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古洛瑪麗殿下,哈蒂姆領歡迎您的到來.......”
安靜的庭院之內,陳恆望着身前的古洛瑪麗,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在此感謝您之前的援手。”
古洛瑪麗臉上同樣帶着笑容,此刻望着眼前的陳恆,輕聲開口說道:“若非是您此前出手幫助,我與奧裡莫先生恐怕此刻已經遭遇不測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恆笑着點了點頭,態度看上去很平靜,沒有絲毫自傲:“您當年對我的幫助,我至今仍然記得。”
“至於現在所發生的這些,對於我們而言其實並不算什麼。”
“是啊.....並不算什麼......”
聽着這話,古洛瑪麗不由嘆息,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這恐怕便是差距吧。
對於其他人而言如此恐怖的敵人,在對方眼中,卻是並不算什麼。
“哈蒂姆領的四周早已經被我清掃了一遍,給您的住處也早已經安排好。”
站在原地,望着身前的古洛瑪麗,陳恆笑了笑,隨後輕聲開口說道:“您從卡其中趕來,想必一路上也早已經勞累,若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此刻便可以過去休息片刻。”
“若是再有什麼需要,可以再派僕人過來。”
他輕聲開口,如此說道。
“我明白。”
古洛瑪麗臉上帶着微笑,輕輕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那我便回去休息一會。”
“等到數天之後,再過來拜訪您。”
她如此開口說道,隨後見到陳恆點頭,便轉過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就這麼轉身離開,在一旁奧裡莫的陪伴之下走出了庭院的大門。
陳恆站在原地,臉色平靜,就這麼注視着古洛瑪麗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直到在他的眼中,古洛瑪麗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他才轉過身,有些若有所思。
“方纔的那種感覺,應該不是錯覺.......”
他心中閃過這個年頭,這時候有些若有所思。
在方纔與古洛瑪麗接觸之時,他分明感受到了古洛瑪麗體內的那種異樣氣息。
那是種淡淡的血脈威嚴,有些類似於他本身的神血,但卻有顯得淡薄了許多,在濃度上遠遠不如他這麼濃郁。
可是縱使如此,也很了不起了。
若真的是神血,那麼在這個世界上來說,就意味着是最爲尊貴的那一批人。
只是,卻也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以古洛瑪麗的情況,她若是真的覺醒了神血,絕不應該這麼脆弱。
能夠覺醒神血的人,縱使原本的資質很差,但隨後也會在血脈之力的帶動之下變得強大起來。
毫不客氣的說,每一位能夠覺醒神血的人,其自身都是一個絕對的天才。
就如同眼前的陳恆自己一般。
這具身軀的前身,在許多方面的資質都十分一般,甚至可以說得上差勁。
但是在陳恆降臨,覺醒了體內潛藏的神血之後,這具身軀的資質便大大邁進,向前突破了一個層級。
到了如今,陳恆不論是修行生命之力還是邁上法師的道路,都算是十分輕易的事情。
只要他本身願意,便可以輕易的走到常人終身也走不到的層面上。
而這對於他這種覺醒了神血的人而言,僅僅只是尋常罷了。
與他的情況類似。
古洛瑪麗若是覺醒神血的話,縱使其濃度不可能與陳恆此刻相比,但至少也能夠在神血支撐下將自身資質提升到一個強大的程度,能夠堪比一些天才。
沒有道理會像現在這樣脆弱,竟然還需要一個學徒階的生命騎士來保護。
這並不符合常理。
在方纔,古洛瑪麗給陳恆的氣息,也完全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除非,古洛瑪麗自身並不知曉自己身上的情況,也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神血已然覺醒。
但這個可能並不大。
神血覺醒所帶來的改變是很大的,縱使是個正常人都會發覺,更不用說是古洛瑪麗這樣出身王族的公主。
那麼,便是她體內的神血還沒有完全復甦,此刻還在潛伏?
這個可能,似乎很大。
既可以解釋古洛瑪麗爲何對此一無所知,也能夠解釋那些人的動向。
不然的話,好好的,爲什麼會有人盯上古洛瑪麗。
站在原地,陳恆心中閃過種種念頭,隨後轉過身,默默離開了眼前的地方。
過了片刻,他來到了一處地牢。
地牢之內,關押着的是一些領地之內的犯罪者,數量上還算不少。
陳恆經常會來這裡,提走一些犯人,用於自己的各種實驗,或者直接殺了提取生命本源。
而在最近這段時日裡,那兩人也被關押在這裡來了。
“情況怎麼樣?”
走到地牢門前,赫多西里還在這裡站着,看這樣子似乎正在守衛着這裡。
這也是爲了保險。
正常的犯人倒還好說,一些普通的衛兵就足夠了。
但眼前擺在這裡的,卻是兩名超凡者,其中不僅有一名正式牧師,還有一位二環騎士。
如同他們這等人物,一旦發作起來的話,所能夠造成的破壞力將會是極其強大的。
因此爲了預防萬一,從那天之後,赫多西里便一直在這裡守着,以免出現意外。
直到此刻陳恆來了這裡。
“他們還在裡面,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問題.......”
望着身前走來的陳恆,赫多西里臉上露出恭敬之色,連忙行禮:“這裡的其他人已經被我調走了,裡面僅僅只有他們兩個。”
對於自己的任務,他顯得十分自信。
在這段時間裡,爲了避免意外產生,他不僅將四處所有人全部隔絕了,而且平時不論什麼事都是自己親自去做,沒有給對方任何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縱使有什麼本事,恐怕也會無法發揮。
絕對能夠杜絕大多數意外的產生。
對於赫多西里的自信,陳恆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便邁開步伐,向着前方走去。
走入地牢,一股潮溼陰冷的感覺頓時浮現而出,給人以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相對於外界來說,這裡的陰氣實在有些太重,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對此,陳恆也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就這麼望着四周。
在他的視線注視下,遠處兩個生命體就在那裡坐着,被分別隔開了。
略微思索之後,他走到了一邊。
“是......你.......”
地牢內,那個挺拔的身影聽見了腳步聲,立刻便站了起來。
他望着眼前的陳恆兩人,臉色頓時大變,連聲音都不自覺弱了下來。
看這樣子,當初陳恆對他們出手時的場景,至今還在他的心頭上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至今還無法完全消退,以至於身軀下意識的有了些反應。
“說說你的來歷。”
站在房間外,陳恆臉色平靜,只是輕輕瞥了對方一眼,淡淡開口說道。
聽着聲音,拉庫閉嘴不言,一副不想理會的意思。
шωш☢тt kдn☢C O他的確有些懼怕陳恆,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就會這麼直接的投降。
不然的話,恐怕也不用陳恆親自過來了。
只是他不願意說,但在無形之中,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浮現,籠罩在他的心靈深處。
一股無形的力量浮現,隨後,他的身軀直接自己動了起來。
“我是奧羅的騎士........”
在最後,他張了張口,如此說道。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臉上流露出駭然之色。
“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望着身前的陳恆,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情況發生。
也的確想不到。
在此前的時候,他想過自己接下來會遭受怎樣的對待。
是諸多想象之中存在的酷刑,還是威逼利誘,亦或是其他什麼?
但是在現在,對方甚至什麼都沒有做,他的身體就自己開口了。
這究竟是......
“源自奧羅麼?”
陳恆唸叨着這個名字。
奧羅帝國,對於這個名字,陳恆算是十分熟悉了。
在最初的時候,他這具身軀的前身之所以逃亡,便是因爲奧羅帝國攻破了馬克多王國,導致前身不得不逃亡,隨後纔來到了這裡。
沒想到,在來到卡羅王國之後,他卻再次碰上了一位源自奧羅帝國的騎士。
“你背後的,是什麼人?”
站在原地,他再次開口,直接發問。
在談話間,心靈之力橫掃,在對方身軀之上環繞,於悄然無聲之間影響着對方。
站在地牢內,看得出來,青年騎士正在掙扎,並不想開口。
然而到了最後,他的身軀卻不聽使喚,直接開口了:“不知道.......”
“不知道?”
一旁,赫多西里皺了皺眉,望着對面的青年騎士,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善:“你連你自己給誰做事都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
拉庫的臉色有些陰沉,在此刻如此開口說道。
在說出第一句話之後,他似乎也已經放棄了抵抗,直接索性直接開口了:“我當初離開奧羅帝國,本就是想要前往其他地方尋找機會,看看能否獲得更進一步的力量.......”
“而那羣人突然找上門,給我提供了這些東西,讓我成功突破了極限,達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放棄了抵抗,此刻直接開口述說。
而在他的述說之中,陳恆兩人也算是明白了對方的情況。
眼前的青年騎士的確源自於奧羅帝國。
在當初,他與眼前的赫多西里過往一般,同樣是一位正式騎士。
爲了尋求更進一步的機會,也爲了獲取財富與力量,他才離開了奧羅帝國,前往各處遊離。
就是在這個過程之中,他被那羣人找上。
那是一羣穿着黑袍的人,應當是某一個教會的祭祀。
他們找上了拉庫,希望招納他爲他們服務,報酬是可以給他更加強大的力量。
拉庫答應了,因而獲得了一些東西與傳承,從而達到了現在這個層次,化爲了一位二環騎士。
只是縱使如此,但他也不清楚那羣黑袍人究竟是哪一個教會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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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傭兵打手罷了,只要有足夠的好處就行,不會去管那麼多......”
望着身前的赫多西里,拉庫的臉色有些難看,此刻開口說道:“更加具體的東西,你們應該去問那個老傢伙。”
“至少他知道的肯定會比我更多。”
“你說的很有道理。”
站在原地,聽着拉庫的話,陳恆點了點頭:“願不願意投降。”
“我.......”
拉庫張了張口,剛想拒絕。
一股力量再次涌現,在此處猛然升起,化爲一股真實不虛的殺意。
令人窒息的恐懼浮現而出,在心頭閃現,充斥。
會死......
站在原地,拉庫只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了。
本能的恐懼感支配着他的心神。
若是不答應的話,他真的會死。
他心中閃過了這個年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開口說道:“我.....投降......”
“帶他下去。”
淡淡的話語落下,十分輕柔,但在此刻拉穆聽來又是如此的美好。
隨着聲音落下,原本充斥在四周,無處不在恍如空氣一般的恐怖壓力也逐漸消失了,徹底不見。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看上去與過往似乎沒什麼不同之處。
“我活下來了......”
站在原地,拉庫在那裡大口喘息,這一刻無比的慶幸。
只是在慶幸之餘,他心中還是有一種莫名的羞愧感。
在死亡面前,他終究還是屈服了。
方纔陳恆所釋放而出的壓力,雖然針對他的心靈,但卻也並非絕對。
若是他心中真的不畏懼死亡,心靈堅定不移,那麼縱使陳恆所施加的心靈之力再強,也沒什麼用處。
正是因爲他心靈深處仍然畏懼死亡,並沒有那麼堅定,所以纔會如此輕易的便投降。
“我原本就是一個傭兵,不是爲他們發誓效忠的騎士,只要盡了自己的義務即可,就算投降,也怪不了我.......”
站在原地,他心中浮現出諸多年頭,在那裡自我安慰着。
淡淡的微光在閃爍。
身前,望着眼前拉庫的模樣,陳恆臉色平靜,直接揮了揮手。
一點神力激盪,涌入了身前拉庫的身軀之內。
頓時,與當初的赫多西里兩人一般,拉庫的身軀之內同樣被一股溫暖與舒適的感覺所充斥,直接變了一個模樣。
方纔因死亡而產生的致命壓力在瞬間消失,此刻恢復平靜。
“這種力量.......”
站在原地,拉庫睜大了眼,有些驚愕的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這種變化。
不得不說,如同眼前這般,無時無刻都在變得強大的感覺實在是過於舒適了些,讓人有些欲罷不能,感到一陣迷醉。
對於拉庫這般沉迷於力量的人而言,便更是如此了。
頓時,他原本因爲投降而產生的些許負面情緒也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振奮的情緒。
在原本的時候,他便是爲了力量而投靠那些黑袍人,沒有多少忠誠可言。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現在爲了力量,重新投靠陳恆,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過了好一會之後,他身上的光芒才徹底消失,全部融入了他的身軀之內。
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後,他的生命層次再次被拔高,儘管並未提升到三環的層次,但與之前相比卻強大了許多,絕對更加提升了一個層次。
如果讓他現在再去和赫多西里戰鬥,絕對可以輕易將其壓制。
想到這裡,站在原地,他不由望向身前的赫多西里,似乎有些躍躍欲試。
“這是提前預支給你的報酬。”
一旁,陳恆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聽上去平靜而令人窒息。
“這股力量既是獎賞,也是監視。”
站在原地,他望着身前的拉庫,淡淡開口:“只要我想的話,你立刻就會死。”
話音落下,在拉庫身上,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浮現,就像是整個身軀都要裂開了一般。
感受着這種感覺,拉庫臉色微微一變,直接跪下,向着陳恆恭敬俯首:“我願向您效忠,從此成爲您的騎士,爲您征戰四方,從此絕不背叛。”
“但願如此吧。”
聽着他的話,陳恆臉色平靜,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點了點頭,便走向另一邊。
在他身旁,赫多西里走上前,將地牢的大門打開,讓其出來。
隨後,兩名騎士並肩走到陳恆的身旁,隨他一同向前走去。
不過在這時候,陳恆卻不由皺了皺眉。
因爲在地牢之內,那個身影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氣息。
“死了?”
他望着前方的地牢,不由頓住腳步。
在地牢內,那個老者的身軀就躺在那裡,此刻臉色平靜,只是顯得有些蒼白。
看這樣子,似乎早已經死去了。
“見鬼。”
赫多西里的臉色一下子便難看了起來。
毫無疑問,發生了這種事情,完全是他的責任。
“沒事。”
陳恆搖了搖頭,並沒有過多責怪。
這也是一件沒辦法的事情。
一位一環牧師,如果一心想要求死的話,憑藉着赫多西里的能力很難阻止。
而相對於拉庫這位騎士來說,眼前這位老者的忠誠度顯然就要高上許多了。
他可能早已經預料到眼前的局面,因而十分乾脆的自盡了,以免自身泄露出什麼關鍵訊息。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