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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29章、少爺瞎搞劫匪駕到

30.第29章、少爺瞎搞劫匪駕到

某種程度上,羽欣和挑花棋逢對手。遙想去年某日,丫將時空器當成劣玉買給羽欣,還以爲自己佔了多大便宜。這會丫死死瞞着飛霞山有晶石,害羽欣以爲兩女是被他用“青雲劍傳奇”逛去飛霞山試劍,乃至一路對小賊丫多有忍耐。

因心虛,羽欣將青雲劍纏好後,擺出一付受了委屈的嘴臉:“大熱天,衣衫貼身束緊難受死了。系裡頭,取用時又不大方便。有沒有掛腰上的劍?無需寶劍,尋常劍就行。”

杜鵑失笑:“我又不是運兵器的,哪會隨身帶着。”

羽欣哼嘰:“罷了,前路遇上鐵匠鋪,胡亂買柄劍。生鏽的也不打緊,反正是當擺設,修真人不該用武器嘛,有個漂亮些的劍鞘就行了。”

挑花皺了下眉:“我那話不是唬驍騎將軍,是去年在地宮時道姑對我說的。我覺得有道理,只是他們自己也用武器……七少爺,安迪斯有沒有武器?”

羽欣揚起眉:“不提都忘了,他沒有!仙族戰王沒有武器!但成哥用刀,星歧靈沒說不讓他用,也沒叫我莫用……”說到這兒他打了個頓,懷疑應是“度”的問題。不光過分依賴武器會出問題,過分依賴工具,人也會退化。

他會想到這點,與他在21世紀的見聞大有關係:文彬的徒弟那麼差,還說是頂好的。於是他注意到21世紀的人出門車代步、爬樓有電梯,特地去爬山,還坐纜車!那自是用不着練武,乃至舉目所見盡是跑幾步路就喘氣的。上回去探,文彬正要到一部末世片中串戲,他估那邊的人類怕是真的快走到末路,殘存的只會是文彬這種農村長大的。

可惜這番高見不能說,小賊丫多賊,片言隻語就會引起她疑心,她一猜到,成哥也就知道了。想想成哥在同一個時空用元嬰探他,他都左右擔憂,若成哥知道他靈體出竊穿越時空去探文彬,一準將時空器沒收。

他發現自己瞞丫騙丫的事不少,神色不由自主和緩,寬容底線再次下降。

那頭挑花鎖眉咕噥:“或許冷兵器對修真害處不大?”

宋代沒有“冷兵器”一詞,羽欣僞裝沒聽懂,替自己和兩女斟茶。

杜鵑謝過,笑言:“無論用不用,七少爺這等人才,都該有一柄不遜於龍騰的寶劍,這事包我身上。”——她藏在各處的寶劍怎麼都有十來柄,買主卻沒那麼好尋,因爲真金白銀她已不稀罕。現眼前的大好買家可不能錯過,東成哥手縫裡漏漏,多少好處。

挑花尤記恨賈小七趕不急地還劍,冷哼:“不如打造一柄無主寶劍,省得過兩天又有某某說那是他的。”

羽欣不快,翻眼道:“我自己買一柄鑄劍行出售的劍!咱們可以開溜了吧?山中小驛站沒信鴿,他們騎馬跑回泉州報信要一天。”

挑花一臉控訴:“你的意思,非要將鏢隊的鴿子宰了?”

杜鵑好不糾結,曾幾何時,她也是喜歡耍小性子的,東成哥總是讓着她,現今卻搖身變成了專事和稀泥的賢良人!

哎呀,該和稀泥還得和。她勾脣淺笑:“七少爺稍安忽燥。”一邊手沾茶水,在桌面上畫了幾下:“到這地頭咱們再開溜,順風順水!不用宰了信鴿,訓好信鴿多費勁,可惜了。到時往鴿子的腳環裡塞張空條,它們會以爲是信,放飛即可。”

羽欣不可思議地鼓眼:“帶着空信的鴿子飛回去,誰不知出事了?烤乳鴿!”

挑花笑嘻嘻:“都說了傷生傷道行,死東西又有什麼好玩?嘿嘿,七少爺詩寫的比本丫頭好,畫配詩如何?”說着話抓起毛筆三兩下勾出一張小小人頭像,臉形好似金元寶,虛套的笑容一瞧就是孫老闆。

羽欣大笑,提筆注白:“笑口常開常報喜。”

不提三隻東東在房裡如何說笑,辛苦一天的衆鏢師被迫聽牆角——男笑女叫,還伴着孌童的哭喪,吵的人不得安!

此乃杜鵑泡製的實用型幻術,因爲對付的是自己人,不會引人綺思入魔,只會令人覺得鬧騰。事緣鏢隊入驛站肯定是住最差的房,不隔音。他們要秘談,落隔音屏的話,外頭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陳鏢頭沒準疑心他們開溜了,來敲門探虛實。所以說扮放~浪角色方便,若是正人君子,那可麻煩。

你說可以用傳音入密交談?喳,那是一對一,三個人來回倒,煩不死!

某三隻大有公德心,因走鏢要早起,特地趕在戌時末(晚九點前)散了。

陳鏢頭已經回房,值哨鏢師看到步履蹣跚的“通房”出房門,忙去回報。陳鏢頭已經聽到七少爺那間房安靜下來,惜字如金地“嗯”了聲。

值哨鏢師抓了下頭,言:“上院那邊的大人帶着郎中,要不要……”

陳鏢頭眼睜開一道縫,沉沉道:“不必多事!”

某鏢師喏喏而退。陳鏢頭苦嘆一聲翻身坐起,不是他沒憐憫心,小傷,習武的自己就能料理;重傷,除非七少爺在榻上折騰出毛病,那纔不得不涎着臉請醫,通房、孌童死了也是白死,哪丟得起這個臉。

當然,能照應處他還是會照應,決定明早將行李車空出來給那兩位坐,多出的兩匹馬駝行李。若兩匹馬駝不完,大夥再一人帶只包袱。

這麼想着他恨不能和七少爺的通房、孌童串通,索性給荒唐主子下蒙漢藥。車好辦,反正貨物三文不值兩文,扔了一車無妨,將昏睡的七少爺一路拖去中州,省多少事!

那頭路都走不穩的“通房”一進門便恢復精神氣,隨之“孌童”從窗口潛入。

這間房就在羽欣的隔壁:少爺夜裡想喝口水什麼的,總得有人伺候。男女有別,通房和孌童不能同時替少爺上夜,故此邊上要有間房。這樣少爺性起,亮一嗓便能換一個服侍。誰知七少爺是個混不吝,公開搞3P,枉費了陳鏢頭這番仔細。

某“孌童”伸個懶腰,瞅着房裡兩大桶清水,賊笑:“他們擱這塊的?有心了。只是七少爺做的還不到位,折騰完了,應該叫夜宵嘛。”

杜鵑擡手拍打了她一下:“是你自己嘴饞了吧?此乃驛站,不好多事。驛站大廚的手藝也不咋樣,明兒住客棧,娘下廚給你做好吃的。趕緊洗洗睡,往後去可不敢撐強,瞧你今兒那付慘相樣,快把娘嚇死。”

“早沒事了!”挑花吐吐舌尖,“好好,洗就洗,這天氣多洗個澡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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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兩天,八月過去九月到。鏢師們個個肚裡窩火:荒~淫主子見天窮折騰,夜裡折騰完白天還不安分,怎麼就不精~盡人亡呢?!

某孌童“持寵而嬌”,自前天起再不騎馬了,人家拿行李車當專車,打尖時也不幫手做事。不過鏢師們都能理解,小小人兒,攤上這麼個主子,能不能活到中州都兩說。他們算明白七少爺的通房爲何着男裝,且刻意往醜裡易容,可憐啊!

這天鏢隊接近溢口,此地是夾在兩個山地小鎮之間的荒涼處,破小鎮不會有賈家的垛口,如果沒有信鴿,無論陳鏢頭想把信送到賈家哪個垛口,沒幾天絕無可能。而開溜的三隻,騎馬沿着山道奔半個時辰便抵九龍溪,沿溪越禾口入贛再入粵,便可抵達飛霞山。

說起來似乎很順,算距離山長水遠。但往前行,遙遙向南的山中澗流多且急,扎一個竹筏子,能一路狂漂到嶺南關口大瘐嶺,比沿着官道飛馬狂奔還快呢。這條捷徑杜鵑以前走過,沒記熟也不打緊,抓當地人做嚮導即可。

激動人心的時刻快要到了,七少爺不再折騰。

但陳鏢頭不敢鬆懈,想到溢口客棧小,飯菜又難吃,他怕七少爺着惱,決定抵客棧前找個合適的山坳打尖。鑑於七少爺有過借打獵“放~浪遲歸”的紀錄,他改變打尖後再打獵的做法,下令順道獵野味。

荒涼山道上野物不時出沒,鏢師們個個是好手,一點都沒耽擱行程。

打尖地點到了,七少爺空前勤快,搶着提了一隻狍子往小溪中宰殺剝皮。

一干鏢師卻心驚肉跳,個個遠着荒唐主子,生恐他玩什麼不着調的把戲。

杜鵑神態從容,在篝火邊忙乎,一邊悄聲寬慰:“他就這樣,小孩兒似的,高興了待人不知多好,狍子是他喜歡吃的。”

挑花最閒,躺大樹下納涼,爲表現飽受七少爺摧殘,雙目緊閉狀似昏迷。

不一時香味四散,最先烤好的是一隻山雞。

杜鵑疼養女,聲稱七少爺不愛吃這玩意,給了挑花。

某“寵廝”立馬復活,兩爪撕扯山雞大嚼,吃的滿臉油光,且骨頭吐的頗有技巧,乾淨的丁點肉沫沒有,讓人懷疑是丐幫弟子。

忽地,從山坳邊的野林子裡冒出三個人。

這個山坳距客棧只有小半個時辰的山路,出現礁夫獵人不出奇。但這三位明顯不是,統統戴着人~皮面具呢!

但見左側一位做書生打扮,手執長扇搖啊搖的,卻不是竹紙扇,而是精鐵打成的扇子,烏金爲面,約摸兩尺長。右側之人身上一樣不缺,偏要拄一對柺杖咒自個殘廢。中間的主兒最正常,山民打扮,持山民砍刀,可惜目露兇光,全無山民的敦厚。

書生率先出聲招呼:“各位老闆,恭喜發財!烤的好野味,未知可否分杯羹?”

鏢師們早閃成戰陣,只有杜鵑仍翻動烤野羊,羽欣則拎着洗淨的狍子往回走。

陳鏢頭含笑作捐:“來的是五馬分屍、鬼扇子、魔拐前輩?在下這廂有禮了。”——此三人姓名不詳,每次作案時都戴着人~皮面具,江湖人便按他們的武器送上“尊號”。據傳五馬分屍武功最高,一招下去人分五截,就像被處以五馬分屍酷刑的死囚。

羽欣雖然沒在江湖上混過,聽東成、杜鵑、挑花說過一些,當下細細打量三個惡名昭彰的慣匪。

就見三人呈三角站定,五馬分屍抽出馬刀:“禮在何處?是這個毛娃子玩的戰陣?”

此君聲音冷厲,一付立馬開殺的兇勁。陳鏢頭躬了下身:“豈敢冒犯三位前輩?我等運的纔是毛娃子玩的貨。來人,掀篷給三位前輩過目!”

除了挑花坐的行李車,裝貨的車都沒拉上篷,目的就是讓山匪們看清沒好貨。

雖如此,一位鏢師仍將一輛貨車掀翻,以示小玩具中無夾貨。另一位鏢師則掀了行李車的篷,還特地解開一個包袱,以示是隨身衣物。

陳鏢頭取出張銀票,唉聲嘆氣道:“這年頭日子難過,千乞三位前輩莫嫌少!”說着話比劃手勢:“我等護這趟鏢只有這個數,連客棧飯都不敢吃啊!”爾後將銀票平平射出。

“鐵板橫江!好功夫!”

五馬分屍高讚一聲,接了銀票。掃一眼,頓時冷笑連連:“當我們兄弟是要飯的麼?!以爾等身手,會押些廢物?!老闆莫讓兄弟難做,我等也不要多,老規矩,紅貨見面分一半,爽快些!!!”

陳鏢頭暗叫冤,這一趟押的可不正是賈家的廢物!可恨七少爺一臉蒙喳喳,好似全然不知來了三個扎手的狠貨。這號公子哥,武功再高也白給。

不指望七少爺幫忙了!他哈了哈腰,賠笑道:“三位前輩明察,走這條路的貨是北上。若有值錢的紅貨,東家哪會陸運?小的們定是送鏢往泉州港。唉,不瞞前輩,小的雖識點皮毛武功,走鏢卻是剛做,請看小的身邊這些後生,都是自家年輕子侄。混口飯吃,有活就接。前輩實在不信,且請任指一車細查。”

魔拐嘿嘿怪笑:“不必了,那個書僮,過來!”

挑花山雞尚未啃光,不解地用雞骨頭指向自己的鼻子:“大俠叫小人?”

鬼扇子合扇笑道:“正是,有請小公子去做客。”

挑花蹦躂而起:“他奶奶的,改綁肉票了!少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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