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前往‘屠宰場’
這就結束了嗎？楚凌是在考驗自己還是真的相信自己了？他怎麼可能這麼大意，不可能，這一定是一個陷阱。瑤星在心底一遍遍的問着自己，她的心也在打鼓，她不知道如果計劃失敗了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不知道雲弓此時在想什麼，還有那個J是誰。但是瑤星一想到大家，她又充滿了鬥志，爲了藍色檔案，爲了所有人她必須去闖，已經走到這步了，自己不可能回頭！除非自己死了。
“走吧！”
一個乾啞的聲音突兀的傳來，之前並沒有仔細觀察來人的瑤星此時卻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那人的聲音讓聽者有一種雪上加霜的感覺，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冷，好像要把你的神靈七竅全部洞穿。
再看向J時，又覺得那人像極了一具乾屍或者說更像是一副巨大完整的骨架，那雙黑眸深深地躲藏在凹陷的眼眶裡，雖然枯槁但雙眼卻神采奕奕。瑤星甚至懷疑那個J是不是學過類似‘人體聲音敏感度’的一類專業。聽他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還J，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不知不覺中瑤星已經跟J走了很長時間，他們先是離開了弛捷寫字樓，然後又向西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鐘，最後徑直走向了一家名叫蝴蝶飛飛的迪廳。
這段時間瑤星也沒閒着，但她發現這個J其實深藏不露，這段時間，瑤星不斷變換着行徑的速度跟在那人的身後，可是不論自己怎麼變化，J與自己的距離始終沒有便。他後面有沒有長眼睛，也沒往後面看，那就只剩一種情況了——J是一個有着超凡洞察力的天才。
穿過一扇大門，和所有的迪廳一樣，裡面的空氣十分混濁，雷射燈光不斷四射着，強烈的重金屬音樂混着臀波乳浪，就連瑤星都有種想上去High的衝動，這應該是一個對外的場所吧。
“我們來這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
瑤星不能在保持沉默了，她必須發問，但她的聲音很嬌柔，完全顛覆了她原來的形象，但J的回答卻讓瑤星有些意外。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看樣子頭很信任你啊，竟然會讓你幹這種活。”
什麼我自己？他在說什麼？瑤星很是不解。
“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了，我要幫頭幹什麼？”
“你到了就知道了，這可不是個輕鬆的活！”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從一個小走廊轉到了一樓的後面，那是一個偏僻的角落，前面的喧囂的尖叫聲已經遠了不少，瑤星的心也靜下來了。
“看到上面的鐵網門了嗎，那是這的第一道防線，是用超合鋼打造的，上面通了四十伏的電壓，裡面的牆體都是防彈的，一般的透牆子彈槍是穿不透的。”
脣齒之間J透露出了興奮的神色，話也比剛纔多了起來，難不成這些都是他設計的？但是令瑤星無奈是J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拿着這個順着樓梯上去，自然會有人告訴你幹什麼。”
又來這套，還真磨機，到底叫我幹什麼啊，難道叫我來這玩個大佬？不會吧，還是讓我搞個女女，伺候對男男？
瑤星不耐煩地接過了J手中的紙片，頭也不回地向上一層走去，跨過鐵網門，瑤星忽然覺得身體好像穿過了什麼東西，可回頭看時卻什麼也沒有。本想看看紙片上寫得是什麼，可是打開後上面空無一字，搞什麼鬼？
走着走着，突然，一股濃濃的腐臭混着血腥味竄入瑤星的鼻內，這突如其來的惡臭嚇了瑤星一跳，全身三萬多個汗毛孔彷彿在那一瞬間全部閉合。
她連忙停住腳步，這才發現，二層的盡頭懸掛着密密麻麻的大編織袋，殷紅的顏色讓人毛骨悚然，巨大的吊鉤彷彿要勾起人的靈魂。
天啊，這是什麼鬼地方？一層爲什麼聞不到，瑤星突然回想起來，剛纔一層的人全部給人一種‘超脫’的感覺，眼神空洞無神，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冷。難道說一層的那些人早已經失去了人的本性，完全是一羣行屍走肉？他們都經歷了什麼。
瑤星的心咚咚地跳着，自身的戒備已經接近頂峰。
嗡——
“紙給我！”
隨着嗡的一聲，在瑤星身邊突然現出一條瘦長的身影，又是激光瞬移技術。
瑤星倒退了幾步和那人拉開了距離，可那人也一直躲在陰暗處，無法看清他的臉，但從形體和聲音上來看這位還算正常，也不知道楚凌在哪找來這麼一羣傢伙爲他賣命，各個都不顯山不漏水的有剛。
“你是誰？”
來人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向瑤星伸出一隻手，像是在向瑤星討要紙條。無奈瑤星只好把那張無字紙片遞給了來人，只見那人從腰間拿出一個皮囊，從裡面倒出了一些暗紅色的液體在紙上，片刻後來人終於說出了第二句話
“歡迎張宇迪小姐的加入，我叫魯飛，我這就去帶你去了解一下我們的工作。”
“皮囊中的是什麼？”
瑤星其實是想問他爲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問得太直白又會顯得自己很白癡。
“皮囊裡裝的是新鮮的女人的血，這同樣也是我們的工作，你的名字是J在紙上告訴我的。”
什麼？新鮮的女人血！我們的工作？沒等瑤星繼續發問，那人繼續說道：
“J給你的紙片是用特殊材料的製成的，上面的字也很特別，只有當新鮮的女人血澆到上面纔會顯現出內容，這也是J的專利，他稱這個叫隱技術。
瑤星聽得目瞪口呆，以前見過‘滴水現字’的，但還從未聽說過用女人鮮血的，竟然如此吝嗇，看來這次回去得多學習學習了。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我相信你也不簡單。”
“工作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我就直說了。就是負責除掉頭剩下的女人，提取出心肌和腹主動脈內的鮮血儲存起來，切下肝臟，將其烘乾對水研磨，並將最後的物質密封，把她們的屍體拆解下來放到編織袋內懸掛十一天，最後將其焚燒。你有這個勇氣嗎？”
瑤星在來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可是她也沒想到楚凌竟然變得這麼禽獸，玩完了女人還要將她們活活處死。成大事者，至親也可殺嗎？你難道是上帝嗎？瑤星在心中暗暗咒罵着楚凌。
平穩了情緒後，瑤星淡淡地說道：
“當然，我很願意效勞。但不知爲什麼在一樓沒有聞到這種氣味？還有爲什麼我們只要提取心肌和腹主動脈的血呢？”
魯飛驚訝地看着面前只有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她竟然沒有一點猶豫，想當年自己接手這件不是人的事的時候足足反了三天，她...她還是人嗎？
“你真的不害怕嗎？這可要殺很多人的！”
“不怕，殺畜生還用得着害怕嗎，能爲頭辦事是我的榮幸，不論是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去做，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魯飛愣了一下，連忙說道：
“哦，原因很簡答，你上二樓之前看到的那個鐵網門的位置上其實還有一層納米透明薄膜，只不過過於細微，肉眼是看不到的，但可以有效地阻擋上一層的氣味。”
“只取這兩個地方的血是因爲只有這兩個地方的血才最純淨，最新鮮，同時也是符合J對紙片筆記的要求。張宇迪小姐那麼...我想我們應該.....”
瑤星對後面的屁話根本沒有興趣，但她一直提着高度的警惕，因爲這個‘迪廳’的水實在太深了！
愈往裡走血臭味愈濃，此時的二人已經走到了二層的盡頭了，魯飛指着其中的一個房間對瑤星道：
“宇迪，這201室是處理室，旁邊的202室是盥洗室，而剩下的房間就都是留給主人做事的，不可以隨便進出，但有一點你要記住，處理的時候不可以把任何的污物濺到屋室中的任何一個角落上，哪怕是一個血點也不可以，這是主人明確指出的，因爲他不希望前來奪取他清白的女人死後會遺留下骯髒的靈魂，你明白嗎？”
聽着魯飛的問話，瑤星已經完全不用擔心什麼了，她的職責就是虐殺，有技術的虐殺。
“明白了，那一天要處理幾個呢？”
“一般兩三個居多，這都不一定，你就和我們一起呆在這吧，我們其實有很多人的，都是被主人安排到不同的地方，住不同的地方，每次要處理的都是瞬移來的，現在201裡還有一個，要去試試麼？”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