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哄哄鬧鬧的聽不清電視的聲音。而(12)班的位置偏後,更加看不清電視裡面歡脫的海綿寶寶。
“佳卿啊……你真不考慮一下和我一起上補習班?”洛安含着筷子楚楚可憐地說道。
我選擇了無視,埋頭啃菜:“拜託安,我是窮人。”
“別逗!”洛安嚼下最後一口飯,“你爸媽不可能不爲你投資吧?”
掃射自己的菜盤一眼,覺得也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兩人走向泔水桶。
“我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嗎。”
洛安跳了一下:“你爸媽還重男輕女!”
搖搖頭倒掉菜盤,這些不方便在人羣密集的地方講。所以兩人從食堂下樓,走向了小廣場。
我的音量有所減輕:“我弟弟有先天病,一直都在看病。”
小學因爲這個,沒少被口無遮攔的同學嚼舌根,初中也被可憐過了。說到底我還是有點恨我弟的,因爲他我不得不晚上一年學照顧他,上小學,僅僅7歲的我週末還要照顧他的生活,初中之後週末甚至陪他去看病。父母每天9點出門,到了半夜纔回來,這一切都要交給僅比他大一歲的我身上。我的青春時期都被“照顧他”給毀了。
然而男女生的情誼不一樣,雖然小學我們都有被幾乎孤立但是到了初中,同學都有了自主判斷的能力,他依舊可以和男生玩的很好甚至還受女生的歡迎——覺得文文弱弱的很小受,我在女生中卻只會被可憐,而我會因爲這些可憐嘆息和女生產生隔閡,導致我竟然交不到朋友。
兩人走向了宿舍樓,我既然敢說,證明了我相信洛安不會因爲這件事而遠離我。似乎小的時候,自己幾個好朋友的父母告誡她們——不要和堯卿還有佳卿玩,會有傳染病的。這在我的少年回憶中,着實是一片灰暗。
“那隻能我一個人去上那老頭的課了嘛……嚶……”洛安交叉放在胸前的雙手重重的垂了下去。
一會到寢室,夏鈴被壓倒在地,可可正坐在夏鈴的身上,可可大叫:“快關上門!和我一起扒了這小賤人!”說着還怪蜀黍般的笑了笑,洛安蠢蠢欲動,立馬就脫了鞋衝上去“助威”。夏鈴的胸不大隻有B,但因爲身形嬌小看着倒也算豐滿。但在兩人慶祝扒光成功的時候,我看見夏鈴一直想要遮掩着什麼,拿起她的校服,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臣救駕來遲,望娘娘恕罪。”
夏鈴有點哭腔地拿起校服衝向廁所,三人都看出來她是生氣了。所以她一從廁所出來可可和洛安就爲上前去道歉,一切很簡單的和平下來。
第一節課是體育課,四個人直接走向操場。因爲市裡要素質測試的成績,老師也是讓我們自行練習項目,這個時候夏鈴和洛安打了個招呼,就把我拉出來,一起在操場的一道散步。小女生總是喜歡逃避體育鍛煉,當然我除外。
“你是不是看到我的疤了,”夏鈴扯出一個微笑:“那是以前小時候摔得。”
我停了下來,抓着她的校服袖子:“你知道我不會相信的。”
當時夏鈴被扒的時候,我只看到了一個傷疤,但是那個傷疤我媽也有一個——剖腹產的手術疤。
她轉身對上我的眼,我不是不信,是不希望她會欺騙我。要說小女孩的感情就和談戀愛一樣,剛一開始不熟悉到熱戀,我們認識了幾個月正好處於熱戀期。“好吧,我不騙你,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的對麼?”我點點頭,其實未婚先孕之類的事情,在我們初中並不少見,只是我不能想像夏鈴這麼一個小女孩竟然有孩子了。
她開始講了,我也認真的聽着。
夏鈴家境很好,正像是應了一個詞——土豪。長得也是水靈靈的,和一個局裡的***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商人壓不過權利,不過幸好這個***也算是正常人不紈絝長得帥並且學習也可以。兩家的允許,兩人初中就一起生活了有一所房子,只是中間夏鈴因爲懷孕請了一年假纔沒能和***一起上學。但現在***也在N高只是在讀高二。夏玲的成績來N高絕對不是偶然,不然她完全可以去市一級重點之類的學校。
這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但是其實很多人就是這麼做的。同居到成年去領結婚證,一年不上學不上班只是生了個孩子罷了。
還不等我將這個故事消化完全,一個籃球直接飛了過來,砸到鈴的頭上看得出來這力度有多大,鈴直接摔倒在地。
跑來撿球的是10班的體育課代表,跑操的時候見過幾面。想要拿球沒有說一聲抱歉,甚至很過分的和我對視,然後忽視了我憤怒的眼神。這讓我很火大,也沒有扶起鈴直接跑過去搶着抱球。他反射性的抖了兩下轉身看着我,我問:“你叫什麼?”
他有些傲慢的擡高了下巴,看起來是誤會了什麼:“我叫克利。”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他肩膀上的手移動開來然後——
“啪”一聲不算清脆的籃球碰撞聲響起,我感覺得到我應該是打到他的骨頭居多,我聽着疼……
他反射性的舉起手想打我,手中的籃球掉到地上發出碰撞聲。舉起手後他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打下去也不對,不打又不解氣。這種時候我還是挺喜歡性別分類這種東西的。
時間靜滯一兩秒鐘,鈴走上來拉拉我的衣服,顯得有點害怕。我不甘示弱:“2V2籃球,來一場一球定勝負,人員自選。你輸了就給我朋友道歉,我輸了以後叫你爺爺。”他放下手,不知道是不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並沒有答應,實力總是比蒼白的文字來的的人心一些。
我撿起剛纔掉下的籃球,直接場外投籃。
——唰。不出意外的進球了。
場外看熱鬧的人都哇哇的叫了起來,有人還起鬨:“接受!接受!”
克利也是顯得有些震驚,對我點點頭說了一句:“好。”分明看見他眼中的一絲尊重——儘管我剛剛纔打完他一拳。
根據安的介紹,我還是很信任左遊的技術的,走到另一個場地把他給拉了過來。我已經很給克利面子了,至少給了他一個失敗的理由。而他叫了一個籃球隊的男生叫做株海。
好事者拉來了體育老師當裁判,賭注是他的一聲道歉或者我的道歉。3球定勝負,哪一方先投進3個球便是勝利。
也不記得我是從什麼時候接觸籃球得了,是一個認識的叔叔教的。聽說他是專業的體育顧問,實力毋庸置疑更是體育界的新星——當然是在十年以前。他當時和我說:“小姑娘至少長到一米七,和我學籃球吧。”後來將近十年只要在體育場上見到這位溫叔叔,我們都會有所切磋,我的生命也是被籃球充斥着。
在一個環境不好的學校,想要找一個打籃球的伴還是很容易的事情,畢竟埋頭苦讀十年書的人不多,也就讓我一直保持着打籃球的習慣。儘管力度和體力還是我的弱勢,但是速度和技巧我絕對不會輸給克利。
比賽開始,打半場,用拋硬幣決定了發球權,在他們那對,但這只是開始並不能代表什麼。
我給自己定義控球后衛也和左遊了解了他的命中率。
克利帶球進入了罰球區,但是他很快看到左遊在前面攔截。於是,他找了一個好機會,把籃球扔給了株海。
但是株海在三分線外再次進來倒是有些困難。似乎是有些心切了,株海直接在三分線外起身投球。
我攔着株海,他正想直接半截籃我卻在他投出去的那一瞬間進行蓋帽,無奈身高不夠彈跳不強只是碰到了一點點。
但也是改變了籃球原來的拋物線,克利想要補籃卻被左遊盯得死死的。最後球被我搶到。
我是玩技巧的,但是也需要隊員的配合,我和左遊還是第一次打比賽,我本以爲多少會有些不方便不和諧的地方,沒想到我們配合的十分默契。
株海似乎就是盯我,我運着球左遊似乎看出來我的窘境給我做接應,我卻沒有給他傳球,用歐洲步過了株海,克利大叫一聲想要擾亂我的步伐防止我投球,並且擋在我的前方想要蓋帽,我的球劃過後背,背後傳球給左遊,正巧株海和克利都在防我,左遊倒是成了空位。
罰球線,起身跳躍,空刷進球!籃球場周圍看熱鬧的學生都尖叫了起來,剛纔的那些只發生在一瞬間,大家的腦子有點蒙只知道進球了,但是體育老師倒是眼前一亮忍不住拍手大叫一聲好球!
接下來幾球也都簡單的進了,3:0我們毫無疑問的勝利。
克利走了過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指了指左遊:“看,我都給你輸的理由了。”
克利也是一條真漢子,說道歉直接就在操場對着夏鈴鞠了躬說了對不起。
大聲,清楚,沒有一點點的拘泥。夏鈴被我推向前說了沒關係,兩個人又和左遊道了謝,就跑去集合了。我的學習生涯也因爲這一場比賽改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