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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當然是你重要

第十七章 當然是你重要

沈徽寧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沒有回答。

皇后細細品了一下,便從沈徽寧所描述得方面明白了。

在說到第二種時,沈徽寧面色嚮往,聲音婉轉,彷彿說到了心口處,想來,這纔是她更看重的一方面。

同樣,她被沈徽寧這一番言論所折服。

她這個年紀,能有這種覺悟,真乃非普通人。

眼見自己這大義凜然的兒子秦楚蕭,她便明瞭,秦楚蕭和沈徽寧不是一路人。

一人以天下爲己任,一人則只想安寧一生。

她舒出一口氣,等沈徽寧開了幾副藥,又多賞了一些東西,便提議認沈徽寧爲義女,特賜三百戶食邑。

沈徽寧本想推辭,但想到皇后心腸熱,上次安樂公主的事她也一直記在心上,想給她賞賜的機會,不然總耿耿於懷。

她便接受了。

三百食邑代表了有三百戶的農耕戶的稅收都歸她所有。

這現成的資源,她又想到開源的好辦法。

退下後,她派人去收了上好的藥材種子,讓食邑種植,種植得好,不僅免除稅收,還給她們的分成。

如火如荼的藥材事業展開來。

而這幾日,司空圳也逐漸不見蹤影,沈徽寧也沒限制他的行動,但突然這種不告而別,讓沈徽寧心中倒又些不舒服。

但想到,沒有人離開了一個人就可以不活了,她還是要振作,將事業搞得紅紅火火。

但這天,司空圳突然回來了。

沈徽寧並不想理他,誰知,他從身後拿出了一棵小盆植,沈徽寧還未來得及甩臉色,卻見這是世上罕見的紅棘藤!

這實在是少見!有了這一株,便可通過它的枝幹培育出多棵!

這紅棘藤在活血化淤有奇效,是上等的藥材,沈徽寧也不知它從哪裡弄來的,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帶着禮物的笑臉人。

“進來吧。”沈徽寧這纔給他讓了路。

司空圳剛進來,卻搖搖欲墜般,沈徽寧見狀,將紅棘藤推給了翠香,自己快速扶住了司空圳。

這才發覺他面色蒼白,短短的功夫便這樣,剛纔應是他硬生生扛着的。

“你怎麼了?”

司空圳淡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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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寧顰眉,“還說沒事,我看看。”沈徽寧診脈,司空圳還想掙脫,沈徽寧現在力氣都比他大了。

剛診好,沈徽寧震驚不已,他的身體,竟虛弱成了這個模樣!

他中毒了!

“這段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沈徽寧本還想追問,但想着在這裡多口舌,她扶着司空圳進去了。

沈徽寧拉起他的衣袖,果不其然,有個蛇得牙印赫然在他的手臂上。

她這纔想到,火棘藤這種名貴藥材,是劇毒蛇羣青睞的棲涼之地,想要得到,定要付出一番代價。

“你這個傻瓜!藥材重要還是你重要?”沈徽寧情急之下道。

但司空圳卻只扯出柔和卻無力的笑容。

“當然是你重要。”

“…”沈徽寧竟無言以對。

“傻里傻氣的。”沈徽寧抱怨似的給他包紮。

包紮好後她讓司空圳靜養,剛出去會兒,司空圳一雙眸子這才睜開,裡面是深不見底的冰霜。

再閉上眼,仿若適才一切都未發生過。

沈徽寧讓紅纓去查司空圳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蹤跡如何,紅纓還以爲沈徽寧總算開竅了,要查清楚司空圳接近她的目的,便信心滿滿下去查了。

而這時,有人送了一封信來,沈徽寧打開一看,竟是秦司言的信。

裡面秦司言寫道,“若是想要知道司空圳的秘密,速來湖心亭。”

沈徽寧收了起來,若有所思,就連秦司言都知道什麼,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越想,心中越不能平。

這件事情,一定另有蹊蹺!

她換上了男裝後到了湖心亭,男裝果真好辦事多了,並不引人注目。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沈徽寧並未進亭,只對亭子裡的背影道。

簾子吹散,秦司言端坐在中, 他向沈徽寧做出請的手勢,沈徽寧也不怕他做什麼花樣,進去坐下後,才發現這裡有點熟悉。

她頭痛欲裂,彷彿想起來了一些痛苦的回憶,總算回憶起來,這是曾經兩個人在這裡定情之時。

那時,原主天真爛漫,青春活潑,落入了他的情網,被他的容貌與才情所傾倒。

她的天真,成了被他利用的主要原因。

他以爲,在這裡能喚起沈徽寧對他的舊情,可惜,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罷了。

沈徽寧淡漠如常,“有什麼事你就說。”

秦司言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又從桌下拿出了東西。

“這是司空圳偷取兵符的證據,若你還不信,大可去取證。”他將一塊兵符圖放在了沈徽寧眼前。

沈徽寧自是不信,司空圳竟會是這種人。

“你這個根本不算證據,指鹿爲馬誰不會。”沈徽寧正要起身,不想再跟他胡扯,誰知,秦司言再是起身,叫住了沈徽寧。

“不管你信不信,父皇已經對有人僞造兵符一事大刀闊斧的盤查,你覺得,司空圳還能藏多久?”他剛這樣說完,沈徽寧轉身,一個冷眸。

“清者自清,不需要宸王您擔心。倒是宸王,苦心積慮蒐集這些東西,嘴上滿口的仁義道德,實際上卻是爲自己的私心,這說出去不覺得好笑嗎?”沈徽寧話語間滿是對他的不恥。

對於秦司言,沈徽寧實在不能有什麼好印象。

“你!”秦司言可謂氣急,在沈徽寧面前一點風度都不想再僞裝。

他抓上前,卻被沈徽寧穩穩躲開,因沈徽寧早就對他有防備。

她早就看清,他並非是善類。

她與他近身肉搏,她有速度優勢,但明顯力量不夠,而這時,秦司言面容上的一雙眼眸突然瞪大。

他不敢置信,看着沈徽寧手中逐漸隱去的銀針。

“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沈徽寧淡道,“你認爲呢?”

說完,她上前從秦司言懷中拿出適才的那張兵符圖,隨意看了一眼後大張旗鼓在原地撕碎一扔,轉身利落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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