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唐朝在山東,運用現代的科學技術,乾冰降雨的方法,連續求到了幾場甘霖,將山東大旱情緩解了。
這一消息傳回朝廷,李隆基龍顏大悅,將他召回朝廷,並且將升他官職的事情提前公佈天下,長安城中,唐巢的名聲,如日中天,就連街巷的婦孺都知道京師出了這樣一個天才的人物,以二十歲的年紀,做到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相當於宰相的權力!
這段時間,唐朝來到各地求雨,各地官吏知道唐朝的能耐,並且在欽差大臣光環的輻射下,送禮自是多多,唐朝想到這些都是不義之財,自然是來者不拒,而且是多多益善,對於送得少的,威逼利誘,總之是將銀子騙到了手,成了一個大大的貪官。不過,對那些實在是爲官清正,拿不出銀兩來的縣令,唐朝則一文不收,再加上公孫禮感於唐朝不殺之恩,再送上紋銀十萬兩,等唐朝回朝的時候,手上已經有四十萬兩紅花花的銀票。
剛一回到朝廷,誰想得到朝廷的官員更是把唐朝看成了未來的皇太子,送禮之人絡繹不絕,數額也是巨大。
這一來,唐朝倒有些倦了,雖說每天數着紅花花的銀票是一件愜意的事情,但想到這些人送禮的目的,唐朝心中就充滿了不安。
也許,那些奸臣那些貪官就是被這些送禮的人給害的,也許他本想當個清官,但沒辦法,誰叫他收了別人的銀子?
不過,現在正是唐朝擴張自己勢力的時候,要是不收別人的銀子,不免令這些人轉投李相或者韋相的門下,白白的削弱了自己,所以收,收得他自己都有點害怕了,連上在山東受賄所得,加上京城各處官吏送的禮物,摺合成銀子,已經是一百七十七萬兩,還不加上以前皇帝的賞賜!
這個時候,唐朝明白了什麼叫做紅得發紫,也明白了古代最期待的鯉魚躍龍門的心態,原來,一旦成龍,好處簡直是說不完的。
就拿現在這些給他送禮的人來說,他們之所以這樣的看重唐朝,給他送重禮,就是知道他有真才實料,年紀又這麼輕,將來很可能是韋堅和李林甫的接班人,韋堅和李林甫都老了,以後前途最大的自是唐朝了,像裴耀卿、張家正這些人,年齡和李相差不多,不過是陪太子讀書的人,很多人送禮的時候,就像是在選擇未來的女婿和兒媳婦,那眼光是非常厲害的,所以唐朝就這樣意外的一場求雨,收穫了人生中一個鼎盛的時期。
他現在真正成了一方勢力,並且,唐朝府邸中的府兵也是相當的精銳,原因很簡單,以舍瓦和專氏五虎組成的陣容,不說在南詔,就是在唐朝,也是擁有相當強力量的一支軍隊。
這當然還不能和當年李世民的秦王府兵媲美,但那正是唐朝的目標!
他現在甚至有點心安理得,山東大旱,我降了那麼多的雨,爲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受這些貪官的銀子,那也是正常的。唐朝的山東,比唐朝穿越前的山東省大了很多,對老百姓而言,的確是做了很大的好事。
而且,從此以後,唐朝可以請動龍王的傳說也流傳了出去,李林甫韋堅等反對派聽了這消息,並不生氣,反而心中得意,哼,這小子機緣巧合,福大命大,剛好在那個時候求到了雨,難道真有那麼神,龍王都給請動了,看下次大旱的時候你到哪裡去求龍王?
哼,龍王豈是那麼好請的,豈能每次都靈,現在讓你風光,到時候看你唐朝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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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在長安城的中心,安西路正中,緊接韋堅的府邸,買下了一處十餘畝的豪宅,門前設兩尊巨大的石獅,接近兩丈赤青銅黃大門,此外園林別墅,亭臺樓閣,那也是多多益善。
這地方並不是新修的,乃是武則天的女兒太平公主的私宅,用以和一些當時的出名男人幽會的地方,她丈夫自然不敢管她,而今物是人非,早已經幾易其主,現在則是唐朝買得。
唐朝踏進安西路豪宅的時候,想到這地方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太平公主的放縱之地,心中充滿了一種異樣的感情,這女子要是不死,恐怕和玉真長公主的年齡差不多吧,聽說和她母親武則天一樣,也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而且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香氣。
躺在牀上,聽說這牀就是太平公主當年的臥榻,怎麼彷彿還有依稀的香氣?
正在唐朝想入非非的時候,專信走了進來,說道:“賢弟,現在正是凌晨子時,該出發了!”
唐朝這才一驚,向窗外看去,只見天空墨黑的一片,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這樣的日子,唐朝已經等了很久。
就在今天晚上,他們要進行一場大的行動,他要斬了韋堅!
這是世間鐵一樣的法則,別人要置你於死地,那你也以同樣手法對待他!
以牙還牙,以血換血!
這也是江湖中鐵一樣的定律!
唐朝現在還是朝廷中的大官,但對付韋堅這樣的人,不能明着來,至少,以這老狐狸的謹慎,要想在李隆基面前進讒言將他扳倒,談何容易?所以既然學了武功,就是一個江湖中人,還是以江湖中的規矩來解決的好。
舍瓦跟在唐朝的身後,專氏五虎當先而行。
幾人的輕功,都是極好,在黑夜中飛奔,只發出沙沙的微聲,只因爲每個人的腳掌,因爲練功的原因,變得無比的柔軟和寬大,用拳法上的話來說,則是練成了腳板的聽勁,無論落腳在何處,都可以準確的把握力道,從而使腳板如狐狸老貓,落地無聲。
就在將要到達韋堅府邸的剎那間,專氏五虎發現,兩個人影如飛一樣的衝過了兩人頭頂,如兩隻鷲鳥,飛撲了進去。
但他們立即發覺,這兩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唐朝和舍瓦。
一路之上,兩人都收斂輕功,並沒有全力衝刺,但兩人似乎一直都在較勁,終於,在這將到韋府的一剎那,兩人都起了好勝之心,全力衝出,欲把對方拉開。
就這樣,兩人越過專氏五虎,衝進了韋堅府,落地無聲。
一看兩人落腳的位置,竟是剛好在一條水平線上,剎那間,兩人明白,輕功都在伯仲之間。
這樣的情景,使舍瓦甚爲震驚,而使唐朝甚爲欣喜。他從求雨踏罡的時候領悟到的輕功與《括蒼山武經》上的輕功一加結合,卻發現,輕功居然不僅僅是鍛鍊腰腿的力量,也不僅僅是全看你的內力修爲,而是看你的體質,看你對前進這種“意”的把握。
這聽起來很玄妙,其實要明白輕功的最高真諦,必須靠悟,悟到這種輕功的“意”,從形似而把握到神似,這隻一種質的轉變。向悟清學踏罡的時候,唐朝領悟到,行走的時候,必須要有舞蹈的節奏,人才能夠舒緩有致的前行,他本以爲,這樣會很慢,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這樣的靠着自己的舞蹈行走,也就是在行走的時候,以心駕御,以巧出腳,踢腿,縱躍,完全按照自己的節奏。
開始的時候,的確不快,但不知道爲什麼,等漸漸的達到物我兩忘,神行機圓時,他竟然快得不可思議,像他那天在西原龍王廟裡,越踏越急,但他的身體居然能支撐得住。
就是因爲他忽然之間把握住了那種如舞蹈般旋轉的“意”,這種“意”一旦得到,踏步出腳的時候,中於經首之會,合於《桑林》之舞,可以達到忘記自己的境界,按照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天人合一”,人和自然界部分彼此。
所以,唐朝現在的內力並沒有達到理想的境界,但他施展輕功的時候卻能夠做到心如止水,和舍瓦這樣的高手在短距離內保持平手,的確是精妙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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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落地無聲,專氏五虎隨即越牆而入,交換眼色之後,舍瓦當先,向韋堅居住的書房撲去。
此時正是夜深人靜時分,使他們大爲放心的是,幾人的輕功都有相當造詣,居然連狗都沒有驚醒,更別說家人僕婦了。
韋堅的書房設在府邸西北角,要到達的話,必須經過一段花園小徑,而唯一的小徑上,則是一個巨大的荷塘,須從荷塘上面的墊腳石上縱躍而過。
幾人小心而行,畢竟,韋堅這樣的大官,府中精銳定然不可小視,就算不能將舍瓦等人留住,但事情不能成功,卻也是唐朝所不願意看到的。
荷塘之上,距離陸地還有九尺之地,居然空空如也,除了一塊突出的墊腳石外,並無一物,但這卻難不倒舍瓦這樣的輕功高手,腳下運起功力,騰身而起,輕飄飄的躍出一丈五六,到達陸地。
就在這一瞬間,嘩啦的一聲怪響,尖銳的傳遍了整個荷塘,響徹韋堅府上空。
唐朝收不住腳,和專氏五虎一起,接連的躍到岸邊,發出如前六聲怪異的尖響。
但沒有辦法,人在高速的縱躍之中,想立即收住腳,那是沒有變法的事情,七個人一聽這響聲,就知道,秘密行動的希望落空了。
唐朝心中怒罵:奶奶的,韋堅這廝恁地狡猾,竟然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安下了這樣陰險的佈置,他現在當然知道了,韋堅睡覺的時候,肯定是另外有條秘道可以直達書房,而這條從荷塘上去的小徑,一旦踏上最後一級墊腳石的時候,就會發出這樣的怪聲,並且,九尺的距離,一般人是無法過去的,而除了輕功極端好的人,自然不能躍過。
這樣恐怖的尖叫聲,自是在下面安裝了發聲的裝置,再精明的人在無徵兆的情況下都是不能發覺,這樣的聲音,一聲也是足夠了,更別說這樣連響七聲。
專信一聽,焦急的說道:“怎麼辦?”
唐朝就鎮定的說道:“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前進,我們要搶在他的手下趕來之前將韋堅控制起來,戴上面罩!”
以唐朝原來的計劃,對付這樣一個老弱匹夫,本不必如此費事,但還是考慮到萬一有緊急情況,每個人身上備有面罩一,以免暴露身份。
這樣的手段,以前李林甫在唐朝的身上用過,現在唐朝又效法,這的確也是十分有效的方法。
一行七人的腳步都非常的輕盈,但韋堅府中卻是鬧翻了天,負責看家護院的武師都起來了,大呼小叫的聲音十分雜沓,燈火也立即明亮了起來。
舍瓦甚爲奇怪,這樣的情況,秘密控制韋堅的願望已經落空,唐朝卻不下令退走,反而還繼續深入,但他是統帥,他說的話就是命令,六人只得遵守。
七人很快的到達了書房,從東西南北四個方面包圍了這幢精巧的房子。
書房裡的燈光亮了起來,韋堅身穿單衣,對身邊的一個青年怒道:“苟三,你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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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你,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苟三擔心的道。
“你不用管我,你立即組織全府家人,務必要生擒刺客,我這裡你不用管,快去!”韋堅有些發怒的樣子。
苟三是韋堅的貼身家人,武功不錯,又極聽話,極得大人和夫人的愛護,見韋堅發怒,再也顧不得別的,當下奔出去了。
只見韋堅冷笑一聲:“唐朝,會是你嗎?我猜肯定是你索命來了,可本相這條性命,豈是你想拿就拿得走的嗎?”
說完這話,他忽然吹熄了蠟燭,鑽進了帳子,似乎睡覺去了。
這樣的時候,他會安得下心睡覺?荷塘中那樣悠長的七聲尖叫,他會聽不到?
唐朝隨即來到書房門外,一腳踹開了房門,打火點燃了火摺子,自己手上的力量足夠應付任何變故,也不去懼他,果然沒有遇到抵抗,屋中景物一收眼底,屋中除了文房四寶之外,就只有一張寬大的牀。
韋堅貌似清正,的確也做得可以,他平時就在這書房裡,睡覺的時候也在這裡,以他這樣的年齡,早不親近女色,畢竟,六十多歲的人了,身體要緊,有些地方不聽使喚,免得那些妻妾見了在背後笑他,偶一爲之,也只敢和髮妻鄭氏玩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牀,因爲只有這纔是特別的地方。
專信呼啦的一聲拉開了簾子,牀上空空如也,哪裡有韋堅的影子。
所有人的臉上都變了顏色,難道,得到的情報有誤?
唐朝一個箭步搶前,摸了摸被窩,臉上忽然發出冷笑,一腳將牀踹開,一個地道的入口就出現在大家面前,唐朝立即喝道:“舍瓦義父守住地道入口,我帶他們五人親自抓敵!”手持蠟燭,當先鑽了進去,專氏五虎緊緊跟隨。
以唐朝現在的武功,耳力極佳,剛一進入秘道,立即聽到了呼呼的喘息聲以及倉促的腳步聲。
只因地道之中聲音容易傳遞,很遠的地方發出聲音也能被聽到,彷彿一根導管。
地道寬大而舒服,顯然,韋堅修這玩意的時候着實花了不少心血,唐朝隨即加快了步子,他不知道這地道中有多長,自己追不追得上韋堅。
韋堅平時就用的這條地道出入,除了他的貼身保衛苟三之外,別的沒有人知道,對這條地道,自是熟悉之極,想到前來刺殺自己之人踏上了自己佈置的暗哨,交代了苟三幾句之後,立即避進了這條地道中,速度也是極快。
但他再也想不到,自己的速度還是快不過唐朝。
正在他打開地道的蓋子,想鑽進了她髮妻鄭氏被臥裡的時候,唐朝緊隨着他的腳步,跳了出去,呵呵一聲冷笑:“站住!”
被子裡一個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正是韋堅的二夫人梁氏,三十七八年紀,妖嬈異常,她本滿心歡喜,這老頭子終於熬不住了,來找自己了,哪裡想到這老頭子的身後卻出現了一個蒙面黑衣人的身影。
但唐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住了這個女人的嘴,同時伸指在她的“頰車穴”上一彈,她的聲帶立即發不出任何聲音,驚駭的看着唐朝,同時,她看到了唐朝的身後,陸續的出現了五個蒙面人。
韋堅一直希望憑着自己對地道的熟悉搶先一步逃走,但使他失望的是,他並不能如願,身後的這些人腳步太快了,他這個沒有學過武功的人,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形勢已經很明顯,要是自己發出一聲尖叫,他有可能立即死在這黑衣人的手下。
唐朝見一切都如自己所願,忽然拉下了臉上的蒙面罩,笑道:“韋大人,久違了?”
韋堅雖然冷靜,但看到追上自己的人居然是唐朝本人的時候,臉上也不禁露出驚詫的神色,苦笑道:“唐大人,我早知你 會來,可是想不到你會親自來?”
唐朝就冷笑一聲:“廢話少說,先吃下這個吧!”
這個時候,唐朝的掌心就滴溜溜的出現了一顆火紅的藥丸,正是迷心控制人的“紅丸”,一旦服下,除了施法者給你解藥之外,毫無辦法,不然 ,一年之後毒發而死。
韋堅知道,這東西一定是厲害得緊,服用不得,想拖延點時間,正想說點廢話。
但唐朝哪裡給他這個機會,一手按住他的迎香穴,他的嘴巴自動的張開,一手一彈,那顆藥丸就骨碌碌的進了他的肚子,隨即點了他的中廷穴,使他全身不能動彈,要想嘔吐出來,也是不能。
這個時候,唐朝的心情大好,他知道,與其殺了這老傢伙,倒不如控制他來得便宜,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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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瓦的心中,忽然升起強烈的戰意,他感覺到,一個大敵正靠近他。
一聲尖嘯,一個白色的身影迅速的靠進了書房。
書房中亮着燈,明晃晃的,將舍瓦的身形投射在牆壁上,好長好長。
這個時候,舍瓦看到了一個白衣人施施然的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輕盈得可怕,揹負長劍,這使他整個的人,都帶給人一種潔淨得出塵的感覺。
這人五十上下年紀,比舍瓦還大着幾歲,但看上去和舍瓦的年紀差不多,這是武功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人體的代謝功能十分強大才會出現的表徵。
舍瓦忽然拉下了自己的面罩,笑了:“你我已非止一次見面,我今天來在這裡,你當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這白衣人也笑道:“舍瓦果然是南詔的大英雄,大豪傑,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好好,我也直爽點,我姓李,名南靖,丐幫 的前任幫主就是我!”
“你,果然是你!”舍瓦眼中顯出佩服的神色,卻奇怪的問道:“我久聞你是丐幫幫主,怎麼現在變成了前任幫主?”
李南靖就嘆息的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江湖中英才輩出,也是該我這樣的人讓賢的時候了。”
“哦,”舍瓦甚覺不解,見他的意思,似乎不願立即和自己動手,但全身都在戒備中,不再說話,他知道,這裡是韋堅的府邸,可不能多耽,他曾經在西去山東的路上和這人的長槍交過手,現在一對一的交手,也沒有制勝的把握,要是韋府中再出現幾個像專信那樣的高手來對付自己,處境可是十分的不利。
兩人的神色都凝重起來,他們知道,這一戰的後果,這一戰,再不是在去山東路上的那一戰,而是事關自己聲名,而且高手相爭,出現死傷,也在情理之中,全神對待!
誰知道,就在這樣的時候,唐朝和韋堅卻大模大樣的從書房的地道里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兩位不必比武了吧?”
韋堅也趕緊道:“李大俠,不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呵呵,自己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顯然,他是被迫這樣的說的。
兩人終於從一觸即發的情況下收起全身勁力。
這個時候,唐朝就說道:“韋大人,夤夜來訪,實在是冒昧了,告辭!”
韋堅就道:“唐大人,您老慢走,我,我改日再來謝罪,以前是多有得罪啦?”
唐朝聽他說話這樣謙卑,甚爲滿意:“好好,韋相爺客氣了,告辭!”
帶着舍瓦等人,很快的離開了,從荷塘離去,這一次,七人都是一躍丈餘,再沒有將荷塘的那個尖叫裝置觸摸,竟是高調而來,低調而去。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唐朝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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