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主任莊老師找我們談話,但我們理由很充分,我們並沒有侵略他們,是他們高三的男生侵略了我們,而且還欺負到了我們的宿舍。結果弄得不僅班主任莊老師無奈。而當孫校長得知此事後,把我們206室的哥七個都叫到了他的辦公室,一拍桌子說:“王超然,你又打架是不?今天我開除你!”
我當時就氣笑了,說:“校長,開除我沒問題,但你要調查清楚,不要弄成冤假錯案。”
孫校長橫了我一眼說:“什麼冤假錯案?打人就是不對,你懂嗎?”
我幾乎氣瘋了,朝孫校長嚷着說:“校長,以前我還不知道岳飛是怎麼死的,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他不是秦檜害死的,而是昏君害死的!”
孫校長聽我這樣一說,喘着粗氣說:“王超然,你敢說我是宋高宗趙構?”
我索性也豁出去了,說:“你是不是趙構,你自己知道。”
孫校長說:“好好好,你就當我是昏君好了,反正我要開除你!”
我說:“開除就開除,與其在昏君手下讀書,我還不如放縱江湖呢!”
孫校長說:“你小子可要想好了,別到時後悔!”
我說:“後悔我就不叫王超然。”
孫校長說:“好,那你滾吧!”
我說:“滾就滾,不過你也要想好了,有多大冤屈,就有多大反抗,你別到時候也後悔!”
孫校長說:“你小子威脅我?”
我說:“現在你是校長,我敢威脅嗎?不過凡是受到冤枉的人,日後都會受到平反的,不信我們就走着瞧。”
孫校長說:“還反了你了,我是校長我怕誰?”
我說:“你是校長現在不假,等你不是校長的時候呢?反正你開除我不要緊,我不可能就這樣被冤枉。”說完這話,我一轉身就走了,而且把校長室的門,狠狠地摔了了一下。
但是,當我和趙大光從校長室一出來,趙大光卻對我說:“別聽孫校長瞎巴巴,他也就嚇唬嚇唬我們,他要敢開除我,我舅舅就會免他的職。”
從校長室出來,我沒有去教室,直接就回到宿舍收拾東西,被子卷可捆成了行李,把洗漱用具也拿食品袋裝了。我正這麼獨自一人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付老師來了。
一進屋,付老師便我捆行李幹什麼?我說:“校長把我開除了!”
付老師聽我這樣說,樂了,說:“小孩子脾氣,開除哪那麼容易,我去校長那看看。”說着,付老師就走了。
付老師剛走,趙大光與何志勇就進來了。瞧我動了真格的了,何志勇就說:“超哥,你真回家啊?”
我氣呼呼地說:“不回家還能怎麼地?我還跪着去求他孫某人啊?”
趙大光這時咬了咬牙說:“超然,你不能走,你一走,好像咱們哥們兒真就是沒理!到時候,我們哥幾個好怎麼在這混啊!”
我說:“什麼理,孫某人簡直就是一個糊塗蛋,與其在這受冤枉,還不如回去到外面闖蕩快活。再者說了,就是考上大學,我們還是要給人家打工,還是要認人擺佈!”
趙大光見勸不動我,就嘆氣,嘆過了,忽然說:“你等等,我給我舅打個電話。”說着,就摸出手機開始撥號。
電話接通了,趙大光就衝着手機把我們打架的來龍去脈都說了,說得很詳細。但電話那邊,趙大光的舅舅是怎麼說的,我一句都沒有聽見。
可打着打着,趙大光就把手機摔了,摔的一把好端端的手機,變成了破幾個零件,飛向宿舍的四處。
一看趙大光如此表現,我就知道他營救我的戰略不好使,也不管用。肯定他舅舅在電話裡說他多管閒事,或者罵了他。否則,趙大光絕對不能將他的手機摔的四分五裂,在我的眼前變成殘廢。
輕輕的我這次來了,
輕輕的我這次真的要走了,
我的眼裡已經沒有了雲彩,
更沒有任何留戀!
我迎着滿天的朝霞,一路向東走着,那裡是我家的方向。
我們206室的那六個哥們兒,都來送我。趙大光流淚,我也流淚了!但淚水已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我對於他們,除了我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他們之外,我再也沒有爲他們留下任何的東西。
我知道,我這次告別我的學校,我的人生將是另一種生,也許好,也許孬,但你必須得承受。一個人如果不遭受苦難和磨難的打擊,你也許就看不清自己,你也許可能還在混混噩噩地活着。
記憶中,這一年我十八歲。十八歲的我,將面對我無法承受的打擊和現實。
到了家,這回我對我老爸和老媽沒作任何隱瞞,該事實求是的事情,我都說了,說得及其悲壯,說得及其不忍。
但這一次,我老爸破天荒地沒有罵我,他嘆了一口氣說:“不念書就不念書吧,反正我也養活得起你,只要你不再惹事,咱幹啥也照樣活一輩子。
我老爸是農民,是一個平民百姓,他沒有太多的奢望,他唯一的奢望,就是希望他的兒子,能夠好好地活着,哪怕日後也成爲像他一樣的農民。
可是當時十八歲的我,是非常不甘心的,而我也知道,只要自己的意志不消沉,照樣還可以走出屬於自己漂亮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