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把葡萄乾放到敵寇面前,敵寇也不客氣,抓起來就吃,兩隻手一起往嘴裡塞,看起來是真餓了,這個僞軍一看急了,就這點葡萄乾,你要給我留點呀。
他也伸手去抓,敵人兵猛地站起來,照着僞軍臉上啪啪就是兩個嘴巴子,打得僞軍暈頭轉向,一摸血都出來了,僞軍還趕緊陪着笑臉說道:“太君,您吃,您吃。”
躲到一邊去了。
王老漢站在廚房裡尋思着做點什麼,那個僞軍溜溜達達的又來到了廚房裡,看着王老漢站在鍋前沒動手,肚子裡就來火了。
從後面給了王老漢一腳:“你趕緊的,老子餓得前心貼肚皮了,你尋思爲了保護你們不受抗敵軍打擾容易嗎!快點,要不老子給你點顏色看看。”
王老漢憋了一肚子火,還要陪着笑臉打發這個僞軍。
他對僞軍說道:“我這正尋思做點什麼呢,老總彆着急要不這樣,我還有點白麪麪條,我給老總們下鍋麪條,弄點蔥花,黃瓜一爆鍋,別提多香了,老總別發火,到前面休息一下,喝點水,我一會就得了。”
這個僞軍一聽這個,這才罷休回到前屋喝水去了。
王老漢等他走了,心裡恨的牙根癢癢,抓着菜刀心想和你們拼了得了。
反正我這條老命也不要了,豁出去了給兒子和侄子報仇得了,轉念一想不行,這兩個傢伙身強力壯,又帶着槍支和刺刀,還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他一個老頭子了,要體力沒體力,要家把式沒有家把式,硬來只能白白賠上這條老命,怎麼辦呢?
王老漢急得在廚房裡來回轉圈子,突然他眼睛一亮,有了。
王老漢看見了牆角一個小紙包,前一陣子店裡頭老鼠挺多,所以自己買了一包老鼠藥,還剩下大半包,就它了。
王老漢抓起紙包,把裡面的粉末全都倒在了鍋裡,然後做了兩碗麪條,給他們端了上去。
敵寇和僞軍餓得不行了,看見香噴噴熱氣騰騰的麪條端上來了,二話沒說,抓起筷子就吃,鬼子兵一邊吃還一邊吧唧嘴說道:“吆西,好吃,老王頭,你的大大的良民。”
那個僞軍也在一邊幫腔說道:“就是,老王頭,皇軍都說了你是大大的良民,還不再給皇軍盛一碗!”
王老漢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說道:“太君,老總,我的面好吃吧,我可沒騙你們吧,其實我的面裡面有特殊的佐料。”
“特殊佐料?”
僞軍還沒有明白他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肚子傳來一陣絞痛,就跟腸子斷了一樣的痛,再看旁邊的敵人兵,都已經翻白眼了,嘴角開始流血了。
這個僞軍啪把碗丟到了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指着王老漢說道:“你在飯裡放了什麼?”
王老漢從背後抽出一把雪亮鋒利的菜刀對僞軍說道:“沒什麼,奪命斷腸散而已,接下來,看我這個的厲害。”
他把菜刀舉的老高,對僞軍喊道:“還我兒子和侄子的命來。”
看着那反射油燈光芒得菜刀,僞軍發出了絕望的慘叫聲,隨即聲音就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利器切入肉體的聲音。
當小鬼子和僞軍屍體軟綿綿的倒在桌子旁的時候。
王老漢心裡的怒火消失了一大半,一個鬼子和一個僞軍,敵人付出了的兩條命,兒子和侄子沒有白死,不過他還要更多鬼子的命來給兒子陪葬。
王老漢最近聽到李峰他們作戰的消息,知道上戰場自己這個老傢伙頂不了什麼用,好在自己還有把力氣馬上衝去廚房。
他索性把兩把菜刀抄在了手裡,拉開大門來到了大街上對兩旁鄰居家喊道:“老夥計們都出來吧,抗敵軍來了,我們的救星來了,大夥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呀。”
門一扇一扇的打開了,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王老漢的身旁。
王老漢看着這些左鄰右舍說道:“鄉親們,咱們期盼已久的時刻到了,親人抗敵軍打過來了,我們大夥一起打鬼子呀,小鬼子橫行霸道時間太長了,殺了咱們那麼多親人,咱們能不能饒了他們,能不能放過他們?”
“不能,不能。”無數的聲音異口同聲的喊道。
王老漢舉起了手裡的菜刀,上面還沾着血跡,“我已經殺掉了一個鬼子,你們都是華夏的話,就跟我一起走,咱們一起跟死去的親人報仇,讓小鬼子償命。”
“走呀,走呀,找小鬼子報仇呀。”大夥羣情激奮,越說越來勁,大家簇擁着王老漢穿街越巷。
向着僞鎮政府奔去,途中人越來越多,如同滾雪球一般,大家手裡拿着菜刀、斧頭、棍子、鐵錘、鐵鍬等傢伙,喊着叫着浩浩蕩蕩的向着僞鎮政府而來。
途中遇到的少數僞軍根本不敢阻攔,甚至都不敢現身,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看着人羣小聲說道:“媽呀,我看今晚要出大事了,兄弟,咱們把這身皮脫了別等死了。”
“就是,抗敵軍殺來了,老百姓也起來了,咱們犯不着替敵寇賣命,趕快跑吧。”
“跑吧”頓時這些僞軍自己解散,脫了保安旅的制服,把槍一丟,順着下水溝就跑了。
翠紅樓方向的朱班長把全班召集起來,等人一到齊,趙二河,羅狗拴把門一關,幾個僞軍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他們用目光注視着朱班長,餘光則瞟着趙二河兩個人。
朱班長讓大家都坐下,自己站起來嚴肅的說道:“我有幾句話跟弟兄們說一下。”
大夥一聽,再一看他這臉色覺得不對勁,但又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聽聽他說什麼吧?
朱班長說道:“弟兄們,你們說說你們是哪裡的人?”
幾個士兵一聽這話更糊塗了,但班長問了,自己也要說呀。
於是七嘴八舌的回答:“我是可北人,我是合肥人,我是古鎮人,我是嘉興人,我是武漢人。”
朱班長對他們擺了擺手說:“我是N京人,趙二河是東北人,羅狗拴是關中人。”
幾個僞軍聽得稀裡糊塗,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朱班長說道:“雖然我們來自/五湖/四海,我們都是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