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前,一具屍體倒在那裡。
怪物的屍體之前看來十分恐怖,但在被陳恆斬落,死去之後,卻反而似乎縮小了一些,看上去像是恢復了些人形。
這是因爲轉化還不徹底,從方纔轉化到現在,僅僅過去沒有多久,其中屬於人的本質還沒有完全褪去,所以纔會有如此變化。
如果等到其蛻變完成,到那時其不僅力量大增,連形體也會穩定下來,決計不會出現眼前這般狀況。
對這些,陳恆雖然並不清楚,但卻也能多少猜的出來一些。
“或是剛剛蛻變,形體還不穩定,也有可能是其自身的原因.......”
單手抱着陳靜,陳恆臉色平靜,暗自閃過這念頭。
他也沒想到,今日竟然能有這種境遇。
看這樣子,這個世界似乎並不簡單,在常人的視野之下,也蘊含着許多東西。
對此,陳恆此前還有些驚訝,但此刻卻已經坦然了。
這畢竟是個擁有武道的世界,會擁有一些此前世界所沒有的怪異之物,似乎也十分正常。
就是不知道,這種東西究竟多不多了。
陳恆暗自思索,若有所思。
恰好這時,遠方一陣燈光掃來。
以陳恆此刻那敏銳的五感,立刻便感覺到,遠處似乎有人正在逐漸靠攏,向此地而來。
沒有絲毫猶豫,他提起地上已經碎開的木劍,抱着陳靜轉身便走,立即便離開了此地。
等他走後,過了片刻,隨着警車的呼鳴,此地被一陣燈光找的明亮,如同白晝一般。
御魔司的人來了。
幾名穿着制服,模樣緊張的人走下警車,一臉警惕的走向前方。
對即將面對的東西,他們此刻已經有了準備,在場所有人,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但隨後出現的場景卻令他們意外。
天橋上,暗紅色的血跡播撒,撒的到處都是,四周看上去似乎有劇烈衝擊的痕跡,到處看上去都一片狼藉。
暗紅色的血塊,黑紅色的血跡,這些東西幾乎撒的到處都是。
而在天橋邊上,一堵牆上,高大的怪物屍體靜靜倒在那裡,胸前還能看見一個大口子。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
“柳小姐,感謝您的協助。”
從御魔司大樓裡走出來,聽着身後那幾人的喊聲,柳依嘴角一抽。
身後,那幾名穿着制服的人臉色懇切,滿臉感激的望着柳依:“多虧了您幫忙,這次的事才能平穩度過。”
他們臉色誠懇,望着柳依認真說道。
這一次的事十分眼中。
一頭異化的魔,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市區裡。
魔這種生物,一旦成型,縱使只是剛剛成型,也不是一般武生能應付的,而若是給其一段時間,讓其多吞吃一些人,實力更會以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膨脹起來。
到了那時候,就更是恐怖了。
幸好,這一次他們運氣不錯,這頭魔剛剛出現,便被人幹掉了,沒有給其吃人成長的機會。
毫無疑問,這幫了他們大忙,無形中減少了不知道多少犧牲。
“我已經說了,這次的事,不是我乾的.......”
聽着身後幾人的話,柳依嘆了口氣:“出手的另有其人,我只是個路人而已。”
“至於那人,我會去親自問過他的意見,再決定告不告訴你們。”
她有些無奈,這時候也只能這麼說。
“我們明白,柳小姐您想低調。”
身後,那幾人連連點頭,一副我們都懂的模樣。
知曉眼前少女的身份,他們纔不會相信柳依的話。
出生於柳氏家族,柳依會跑到這小地方來,便證明了其自身低調的性子。
如此追求低調的一人,會不願出風頭,因此故意如此說,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
“不過,既然柳小姐您想要低調,我們也不會將此事向外宣揚。”
一箇中年男子點點頭,笑道:“不過,這份獎勵還請您收下,這是英雄贏得的獎賞。”
“若此事如您所說,是別人做的,那便請柳小姐將這些東西轉交給那人吧。”
“這......好吧......”
柳依一臉無奈,最後只能點頭。
她倒是想要將陳恆的身份直接說出去。
只是,與眼前這些人猜測她一般,她也擔心,陳恆是個刻意低調之人。
按照常理,擁有鍛體圓滿的修爲,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沉寂。
在這處小城中,這已經算是頂尖的修爲了,就算整個林城,比這更強的也不會有多少了。
在這個年紀,擁有這等修爲,卻沒有走漏絲毫風聲,甚至都不讓人覺得有什麼異常。
毫無疑問,陳恆也是個低調之人,不然不至於如此。
既然是個低調之人,那她若將陳恆的名字報上去了,說不定反而讓對方不喜。
倒不如當面去詢問,問清楚對方的意見,再做決定。
鈴鈴鈴.......
清晨,鬧鐘響起。
聽着聲音,陳靜一下子清醒過來,從自己的牀上蹦了起來。
“我......沒事?”
她睜開眼,望着眼前熟悉的房間,突然一愣。
在此前,昨晚昏迷之前的場景浮現,配合着眼前這熟悉的場景,不由讓她有些愣神。
她此刻不在別的地方,就在自己的房間裡。
而她身上穿着的,也是昨晚的那套衣服,只是被人脫了外套。
“到底怎麼回事?”
她回想起昨晚的場景,這時候突然有些懵。
“醒了?”
一陣聲音響起,從一旁傳來。
陳靜下意識一驚,擡頭看向一旁。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恆已經走上來了。
“吃點東西吧。”
將手上剛熱好的牛奶麪包放下,陳恆隨口道:“今天媽早上有事不在,你別擔心被她罵。”
“好。”
陳靜下意識點頭,隨後望着陳恆,臉上露出了些遲疑:“小恆.....我是怎麼回來的?”
“還能怎麼回來?”
陳恆搖搖頭,臉色看上去似乎有些無語:“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我就只能跑出去找你了。”
“你在天橋上喝的爛醉,在那睡着,差點沒被人撿回去。”
他如此開口,沒好氣的說道。
“就這樣?”
陳靜有些意外:“沒別的了?”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陳恆瞥了她一眼:“難不成真的被人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