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軒慢條斯理地挑開江子笙的腳,雙眸魅惑中又透着些迷離:“江子笙,你有替我解毒麼?”
“有啊。”江子笙翻了個白眼,極其不耐煩地坐好。
“那本君爲何還這麼熱?”任錦軒說着又去拉衣襟,裡面的肌膚若隱若現。
Wшw ▲ⓣⓣⓚⓐⓝ ▲c o“不要對我耍流氓。”江子笙眸光微動,嚥了咽口水拿出金針心猿意馬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任錦軒邪魅的聲音帶着絲調侃,看着江子笙那雙清透的水眸,眼神越來越深。
他說的是什麼調調?
江子笙眉色一挑,不解地看着任錦軒臉上那抹壞壞的笑,心驀地漏跳了一拍。
“呸。”江子笙啐了他一聲,嫌惡的起身,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都說伴君如伴虎,在江子笙眼裡,任錦軒可比那大老虎可怕多了。
看她要走,任錦軒大手一攬,江子笙整個人又重新跌倒在牀上,掙扎不得。
“任錦軒,再不放開我就叫了。”江子笙掰着任錦軒的手,無奈身體竟然沒有力氣到虛軟。
“別動,我抱抱就好。”任錦軒聲音低沉得猶如野獸的嘶吼。
江子笙緊張的猶如一張緊繃的弓弦,將金針抽出藏在指縫間,在心裡開始倒計時。
任錦軒似乎早有察覺,撫過江子笙的手時,金針不受控制般向他的手心飛去,不過一剎那,江子笙身上的所有可以暗算人的武器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咔嚓,江子笙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
姜果然是老的辣,任錦軒這一套這麼得心應手,不知暗地裡霍霍了多少良家婦女。
“任錦軒,我的暗器你都能躲過,怎麼就沒躲過赤凰的媚藥?”江子笙的細腰被他微微抱着,明明沒多大勁,她卻怎麼也掰不開。
感覺到身旁的人,身子微僵,江子笙心驀地提起。
“你知道那不止是媚藥。”任錦軒鬆開江子笙,臉上的曖昧全部消退,覆上了一層薄霜。
江子笙聳聳肩,脣微微挑起,“不過是一天一夜武功盡失而已,不過憑你的能力難道抵不過她?”
任錦軒沒說話,他其實想說他是故意的……
看任錦軒不想說,江子笙也沒打算繼續這個沒有什麼營養的話題,走向桌子倒了兩杯溫水,遞了一杯給任錦軒。
任錦軒的確渴了,一口氣,直接喝了滿滿的一杯。
他看着從窗戶透過的月光,怡然自得站了過去,任清冷的月光拋灑在他的頎長的身影上,白色的長衫似在泛着粼粼波光。
“走了。”
任錦軒說罷,整個人便從窗戶直接飛躍了出去,直接停在院牆邊的一顆高樹上,面容清冷揚起脣角。
看着任錦軒離開,江子笙那剛有的睡意,又被折騰得乾乾淨淨。
一時無聊,她便把顯示屏調出來,直接輸入蠱蟲二字……
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江子笙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抓起木梳,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圈又黑了幾分,嘴巴撇了撇。
“喚春幫我拿出門的衣衫過來。”江子笙習慣性地叫道,許久沒聽到迴應,才驀然想起,喚春已經離開了。
失落不過半會,江子笙揉了揉臉,迫使自己清醒。
草草的洗漱之後,江子笙隨意的換上一件湖藍色的白絨襦裙。
“奶孃,你等會去王姨娘的院子裡,叫她去回春堂找江大夫。”江子笙一邊套着棉靴一邊道。
“好的。不過小姐近日你出門得仔細些,可別讓人發現了什麼不對。”奶孃擔憂地提醒道。
“嗯,走了。”江子笙說着把面紗掛在臉上,直接從偏門出去。
江子笙今天來回春堂很早,來時還沒有一個人,整個臺階上覆上了厚厚的白雪,有幾個病人早已在此等候,哆哆嗦嗦的打着抖。
她立即打開門讓他們進去,又燃起了碳火供病人取暖,纔開始看診。
江子笙發現回春堂現在名氣雖然大了,但是設施還是不太完善,若是客人晚上發病的話,根本沒有辦法及時救治。
但現在的回春堂又都是齊老他們這些老大夫,如果讓他們值夜的話根本吃不消,江子笙本人又無法在外過夜。
“看來還真得收幾個徒弟了。”江子笙看着空蕩蕩的回春堂,目光一陣迷茫。
說到徒弟江子笙不由想起了在西南一直幫她打下手的夏流殤,她這次回來的急,也沒有去看他,不知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心念一動,江子笙便有了主意……
“江神醫你說我這腿還能有的治嗎?”才送走那幾個病人,又來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農。
“這是風溼病,我等會替你扎兩針。”江子笙摁了摁老人的雙腿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剛替老農扎針,齊老便來了。
看到江子笙正在替病人施針便立即走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齊老整個人就無法淡定了,之前他也是見過江子笙的醫術的,那手鍼灸雖然高明但遠沒現在高明,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她的鍼灸術到了如此可怕的高度,怕是天下間也難尋敵手吧。
“哎,我的腳不痛了,渾身暖洋洋的,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老農拍了拍變的鬆軟的肌肉,興奮地道:“江神醫,你可真是神了。”
江子笙笑笑,把抓好的藥遞給他:“老伯,把這藥拿回去煎了就可以痊癒了。”
“哎,好。”老農說着,放下幾個銅板樂呵呵的走了。
江子笙看着他的背影,脣角微微上翹。
“江大夫今日來回春堂是坐堂嗎?”齊老很希望江子笙做堂,這樣他便可以得到一些的教益。
江子笙搖搖頭:“我今日來是爲了診治一人。”
現在華都竟然還有人能夠單獨請動江大夫。
齊老的雙眼微微發亮,一時有些好奇來人是什麼來頭,又有什麼疑難雜症。
齊老剛想問,門口便進來了一個美婦人,有些怯懦地看了回春堂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齊老的身上:“這位老先生,江神醫可在回春堂?”
齊老微愣,轉頭看向站在一旁淺笑着的江子笙。
見她點頭,才知原來眼前這個美婦人就是江子笙今日要醫治的人。
“你就是江姑娘說的那位夫人吧,進來吧。”江子笙目光淡淡的,故意裝作第一次看見王姨娘的樣子。
“是是。”王姨娘是個害羞的人,此刻聽到江子笙說話,頭都不敢擡。
雖然她長年在府,但也知道眼前的人絕非池中之物。
進到裡面的小包間,江子笙取出一塊白色的絲絹,輕輕地覆在王姨娘的手腕上,不疾不徐地探着脈。
看江子笙許久不語,王姨娘的心難免忐忑,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想要恢復根本沒什麼可能,但還是忍不住抱一些無謂的希望。
“夫人不必擔憂,你的病雖然難治,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清清冷冷卻擲地有聲的話語,落在了王姨娘的心裡激起了一陣漣漪。
“真的嗎?”王姨娘緊緊地揪住胸口,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着江子笙,差點就有喜極而泣。
江子笙平淡地點點頭,狀似無意地道:“不知江姑娘送給夫人的胭脂,夫人可有在用?”
王姨娘聽到這話,吹彈可破的臉蛋,頓時浮上羞赫的紅雲,許久才慢慢吞吞的點點頭。
江子笙一副果然如此的偷笑了下,面上卻依舊一副嚴肅地道:“胭脂中的用料極其珍貴,對你的身體有極大的益處,每晚睡時,可將它塗抹於腹部。”
王姨娘點點頭,眼始終不敢擡望江子笙。
江子笙拿出金針,面色平靜地道:“把上衣脫了,我要施針了。”
“啊?”王姨娘聽完頓時嚇了一跳,緊緊地抓緊衣服,她雖然之前身在風月場所,但卻一直守身如玉,那麼多年看過她身子也不過江炳坤一人。
“想想你即將擁有的孩子。”江子笙故作有些不耐煩地道。
王姨娘糾結了會,終於顫顫巍巍地解開了上衣。
一入眼,江子笙便看到了王姨娘白皙的肩上細細密密的青紫吻痕,雙眼差點沒亮瞎。
她這個便宜爹也還真狠,如狼似虎啊。
“江大夫……”見江子笙遲遲未下針,王姨娘羞羞地提醒道。
在她眼裡這個江神醫雖然看起來年紀雖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江子笙沒說話,將內力全部彙集指尖上,一遍一遍刷着王姨娘的身體,那青紫的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待王姨娘的身體恢復白皙,江子笙纔拿起金針朝着她的腹部,往神闕穴扎去。
王姨娘的子宮由於之前服食了絕子湯,現在已經萎縮乾枯,江子笙要做的便是讓氣血重新激發那裡,再進一步治療。
大概施針了一柱香左右,江子笙纔將金針取下,用毛巾擦着手上的細汗。
“江大夫,我這樣就可以了?”王姨娘心情有些激動。
江子笙搖了搖頭,低頭快速的寫下藥方:“你的病一時半會急不來,再快也得需要一兩個月,這是藥方,你去外面抓藥吧。”
王姨娘連連道謝,想到兩個月後她級能做回正常的女人,心中不勝欣喜。
“江大夫醫術果然不賴。”一青衣女子纏繞在房樑之上,酥麻的聲音帶着一股陰寒。
江子笙微一擡頭,便看見一個巨大的蛇頭從樑上垂下來,陰鷙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