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回來了。”這兩天都沒怎麼跟傅躍棠說話岑一南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喲!這是怎麼了?”陸瑾見她垂頭喪氣的,“看過來吃飯了。”
“沒事。”
陸瑾看見她這樣,連忙對岑沉使眼色,岑沉接收到信號朝她做了口型——別擔心,看我的。
“明天跟爸一起去花圃吧,正好去看看那棵海棠樹。”
“好啊!”一說到海棠樹岑一南就有勁了,“話說我都好久沒去看過那棵海棠樹了,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你明天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爸,你又新進了幾種花呀!”岑一南一進花圃就東看看西摸摸的
“是啊。你媽說她這段時間在花店裡面賣花都就那幾種,都賣膩了,這不,我就去花市新進了幾種到花圃裡來,培育一下試試。”
“哦,我去看看那棵海棠樹,還在原來的位置吧!”岑一南不想再吃狗糧了,就自動跑開了
她跑到樹下擡頭望着,摸了摸樹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嘲地笑了一聲,就靠着樹幹坐下了。
“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①”這是岑一南知道的第一首關於海棠花的詩,是爺爺教她的,這棵海棠樹也是爺爺當初親手栽下的,只可惜,海棠樹已不再開花,而爺爺也已不在了。岑一南拍着樹幹,一如既往的聲音,可是卻沒有花瓣掉落了。
“幾年了?大概有5年了吧。”岑一南自言自語
“南南,你怎麼坐在樹下,又不是沒凳子。”岑沉將岑一南拉起來,父女倆一同站在樹下
“我還記得,這棵樹開的花還是重瓣粉紅海棠花呢。只是現在連花瓣的影子都沒有了。”岑沉發出嘆息。
“或許,以後都不會見到了吧。”
就這樣,父女倆人嘆息了半個小時。
“一南!一個星期不見,你想我了沒?”李詩染開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姐妹訴說相思之情
“是的呢!想死你了!”現在呈現的就是塑料姐妹的戲精日常,兩個人抱了又抱,像是被人用膠水粘住了一樣,大約過了十分鐘,兩人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對方
“好了,去找你的陽陽吧!”岑一南說,“陽陽”是李詩染給她的班長同桌取的外號
“ok!”
李詩染回去找她的陽陽,而岑一南就去找她的棠棠。
“好久不見。”這是傅躍棠見到岑一南說的第一句話
“好久不見。”岑一南坐下,定睛一看,“傅躍棠,你染頭髮啦!”
“你看出來啦,好看嗎?”傅躍棠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好看是挺好看的,不過你怎麼會想到染頭髮呢?”看着傅躍棠柔順的頭髮,岑一南控制住了想揉一揉他頭的手
“不是你說不喜歡染頭髮的男生嘛…”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有,就是自己想染頭髮了,就去染了唄!”
“哦!其實,你原來頭髮的那個暗紅色還挺好看的。”
“你知道我以前染過頭髮?”
“早就知道了呀!”岑一南沒注意傅躍棠的音量突然提高
“那你怎麼不說?”
“說什麼?再說了你以前那個髮色不是挺好看的嘛。”說了這句話,岑一南覺得不妥,又說到“:不過你現在黑色也好看的!”
“哦!”
聽見他這樣說,岑一南動起來的雙手又停下了——他這是又生氣了?我做錯什麼了?我沒做什麼吧?一串三連問涌現出來
“你…你生氣啦?”岑一南小心翼翼問道
“沒有!”
“那就好,我還以爲你生氣了呢!”
傅躍棠確實沒生氣,只是心裡面在嘀咕:早知道我就不去染了!那這麼說,他不討厭我染頭髮了!嘿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