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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抉擇

第十四章:抉擇

新的學期開始了,就像時鐘轉了第一圈就一定要轉第二圈一樣無法阻止,如果我可以讓時間停下來的話,我寧願讓時間永遠停留在第一學期。因爲後來我做了一個抉擇,也註定了我的寂寞,當我知道錯了的時候,卻再也無法回頭了。

教室裡“晶”經過我面前的時候流露出淡淡的笑,只是沒有和我說話,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以後,“晶”突然對我疏遠了,她好像在有意無意地躲着我。我試着讓自己靠近她,當我用眼睛看着她的時候,她便躲開了我的視線。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淡淡的清香,也好像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我再也不曾聞到了,也許是因爲離她太遠的原因。我穿梭於各大超市去尋找,尋找各種香水,希望能找一種香水來代替這種香味,填補我心裡的空虛,結果卻一無所獲,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我知道是時候在“靜”和“晶”之間做出選擇了,我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可是我也不能太多情了。上次當我把“晶”推開的那一瞬間,我已經完全明白,在我的心裡還是喜歡“靜”多一點,而通過假期裡的那封信也再一次燃起了我對“靜”的希望。

“喂,喂,你們班上誰參加了黨校培訓?現在去開會了。”某日下午我正在教室裡打着盹,突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吵醒了。我慢慢地擡起頭,看到“靜”微笑着矗立在教室的門口。她依然穿着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漂亮的上衣上面也還有一條美麗的金魚在遊動。只是她的髮型稍微改變了,不再是以前的那種微微反翹的短髮,而是一頭齊肩的長髮,而且還在後邊紮起了一個馬尾,透過她撩起來的頭髮,我看到她白皙的脖子,猶如美玉一樣美麗。

我目不轉睛地盯着“靜”看,在以前我是不這樣的,因爲我怕被“靜”發現,而這次是因爲我知道自己在“靜”的心裡還是有位置的,所以才放肆地看着她。“靜”發現我看着她的時候,她對着我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我的面前,輕輕地說道:“風,你有沒有參加黨校培訓呀?”而當時的我只顧着欣賞“靜”的美麗卻忘記了回答。

“喂,你的夢中情人問你話呢!嘿嘿~~~~~~”在我身旁的老三使勁地用手捅了我一下,然後望着“靜”***地笑着。

“哦~~~~~~我不去,你們去吧。”我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嘿嘿~~~~~~”靜微微地笑着,然後便轉身離去了,只留下一個美麗的背影。

剛纔發生的事情都被“晶”看在了眼裡。當“靜”剛走出去的時候,老三便輕輕地拍着我的肩膀小聲地對我道:“你的好妹妹好像吃醋了呀!我看你怎麼辦,你也太不注意了,你剛纔的表現會傷到她的心的。”聽我老三的話,我轉過頭去看“晶”,“晶”並沒有看着我,只是我卻看到了她臉上那僵硬的表情,還有那紅紅的眼圈,我該怎麼做呢!要怎麼做才能不傷害她呢?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我相信“晶”更加生我的氣了,只是我卻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她溝通,我們平常也只是像同學一樣打過招呼,當我想要再進一步和她溝通的時候,她卻躲開了。

最近“晶”還經常故意地和老七聊天,而且表現的很親熱的樣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氣我。老七在我們宿舍裡基本上算是最小的一個,因爲還有一位老八,只是老八早在第一學期的時候就離開了宿舍,和大黃一樣轉學了,所以老七便成了最小的一個。老七和“晶”同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他人長的雖然不是很帥,可是人緣很好,很多女生都願意和他做朋友,把他當成傾述的對象,而“晶”和他在一起,我也當“晶”只是把他當成傾述的對象來寬慰自己,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

我想這樣下去,也許對我和“晶”來說都是有好處,至少可以讓我對“晶”的感情,真的轉變到兄妹的感情上去。想到這裡,我更加寬慰,可是一想到兄妹的感情,我還是忍不住的憂傷。

走在樓道里,“靜”輕輕地從我身邊走過,帶着她那燦爛的微笑,看着她那微微浮在臉上的酒窩,我有點眩暈,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小鳥,飛上了天空,在輕輕的微風下,認真地翱翔。就當“靜”剛要穿過我的身旁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我便叫住了“靜”,輕輕地道:“你不是說要幾天後纔來嗎?”不知道什麼原因,“靜”前幾天回家了一趟,這是我們在網上聊天的時候她告訴我的。

“哦~~~我~~~”靜對我的提問好像感到非常的突然,所以感覺有些驚慌的樣子,臉上也泛現了兩朵紅雲。“我家的人不想讓我呆在家裡,就讓我回來上課了~~~~~~”

“哦~~~”我不知道該再說什麼,突然感覺很尷尬。

“你吃飯了嗎?”我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靜”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話,非常奇怪的問題,因爲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如果現在還沒吃飯,那才奇怪呢。

“吃過了,嘿嘿。”

“嘿嘿。”靜也感到自己問題很奇怪,傻傻的笑了。

我伸手向“靜”做出再見的樣子,“靜”也伸出了一隻手,並伴着傻傻的笑。我可以感覺到她此刻非常開心,就像我一樣。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雖然我們經常在網上聊天,但這次畢竟是面對面,感覺更加真實。我相信在網上聊一年,還不如面對面聊上一天,不過我們說話的時間也太短了,短到我都不想離開。

當我走出兩步的時候,回頭,“靜”還在看着我,依然滿臉的微笑,我心裡突然好開心,而我又想起了“非典”時候的不愉快,也許她早已經沒有放在心上了,只是我在多想而已。

“風,怎麼這麼開心。”回到宿舍,我忍不住的笑,卻被老七看出來了,然後拍着我的肩膀問我。

“見到美女了。”我美美地回答。

“你見到‘靜’了吧?‘靜’回來了,‘晶’你就不管了,每天讓我陪着她,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老七不滿地說道。 老七一向不喜歡在宿舍裡談論女生的,不知道今天爲什麼這麼反常。

“‘晶’又不是我老婆,我怎麼管呀?說把我當哥哥,現在也很少理我,我還不明白呢!”我也表現出很不滿的樣子說道,但是當我說完的時候,心裡突然又有點微微的痛。

“那你就是不要她了。”老七睜大雙眼看着我,一副認真的樣子。

“你要搞清楚,是她不要我的呀!”我忍着痛,說着莫名其妙的話。

“那好,如果我追她,你不會反對吧。”老七再次地說道。

“~~~~~~” 聽到老七這樣問我,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難道他早已經喜歡上“晶”了嗎?他不是所有女生的傾述對象嗎?怎麼會這樣?

老七見我遲遲沒有回答,好像很尷尬的樣子,輕輕地走開了,只是走的時候,又甩給了我一句話:“五哥,你就去後悔吧,別怪小弟我哦!”

老七的話再次刺痛了我的心,但是我又能怎麼樣呢?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次日,我在操場上遇到了“晶”,當時她一個人正在無聊地在散着步,我輕輕地來到了她的身後,猛地竄到了她的面前大叫道:“妹妹。”就像以前一樣。而“晶”的表現除了被嚇了一跳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麼了,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會調皮地追打着我,直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才肯停下來,而如今卻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

“你吃過飯了嗎?”我又輕輕地問道。

“沒有。”晶依然很平淡地回答。

“你不餓嗎?減肥呀?”我故意和她開玩笑似的說道。

“沒有呀,我男朋友說我胖了纔可愛。”晶把男朋友三個字說的很大聲,而當我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頭皮都麻了。我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說,難道她還在氣我嗎?還是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的好‘妹妹’,你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了?”我強忍着心裡的痛楚,接着問道。

“誰是你的‘妹妹’?上次你把我推開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是你‘妹妹’了,你還管我那麼多幹什麼?”晶很生氣地道,她這樣說話讓我更加心疼了,我知道上次是我做的太過分了。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除了“對不起”我還能說什麼,我哽咽了,眼圈已經溼潤了起來。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呆會。”晶依然很冷漠地道。

“你~~~~~~”淚水在眼睛裡打轉,我再也說不下去了,我不想失去她,我的好妹妹,我該怎麼做呢?

“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說話了,你~~~你還是去找你的‘靜’吧!”當我轉身的時候,晶又說道,我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在發抖,而我的心也早已經碎了。

“~~~~~~”面對此刻的“晶”,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對不起,其實是我的錯~~~~~”晶徹底崩潰了,雖然她說着狠心的話,但是卻欺騙不了自己的感情,她把臉轉到一旁,淚水不聽話地滑了出來。哽咽的“晶”已經無法再說下去。

“晶,其實~~~~~~”

“你還是走吧!我不想聽了。” 晶表現出很堅決的樣子,而淚水還在不停地流着,我想伸手去擦去她的淚水,可是手就像灌了鉛水一樣怎麼也擡不動。

“你永遠做我的好‘妹妹’,行嗎?”我把“晶”拉到了我的懷裡,用力地抱着,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忍心說出這樣的話。

“你走~~~~~~”晶掙脫了我的懷抱,把我推到一邊。

“那~~~那好吧。”我哽咽着,我想我們也許還需要冷靜一下。

“你就不能親口說你愛我嗎?”我剛走出了兩步,背後的晶突然又大聲地喊着,聲音極盡撕裂。

“~~~~~~”我的淚水已經氾濫了,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我沒有回答她,因爲我不能欺騙她,在我的心裡我還是愛“靜”多一點,我怎麼忍心欺騙她這麼可愛的姑娘呢。也許今天我的抉擇會對“晶”有些好處,至少可以讓她徹底地忘記我,而去迎接一份真正純真的感情。我依然慢慢地往前走着,只留下“晶”那嬌小的身影,在我的身後,她不停地嗚咽着。而我的腳也像灌了鉛水一樣,感覺特別的沉重,沉重的讓我無法移動一步。我和“晶”的情分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們能不能一直保持兄妹之間那種純潔的感情呢?我不知道,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只能接受了,我不能去怪任何人,因爲這是我自己的抉擇。

也許我和“晶”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在我的心裡依然清晰地記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淡淡的清香,還有她那握起來溫暖而又柔軟的手,我永遠都會記得,它們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底。只是以後我怕再也不能真切地感受到它們了,想到這裡,我的心突然又是一陣疼痛,疼痛的讓我無法呼吸。

老七的表白被“晶”拒絕了,這是老三告訴我的,事後老七便也搬出了宿舍,到校外租了一間房子住了下來,他嘴上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能好好的學習。我想其實應該是他不願意天天見到我,因爲見到我就會讓他想起“晶”,讓他想起不“晶”捨棄的痛苦,應該是這樣吧,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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