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宓覺得自己在東嶽生活了十多年,骨子裡都改變了許多,如今居然有些像古時的大家閨秀了。
這樣的轉變她不喜歡,其實說起來這都是她造成的,那時候知道葉傾羽喜歡這樣的人,所以她處處僞裝,但僞裝了這麼久,骨子裡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好,我知道了!”
感受到花宓的小手緊緊貼着他的薄脣,他心裡一動,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花宓的手心。
感受到手心一片溫熱,花宓微微一愣,然後快速將手拿開,就看到手心有點潮溼。
“讓開。”花宓氣鼓鼓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然後狠狠的擦拭着手心。
真噁心,噁心極了!
“阿宓,生氣了,我的阿宓真可愛。”葉若塵大手捏了捏花宓氣鼓鼓的小臉,他的阿宓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你先去府外等着我。”花宓將葉若塵推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若塵站在原地靜靜看着花宓離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臘梅和子寧站在不遠處爲二人放着風,雖然她們也不知道葉若塵和花宓去做什麼了,但心底還是多少有了一些猜測。
“你二人在這裡幹什麼?”
花宓看着臘梅和子寧站在不遠處,她擡手摸了摸嘴脣,這應該看不出來吧!
“啊,娘娘,奴婢沒有幹什麼,就是在這裡等着娘娘罷了。”
臘梅的視線落在花宓嬌豔欲滴的紅脣上,花宓紅脣上還有一個傷口,透着絲絲血跡。
“怎麼了,是我面上有什麼問題嗎?”
花宓被臘梅詭異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裡發毛,然後摸了摸臉蛋,有些不解的開口。
此刻的她完全就忘了剛纔葉若塵狠狠咬了她一口,她紅脣上現在還有齒印。
“娘娘,您的嘴怎麼出血了,是不小心咬到了嗎?”臘梅能夠看到的,子寧自然也是可以看到,她自小就只知道訓練,對於男女之事還是很懵懂的,只以爲是花宓自己咬的。
“額!”這話一出,花宓瞬間明瞭,一下子就明白方纔臘梅爲何會那樣看她。
“哈哈,剛纔不小心咬到了。”她笑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子寧解釋,只能接着子寧的話說下去。
旁邊的臘梅捂着嘴輕笑出聲,然後擡頭看了花宓一眼,不出意外的看到花宓白皙的臉蛋一下子就紅成了猴屁股。
“娘娘,您要去何處,還要去少夫人的院子嗎?”見花宓擡腳就走,臘梅疑惑問道。
“嗯,去看看我那個小侄兒,再說了花嬈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完呢哪裡能就這樣放過她。”
花宓眼底閃過一絲狠辣,這一次她對花嬈起了殺心。
葉若塵從角落裡走了出來,看到花宓已經走了,他轉身朝承國公府大廳走去。
花嬈方纔對花宓動手,這件事他可還沒有忘記,敢對花宓動手,那花嬈似乎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奴才參見陛下!”
葉若塵來承國公府的消息早就傳了個沸沸揚揚,畢竟剛纔葉若塵是沉着一張臉走進來的,是個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就沒人敢上去打擾。
“叫承國公來見朕!”
“陛下,老爺他如今臥牀不起,恐怕不能來見陛下了。”
小廝頓了頓,將承國公如今的狀況說了一下。
“臥牀不起,你的意思是他不願意來見朕?”
葉若塵眉頭微微一揚,冷冰冰的一個眼神掃過去。
“陛下恕罪,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小廝聽到葉若塵這樣說,立馬就嚇得瑟瑟發抖,趕緊跪在了地上。
“讓他來見朕,就是爬也要爬到朕面前。”
葉若塵冷冰冰說着,然後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地上跪着的小廝悄悄擡起頭,哪怕是葉若塵已經走了,他依舊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朝承國公的院子跑去。
“春蘭,快去將嬈兒扶起來,她剛剛受了傷,這地上也是寒涼,凍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趙若雪虛弱的倚靠在牀頭,然後示意春蘭去將癱軟在地上的花嬈扶起來。
方纔葉若塵的那一腳可是可是踢得非常嚴重的,雖然被踢得人不是她,但從花嬈猙獰的面目也就可以看出來了。
“少夫人,您……”春蘭是真的無語,她真的要被趙若雪給氣死了,花嬈都這樣對趙若雪了,可趙若雪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花嬈好。
有這麼一刻,春蘭都懷疑自家少夫人有病,不然爲何會對一個數次傷害過自己的人這麼好。
“春蘭!”見春蘭不爲所動,趙若雪柔柔的喚了一句。
“是,少夫人。”春蘭悠悠嘆息一口,然後一臉無奈的朝花嬈走去。
“三小姐,您還好吧,奴婢扶您起來吧!”春蘭對花嬈可是一百個不喜歡,但是無奈趙若雪吩咐她了,她只能照做。
“滾開,區區一個賤婢也敢碰本小姐,你真是活膩了。”見着伸到面前的手,花嬈心裡那可不是滋味,她強忍着劇痛用盡力氣,一把就將春蘭推開了。
只是卻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傷,方纔葉若塵的那一腳可是踢得非常重,不休養個十天半個月想必也是下不了牀的。
“三小姐,您怎麼如此不識好人心。”春蘭猝不及防就被推倒了,她坐在地上,看向花嬈的眼神中滿是指責。
“春蘭,你沒事嗎?”見花嬈將春蘭推倒了,趙若雪眉頭微微皺着,看起來似乎也對花嬈有了幾分不滿。
“少夫人,奴婢無事。”春蘭動了動身子,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
“嬈兒,你怎麼這麼對春蘭,她不過就是一片好心罷了!”
趙若雪看向花嬈的視線裡有幾分不贊同。
“趙若雪,你還裝,你最會做的不就是惺惺作態這一套,看到我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你是不是很高興啊,承國公府的所有人都相信你,不相信我,你還真是有本事啊!”
花嬈氣急敗壞的說着,她早就看透趙若雪是什麼樣的人了,不過就是一個兩面三刀,慣會僞裝的小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