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確是越來越多了。
行走在回家的路上,陳恆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
如何合理的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
在此前,他原本的打算,是慢慢來,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一點一點的展現,將自己的實力慢慢展現出來,以便讓人更好接受。
但現在想來,就算是慢慢來,肯定也是會讓人懷疑的。
畢竟現在距離高考,也就只剩下幾個月時間了。
到了那時候,陳恆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將自己的實力掩飾住,必然要徹底暴露。
而在幾個月時間內,就從原本平平無奇的普通高中生變成鍛體圓滿的天才,這其中的轉變也實在太大了。
有心人稍微推測一番,就能猜到陳恆之前的狀況,必然是早早便達到了這個水準,卻沒有告知。
然後,問題就會來了。
明明達到了鍛體圓滿,是個才華橫溢的天才,爲什麼偏偏要僞裝成庸人,在一個普通高中裡待着?
真到了那時候,陳恆還要去找理由。
而且,事情發展到現在,感覺也有些瞞不住了。
他是想要瞞着其他人,但現在不止柳依知道了他的底細,連之前那個中年男子也大致知曉了。
而通過這兩人,之後多半還會有更多人知道。
那他這隱瞞,還有什麼意義?
陳恆不由嘆了口氣。
“看來必須找個合適的理由了。”
他心中閃過這念頭,隨後默默離開,回到自己家中。
次日,陳恆一如既往,正常上學。
來到班級大門前,那裡此刻正在堵着,不少隔壁班上的人都過來了,時不時的便堵在外面,看着裡面。
陳恆的好友樑國,也赫然在人羣中。
“怎麼了?”
望着樑國,陳恆有些疑惑,下意識開口問道。
“方輕旋來了.....”
望着陳恆,樑國對他擠了擠眉頭,開口道:“你不過來看看?”
方輕旋?
陳恆皺了皺眉,好一會後,纔回想起這個名字。
“她來這裡做什麼?”
“似乎是來上課的。”
樑國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你不知道吧,前面的那一期測試,方輕旋又是第一,而且竟然達到了鍛體八成。”
“鍛體八成啊......這離鍛體圓滿也不遠了.....”
“所以這一次,她就來給我們上課了.....”
他的語氣幽幽,如此開口道。
學校素來用讓一些優秀學生上臺演講,發表感言的習慣。
而這一次,這位方輕旋顯然就是如此,被派過來在班上演講。
同樣是同齡人,一個已經能在講臺上給他們發表感言,而他們卻只能乖乖聽着,這顯然就是差距。
也難怪樑國此刻臉色這麼複雜。
“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至於這幅模樣吧......”
陳恆望了望一旁,看着幾乎堵掉的大門,如此開口。
“這些,都是慕名而來的。”
樑國嘿嘿笑了笑:“誰讓人家長的漂亮......”
好吧。
這年頭,只要長得好,三觀都能跟着五官走,只是過來圍觀什麼的,只是個正常操作了。
站在門外,順着窗口,陳恆向教室內望去。
只見在教室講臺上,一個少女獨自在那站着。
少女的模樣美麗,五官格外的精緻,像是個瓷娃娃一般,有一種讓人驚豔的魅力。
她的年紀不大,也不過十六七歲而已,但身材卻已經很挺拔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格外美麗,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望着少女的模樣,陳恆若有所思。
對於這位方輕旋,陳恆前世的時候,倒也有所耳聞。
據說對方出身很不錯,家裡是做地產生意的,很有錢。
她自身也十分優秀,算是林城一中的招牌了。
當初的時候,似乎還有許多故事發生,只是因爲與陳恆無關,所以他大多不知曉了。
不過,倒是有件事,他很清楚,似乎的確是與這位有關。
在前世的時候,似乎有一夥劫匪,動手將這位方小姐給綁了,索要贖金,震驚了整個林城。
陳恆也是那時候,知道這位方小姐的名聲的。
想到這裡,陳恆若有所思,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笑了笑。
“按你的說法,她在學校應該有很多愛慕者吧?”
他望着樑國,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
“那當然。”
說到這裡,樑國就來了些勁:“不是別的地方,光是我們班上,就有好些人都是方輕旋的粉絲。”
他臉色紅潤,在那慷慨激昂,說起那些八卦來很是起勁。
陳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想了想,開口道:“你喜歡她麼?”
“那是當然。”
樑國點了點頭:“如果能讓她成爲我女朋友,我做什麼都願意。”
“那巧了。”
陳恆點點頭,臉色認真:“我也喜歡她。”
話音落下,樑國頓時一愣。
他望了望身前的陳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沒發燒啊......”
“哥,咱們還是別想這事了。”
“我就說說而已。”
他轉而勸道:“人家那個條件,看不上我們的。”
“我覺得那個新來的柳依同學就不錯,對你也有點意思,挺好的。”
他在那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陳恆卻只是點頭。
隨後,他笑了笑:“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會成功呢?”
“有些事,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所以不論結果如何,總該去試試的。”
他拍了拍樑國的肩,臉上笑容不變,仍然那麼純粹與自然:“如果成功了固然可喜,但是失敗了也沒有什麼。”
“至少,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樑國頓時愣住了。
“好像,說的有些道理啊.......”
他摸了摸腦袋,似乎有些觸動,望着陳恆臉上那純粹自然的微笑,莫名的覺得有些羞愧。
是啊,不就是表個白麼?多大點事。
就如陳恆所說的這般,如果成功了固然可喜,但縱使失敗了,也不算什麼,至少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
“你真想去追她?”
只是,望着陳恆,樑國還是忍不住開口。
“嗯。”
陳恆笑了笑,笑容十分純粹:“不論如何,總要去試試的。”
“塞北紅花,朵朵盛開,總有該去的時候與地方。”
他揮了揮手,就這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