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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31章、你的貞節沒人在意

73.第31章、你的貞節沒人在意

白靈厲聲慘嘶, 杜鵑愕然,心的話白奇真的死了?若說白老姑婆是戲演的高明,怎麼青雲派弟子們一個個也似死了爹媽?

不可能吧?無崖子說過白奇還活着, 雖然這話是在她出海前說的, 但如果白奇死在這之後, 那更是與她毛關係沒有!不過, 更大的可能是這對兄妹將一衆弟子全騙了, 畢竟弟子們人多年少,一個不小心泄露出去,青雲派如何在江湖上立足?白奇真的可以去死一死啦, 特麼死了都沒臉見青雲派的列祖列宗。

於是某妖女一張花容比白大掌門慘淡十倍,梨花帶雨道:“白老姑娘, 您老人家輕點聲成不?妾身膽兒小, 這會也沒有別門別派的英雄豪傑在場, 您老何苦自傷嗓子?改日說起來又成了妾身的罪孽,生生將白女俠的嗓子弄啞了!哎呀, 說到白大哥,妾身這顆心真個生疼!原本他謀奴家的身子,奴家謀他的劍,分明公平交易,白女俠非要認爲蝕了本。蝕了便蝕了罷, 出來混, 輸得起贏得起, 誰能保證每筆生意都賺?想來白大哥也是這麼認爲的, 偏您老人家硬說他爲一柄劍抹了脖子, 張揚得滿江湖人盡皆知……”

“住口!無恥!”白靈兩眼血紅,嘶聲咆哮:“你個不知羞恥的妖婆!女人中有你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爲何物的……”想不出合適的詞來, 大掌門硬生生哽在那兒了。

杜鵑替她接下去:“真是大不幸!偏偏世上就是有妾身這種不要臉皮子的女人。白掌門不用太氣憤,世間萬事本來就複雜得緊,什麼人都有,有妾身這樣的也平常嘛。白掌門且寬心,肯定不會因爲有妾身這號角色,世人就連帶白掌門的貞~節也懷疑……”

一位紅裙綠襖的真正老太婆嘎聲暴叫:“掌門何須與她廢話!且請掌門頒下諭令,許屬下斬妖衛道!”

發話者是青雲派護法、魔杖韋婆,白奇的師父,但白奇不到十歲時她就沒什麼可教了,白奇又不便另拜師。好在韋婆看得開,由着他自己折騰,該奇才棄杖使劍,竟自學成才成爲“天下第一劍”。韋婆也指點過白靈的武功,因看不上白靈的根骨沒收爲徒,但在後來白靈奪~權的過程中出過大力。白靈當上掌門後,將她從一般長老提爲護法,倚爲臂膀,走哪兒都帶身邊。

這會韋婆眼見妖女越說越下作,白靈大大失態,忍不住跳出來。她想妖女也就是嘴皮子刻薄、媚功厲害,真交手,一杖就斃了!

杜鵑面現驚懼,哆嗦着嬌軀“強撐”道:“這就等不及了麼?一定要打殺本貔貅?連青雲劍也不想要回了?本貔貅說句老實話……”

白靈縱聲長笑,笑的周邊林子都一陣亂顫,好似被大掌門嚇着。

好一會,大掌門笑聲一頓,森森道:“想說青雲劍還在你手中?在與不在,我們都不感興趣!今天,本座也對你說句老實話,好叫你個萬惡妖孽死個明白。”

她擡手撫了撫先前被山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頭髮,平定了一下心緒,緩緩道:“不錯,青雲劍是柄好劍,我哥爲鑄這柄劍費了許多心血,對他來講,青雲劍比任何女人都緊要!但那終究只是一柄劍罷了,遠沒有江湖中傳的那等神奇。”

說到這兒,她彷彿沉入對往事的回憶中,停頓了片刻方接道:“劍之所以爲名劍,端看劍在誰的手中。我哥的劍術出神入化,那是他的天分高,沒有他那種天分,就算得了天下最好的劍,學了天下最好的劍譜,也絕不可能達到他那種成就!”

杜鵑雖然早有所悟,仍是氣了個不輕——氣賈小七,恨不能暴打破小子一頓!破小子鐵定一清二楚,對着青雲劍曾一臉死樣,爾後卻有理有據扯出大篇青雲劍奇蹟!這一刻她選擇性忘了,先將青雲劍誇成神劍的是她和她的寶貝養女,哄着賈羽欣收下那柄醜劍。

大約氣過頭,一時她把要氣死白老姑婆的宏圖大願忘光,只哧笑一聲,平板板道:“故此你們這等大方,竟說誰從我手中搶走青雲劍,青雲劍就歸誰。這樣一來,天下好漢都來追我,好將我逼得無處藏身。”

這麼一說她更惱火,她一向以自己看男人一看一個準自豪,偏是認識多年,竟沒看出白奇的心眼比針尖還細,拼着不要臉皮也要給她好看。早知如此,她絕不會打青雲劍的主意、不,早在兒時撞上白奇就會有多遠避多遠。特麼還不如趙雨呢,人家至少沒有皮厚到大肆張揚,而是悄悄地親自出馬找她算賬,白奇卻詐死買兇……

不對路!只爲尋她黴氣,詐死的代價未免太大,白奇一“死”,青雲派的江湖地位必定無可避免地大落。她想八成真如挑花的推斷,這對兄妹出口惡氣尚在其次,主要的是藉此擺脫“抗遼英雄”的重負。雖然大遼快亡了,接下來多半要抗金,小小青雲派怕是真的不堪重負,白奇惟有一“死”才能擺脫被拖死的局面。官府也罷江湖也好,衆雄總不能推着白靈一個女人去衝鋒陷陣。想徵錢徵糧,人家已經在爲前掌門復仇中“散光了財”。如此這般,頂多也就是拉青雲派弟子上戰場,故此白靈廣收孤兒,反正也沒費心栽培,拉走就拉走。

那廂白靈自感大佔上風,終於恢復一派大氣,傲然一笑,言:“不錯!金銀只能買動江湖殺手,一柄寶劍卻能引動人傑中的人傑,世上能抗拒這種誘惑的人並不多。”

可不正是,滿山豪雄都去追薛瞎丐了,連金三俠這號不使劍的成名英俠都對青雲劍心思思!

杜鵑好笑又憋屈,自我解嘲地搖了下腦袋:“妾身一向自以爲聰明,哪知與白掌門一比差遠了!妾身只會以色~誘人,怎及白掌門又是重金又是重寶!嘿,在這些東西面前,再美的女人也不過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說着這兒,她朝白靈拱了拱手,誠心誠意道:“小巫見大巫!”

白靈冷哼一聲,想趁勢下令斬殺妖女,不期瞥見小模小樣的挑花站在林子邊一臉慌張,便指着丫問杜鵑:“那就是你從金陵街頭拐來的孤女?”

杜鵑笑點頭:“白掌門消息靈通,可否網開一面?”

白靈向來奉行“斬草要除根”,卻不願少年弟子們看到自己冷血的一面。

這也叫沒法子,此乃她歷二十餘載操練弟子累積的經驗——少年熱血,掌門風光霽月才能令弟子們心甘情願爲門派不惜拋頭顱灑熱血。

她想一介被拐來的娃兒算不得什麼,雖說迷魂妖女曾“百萬懸賞尋養女”,可那賞額一看就是噱頭,她買妖女的命不過十萬倆,一個養女值百萬?於是大度地擺手:“冤有頭債有主,青雲派不傷無辜。小丫頭,你以後可要跟着好人學好樣……”

“開溜”是挑花最習慣做的事,半句交待也沒有,甚至不待大掌門說完,冷不丁扣牢多半不從的文彬靈體,頭一掉狂奔而去——白靈這許久才注意到她,自然是丫先前隱身、這會隆重亮相。丫憋一肚火,先前的息事寧人丟去了哇啦國,認爲小養母太過不痛不癢,很該趁這機會將青雲派的面子、裡子全扒下來!故此,看客一定不能少!

丫決定將青雲劍取出“完璧歸趙”,白拋到圍觀的羣雄們面前,讓大夥開個眼界!

你問丫爲什麼不偷溜去取青雲劍、非要亮個相?

丫多有心機,人家沒打算直截了當拋出來,憑青雲劍那長相,如果白靈睜眼說瞎話,硬講不是原物,她豈不是給自己挖坑?故此丫打算演一場大戲,將白靈一併騙住,讓白靈心疼死,以爲自己走了眼,錯將神劍當凡品。不難,讓小養母弄一個懸乎其懸的幻術即可,騙死人不用償命!

卻說白靈望向挑花的背影,着實愣了一下,心道如果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就算明知必死也會站在師父的身邊,何況是養母,她還放話饒過小丫頭。

哼,妖女樂意收爲養女的丫頭,能有什麼好品性?原本她打算宰掉杜鵑後,在羣雄面前慷慨陳詞收容小孤女。賊丫若不從,正好斬草除根;賊丫識相,往後費點心思,將這丫頭教成一個明辨是非的正派女俠,讓天下英雄看看青雲派的氣度。但老話說“三歲看到老”,一個品性如此惡劣的玩意,恕她沒興趣收下。

一介下作螻蟻,未讓白掌門過多糾結,扭頭朝立於她身後的黃衫少年頷了下首。

黃衫少年立即抽出腰間玉簫湊到脣邊,旋即滿含森森肅殺的清亮簫聲穿雲破霧!

這下不用挑花費事招看客了,“已故”天下第一劍開殺前的招牌簫聲,必定能引來無數江湖好漢,說不定連普通山民都引來,需知抗遼英雄白大俠的故事家喻戶曉。

白靈不打算等看客們趕來後再動手,決定速戰速決,特麼妖女的相好太多,得謹防那些昏頭男人打槓。

天氣湊興、又或許是天人感應,空中不知幾時聚集厚雲,時斷時續的雨絲隨風飄下,澆灌草木的同時順便打溼人們的衣衫。

沒人在乎這點小雨,首先發起進攻的是魔杖韋婆。她那粗大的手杖勁勢疾厲,杖頭兩條青蛇信子吐紅。名門正派中使這種兵器的人極少見,韋婆是這極少中的一個。

就在韋婆發起進攻的同時,白靈後來居上從正面襲殺!

她訓練弟子的手段狠厲,弟人們卻無一人有意見,除了她佔據道義制高點,也因她對自己同樣嚴厲。比如臨陣對敵,她從不會似別派的掌門,要等場中死得七七八八後才上,只要她在,打衝鋒的必定有她。

當然,這也是因爲她的武功就那麼回事,最後上,沒本事扭轉乾坤。

杜鵑目光微閃——挑花走前用心感傳訊向她打了招呼,只一個字“拖”。用腳指頭也能估到這丫頭要搞事,但東成說山裡“雜七雜八”的異靈多,叫她們別惹事的。她壓不住火氣也只是噁心一下白靈,沒想過鬧大。

只是她如果腳底抹油,挑花沒準鬧出更大的是非。而“拖”在這塊,非得開打!打到什麼程度?她一點不想宰殺青雲派的找死分子,那是成全爾等的俠名。

她這廂猶豫不決,那廂白靈、韋婆已經殺到跟前。

莫說白靈根骨欠佳武功不濟,那看跟誰比,真個太差,無法成爲拳頭大是老大的江湖門派掌門。她怎麼也能算二流高手,閃撲間,交錯的光華到了杜鵑的臉旁,眼見要令那張俏臉一舉破相。

但聞金鐵交鳴,振聾發聵……卻是白靈的劍與韋婆的手杖相擊,妖女鬼魅般消失!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何況白靈的眼力,她不由驚的臉上變色。

話說杜鵑向以坑蒙拐騙爲人生目標,從不以殺人爲目的,債主找上門她能避則避,避不開也多爲一擊便走。白靈僱的殺手中倒有和她夾纏許久的,奈何那些人死光了。故此沒人能準確說出她的武功套路,加上她豔~名赫赫,時至今日,白靈仍認爲她只是詭計多端,靠的是相好們幫打發殺手。

這會白靈恨的牙根癢癢,進退兩難——陣式已經發動,絕無中斷之理,青雲派的精神是“勇往直前、至死方休”。就算她這會改弦易輒,杜妖女也不會停手。

無奈何,她嘯叫一聲,後方兩位長老聞聲撲入戰陣。這兩位也是一重一輕的兵器,一個使鏟一個使鐵索。

二老發狠搏命不避不閃,硬朝杜鵑身上招呼——他們江湖走老,不會看不出杜鵑身手驚人。他們也不是少年弟子,並非不惜命的。但今天這一劫不是他們開溜就能避過,後代子孫都在青雲派,等同人質,臨陣退縮合家死光。

杜鵑秀眉微蹙,心的話哪有這等不識進退的老貨,放你們一馬愣是不識趣,竟玩羣毆,果然是底蘊淺薄的不入流門派!

妖女來火可了不得,一閃一縮之間手中多了樣東西:一條“腰帶”,瞧那玄冷的光華便知是其成名兵器“天蠶飄帶”。

只見她無視泥濘就地撲臥,飄帶在頭頂掄旋,那使鏟老者的手臂頓時被纏住。

一聲慘呼,該老頭的手臂與身子分了家。與此同時,杜鵑纖足飛踢,使鐵索的老頭也悶哼一聲,身軀跌出三丈開外,口噴鮮血兩眼翻白,不能動彈了。

白靈躍到斷臂老者的身旁,伸指疾點,制住了臂斷處噴涌的鮮血。

韋婆則急往內傷甚重的老頭口中塞了粒藥丸,爾後回身頓杖,目齒欲裂地擋在前面,擺出以死相護的淒厲駕勢。

杜鵑如果要上,韋婆哪能護住那三位?但她只是閒閒地立在那裡,了無趕盡殺絕的意思,蔥玉般的纖指“啪”地打了個響指以示肅靜,語帶不耐道:“白掌門,差不多就行啦!本貔貅今兒心情好,且與你正經說叨說叨。你替本貔貅帶句話給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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