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承澤的劍就要挑開任承恩的面具之時,一個死士拼命的衝過來,一把推開了任承澤。
任承恩見勢,不過腿上的疼痛拼命的奔逃。
任承澤一劍刺死了撲過來的死士,沒有任何猶豫的追上任承恩。
可惜任承恩早就料到了這一招,他好不容易逃脫出來,怎麼會再讓任承澤抓住,立即從衣襟之中拿出一顆毒霧彈,猛地向任承澤丟去。
毒霧立即從四周噴發而出,任承澤眸光微眯,緊緊捂住了口鼻,待到毒霧散盡,任承恩已經逃之夭夭了。
“殿下你有沒有事?”飛騎兵一個小將立即走上來,關心地道。
任承澤搖搖頭,望着任承恩逃離的方向,暗暗地咬住牙,就差點他就可以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那些死士呢?可有活口?”任承澤說着立即轉身。
可惜他還是反應慢了一步,這些死士在任承恩逃走的那一霎那就已經服下劇毒自盡了。
直覺告訴他,剛剛劫殺他的人是任承恩,可惜被他逃了。
不過據他所知,任承恩的死士數量並沒有多少,這次一下死了一百人,任承恩怕是要心痛死吧。
“殿下這些屍體該怎麼處理?”小將看着滿地的屍體冷聲問着任承澤。
“全部燒了。”
任承澤說着騎上駿馬,揮動着手中的繮繩,向着華都趕去……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讓其中一名飛騎兵易容成自己,否則一旦被那羣死士劫住,後果不堪設想。
經過這一次伏殺,一路變得極其的太平,再也沒出現過什麼人來殺他們。
經過長途跋涉,任承澤終於回到了讓他魂牽夢縈的華都。
他瀟灑坐在戰馬之上,一身銀色的鎧甲,在陽光之下閃着晶亮的光,恍若天神。
城門的守衛一看到任承澤,望着他手中的令牌,立即跪在地上。
“參見二皇子殿下。”
“平身。”任承澤騎着駿馬領着飛騎兵大搖大擺地走在華都繁華熱鬧的街上。
看着依舊人滿爲患的回春堂,任承澤不由駐足了下,目光探進醫館深處,卻始終都沒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或許她現在不在回春堂吧。”任承澤勾起脣角輕輕笑笑。
他的笑容仿若冬日的陽光,只一眼便可將冰冷的心融化,那些在街上駐足的少女,新婦,望着任承澤忍不住開始尖叫出來。
“這個將軍大帥了,那壯碩的胸膛,好想靠上一靠啊。”
“那腰身多麼的精壯,夠老孃玩一年了……”
“嘖嘖,這大長腿,我可以玩一輩子。”
“……”
青樓上的幾個姑娘,看着騎在駿馬上的任承澤,大流口水,不停地向着任承澤頻頻拋媚眼。
可惜任承澤現在的心思都在江子笙的身上,根本就看不見那幾個女子炙熱的目光。
“殿下,何時走?”
小將看到任承澤已經在回春堂門前駐足了好一會,不由低聲問道。
任承澤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心中不安的思緒徹底的掃除,長鞭一揮,面無表情地道:“走吧,現在回宮。”
……
任承澤回到宮中第一時間去拜見了仁宗帝。
看着仁宗帝年輕的樣貌,他暗暗吃了一驚,還以爲自己認錯了人。
直到仁宗帝說是吃了江子笙的精元丹才恢復年輕的樣貌,任承澤才知道在他打戰的這段時間,江子笙也經歷了很多的事情。
從仁宗帝那裡走出,任承澤衣服都沒有換,便去了任承恩的明心殿。
可惜還沒到門前就被小宮女給攔住了。
“殿下您請留步。”
任承澤冷冷的挑着脣角,他從戰場上練了一身的本事,此刻即使是笑着,也依舊不怒自威。
小宮女有些害怕的看着任承澤,依舊是嚥了咽口水,小聲地道:“三殿下正在與側妃娘娘休息,還請二殿下改日再來。”
看着小宮女故作害臊的樣子,任承澤抿了抿脣,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這麼巧,那本殿下,明日再來看望三弟。”
“二殿下您放心,奴婢一定會把您來的消息稟告給三殿下的。”小宮女現在已經是冷汗涔涔,若不是側妃娘娘事前有叮囑過她,她現在估計早就露餡了。
儘管任承澤心有疑惑,但也不好硬闖。
待任承澤走遠,小宮女才推開明心殿的門,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把之前的事情事無鉅細的稟告給康靈聽。
“好了,退下吧。”康靈不耐煩揮退小宮女。
她輕輕地掀開任承恩的被子看着他那雙腿上猙獰的傷口,眉頭微微蹙起,用汗巾將任承恩額頭上的冷汗抹掉。
任承恩現在渾身火辣辣的痛,他沒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面目示人的任承澤竟然會在馬鞭之上淬毒,令他現在既痛苦又難耐。
“怎麼樣了?好些了嗎?”康靈雖然有心責怪任承恩,卻沒辦法不管他。
若是他這雙腿被別人發現,他們之前做的一切努力纔算是真正的白費,而她康靈也會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疼。”任承恩緊緊地咬住牙根,脖頸上的青筋猙獰的顯現出來,一雙如鷹爪的大手,把牀單都撕了成了碎片。
他現在好想請個大夫看看自己的雙腿,可惜康靈說着這樣會暴露他的事情。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忍着,忍着疼。
康靈看着任承恩如此的痛苦,心七上八下不停地跳着,她不會醫術不知道任承澤到底在鞭上淬了什麼毒,要是一直放任不管的話,任承恩的腿遲早保不住。
而且他現在這個樣子,若是有心人想要打聽根本忙不了多久。
不行,她必須想一個辦法。
康靈緊緊地抓住任承恩的蒼白的手臂,低聲地道:“殿下你再忍忍,我現在就讓把康強召進宮來,讓他替你找藥。
任承恩艱難地點頭,吃力地道:“有勞你了,啊……”
任承恩的雙腿不能耽誤,康靈第一時間便把康強召進宮中,還割了任承恩腿上的一塊肉。
“大少爺,你拿着這塊肉去找一個大夫,讓他開一副解藥,切記一定不能去回春堂。”
康強有些嫌棄的拿過那塊用布包裹着的腐肉,雖然他也害怕回春堂,卻還是疑惑地問道:“爲什麼不能去回春堂啊?”
“叫你別去,就別去。”康靈冷冷地看了眼康強。
康強從小到大都蠢的要死,就算康靈給他說了他也還是一無所知。
任承和回春堂的關係一向很好,如果去回春堂難免會出現什麼紕漏。
康強被吼,心情十分不好,但又不敢反駁康靈的話,只好悻悻的離開……
可惜他還沒出宮門,便遇到了一個人。
任承澤立在宮門邊,冷冷地注視着康強,渾身都散發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戾氣。
康強有些害怕,停在原地許久,才已龜速向着任承澤走去,訕訕地道:“參見二殿下。”
“康大公子來宮中有何要事啊?”任承澤上下不斷地打量着康強,似要將他整個人都看出一個血洞。
康強嚥了咽口水,害怕地道:“側妃娘娘叫我來的。”
康強再傻也知道任承澤攔住他一定是爲了他進宮一事,罪魁禍首估計就是袖口中的那塊有毒的腐肉。
“來人啊,把他搜個徹底。”任承澤面無表情地道。
立時宮門走出幾個護衛,對着康強就是一頓亂摸。
康強心中着急,又怕被任承澤發現了什麼,心急之下,趁護衛們不注意,直接將那塊肉吞到了肚裡。
“回二殿下什麼也沒有。”
康強都把那塊肉吞掉了,護衛們自然是一無所獲。
任承澤眸光如毒箭一般盯着康強,扯了扯嘴角,半晌才道:“滾。”
康強被嚇的立即屁滾尿流地的出了宮,一路上,他只覺得整個喉嚨又癢又痛。
他連忙躲到角落,把卡在喉嚨中的腐肉給摳了出來。
“嘔……”直到吐出黃膽水,他才覺得嗓子好受些,立即忙不停地向着附近的醫館跑去……
任承澤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冷哼了聲,直接向着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由於大婚當即,江子笙按照禮數也搬回了丞相府。
聽着門又咚咚咚的響起,江子笙煩躁地堵住耳朵,這個江太夫人還有完沒完啊,一天到晚都在她面前念着回春堂。
“太夫人我勸您一把年紀也別折騰了,我說了回春堂是我江子笙一個人的,別人休要佔一星半點的便宜。”
“怎麼,誰要佔你的便宜?”
聽到一個熟悉好聽的聲音,江子笙一愣,瞬間從牀上蹦起,立即打開了苑門。
看到任承澤那張日漸成熟,卻依舊漂亮清逸的五官,江子笙揚起紅脣,微微笑道:“民女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任承澤被她這一招弄的哭笑不得,“好了,你就別打趣我了。”
江子笙這才起身,拍了拍任承澤越來越壯碩的身體,大咧咧地笑道:“我還以爲你今天不會來找我呢?”
任承澤看着江子笙的音容笑貌,瞬間覺得他那空落落的心被滿滿的佔據。
他一把抱住江子笙,輕輕地揉着她柔軟的香發。聲音有些低喃:“子笙,我答應過你的做到了,我活着回來了。”
江子笙身子有些僵硬,輕輕地拍了拍任承澤的寬闊的後背,然後不動聲色地推開他,低聲道:“你當然要活着回來了,否則你就算死了,我都得從地裡把你拉出來,鞭屍。”
“呵呵,傻瓜。”任承澤笑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