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筱筱便跟江子笙介紹了宮裡的各種規矩,讓她受益頗多。
“等會見到了各位娘娘一定不能失禮,我怎麼做,你便跟着做就是了。”楚筱筱將江子笙拉到一邊坐下,仔細地叮囑道。
“好。”
江子笙感動地點點頭。
在現代的時候江子笙也只是電視上看到古人是怎麼在宮中生存的而已,現在真正的落到了自己身上,更是不知所措。
尤其是那些不靠譜的網絡小說上寫的什麼第一次進宮興奮難當,東逛西逛調戲美男,全是騙人的。
她只怕在這地方隨便亂看一眼,就被那不知藏在什麼地方的暗衛直接一箭給射穿。
江子笙正襟危坐地低着頭,盯着衣服上的花紋發着呆。
“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賢妃娘娘駕到!”
一道尖細刺耳的聲音傳來,頓時在座的各位官家小姐紛紛起身下跪。
江子笙急忙跟着跪了下去,一顆心臟砰砰砰地跳着,綿軟的手心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後宮重要的三個女人,全來齊了。
“參見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賢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賜座。”皇后娘娘端莊柔和地道。
“謝娘娘。”
叩謝過後江子笙才坐回了位置上,用手帕擦了擦手心的汗珠。
明明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行禮,她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江子笙用餘光暗暗地打量了那高位上的三個女人,不由一陣驚歎。
皇后安月是仁宗帝的結髮妻子,明明四十多歲,看起來卻不過三十出頭,爲人賢淑端莊,眼神也很柔和,即使沒有一絲架子也沒人敢輕視。
貴妃周意歡,三皇子的生母,這個差點成了她婆婆的女人。
鳳目柳眉,脣如烈焰,膚若凝脂,活脫脫的一個傾城佳人,即使歲月變遷,也沒能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賢妃宋潔凝,若說貴妃是豔如紅芍,她便是清若芙蓉了,完全看不出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這樣的三個傾城的女人,難怪會牢牢的拴住仁宗帝的心,寵冠六宮。
皇后在高位上端莊的坐着,跟着在座各位小姐們說着體己話,嘴角微微含笑。
周貴妃如同一隻高傲孔雀一般,看都懶得看其他人一眼,吹着指甲上的蔻丹,姿態隨意。
“皇后姐姐,後宮許久沒這麼熱鬧了,宴會又要晚些時候纔開始,不如我們先玩個遊戲怎麼樣?”貴妃狀似向皇后請示,實則卻自己拿定了主意。
皇后含笑點點頭,並沒有因爲周貴妃無禮而沉下臉。
宋貴妃站在一邊同樣含笑聽着,眼睛卻望向了座下的小姐,在心裡細細的思量着。
任承澤已經二十身邊卻是一個稱心如意的人都沒有,這次皇后生辰說什麼她這個做母親的也要找一個可心人兒給兒子。
“在座的各位小姐都才華出衆,倒不如就附下風雅做個對聯如何,每個上聯一柱香的時間。”周貴妃看向皇后全無徵求的意思。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我大玄女子聰慧想來文采定是斐然,那便依妹妹的意思,不過玩遊戲得有彩頭纔有意思。”皇后娘娘說着從髮長取下一根珠釵道,“這珠釵是皇上第一次征戰得勝歸來送與本宮的禮物,今日本宮便拿它來做彩頭,獎給得勝者。”
貴妃眼睛微微一動便將手中的七彩琉璃扇放到桌上毫不示弱道,“這是皇上特意請北漠使者打造的七彩琉璃扇,價值連城。”
賢妃取下腰間的白玉簫略微不好意思的道,“這白玉簫雖不是名貴之物,卻深得本宮喜愛。”
皇后見彩頭都齊了,看着御花園的百花齊放,沉吟一會道,“本宮的上聯是,萬紫千紅百花爭豔美景。”
江子笙縮在角落興致缺缺的聽着皇后的上聯,睏意慢慢襲來,眼皮就快要黏在了一起。
“子笙,打起精神來,不要失禮。”楚筱筱看着江子笙一臉睏意,立即伸出往她的腰上一捏。
江子笙吃痛一聲睜大了雙眼,瞪着始作俑者。
楚筱筱這一下可真痛,不用看她的腰八成是紫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是個粗人。”楚筱筱不好意思的笑笑,偷偷地揉着江子笙的腰。
“沒事。”江子笙痛的齜牙咧嘴道。
皇后看着沒一個人回答,蹙了蹙眉,“難道沒人能對出本宮的下聯嗎?”
江子笙偷偷地看着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愁顏不展的樣子,推了推楚筱筱,低聲道,“你怎麼不上去試試。”
“哼。”楚筱筱不屑地擺了擺手,“我爹只教我刷大刀,要是叫我去上陣殺敵,我肯定第一個衝,像這種對對子,還是算了吧。”
楚筱筱看着那香逐漸燒到底,還有皇后娘娘越變越黑的臉色,心想,要不要上去救個場,正好跟皇后打好關係。
宋慧突然站起身子,向中間走去,對着高位上的三位娘娘道,“臣女宋慧有一下聯,五光十色百鳥朝鳳慕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