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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半信半疑

第七十五章 半信半疑

住在他們醫館?

沈徽寧和館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眼,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他這是想要將他們給賴上了呀。

“好,那就留下吧。”館主本還想詢問小玉兒意見,沈徽寧卻率先回答道。

整個白天,司空圳都在旁坐着看沈徽寧忙上忙下,時不時幫一下忙,眼神之中滿是寵溺和滿足,館主在旁都快看不下去了,這兩個小年輕,給這個醫館都帶來了更多的活力和生機。

到了入膳時,沈徽寧剛過來送飯給司空圳,司空圳卻道,“我手臂骨折,不能吃飯了。”

她指着司空圳的另一隻手,不可置信。

“你骨折的不是左手嗎?怎麼就耽誤你右手用膳了。”她真真是想不通,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賴到這種程度。

“我…右手沒有知覺了。”他故作是道,並還用一副旁觀者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彷彿它不是自己身體的一個部位般。

“是嗎?我來試試。”說完,沈徽寧拿起了一旁的小磚頭正準備砸下去,司空圳當即眼睛都快瞪了出來,沒想到,沈徽寧竟是這麼狠心!這分明就是要謀殺親夫!

“哼。”就在睜眼砸下去時,沈徽寧卻又突然停手,冷哼一聲,開始給司空圳餵飯。

這能有什麼辦法,他要演戲,自己只能繼續陪他演下去了。

有一種信任,在兩人的接觸之間蔓延開來。

她一直喂着司空圳用膳的同時,他卻突而是道,“從前,你也是這樣給我餵過。”他這樣說的同時,沈徽寧同時覺得這個場景如此真實又重現。

“什麼時候?”她好奇道。

她在腦海之中的確是有印象,但彷彿又想不起來了。

“很久很久之前了。”他聲音柔和,一雙眸子之中滿是沈徽寧。

“騙子,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完,沈徽寧給他喂好了後,轉身正想離開,司空圳卻拉住了她,一雙眸子之中帶着冷然,“別走。”他低沉着聲音。

這一瞬間,他如一個受傷的孩子,抓住了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道,沈徽寧一瞬間,心都便有些軟了。

這個場景,實在太熟悉了。

她一定在那哪裡見過。

想到了這兒,她開始頭疼欲裂,抱住自己的頭,手中端着用完了的膳食托盤掉落在了地上,嘩啦啦碎了一地。

“我的頭,好痛!”她咬着牙,腦海之中不停閃現過了一些破碎的記憶,想要重組,卻如何也重組不了,她便痛苦的沉溺在了這種破碎記憶的腦海之中。

司空圳見狀,當即也不顧自己骨折的手,一手撐着起來,另一隻手扶着沈徽寧,“阿寧,你沒事吧?”

她恍惚擡眸,便見面前的司空圳,既緊張又溫柔,她揚起蒼白的笑容,“還好,你放心吧。”

受傷後,她渾身傳來的破碎感,以及雙眸之中有一瞬間的恍惚,在這一刻,與她從前的模樣重合,沒有絲毫不同。

被扶坐下好好休息後,沈徽寧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再清醒一些。

她腦海之中又總會浮現起一些破碎的畫面,她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畫面,看清了其中的東西,竟就是他給自己拿出來的那把小刀。

一個少女,在塵風之中,目視着不遠處少年手中的小刀,眼裡皆是不捨,卻又斷然拒絕了它的迴歸,這場拒絕,將兩人的距離徹底劃開。

從這個畫面中,她甚至都能感覺到兩人離別時的痛感,充斥在了她的情緒之中,良久過後,都還沒有平復下來。

她不知自己該如何平復。

那個女子,風華絕代,和自己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自己會一直在夢到她呢?

若是沒有關係,又如何會一直夢到她。

看來,只有他,纔是真正知道這個真相的人了。

她一定要問清楚這件事。

入夜後,她主動來到了司空圳的房間,正好,司空圳在換衣服。

只見他白皙且精壯的臂膀露在外面,聽聞了有人進來,下一秒,他將衣服拉好,不着痕跡的合好了後,側顏線條流暢,但見是沈徽寧後,他眼中閃過一瞬的喜悅,後先給沈徽寧倒着熱茶。

“阿寧,坐吧。”雖說不知沈徽寧爲何會找到自己,但先讓沈徽寧坐,總是沒錯的。

“我想問你一些事。”她隨意的坐下,很是自然。

兩人明顯是相處久了,對獨處也是自然不已,等到沈徽寧發覺後,她自己也是驚訝不已,爲什麼,自己在心中竟是對他沒有排斥的意味。

感覺已是相處很久,且也值得信任的人。

“我真的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阿寧嗎?”她問道。

司空圳點頭確認,“是,我很確定。”

“那你能再說一些從前我的事情,幫我恢復記憶嗎?因爲我也已經記不得我從前發生過的事情了。”說到這兒,她再想回想,卻也已是什麼都回想不起來。

想來,一定需要些幫助,才能讓她回想起來了。

“你想聽的話我就慢慢告訴你。”他抑住自己喜悅的心,低沉着聲音並道。

“你的身份就是徽寧郡主,醫術過人,但捲入了多國的爭鬥後,你掉落懸崖,被高人把臉同他長有胎記的女兒換了臉後,也失了記憶,故而你想不起來絲毫從前的事情。”說到了這兒,他的話語間滿是心疼。

聽到了這些事情,沈徽寧再想,卻也仍是想不起來,但聽聞換臉一事,她撫上面容,這張冰冷又陌生的臉蛋,她在破碎的記憶之中所見女子的面容,都並非是這張臉。

因爲,她根本就不是這張臉的主人。

她握緊了拳頭,對這突如其來的一陣故事所震驚,原來,自己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掉落懸崖,以及換臉。

難不怪,她醒來後見自己身上有淤青,現已恢復的差不多了,便是掉落懸崖所傷,以及這張臉給自己帶來的陌生感。

“沒有記憶,我就什麼都不是。”她感覺到了現在的自己,和原來的自己有很大的差距。

差距就在於她的記憶。

“你以前還會武功。”他繼而道,沈徽寧聽聞後,她如何也想不到,從前的自己竟是會這麼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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