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
宋啓搖了搖頭,果斷開口道:“只是點意外而已。”
“繼續前進。”
他望着陳恆,如此開口說道。
修士的道路之上,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情發生。
哪一位真人修士的崛起,其路途上不是歷經艱難險阻,還有種種危險的?
修行之路上,多少人爲了一點靈石打生打死,爲了一點東西就爭的死去活來,幾乎拼儘性命?
與這些相比,他們此刻所遇上的,根本算不上什麼。
別說此刻危險尚未出現,就算危險已經出現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況且,他們此刻所面對的遺蹟,其中所擁有的東西,可比尋常靈物珍貴多了。
僅僅是他們方纔所收穫的那些靈草,若是放到外界,就足以揪起一場腥風血雨,讓不少人打破頭。
而在這個地方,這些東西還算不上什麼,遠遠不是大頭。
在這個難得的機會之下,若是退卻離開,那宋啓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況且,從前世的情況來看,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大危險。
至少在他前世的時候,沒聽說過。
“好。”
聽着宋啓的回覆,陳恆也點了點頭,沒有意見。
他不知道宋啓是知道些什麼,還是捨不得丟下這處遺蹟。
不過不論是哪個,他都不準備說什麼。
做好決定之後,他們繼續向前。
慢慢的,他們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前方,一把把長劍在那裡擺着。
這個地方歷經無數年光陰,顯得極爲古老與破舊,但眼下這個地方卻是個例外。
那一把把長劍絲毫沒有沾染歲月的痕跡,仍然顯得格外明亮,在陳恆的眼前倒映出淡淡的光亮,顯得格外不凡。
一眼看上去,就能知道,這些都是難得的兵刃。
“都是用精金打造。”
陳恆大概望了一眼,隨後心中便閃過了這個念頭。
精金,這是這個世界一種獨特材料的稱呼,乃是一種上好的短期材質。
以精金鍛造的兵刃,會極其銳利,是武者渴望的兵器。
這玩意價值連城,尋常的時候外面很難看見一點,但在這地方似乎到處都是,根本不值錢了一樣。
以至於陳恆都被晃花了眼睛。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他此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又再次加重了。
似乎在暗地裡,有某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正在暗自窺視着他。
站在原地,感受着這種感覺,陳恆轉身望向一旁的宋啓。
在此刻,宋啓站在一旁武器架前,正認真望着一把金色的寶劍,看這樣子十分的投入與認真,沒有一點察覺的意思。
望着他這幅模樣,陳恆暗自搖頭,正想開口提醒。
不論如何,他此刻畢竟與對方是一路的,兩者在某種程度上擁有共同利益。
在這個前提下,他也願意提醒一下對方,以免對方吃了大虧。
他張了張口,正想開口,卻突然一愣,感覺到一陣不同尋常。
一股莫名的感覺浮現,從心頭涌起。
站在原地,陳恆轉過身,下意識望向不遠處。
在那裡,一把銀色長劍在那裡掛着。
相對於四周其他武器而言,這把銀色長劍顯得很不起眼,看上去並不特殊,甚至還帶着些灰塵,顯得有些破舊。
與那些精金打造的武器相比,顯得很是簡陋與不足。
只是在此刻,陳恆卻被這把長劍所吸引。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這把長劍之上,似乎存在着某種特殊的東西,讓他情不自禁望向這把長劍。
而當他注視向這把長劍之時,此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也在不斷加深,讓陳恆心中一動。
感受着這種感覺,他暗自皺眉,隨後邁步上前,慢慢走到那把長劍之前。
站在長劍之前,他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伸出手,慢慢握住了這把銀色長劍。
一種恍如電流刺激般的感覺從手心涌起。
當陳恆握住這把長劍時,他清晰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他的體內涌現,隨後,是龐大的訊息,古老的知識。
恍惚間,他似乎看見有無數把長劍揮舞,齊齊斬落的場景浮現,恍如天災一般。
蒼穹昏暗,大地蹦碎,就連山峰都被斬斷,逐漸落下。
一把銀白長劍盪漾四方,勾連了一切。
“這是!”
下一刻,陳恆猛地回過神,勉強反應過來。
“不必緊張。”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在陳恆的腦海中突兀傳來。
陳恆的身軀頓時一僵。
龐大的力量在涌現。
在此刻,他清晰感覺到,在手中的銀白長劍之中,有一股龐大的意識甦醒,似乎正與他的精神勾連,在與他對話。
“你是誰?”
感受着這種感覺,陳恆很快冷靜下來,心中默唸。
他到底是穿越者,前世的時候也看過不少小說,對於這種場景的接受力,要比這個世界的正常土著強上許多。
“這麼快就能穩定下來,不錯。”
腦海中,那個聲音繼續傳來,聲音中帶着些讚賞。
“如你所見,我是這把劍的劍靈,同時也是這把劍的上一任主人。”
“劍靈?”
陳恆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這世間萬物,山川草木,一切皆有靈。”
腦海中,那自稱劍靈的聲音繼續響起:“而只要靈性足夠,便可覺醒自我之靈。”
“劍的靈,自然便是劍靈了......”
“劍靈.....”
陳恆聽懂了意思。
按照這所謂劍靈的說法,所謂的劍靈,便是劍本身覺醒了自我意識,因而稱之爲劍靈。
這倒是新鮮。
儘管已經模擬過好幾次,也見過不少人類之外的異族,但像是一把劍成靈的,陳恆還真是第一次見。
還真是長見識了。
“既是劍靈,那爲何又是這把劍的上一任主人。”
陳恆皺了皺眉,繼續開口。
“這就說來話長了。”
自稱劍靈的存在嘆了口氣,隨後開口:“我最初並非劍靈,只是最後死了,不得已將自己變成了劍靈。”
“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還能這樣?”
陳恆有些詫異,但卻也沒有在意這個問題。
在此刻,他關注的,只有一個問題。
“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