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飛越唐朝 > 飛越唐朝 > 

第一章殘暴的男人

第一章殘暴的男人

范陽,節度使行轅。

兩個男人五花大綁。

這兩人一望而知是剽悍勇武的角色,不看他們雄壯的身軀,就看這兩人眼裡所流露出的強悍的神色,就使人害怕。

因爲你一定會想到狼,兩隻被關在籠子裡的狼,目光是吃人的,一旦掙脫了束縛,就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一個全身金盔金甲的將帥模樣的人立於帥椅上,重瞳,短鬚,滿手長滿黑毛,眼神如刀如劍,望着下面這兩個被綁縛的人。

瞧這兩個被綁縛男人的服色,顯然是將以上的軍官。

“胡車兒、花猛兒,你們是同批當兵的,本帥沒有記錯吧?”

帥位上這人的聲音也是粗獷豪邁,但是卻有一種狼嗥叫的尾音,拖得不算長,卻使人聽起來有一種殘酷的味道,似乎是要擇人而噬。

這個人當然就是權傾北國的安祿山,范陽、平盧、盧龍集三大鎮節度使於一身的安大帥。

李隆基在北方駐紮重兵,而范陽、平盧、盧龍這三鎮更是精兵中的精兵,有兵力近六十萬人,本來要防禦的是吐蕃、天竺、突厥、波斯、大食諸國的正面進攻。

但現在,唐朝在安西擊敗了突厥,一時震懾邊塞,安祿山絲毫沒有擔憂,反而是在加緊的部署反叛李隆基的叛亂。

他很感激李隆基,沒有他,他不會從一個小小的將官飈升到現在這爲位置;他信任他,將整個北方的防務都交給他一個人節制,使他擁有足可以對抗中央的軍事實力。

他以兄弟待他,常常請他到長安喝酒,還要他的貴妃楊玉環出來親自款待他。

他寬容他,即使這傢伙在酒醉的時候摸了楊玉環的胸前的那兩個球,他還是原諒他,胡人嘛,難免本性淳樸,性格粗魯,他看重只是一點,這個人心直口直就做事也直,是個胸無城府的人,而且,他還英勇善戰,常常身先士卒,武功高強,像他這樣的人當邊關統帥,總好過張九齡這樣的老狐狸,所以李隆基並不覺得自己吃虧,反倒因爲這件事更加的信任了他。

安祿山長相憨直,這倒是實話,每次一見了李隆基和楊貴妃,他那滑稽的長相立即會將他們逗樂,他是臣子,自然要湊趣,於是他跳胡舞,唱胡歌,滑稽到使人捧腹的地步。

可現在不然,現在不是在金鑾殿上,而是在自己的根本重地裡。

這兩個被綁縛的人其中一個叫胡車兒的就道:“不錯!“

回答的時候,一種桀驁的眼神恰好和安祿山對上了。

------------------------------------------------------------------------------------------------------------------------------

安祿山冷笑,他的眼神如鷹,鼻子微微翹起:“記得就好,要是本帥沒有記錯的話,自開元末年到現在,這二十多年中,你們都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是我的心腹,爲我做過不少的事,包括暗殺狙擊,當然,我也沒有虧待你們,你們府中的有的是香車寶馬,金銀綢緞,當然還有很多美女,本帥還是真的有點不明白,你們爲什麼好叛我?”

“我,我沒有叛!”花猛兒叫了起來。

或許是感覺到大帥如刀鋒一樣的眼睛,於是他膽怯了。

“混帳,你們看看,這是什麼?”安祿山忽然之間暴怒起來,將手中的紙扔了下去。

花猛兒視之,卻是他和胡車兒向楊國忠告密寫的信,末尾還有自己兩人的署名,一見之下,頓時面如死灰。

“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屬下該死,我也是一時之間被人蠱惑,我,我實在不是故意的,求大帥饒命,我以後絕不敢了,你以後叫我做什麼都。。。。。。”

嘶啞。

他的話風忽然嘶啞,因爲被一柄刀,一柄鋒利的刀突然之間砍下了他的腦袋,而且,砍下之後,他的嘴裡還似乎在說着殘缺不清的話。

刀是魔刀,出刀的人也像個魔鬼。

他是——安祿山,他一刀斬下了這個叛徒的頭顱。

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躍下了三丈高的帥臺,一下子就砍掉了這個求饒者的頭顱。

頭顱在地上滾動,發出鬱悶的聲響,正好撞在一名持戟衛士的月牙上,於是,一分爲二,血紅的腦袋分成紅白的顏色。

安祿山緩慢,很緩慢的走回帥臺,眼睛中似乎在滴血,吼一聲:“哼,你要是一味頂撞我,敢作敢當,像個男人,本帥今天或許會饒了你一命!”

他又緩緩的坐回椅中,山一樣的身形有一種鋼鐵般的質感。

要不是他剛纔親手殺了人,誰也想不到,如此一個肥胖壯碩的男人,行動居然像鬼魅。

胡車兒的眼中露出恐懼之色,他一向知道大帥的武功高,但到底有多高,他是不知道,他總覺得,和自己差不多吧,但現在一見,卻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不過,他向來強悍,和安祿山的眼光來了個對視。

“胡車兒,你總該像個漢子吧?”

“不錯,我胡車兒怎麼不是漢子,信是我寫的,被你抓住了,大不了一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不再以性命爲念。

“很好,像個男人!”安祿山忽然站了起來,“既然是個男人,我就該成全你,讓你有一個男人的死法,你說是不是?”

他說了這話的時候就動了手。

他的動手很快,快多不可思議,直到幾秒鐘之後血液一滴滴的自胡車兒身上流下來,所有的將官纔看到,胡車兒的耳朵沒有了。

安祿山忽然大叫道:“取碳火來!”

衆人還不知道是爲什麼,就聽到一聲尖叫。

胡車兒終於尖叫,撕心裂肺一般的尖叫,他不得不尖叫,因爲他的頰車穴已經受制,所以,撕下他另外一隻耳朵的時候他已經不能控制自己。

不能控制自己的他,發出了本能的尖叫。

-----------------------------------------------------------------------------------------------------------------------------------------------------

一個人痛都會叫,何況是這樣的痛,他不得不叫。

“哈哈,”安祿山大笑,將一隻耳朵放進自己的嘴巴里,大嚼,發出哧哧的聲音,血沿着他的嘴角流淌下來,打溼了他的金盔,他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不雅,反而嚼得更起勁了。

軍營裡落針可聞。

沒有人敢發出聲音,但還是有一種聲音傳遞了出來——牙齒打戰的聲音。

胡車兒的穴道既已經受制,所以本能的痛苦得打戰,許是因爲被撕裂的地方分外的寒冷之故吧,他只好向這敵人示弱。

軍中所有的將領也在剎那間知道了一個事實,絕不能背叛安大帥。

因爲背叛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只不過,看到的時候,很多的人的胃都在翻騰,翻騰到幾乎要發瘋的地步。

但他們只有忍,誰都不希望這要命的事情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胡車兒的悽慘在於,他能看見,能聽見,能感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摧殘,這是一種恐怖的感覺,也是比要命更要命的感覺。

這個時候,碳火已經來了,熊熊的火光將大帥行轅映得發紫,發出一種紫色的光,有一種夢幻一樣的色彩。

一刀揮出,像微風拂過水麪。

胡車兒大腿上的一大片肉沒有了,忽然之間就進入了熊熊的火焰之中,剎那之間,焦臭的味道傳來,但同時,一種被燒烤的肉的香味,也傳進了所有將官的鼻子。

大嚼,他大嚼,吃完了,嘆息:“原來烤熟了之後,味道要好得多!”

“馬上給他包紮!用誰把他潑醒!”

“是”,兵士立即回答了他的話,但心中都疑惑,這個已經昏死了的傢伙,爲什麼還要浪費藥物來包紮他?

“呵呵,不能讓他昏迷了,得讓他清醒着,只有這樣,才能看出他是不是個真正的英雄,一個不喊痛,不求饒的英雄。”

“回大帥,他已經咬舌自盡了!”兵士忽然稟報。

安祿山大怒,揮舞手上金刀,使出了亂披風式。

頓時,地下是一塊塊的血肉,完全看不出是人的模樣,他已經肢解了他,當着無數將校的面,這個時候,他是一個殘暴的人,像魔鬼一樣殘暴!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這聲音也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發出的。

這個時候,唐朝已經隻身到達了范陽,他不能食言,他要替楊玉環殺了這個心腹之患。

請支持,謝謝!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