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流雲宗之內,四處燈火通明,遍地都是淡淡火焰灼燒。
一種莫名的氣韻降臨此地,籠罩了四周,在此地揪起了混亂。
陣陣朦朧之象展現。
在此刻,整個流雲宗之內都充斥着莫名的混亂,還有火焰在燃燒。
而在這一片的場景之下,在地牢之中,一個身影悄然走出,至此離開了此地,向着外界而去。
“看來應該沒有發現........”
從地牢中走出,侯娟有些意外的望着四周。
高月的實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強上許多。
縱使是流雲宗如此的龐然大物,對於高月而言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可以輕易揪起這般巨大的混亂。
這其中所透露出的東西,足以令人驚悸。
流雲宗,這可不是什麼大貓小貓,這是越國最大的三派之一,論及實力而言,更可以說是三派第一,爲這越國之內的最強者。
想要在如此強大的宗派之內揪起如此混亂,這人的實力,當真是恐怖。
而如此強悍的一股力量潛藏在流雲宗之內,一直未曾發動,又爲的是什麼呢?
在此刻,只是眨眼間,她便想到了許多,心中閃過諸多念頭。
是啊,爲了什麼呢?
侯娟心中不住閃過這個念頭,只是隨後還握緊了手中的長刀,視線逐漸變得銳利,望向外界。
在她的視線注視下,外界的燈火通明,還在熊熊燃燒。
陣陣喊聲從四處傳來,給這處地方添上了一絲混亂。
四處看上去一片糟糕,正是適合離開的時候。
想到這裡,侯娟握緊了手中的刀,慢慢向外走去。
當夜,流雲宗大亂,其內疑似有人出手,攪亂了靈陣。
事後,流雲宗諸多長老同時出手,想要將攪亂靈陣之人抓住,卻一無所獲。
而在那一夜的混亂之中,地牢中的魔徒也趁機離開,從流雲宗的重重封禁之下逃脫了。
種種事情接連發生。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件事的主使者修爲在魔修之上。
若非是魔修,又有什麼人會如此耗費心力,特意攪亂整個流雲宗,以給侯娟此人爭取時間,讓其有機會離開呢?
因爲這件事,侯娟魔修之名,也更加坐實了。
縱使原本一些同情者,此刻也因爲此事而不得不懷疑,懷疑其與魔修有着勾結。
而無聲之中,事情慢慢過去。
自那一夜之後,流雲宗地牢之內,其內的封禁頓時嚴苛了不少。
隨後更是有不少流雲宗長老出手,要親自將魔徒捉拿回來。
只不過縱使如此,不論他們如何出手,最後卻也沒辦法將魔徒捉拿回來。
等到數日時間過去,侯娟仍然沒有絲毫蹤跡。
派出去巡視抓捕的長老,也始終未能帶來好的消息。
至此,魔徒脫逃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對此,流雲宗一面加快派人,在四處緝拿,另一邊也迅速封鎖消息,將魔徒逃離之事徹底封鎖。
時間緩緩而過。
平靜之中,數天時間很快過去。
在七天之後,荒野之外,一處水潭之中。
一隻手猛的從水潭中伸出,向外探去,抓住了水潭外圍的一處樹枝。
隨後,一個身影從水潭之中快速邁了出來。
“咳咳.....”
侯娟從水潭之中走出,此刻渾身上下都是血色,一身衣物早已經被潭水打溼了,看這樣子整個模樣十分狼狽。
從水潭之中走出,侯娟大聲咳嗽了幾聲,隨後才慢慢舉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在她的手心處,此刻上面有着莫名的印記盤踞,看上去是紫色的,顯得十分獨特,還有細微的紋理。
伴隨着侯娟凝視着這道紋理,她心中不由浮現出一種莫名的刺痛感,這一刻只覺整個身心都格外痛苦,像是有針在扎着一般。
不過站在原地,感受着這種感覺,侯娟卻並未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還.....活着......”
她輕聲咳嗽了幾聲,隨後臉上露出喜色。
在此前的時候,她便沒有抱着活下去的念頭,只想要從流雲宗內逃出,便足以。
不過現在看來,上蒼倒是給了她一個很大驚喜。
服用一氣丹之後,她仍然還活着,沒有立刻死去。
“我沒有死.......”
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狀態,她喃喃自語,心中閃過種種念頭。
不過很快,在她身軀之上,一股莫名的刺痛感浮現而出,在她的心口處展現。
下一刻,她的臉色猛然變得蒼白,剎那間像是失去了所有血色一般,顯得格外恐怖。
感受着這一點,侯娟的身軀猛地癱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
一氣丹的副作用爆發了。
一氣丹,雖然可以讓人擁有強悍的力量,在短短時間之內足以跨越一個境界,但也會帶來極爲慘重的後果。
侯娟沒有直接倒下,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但想要全身而退,卻是不可能的。
她此刻看上去似乎尋常,但靈基已然損毀了。
靈基乃是修行之基,也是修士的根本。
一旦損毀,便會產生眼中的後果。
侯娟此刻的狀況便是如此。
“不,不行.......”
癱在地上,侯娟臉色蒼白,掙扎着想要起身:“我還不能死在這.......”
“我還有事要去做.......”
她不能死在這裡,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事到如今,儘管她已經從流雲宗內逃離,但可以預見的是,流雲宗必然會封鎖這等消息,將她逃離流雲宗的消息徹底封鎖掉。
而陳恆不曉得這個消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恐怕仍然還會按照原本機會一般,前往流雲宗內。
所以,爲了避免這一切發生,她必須繼續向前,找到陳恆,在其來到流雲宗之前攔住他。
想到這裡,她不由咳嗽了幾聲,隨後慢慢起身,從原地站了起來,向着遠處而去。
時間緩緩而過。
在侯娟於流雲宗之內掙扎,努力求存之時,在遠方,此刻陳恆也已然從九峰城中起身了。
“族兄,你真的要去麼?”
臨行之前,張雅來到陳恆身前,認真望着他:“你可知道,你這一去,會遇上些什麼嗎?”
“自然清楚。”
站在原地,聽着張雅的話,陳恆轉過身,望向身前的張雅,隨後開口笑了笑:“所以,你害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