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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沁水寺

第157章 沁水寺

“自然是決定好了,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東嶽江山,本宮不會錯的。”

葉榛回過頭冷冷看着影一,似乎是覺得他今日話有些多了。

她爲了東嶽的江山什麼都能做,不就是犧牲一個花宓罷了,小小女子爲了皇家犧牲也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如今的花宓本來就是皇家人。

既然是皇家人,那爲皇家付出一些什麼也是可以的,只是終究是可惜了,若是葉傾羽沒有死,花宓和葉傾羽也還是一個很好的神仙眷侶。

若是葉傾羽沒有死,那花宓也就不會入宮,不會成爲葉若塵的人,如今她也就不用死。

只是葉傾羽已經死了,而花宓也非死不可。

“殿下,是屬下多言了。”影一恭敬的低下頭認錯。

“無妨,咱們走吧,對了,今日的事情必須要安排妥當,一切都看姑姑的意思,若她沒有勸阻,那你們就動手,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花宓。若是姑姑勸阻了,執意不肯讓花宓當皇后,那我們就不用動手。”

葉榛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然後冷冰冰吩咐道。

往日裡她都沒有這麼多話的,哪怕是面對影一,最多也就是兩句話,今日因爲花宓的事情,她倒是難得的多說了幾句話。

“屬下記下了,殿下,我們走吧!”

影一將葉榛攙扶着進了馬車,然後自己架起馬車走了。

二人離開不久,長孫瑾瑜也從府邸走了出來,他看着越行越遠的馬車,眸子幽深了片刻。

既然葉榛不肯放棄,那他只能盡力破壞葉榛的計劃了。

他知道葉榛想讓花宓死,花宓死了就是最好的結果,只是花宓終究是無辜的。

她本就不該摻合到這些事情裡面,若不是因爲葉若塵,她也該一世安寧的生活下去。

而不是如同前世那般紅顏薄命,早早就逝世了。

他讓人牽來了一匹黑馬,然後一躍而上,穩穩當當坐在馬背上。

看着葉榛乘坐的馬車已經從不見蹤影了,他騎着駿馬慢慢朝前趕去。

半個時辰後,花宓的馬車在沁水寺停了下來。

“娘娘,已經到了,我們下去吧!”臘梅將視線放在一旁的淺眠的花宓身上。

坐上馬車後,二人聊過幾句話花宓就閉上眼睛淺眠,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見到花宓這樣,臘梅自然也明白花宓的意思,也就不再開口打擾花宓了。

這一路上,馬車裡可都是靜悄悄的,眼下到了目的地,臘梅纔不得已開口打擾花宓。

“到了嗎?我們下去吧!”花宓睜開惺忪的眸子,或許是因爲剛睡醒的原因,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臘梅攙扶着將花宓扶下了馬車,一下馬車,花宓就看到被白雪包裹着的山脈。

看着面前的茫茫白雪,她有這麼一刻好像是看到了一座雪山。

其實她最喜歡的就是雪了,白茫茫的大雪乾淨潔白,只是她在現代時因爲生活在南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雪。

也是來到東嶽之後,才見到過人生之中的第一場雪。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他們三人的關係還很好,還相約一起打雪仗,推雪人。

後來她和葉若塵堆了雪人,因爲葉傾羽的腿腳不方便,他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

那時候的她很心疼葉傾羽,還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尋個醫術高超的大夫來將葉傾羽的腿治好。

雖然太醫都說葉傾羽的腿沒救了,但她不相信,前些年她還拖陳玄瑾在諸侯各國還有江湖替她尋找醫術高超之人。

只是人還沒有找到,葉傾羽就先沒了。

想到之前的事,花宓的心就一陣陣揪疼,好在,好在她如今已經在皇宮了,已經可以尋找兇手給葉傾羽報仇了。

“娘娘,您怎麼了?”見花宓神情似乎是有些恍惚,臘梅趕緊扶住花宓的身子。

“我無事,我們走吧!”花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異樣。

她說完之後,輕輕佛開臘梅的手,然後慢慢朝山腳走去。

從山腳到山頭,一共有三百多階臺階,眼下又是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爬到山頭。

“娘娘,奴婢扶着您吧!”見花宓已經一腳踩在臺階上,臘梅趕緊湊了過去,輕輕將花宓攙扶住。

“臘梅,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這臺階等自己上去纔有效,我可以的,你不用管我。”

花宓淺淺一笑,然後將臘梅的手拿開,隨後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上。

她身着一下白衣,外披一件雪白的狐裘大貂,除了青絲是黑色的,從頭到腳都是白的,倒是和山上的雪很好的融爲了一體。

見花宓非要堅持,臘梅也沒有辦法,只好默默跟在花宓身後,隨時注意着花宓的一舉一動,就怕花宓出個什麼意外。

若花宓當真是出事了,那想必葉若塵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抱着這樣的態度,臘梅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時時刻刻都注意着花宓。

一陣冷風吹來,哪怕花宓已經穿得很厚,但此刻還是有些冷。

刺骨的寒風似乎一下子就吹到了人骨子裡,就連骨頭都有些發寒。

“呼!”小手凍得冰涼,花宓輕輕呼出一口熱氣噴散在小手,然後兩隻小手不斷揉搓着。

這天氣可真是冷啊,她不禁有些頹廢,早知道就該等幾日不冷再來,不過隨即又想到一些事,還是覺得越早來越好。

近日她隱隱覺得她的穿越不是偶然,可能是必然,雖然她也有些摸不準,但心裡始終覺得那哪裡怪怪的。

明明她不是花宓,卻會被承國公府的人影響到情緒,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的感情代入到裡面,有時候她又有些恍惚,會不會是她記差了,她不是什麼舒桐,從始至終都是花宓。

只是若她不是舒桐,那些記憶又是怎麼回事,若她是舒桐,那作爲花宓時的感同身受又作何解釋。

他快被這一切一切的搞懵了,她究竟是誰,是花宓還是舒桐?

花宓二人已經爬到半山腰了,葉榛的馬車也到了,影一掀開簾子將葉榛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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