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奇怪,皇上頭一次沒有臨幸任何妃子,在乾清宮過的夜。”“此話當真?”林莞兒滿臉孤疑。“回娘娘,奴婢今早特地去各宮詢問,後來聽萬公公說近幾日皇上都不曾去任何娘娘的寢宮。”翡翠將今早打探來的消息一一稟告。“不過,奴婢也聽萬公公說乾清宮內有一位女子,但也許只是哪個丫鬟沒事嚼舌根散步的風言風語罷了。”林莞兒聽罷輕蹙眉頭對翡翠道:“翡翠,我們去乾清宮看看皇上。”“是。”“小安子,剛剛乾清宮牆上掛的那幅畫畫功精緻,可出自皇上之手?爲何那婢女擦拭畫軸時你如此緊張?”小路子一臉不解。“你有所不知,那幅畫是皇上兩年前在臨安見到瑾姑娘後摹繪的,皇上每夜都會叫着瑾姑娘的名字醒來,之後便對着那幅畫發呆,輕言自語說自己辜負了瑾姑娘,有一次一位娘娘看此畫畫功精細便取下細細觀賞,不料皇上龍顏大怒,立即將那位娘娘遣至清宛居,並下旨,不許任何人碰那幅畫。”“那我們剛剛就是給那位瑾姑娘送藥?”“是啊,皇上對瑾姑娘也真是用情至深,瑾姑娘臥病在牀這幾日皇上時時守在牀前,親自喂藥,都已經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了。”小安子說話時一臉愁苦,他真是打心眼裡心疼皇上。“莞皇妃吉祥。”“恩。”林莞兒督了一眼小安子手中端着的盤子,盛湯藥的碗還輕輕的冒着熱氣。“這···這是誰病了?”“奴才不知,只是皇上吩咐奴才的,莞皇妃若沒別的事奴才下退下了。”林莞兒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今日,你我二人說的有點多了。希望別惹出什麼事端纔好。”隨即小安子、小路子他們倆便走遠了。“娘娘
,看來此事是真的了。”“既然是真,我們就順便一睹紅顏。”乾清宮內———“讓開,本宮要進去。”“莞皇妃,皇上下過聖旨任何人不得進入乾清宮,違者斬。還請莞皇妃不要爲難小的。”“違者處斬?今日你們若不讓本宮進去,本宮現在就讓你們人頭落地。”“這···莞皇妃請進。”幾個侍衛撤回了擋在門前的手將林莞兒放了進去。“趕緊去御書房通知皇上,否則,你我性命堪憂。”說罷其中一侍衛跑去御書房了。“娘娘,看。”林莞兒順着翡翠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見暮瑾年的龍榻上躺着一位臉色蒼白的女子,想來她進宮數年也並無如此大的殊榮,而她竟能一夜攀上龍榻與自己平起平坐?一股嫉妒的火苗在心中燃起,隨即給翡翠輕使眼色,翡翠會意,從龍榻上毫不留情的將夏瑾從牀上拽了下來。侍候的宮女見狀忙過來攙扶夏瑾,“瑾姑娘,你沒事吧?你們是誰?竟敢在皇上寢宮如此囂張放肆。”“大膽,竟然說話不講尊卑,何人賦予你如此大的權利,竟敢對莞皇妃如此冒犯?”說罷擡手甩給小荷一巴掌,“莞皇妃,小荷不知禮數冒犯了皇妃,還請莞皇妃息怒,不知皇妃今日來此有何貴幹?”夏瑾虛弱的吐出這句話。林莞兒沒有說話只是淡然一笑,隨即一雙明眸望向夏瑾,瞬間她怔住了,自己竟與眼前的女子有幾分神似,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半夜時分暮瑾年叫着的名字,自己如何被他納爲妃子,一幕幕的情形似刀似劍將她砍的體無完膚,喚醒了她的思想以及那刻骨銘心的恨。“大膽女子,見禮莞皇妃竟不拘禮直視皇妃?”“翡翠,人家初來乍到難免禮數不周,況且人家已被皇上臨幸,或許他日就成了本宮的妹妹你的主子。”林莞兒話鋒一轉再次用明眸望向夏瑾,這一次沒有了笑意只有無法掩蓋的恨。“長的果真傾城傾國,難怪皇上如此寵幸於你,只可惜···來人。”門外的侍衛聽林莞兒喚人都跑了進來。“把她給本宮拉下去。”幾個侍衛都面面相覷不敢動手,“你們竟敢違背本宮的旨意?”“屬下不敢,只是聖意不可違,還請莞皇妃不看僧面看佛面,高擡貴手放瑾姑娘一馬!”其中一名侍衛躬身下過林莞兒道清利害,本就生氣如今跟是怒火中燒,想來她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隨即擡起手,“啪”一聲脆響響徹整個乾清宮,不過被打的不是夏瑾而是林莞兒。“皇上,你···你如今竟爲了她打我?十年前你爲了她無視我的存在,如今···難道我就如此不及她的一分一毫?我的情就如此廉價讓你隨意踐踏?”林莞兒哭訴着內心的不滿與恨,她希望皇上能念及舊情,“沒想到你記得如此清楚,但朕也告訴你,你若不滿大可以滾。”說罷暮瑾年輕抱起虛弱不堪的夏瑾,柔聲在夏瑾耳邊說:“別怕,瑾兒,有朕在,無人敢動你分毫。”隨即便走出了乾清宮。“皇上···。”尖細的叫聲在偌大的乾清宮迴盪着說不出的幽怨。“娘娘。”翡翠見皇上走後忙過來看林莞兒臉上的傷勢如何。不料被林莞兒狠狠推開,只見林莞兒握緊雙拳,狠聲道:“夏瑾,近日我所有的痛苦及恥辱他日我會讓你加倍奉還,讓你悔不當初。”椒房殿內———“娘娘,”莞皇妃求見。”“請她進來。”“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妹妹無需多禮。妹妹近日來我這所爲何事?”林莞兒看了一眼四周,與皇后交替了一下眼神,“還請姐姐屏退左右。”“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進來。”“是。”衆婢女紛紛退下了。“不知姐姐近幾日是否聽到了關於乾清宮的傳聞?”“既是傳聞本宮聽過也就忘了,怎麼?今日妹妹就是爲了此事而來?”皇后輕聲細語卻隱着無法抵禦的寒。“是這樣的,臣妾剛剛從乾清宮回來驗明確有此事。臣妾今日來,也正是想請皇后娘娘助臣妾一臂之力。”“本宮爲何要助你?”“皇后娘娘,脣亡尚且齒寒,更何況次女子是你我勁敵,你我今日若不聯手,恐怕日後後患無窮。臣妾倒是無妨,只怕皇后娘娘···。”林莞兒慢言慢語的道出這句話,“大膽,後宮之事豈能由你在這兒胡言亂語。”但是皇后轉念一想她說的也並不無道理。若再如此放任下去,恐怕朕回威脅到自己的低位。“聽你這麼一說,你已有妙計?”聽皇后說完這句話,林莞兒心中一塊大石放下輕輕扯出一抹淡笑,慢條斯理的走到皇后面前,俯在她的耳邊道出計策。皇后聽後站的有些不穩,讓林莞兒一把扶起。“姐姐,當心點。”“妹妹倒是挺關心本宮,你先回去吧!本宮自有打算。”“臣妾告退。”待林莞兒出門後。“娘娘,是否真有打算幫助莞皇妃?”“不坐山觀虎鬥淨收漁翁之利不是更好?更何況本宮曾聽皇上日夜心心念念一位女子,這名女子或許就是林莞兒口中所提之人,若我插手一旦失敗龍顏震怒,本宮在皇上面前更加無以立足。”“娘娘此招甚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