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開門時也沒關閉直播間,直播間的水友們聽到警察的話,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
很多都是前兩天看過阿寶算命直播的,這種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阿寶挪用公款了?”
“放屁吧,她哪來的公款?”
“對了,你們記得不記得,前兩天那個算命小主播怎麼說的?”
“臥槽!中了!中了!中了!”
“他說阿寶最近會有麻煩,勸她請好律師。”
“就尼瑪離譜啊,我要去大師直播間!”
……
……
……
與此同時,沈原的直播間涌入大量觀衆。
關注人數由之前的70,瞬間漲到300!!!
“大師!天算不如你算!你算的真準!”
“你簡直就是神仙下凡!”
“我服了!”
“求你也給我算一發!”
“別說一發豆芽,十發豆芽我都願意給!”
……
沈原奇怪的看着彈幕風向:“你們都怎麼了。”
接着,他手機一直“滴滴滴”響個不停,全是威信加好友的,足足100多人!
這要是算下來,不得累死?
他想了想,這些人應該是從阿寶直播間過來的。
“阿寶主播應該遇到麻煩了吧?”
說完他看着彈幕。
“是啊,剛剛被警察帶走!”
“阿寶會不會坐牢?”
“你快算算,我掏錢,你算算阿寶的麻煩到底有多大?”
……
對於阿寶的麻煩,沈原一直不願意說出口,這個和普通算命大師有很大區別。
衆所周知,算命大師只要說你有麻煩什麼的,意思就是你多掏點,我可以幫你解決。
大家都以爲他是衝着錢來的。
直播間的打賞已經1000多塊錢了,沈原還是搖頭:“那天我說的很清楚了,小麻煩如果用外力處理,累計起來的大麻煩,會是要她的命的。”
翻看着手機上不斷加來的好友,他一陣頭疼。
100多個算命的,這怎麼算?
算命就是破壞天機,100多個反噬,他也頂不住啊。
正當他琢磨着怎麼辦時,兩個民警走進鋪子。
“您好,我們是青州市局的,這是我們的工作證,有宗命案需要您去我們市局協助調查。”
……
“????”
“這才幾分鐘,我們的沈大師也被弄進去了?”
“應該是前兩天那兩個人販子的事情。”
“這事我有經驗,只要沒有出具抓捕文件,就說明事情並不是很大。”
“可惜,警察局不能直播,不然我就可以看看,大師是怎麼處理這些事的。”
……
沈原知道自己那天說出詛咒的話,遲早要被叫去問話的。
不管人們信不信,這詛咒太巧了,十步就十步,一點都不差。
警察也難辦,都說那兩個人販子是被沈原詛咒死的。
可無憑無據的,怎麼抓人?
至於詛咒,在正常人眼中,純屬無稽之談。
比方說兩人吵架,一人罵另外一人:你出門被車撞死!
結果另外一人真的被撞死了,這能怪他嗎?
顯然不能。
兩個警察還算客氣,沒有手銬,也沒有牢房,去了之後只是請他在會議室坐着,兩個警察錄筆錄。
兩個年輕的警察,其中一個叫王強。
對於算命這種事情,他是半信半不信的。
不過,警察局裡,他可不能表現出迷信。
“你好,沈先生,據周圍目擊者稱,死者劉桂芬和王康,生前在菜市場與您發生口角,並且動手了,臨走時,您詛咒他們十步之內必死無疑,請問有沒有這事?”
“嗯,有的。”
沈原端着一次性茶杯,解釋道:“他們是人販子,當時正在搶孩子。”
“嗯,我們查了一下,他們確實是人販子。”
王強使勁撓撓頭,會議室內陷入沉默。
這怎麼問?
總不能問沈原是不是會詛咒術什麼的?
那樣不僅中二,而且蠢。
“我這兩天,看了一下你的直播錄像,今天早上,我們青州市有一個會計,挪用公款給女主播打賞。”
王強看向沈原:“這個女主播,就是勉洲市的阿寶,剛好,你前兩天給她算命,算出她會遇到麻煩。”
“是的。”
沈原點點頭。
現場又陷入沉默。
王強使勁抓了抓頭髮。
說實話,他審犯人都沒這麼艱難過。
這沒法問,也沒法記筆錄。
總不能在筆錄上寫,此算命先生有通天之能,能掐會算,那兩個人販子是他算死的吧?
那第二天他就要因爲迷信而寫檢討了。
打心裡來說,王強對於人販子也恨之入骨,他們也是死得其所。
想了想,他決定不再詢問,反倒是請沈原幫忙。
當然,這種幫忙,是不可以記錄在案的。
他從文件袋裡抽出一份資料,放在桌上。
資料上貼的照片,是一個7歲孩童。
“額,大師,是這樣的。”
王強再次拿着一個紙杯倒滿水遞到沈原面前:“昨天下午我們接到一起人口失蹤案。這就是失蹤者。”
沈原接過杯子:“人販子?”
“是啊,據孩子母親講,孩子放學後,她去接的,當時學校門口有很多人,有個發傳單的職業女性,發給她一份傳單。”
“傳單上寫着,免費體驗鋼琴課,5節,並且結束有書包,文具盒,水杯等贈送,如果孩子覺得合適的話,可以再報名學習。”
在生活中,這種線下培訓機構,不可能贈送5節鋼琴課的,最多贈送幾十分鐘的體驗課,一下子贈送5節課,那是天大的便宜。
王強嘆口氣道:“孩子母親貪便宜,想着可以讓孩子先體驗,再學習,穩賺不虧的事,並且大機構有保障,根本不用擔心,於是,她跟着那個職業女性去了培訓機構。”
“那培訓機構叫作愛呦呦鋼琴培訓班,是青州排名前三的培訓班,這機構,車接車送,一節課普通人家根本負擔不起,免費送5節課,那不是天大的餡餅?”
“到了培訓機構,那職業女性讓孩子母親在一樓會客廳等着,她帶着孩子前往教室學習。”
“大機構都是這樣,孩子母親也沒在意,等過了好幾個小時,孩子母親詢問老師,發現自己兒子根本沒進過教室。”
沈原摸着下巴:“從後門跑了?”
“嗯,那職業裝女人,帶着孩子,徑直穿過後門,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關鍵還是套牌車,根本無從查起,至於那職業裝女人,戴着口罩,也看不到她的正面。”
“你是想讓我幫忙算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