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吧嗒”響,如果說那也是自己一方大日本皇軍的人,問口令卻不答。
可如果說是抗聯的人,人家卻又不開槍
日本鬼子也是鬼,只是此鬼本非彼鬼,此鬼亦怕彼鬼。
別說日本人不迷信,日本人那也是相當的迷信。шшш_ ttKan_ ¢O
所以此時那名日軍就感覺後面的黑暗之中那個令人生怖的抗聯份子就象在拿槍指着自己的後腦勺一般。
這個世間的人羣有左中右之分。
什麼叫左中右?
那是說在世間只做好事的大好人那是極少數的,在世間專做十惡不赦的大壞事的大惡人那也只是極少數的。
剩下的人那卻都是隨大溜的,叫作別人啥樣我就啥樣。
社會風氣不好,那我也乾點小壞事。
那要是社會風氣好,那我也是拾金不昧。
這就叫從衆心理!
而其實這種心理在士兵中卻也是同樣存在的。
特別能打仗膽子特別大的士兵終究也只是少數,膽子特別小總想當逃兵出工不出力的士兵那也只是極少數。
而大多數的士兵那也是隨大溜的,否則就無法解釋什麼是兵敗如山倒,什麼是潰兵如潮。
此時那兩名同伴往前跑的正歡。
一名是膽小的,聽着頭一聲“吧嗒”就能嚇得上牙直碰下牙的主。
一名是膽大的,那就是自己的主心骨。
什麼叫平原縱馬易放難收?既然都跑,那就往快了跑吧!
於是,這名日軍士兵因爲恐懼便忘了他那大日本皇軍的榮耀了,卻是隨着兩名同伴一陣急跑。
幾分鐘之後三個人終是氣喘吁吁的衝上了這個山頭。
這時這名日軍再也跑不動了。
他們可是一直在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山上衝呢,更何況他兩手可是各拿了兩個裝着榴彈的彈袋呢!
他感覺自己那砰砰亂跳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
不能再跑了啊,要是再跑不被那個神龍不見首尾的抗聯分子嚇死那自己也得累死!
於是,這名日軍終究是一屁股坐在了山頭上開始大口喘起氣來!
他這一停,那兩個也不跑了,接着卻也是“撲通通”兩聲,那兩個人就也坐了下來。
一時之間,這個寂靜的山頂上也只有他們三個那呼呼的喘氣之聲。
而這時已經坐在地上的他們纔看到前面的山谷裡已經有火光了。
那幾堆篝火旁正有日軍士兵在忙碌着,那篝火之間的空地上卻是停着些擔架,上面無一例外都躺着日軍。
而往前則依舊是黑乎乎的一座山,山那頭卻是突然傳來了機關槍“噠噠噠”的掃射聲。
不用問,下面那正是前線日軍整理救護傷員的地方,過了那座山應當便是日軍這次行動的主戰場了。
哎呀!這個時候這名日軍才感覺到不對了。
他們這回回防後方對付那支襲擾他們的抗聯小隊的日軍那是足足有一箇中隊的!
可是,此時他們這些回防的人卻是硬生生被那支抗聯小隊給攆到了前線來了!
情何以堪?這真的是情何以堪啊?
也不知道剛纔這面槍聲爲什麼沒怎麼響,所以這名日軍爲了逃命纔會撒丫子往回跑呢。
可是,現在他們都跑到這個位置上來了。
那麼,你讓他又如何再給後方打照明彈?!
且不說這擲彈筒的八百米射程夠不夠?
那就他們在這個山頭上“嗵”的一聲向後面打起照明彈來?那還不把前線的日軍嚇一跳?
待到人家一過來問是怎麼回事,他們三個卻又該怎麼回答?
說本來是給你們保駕護航的我們堂堂的大日本皇軍竟然被那些與山林土匪無二的抗聯給攆到這裡來了嗎?
這話又如何說得出口?!
那自己是不是該和那個凡事做主的同伴商量一下再往回跑呢?
於是這名日軍士兵便扭頭看去。
可是他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就真的嚇了一大跳。
山下有火光,此時他們的這個山上已是隱約可見人影。
而這個時候他就見身邊自己兩名同伴有一名卻已經躺在了地上!
哎呀!這是腫麼了,這跑累了跑不動了坐地上休息一下也說的過去,那咋還帶躺着休息的呢?
這名日軍士兵剛想問個爲什麼,他就隱約覺得另外一名同伴身體向他這裡一靠。
然後,他就覺得自己的口鼻卻已經被一隻冰冰涼的大手給堵上了!
就這一下就讓這名日軍士兵的大腦已是變得一片空白了起來。
這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他根本也反應不過來,他只是本能的想掙扎下。
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
他感覺到了前所有未有的痛與虛弱。
他想低頭看看自己是怎麼了,可是偏偏那隻大手懟着他的臉就不讓他低頭!
至死他卻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咋死的!
那是因爲,有一把五十多公分長的刺刀已是扎透了他的身體!
而對他和另外一名日軍士兵動手的卻正是他最早所遇到的那名同伴,那人卻是雷鳴!
雷鳴衝上山頭先是用兩把盒子炮打了個連發,然後他就閃開了。
在黑暗之中他自然是見着日軍的槍火就扔手雷。
他一共也只是扔了三顆手雷,然後這面山坡上的日軍就被他打沒動靜了!
這就是雷鳴一個人作戰的好處。
他只要看到有人射擊的槍火聽到有人發出動靜那就是敵人,他就可以給對方來一顆手雷。
可是,日軍敢嗎?
日軍也有手雷,可是他們敢扔嗎?他們不敢,他們卻是怕誤傷同夥的!
雷鳴眼見日軍被自己給整沒脾氣了,便又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幹掉了兩名日軍的傷員。
而就在這個時候東面不遠處便又槍聲響起。
雷鳴這才意識到自己離前面的主戰場可是不遠了。
固然日軍對如何截堵住雷鳴他們這支專門在後方搗亂的抗聯小隊頭疼不已。
可是,雷鳴卻依舊不滿意呢!
自己都被日軍給拖這麼長時間了,那要是前面日軍都把抗聯營地打下來了,那他在日軍後方如此折騰的作用那也是大打折扣的。
於是,他便想既然到這了那還是到前線去吧!
可是到前線怎麼打?
他當然不會對着日軍發起一個人的衝鋒。
可是,手雷就這麼幾顆也用差不多了,他便想到了日軍的擲彈筒。
那我帶個擲彈去,帶點榴彈照明彈給日軍搗亂豈不是很好?
所以他卻是摸到山頂略下的那個地方找那個擲彈筒去了。
只是,他沒成想那名日軍竟然也摸了過去,人家竟然也想打照明彈呢!
要說,雷鳴的膽子那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乘着夜色日軍看不清自己的相貌,竟然誆了那名日軍幫自己拿榴彈!
他說話儘量說話語少的還壓低了聲音,他那哪是怕被什麼抗聯分子聽到啊?
這面山坡上的抗聯的人那也就他雷鳴僅此一個罷了!
可是等他們跑下山去時,他聽那名日軍說馬上要射照明彈那他怎麼可能同意。
當然了,他也不會把這兩名日軍都殺掉了,他還指望這兩名日軍接着給自己運彈藥呢。
所以,靈機一動的他卻是往後面扔出去了一顆子彈。
那子彈落地可不就是“吧嗒”一聲嗎?
那兩名日軍絕沒有想到那疹人的“吧嗒”聲就是雷鳴這樣弄出來的!
所以卻是被雷鳴連騙帶嚇終是把那幾袋榴彈“幫”他運到了這座山上。
其實,雷鳴當然也可以自己用老辦法扒日軍褲子背榴彈,可是,那樣會發出聲音。
另外,山野之中肯定有日軍還活着,那再和日軍撞上,自己背了那麼多的彈藥再與日軍作戰那終究是極不方便的。
有現成的搬動工,那爲啥不用呢?似不?
而現在,眼見前線在望,那雷鳴自然就毫不客氣的動手了。
至於那名至死都沒搞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日軍在生前想的是什麼重要嗎?
那根本就不重要!
一個人的內心那就是自我的一個世界。
雷鳴還會管那名日軍怎麼想的嗎?那些日軍殺死了那麼的中國百姓又會管中國人會怎麼想嗎?
要麼你死,要麼我死,這就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