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機暗伏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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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殺機暗伏

第七章 殺機暗伏

在中軍大帳裡的這一場酒宴,雖說張朝陽被當成了神一樣的供奉着,但是卻也是喝得一點兒都不順心。

一會兒是宋義的有意刁難,一會兒又是范增的言外之意。吃一頓飯,他媽的得費多少腦細胞呢,幸好他張朝陽反應靈敏,關鍵時刻也總是能卡住鏈子。

不過這一頓飯吃完了以後,有兩個人心裡卻一直在忐忑不安之中度過,一個是項羽,一個是范增。兩個人深信,作爲一個無所不知的神仙,張朝陽肯定早已經知道了項羽和范增之間的秘密。

所以宴會一散場,范增就悄悄地溜進了項羽的大帳裡面,商量事情去了。這邊是張朝陽留在宋義的中軍大帳裡休息。

夜深沉,只能聽到外面巡邏士兵的走動聲,偶爾是幾處篝火燃起柴火時,爆出的噼啪聲,此外靜寂一片。

宋義有些微醉,躺在自己的牀榻上已經打起了呼嚕聲,張朝陽一個人默默地走出大帳,想要找一個廁所,可是剛沒走幾步遠,就聽到一聲呵斥。

“誰?”

“我!”張朝陽仗着自己神仙的身份,回答的理直氣壯。

“原來是張神人,何來如此輕聲!小的還以爲是有探子來探營了。”一個士兵從黑暗中走出來。

“我找個WC!”

張朝陽這一句話一下子把那個小士兵唬住了,他自然不懂什麼是WC。

“張神人不是神仙嗎,何不自己算一算具體位置呢?”又一個人從黑暗處走出來,張朝陽定睛一看,原來是項莊。也難怪,除了項莊和項羽等幾個人以外,整個大營裡面,還有誰敢用這種語氣和他這麼說話。

“呵呵,我已經算出來了,你們去忙去吧!”張朝陽這麼說着,心裡卻想隨便找個地方小便一下,還找不到嗎,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張朝陽說完,就朝着右邊的方向摸過去,留下項莊和那個小兵巴巴的在原地看着,始終不懂WC是什麼地方。

走了大約幾步遠,估計項莊和那個小兵都看不到他了,張朝陽才停下來,準備解開褲帶,突然發現身上穿的還是古代的衣服,褲帶比較難解開。

旁邊一個軍帳隱隱地散出一點光亮來,張朝陽乾脆一手拖着褲帶,走到軍帳跟前,準備藉着光解開褲帶的。

可是當他湊到軍帳不遠處時,卻聽到了一句話:“那這個張神人是不是也留不得了?”

是項羽的聲音。啊,那麼項羽口中的張神人莫不就是自己嗎?靠,這項羽好大的膽子,自己已經在他面前證明了自己預知未來的能力了,項羽還敢對自己動手。怪不得人家叫霸王呢,這就是霸王的底氣。

張朝陽被項羽的這一句話給嚇了個半死,憋在褲襠裡的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滴出來了,現在正順長褲子慢慢地往外面渶呢。

一個蒼老的聲音咳嗽了兩句,才緩緩地說道:“張神人看來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策,留下他恐怕是凶多吉少,只是我一時還想不到一個殺他的理由和方法!”,一聽就知道是范增的聲音。

“可是義父先前對這張神人可尊敬的很呢,難道……”項羽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莫非籍兒你也真相信那些所謂的鬼神嗎?我之所以先前對這個假冒神仙如此的尊敬,不過是想利用此人,以達到我們誅殺宋義的目的!至於說到此人的那些神蹟事情,不過是巧合而已,不用過於在意的。”

他奶奶的,原來項羽和范增就是在這裡商量如何對付他的事情啊!

“既然如此,大丈夫做事哪管什麼理由和方法,到時候我只需要一刀結果了這個假冒神仙的性命便可!”項羽儘量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不可莽撞,現在我們軍心不穩,有了張神人才算是讓軍心安定了一些,如果現在我們如此莽撞行事,恐怕軍心生變啊!”

“那義父覺着我們該怎麼辦?”

“容我再想想……”

一陣沉默……

……

張朝陽躲在營帳外面,大氣不敢出一下,只擔心一不小心讓對方發現,就衝項羽那份莽撞勁兒,絕對可以一刀斃了他的小命。

良久,范增才咳嗽了幾聲。

項羽着急的聲音問道:“義父可想到了好方法了?”

“真是!”

“那快快說來!”

“不如我們這樣…………”語氣漸漸的小了下去,愣是張朝陽豎起了雙耳,卻也只聽到一絲輕輕的風聲。

“哈哈哈,妙計,妙計!義父真是妙計啊!”大帳裡面傳出項羽狂妄的笑聲來。

妙你媽的計。張朝陽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然後悄悄的溜了。

回到軍營裡面,張朝陽幾乎無法閤眼,不遠處是宋義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彷彿是綿延的山峰一般,一一從眼前滑過。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能睡的這麼安穩,真他媽的讓人羨慕嫉妒恨。

要不要讓宋義知道項羽要殺他的圖謀,如果告訴了宋義,不知道宋義會是什麼看法,萬一宋義那個傻貨不相信自己,那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一身災禍。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張朝陽纔算是睡着了,並做了一個夢。夢中項羽一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頓時鮮血直流,張朝陽在夢中擺着手喊着:“不要,不要……”然後就被人搖醒了。

睜開眼一看,搖醒自己的居然是宋義。

宋義一臉的笑容:“張神人晚上睡覺也做噩夢嗎?我還以爲只有我等凡人會有此夢境!”

宋義這麼一說,倒是把張朝陽說的臉紅了幾分,清了清嗓子,才緩緩地說道:“也不能算是噩夢,只是剛纔夢見了殺人,神仙講究悲憫,最不能看見的就是殺戮!”

“殺人,殺人好啊,行軍打仗,焉能沒有不殺人的道理嗎?”宋義聽張朝陽說殺人,頓時眼睛裡放出了光芒,簡直就是一個嗜血的劊子手嘴臉。

“只是……”其實到這裡,張朝陽已經想好了下面該怎麼說了,只是故意停頓了一下。

“只是什麼?”宋義果然中計,湊近到張朝陽的身邊,着急地問道。

“只是我夢見被殺的那個人卻是……”張朝陽又故意遲疑了一下。

“只是被殺的那個人是誰?張神人快快說來。”

“只是我夢見被殺的那個人卻是上將軍你啊!”

宋義聽到這話,被驚的一下子倒退了幾步,驚叫了一聲“啊!”,然後又上前抓住了張朝陽的胳膊問道:“張神人這個夢可是有什麼寓意嗎?”

張朝陽盤腿坐到牀榻上,沉吟了片刻才緩緩地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吶!”其實不是他不想告訴宋義真話,而是他擔心宋義是個沒底氣的人,會認爲他這是挑撥離間。因爲畢竟他宋義現在可是懷王面前的紅人,在這種場合下,恐怕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敢對宋義下手。

所以張朝陽覺着倒是這種似是而非的話更合適一點。

宋義如果不敢對項羽動手,或者沒本事對項羽動手,那可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且現在張朝陽最最關心的是,如何逃脫。

本來想着是否可以聯合宋義殺掉項羽,但他現在心裡也沒有把握是否自己可以逆歷史潮流而動。所謂歷史前進的潮流滾滾,何人能擋,還是別冒這個險了,到時候隨機應變看情勢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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