花君,“喲。”冷冰峰舉起手來,面無表情地向着在第二層的白花君打着招呼。白花君也舉起手來,“喲”了一聲。
冷冰峰走上前去,由於窗臺很低,他的身高剛好能夠夠到第二層的窗臺上,並且只與白花君只相差一寸的距離。冷冰峰這時才能仔細地觀察起白花君起來。
白花君剛剛睡醒,半睜着的眼睛有一種傲視天下的威嚴感覺,被吵醒的那一點兒怒氣還仍然存在着,儼然有一副女王大人的氣勢,雜亂散落的秀髮稍微有一點捲曲,更增添了一絲女王大人的氣息。
“吶,女王大人..明天見。”冷冰峰用他那特有磁性的聲音說着,又輕輕碰了碰白花君的小卷發。白花君不明所以地“哦。”了一聲。
之後,冷冰峰又忙活了一陣,但這沒有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