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課,老師走進教室發現少了很多學生,問到:“人怎麼少了這麼多啊?”
“去學美術了。”幾個學生說。
“奧,很好!考大學有希望了,但是你們沒希望!”瞬間下面一片寂靜,很多同學都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天悅一聽,起身便走,“這個同學,你幹什麼,回到座位上。”數學老師嚴厲呵斥。
“你來這是講課的,不是傷我們自尊的。”天悅說完走出教室。
“這都什麼學生,沒大沒小,走了更好。”數學老師衝着天悅喊道。
“說什麼呢?我也不上了。”博文也走出教室。
“還有沒有紀律,還有不想上的嗎,現在可以一塊出去。”老師望着下面,沒有人再吱聲。
“開始上課!”
天悅、博文站在教室外面,“你怎麼也出來了?”
“老大,任何時候我都是跟你站在一起的。”兩人相視一笑。
天悅眼珠一轉,湊到博文耳邊,“哎,想不想整整他?”
“怎麼整啊?唉,對了,他平時上下班不是騎自行車嗎?我記得那個車子,拔氣門芯。”博文機智的想到。
“正合我意,立刻行動!”天悅詭笑地說。
天悅和博文來到了車棚,“唉,就是這輛,你去那邊看着,我來拔。”天悅說。
“OK!”博文做了個手勢。
一會天悅拔下了氣門芯,“好了,趕緊走。”兩人笑笑,匆匆跑開了。
“哈哈┄!”伴隨着一陣陣笑聲,宿舍裡幾個人都知道了天悅拔氣門芯這件事。
“真解氣,幹得漂亮!”肖順說,“他在課上說的那話太氣人了。”
“他也是帶美術班的,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就這樣的老師他能教什麼呀,你看我們這些任課老師,天天張嘴閉嘴學美術,考慮的都是背後的本科名額。”薛長龍說。
“學校爲了升學率這倒沒什麼,可是提高升學率應該放在教學質量上吧,就靠着百分之七八十的專業生,這算什麼呀?”單陽說。
“這美術只是一波,好像後面還有很多專業,聽說有什麼影評、體藝。”張強說。
“這學了專業就是不一樣啊,知道的挺多啊。”天悅說。
“天悅,今天走出教室的樣子真霸氣啊!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肖順說。
“哈哈,這就叫give him colour to see see。”大家有說有笑。
“老班來了!”外面喊,瞬間大家立刻收拾好到各自牀上。
齊老師經過這段時間找各位同學談話感覺效果還是不好,學美術的還是不多,自己感覺壓力很大,認爲大部分的同學還是認識不到高考的嚴峻形勢,再加上數學老師找他說了自己自行車被拔氣門芯的事,懷疑是他班學生乾的,感覺這幫學生太放肆了,決定給他們一點教訓。
下午的政治課,老班的課,下課的時候安排課代表發了一套試題,並沒有說什麼時間交,大家也就沒有太在意。晚上的政治自習課,老班說拿出試卷來要檢查,大家都慌了。老班從第一排開始檢查,大家基本上都沒做,老班非常嚴厲的批評,女生沒做的被叫出去罰站,男生則一個一個的收拾。
到了葉天悅這,他起身,老班見一點沒做,嚴厲地說:“一點都沒做,你很了不起啊。”朝葉天悅打了一拳,天悅倒下去了,桌子一偏都碰到了後面的同學,課桌上的書,灑了一地。
天悅面色鐵青,立刻站起來,老班又說到:“你聳拉個臉給誰看的?你的自信呢?”又打了葉天悅一下,天悅又倒下去,這一次後面同學的課桌都倒了。天悅又站起來,咬牙切齒,表情十分嚴肅,可他隱忍着沒有說話。後面一個接一個都被老班訓斥了。
下晚自習,天悅在操場上瘋狂的跑,“啊啊……”大聲的喊着,停下來雙手拄着膝蓋,大口的喘着氣。
“老大,發泄出來了嗎?”博文跟上來問。
“報復!這明顯就是報復!”天悅擡起頭大聲的說。
“他算是盯上我們了,那我們以後怎麼辦?老是針對我們還怎麼學習啊。”博文說。
“我們就跟他死磕到底!”說完又大聲吼起來:“啊啊……”。
“你在喊什麼?”天悅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是文靜。
“你怎麼在這?”天悅問。
“我在跑步啊。”文靜說,“最近怎麼沒見到你們?你怎麼了?喊什麼?”
“他是在發泄呢。”博文說。
“要發泄什麼?”。
天悅“唉”的嘆了一聲,“捱揍了!”
“爲什麼?”
“我不想說,你問他吧!”天悅隨即躺了下來。
“怎麼回事?”文靜轉而問博文。
“是這樣,我們普通班現在要求學美術,班主任天天找我們,我們不學就針對我們,就今天下午下課時發了一套試卷,到晚自習就檢查,你說這哪來的及做啊,結果我們被老班一個一個給訓斥了,天悅捱了兩下,我眼鏡都扇飛了,你說我們這算什麼事啊,大林就因爲這個轉學了。”博文一五一十的說。
“原來那天他走是因爲這個。要是你們平時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成績上去了,哪還有這事?”文靜說。
“哎?什麼意思?怎麼反倒說起我們來了。”蚊子眼睛一瞪。
“難道不是嗎?”文靜反問。
“學不學是我們的事,我們憑什麼就被打?文靜,這個時候你說這種話是認爲我們不對是嗎?”
“我沒說你們不對,是你們應該想想┄”
“別說了!”天悅打斷了他們,起身走開。
文靜趕忙追上去,“天悅,對不起!我┄”
“沒事!你說得對!時間很晚了,我先走了。”天悅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開,他聽到文靜的話覺得不無道理,導致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正是成績不行,自己心裡有些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