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過去。
一眨眼間,此刻距離陳恆來到庫圖城中,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時間了。
好幾天時間中,他基本將周圍的地形摸熟了,隨後才走入庫圖學院內,在其中報告。
有着凱森男爵所給與的憑證,這一個過程並沒有什麼波折。
陳恆很順利的進入了庫圖學院中,在其中開始進學。
“課程都要自選麼?”
望着眼前的課程表,陳恆不由皺眉。
與陳恆想象的不同,在庫圖學院中,除了少數基礎課之外,其餘大部分的課程,都是需要自費,也就是需要自己掏錢的。
“一門禮儀課,竟然要一枚大銀幣.....”
望着上面的報價,陳恆忍不住嘴角一抽。
老實說,這個價格真的很離譜。
所謂的禮儀課,就陳恆的瞭解來看,基本上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並不值得投入多少精力。
賣這麼貴的價格,恐怕就是在直接搶錢了。
雖然是搶錢,但該報的課程還是給報。
對於目前所遇到的情況,在出發之前,凱森男爵已經說過了。
這庫圖王室學院,與其說是培養學生,倒不如說是給新生代的貴族們提供一個可以自行交際的地點。
如眼前這所謂的禮儀課,儘管看上去沒什麼用,但其中的學生,乃至於授課的老師,卻往往都是些大人物。
通過參與這些課程,間接與這些大人物產生交際,這纔是這些課程的最大目的。
而這一枚大銀幣的價,則相當於是一種篩選。
至少,能夠付得起這筆錢的人,家境通常不會太差。
這就達到了一個最基本的門檻,不至於讓什麼人都能進來。
在出發之前,凱森男爵便交代過了,像是這種課程,最好選報幾門,對陳恆的未來多少有些好處。
回想着此前凱森男爵的交代,陳恆繼續向下看去,慢慢將所有的課程看完。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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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愣住了,視線集中在某門課程之上,久久無法散去。
“騎士課程......”
望着眼前的課程名字,陳恆眼前一亮。
這門課程與禮儀課一樣,學費都是一枚大銀幣。
不過與禮儀課相比,至少這門課程更能引起陳恆的興趣,讓他不至於那麼反感。
而且,也能取到相同的效果。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粗淺的打算,具體該怎麼選,到時候還需要好好打探,參考一下。
在最近這幾天時間,透過凱森男爵過往遺留的一些關係,陳恆已經與一些本地貴族結識,正好在這段時間裡,可以將這些關係都利用上。
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後轉身,繼續向前。
隨後的日子,他再次忙碌了起來。
在平時,他就如一個普通學員一般,默默在學院中學習,偶爾的時候,他也會向外跑,去四周逛逛,瞭解四周的訊息。
幾天後,在打聽完一些消息之後,陳恆最終還是選報了騎士課程。
正午,太陽在天上高掛着。
四處陽光明媚,十分炎熱。
在這種天氣下,陳恆從自己的住處走出,來到學院的一處小廣場內。
在此刻,小廣場上,已經有人在那裡站着了。
那是一個樣貌冷峻,看上去年紀已經不小的中年男子,臉色看上去十分冷峻,一副冰冷無情的模樣。
他穿着一身皮甲,縱使在這麼炎熱的天氣裡,也靜靜在那裡站着,看不出絲毫的炎熱模樣。
望着這人,陳恆有些意外。
他素來十分勤快,不論做什麼,基本上都是第一個到的。
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有人在他前面。
“你是第一個。”
前方,一陣聲音響起。
望着陳恆,那個中年男子回頭,這一刻臉上也不由露出詫異之色。
他似乎也沒想到,陳恆來的這麼早。
“請問您是科裡波先生麼?”
陳恆臉色恭敬,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恭敬開口。
站在那裡,中年男子臉色冷漠,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看上去十分沉默。
見眼前之人如此沉默的模樣,陳恆也識相的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站在一邊,與中年男子一起,默默在太陽下忍受酷熱。
天邊太陽不斷照着,照在他的身上,將他招的滿頭大汗,但陳恆也沒有絲毫抱怨與發出聲音的意思,從始至終都在那裡站着,身姿站的筆直。
他的這種表現,令科裡波不由有些詫異,暗自點了點頭。
在科裡波觀察陳恆之時,陳恆也在暗自觀察科裡波。
站在那裡,他望着科裡波的周身。
外界的太陽很熱,氣溫很高很高,幾乎能曬死人。
然而在這種高溫之下,科裡波卻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一點汗也沒出。
這顯然,不是什麼正常表現。
眼前的科裡波若非體質特殊,便不是什麼尋常人物。
陳恆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接下來,此地陷入了沉默。
兩人默默站在這裡,都沒有開口說話,四周顯得有些沉默。
時間緩緩過去,過了片刻後,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其他的學員也斷斷續續來了。
這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令陳恆驚訝的是,在那羣來此的學員中,庫魯多赫然也在其中。
當庫魯多看見陳恆的時候,他同樣十分驚訝,甚至想要上前過來打招呼,只是到底忍住了。
他老老實實的在旁邊站好,就如陳恆一樣,就默默在旁邊站着,等待着其他人趕來。
過了片刻後,周圍的人到齊了。
“看來人已經到齊了......”
科裡波算了算時間,隨後點了點頭:“現在開始上課。”
他望了眼前的這些人,指了指一旁的一片空曠場地:“現在,給我跑。”
他淡淡開口,如此說道。
下方的人面面相覷,直到片刻後,纔有人開口:“請問,要跑多久?”
“跑到你們的極限爲止。”
科裡波淡淡開口:“讓我看看你們的極限。”
話音落下,下方的幾個一片沉默。
有人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只是望了望科裡波那冷峻的臉龐,最終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就這樣,一場浩浩蕩蕩的跑步運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