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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拒婚行不行

第八章拒婚行不行

凌歡舉着杯子的手有些酸,又不敢收回來,她正想要不要裝一裝病,唬一唬人呢。便聽見王氏柔中帶剛的聲音,“好了,過來吧。”

王氏接過了茶,輕輕抿了一口。

凌歡鬆了口氣,這算是沒事了吧。

銅鈴站在一旁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夫人殺雞儆猴,拿她出氣。

王氏原本正是有此意的,她不聽話,誰知是不是身邊的丫鬟串掇的?如今見了她這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又心軟了。

“你過來。”

凌歡聽話地上前一步。

“坐。”

凌歡坐了下來。

王氏握着她的手,有些涼。嘆了口氣才道:“不是娘要管着你,你如今是快要成親的人了,卓王府不比家裡,規矩多得很。若是日後卓王妃挑着你的錯處來罰你,你可怎麼辦?”

凌歡不知該說什麼好,怪只怪她來得太遲了,要是能在上吊前穿進來就好了。其實她的爹孃還挺好的,哥哥雖然只見了一面,想來也不會太差,家裡又不差錢,住的房子也挺舒坦,可惜。

不過她又一想,原宿主要是沒死,她恐怕也不會穿進來,仍舊好好地在現代做一名忙忙碌碌的白領呢!

王氏以爲自己的話嚇着她了,不由得放緩了語調:“卓王妃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想來不會如此。”

凌歡默然,肯定會如此,卓王妃表面和氣,實則心裡狠毒着呢!不僅不會喜歡她這個兒媳,還幫着兒子想法子一起弄死她。

王氏又說了許多,“我請了兩個嬤嬤,從前都是宮裡出來的老人,從你到出嫁的這段時日,她們會好好教導你規矩的。”

王氏又道:“都怪我,從前總由着你的性子來。”自己沒教好,日後由着婆家管教,女兒的處境豈不是更加艱難,臉上又浮起一層淡淡的憂傷。

凌歡原本聽着昏昏欲睡的腦瓜子,瞬間清醒過來。“母親,不需要不需要,我好得很,不需要什麼嬤嬤。”

宮裡的嬤嬤,不就是一輩子都沒嫁人的古怪老女人麼?她們能教出什麼規矩?無非就是如何伺候夫君,如何伺候公婆,如何做好一個古代三從四德的女人。

作爲一個現代人,她怎麼能做這麼屈辱的事?必須堅決反抗!

王氏卻當她是小孩子鬧脾氣,替她攏了攏額前不聽話的劉海,聲音柔弱卻帶着一股不容反駁地氣勢:“嬤嬤已經住進了府裡了,明日便開始教你規矩。”

凌歡眼裡蓄足了淚,正要撒嬌,卻被王氏非常及時地阻止了。“聽話。你若是不要嬤嬤,我親自教你。”

凌歡:“……”

算了,還是要嬤嬤吧,畢竟有的是辦法對付嬤嬤。

她深深地覺得,自己給現代人丟臉了。

王氏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又覺着好笑,溫言細語道:“你雖不通四書五經,琴棋書畫裡雖也只會了一樣琴,但還算精通。”

琴?

她怎麼給忘了,主角的琴音出神入化,爲此還俘獲了男主角的心,記得有一幕便是,男主角在庭院裡舞劍,女主角以琴聲相和,月下的庭院樹影搖曳,男主一度被女主的琴音迷惑了心神,暗生了情愫。

凌歡心底一聲哀嚎,但面上總不能叫王氏看了出來,以免被看出她是個冒牌貨。

“母親說的是。天色不早了,不如女兒送母親回福安園吧。”

王氏見時候確實不早了,伸了手指輕輕點了點她飽滿的額間,語氣說不出的寵溺:“你呀!好好跟着嬤嬤學。”

“是是。”凌歡一個勁兒地點頭。

出了梨花齋的門,王氏便催着她回去,不用她送了,卻見凌歡扭扭捏捏地站在垂花門那,沒動,好像有話要說。

“怎麼了?”王氏問道。

凌歡不死心地問了一句,“要是我拒婚,會怎麼樣?”

王氏一個趔趄,足尖一軟,像是踩在軟綿綿的雲朵上,若不是有身後的婆子扶着,她恐怕就栽倒在地上了。

凌歡被嚇了一跳,她只是試探着問了一句,沒想到王氏的反應這麼大,連忙上去扶着王氏的手,關切道:“母親,您沒事吧?”

王氏扶了扶自己的額間,她只是有些頭疼。“沒事,你剛剛說什麼?”

凌歡哪裡還敢再說一遍,“沒事,我什麼也沒說。”又吩咐了婆子,“快將母親扶回去休息。”

王氏臉色好了不少,藉着婆子的手勁,慢慢往福安園方向走,嘴裡喃喃道:“是我聽錯了,應當是聽錯了。”

凌歡回了房,見銅鈴仍筆直地站在那處,還未移動過,不由奇怪喚道:“銅鈴。”

銅鈴被凌歡這麼一吆喝嚇了一跳,“小姐,怎麼了!”

“你怎麼一動不動,我還以爲你睡着了。”凌歡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怎麼辦呢,她不過是試探地問問,王氏就被嚇得不輕,看來拒婚,她這副身體的爹孃乃至家族,都會遭殃啊。

銅鈴顫顫道:“夫人走了?”

“走了啊。”凌歡心裡藏着事,順口答道。

“沒罰我?”

“罰你做什麼?”凌歡詫異地擡眸。

呼!銅鈴呼了口氣,臉上明顯一鬆,跟着又緊繃起來,不對呀,平時小姐犯了什麼錯,夫人頭一個抓她來訓,今日不但沒罰她,連訓誡兩句也沒有。銅鈴又擡眸看了看小姐,眼底流露出感激之情,定然是小姐替她免去了責罰,小姐真好,以後要對小姐更加忠心纔好,小姐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

凌歡沉思的功夫,徒然不知自己已經徹底將一個小丫頭的心收服得服服帖帖。

月上中梢,銅鈴吩咐屋子外的銅花一道去備好了熱水,伺候凌歡去梳洗一番。

凌歡一直想着自己的婚事,直到進了淨房,銅鈴將她剝得只剩下一方肚兜,涼颼颼地,才反應過來,雙手捂緊了胸脯,尖叫出聲:“幹什麼?”

銅鈴與銅花對視了一眼,又雙雙疑惑地看着凌歡,不明白小姐爲何這麼大反應,從前也都是她們二人一道幫她沐浴的呀。

凌歡低頭看了看,大片大片的白色霧氣從木桶裡縈繞上升。

自己的反應似乎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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