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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我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第144章 我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娘娘,你難道想看到東嶽的百年社稷毀於一旦嗎?”見花宓似乎是油鹽不進,徐太傅心裡也有些沒底,但他面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百年社稷?徐太傅,你這是高估我了,你憑什麼覺得我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讓葉若塵改變心意,東嶽的江山社稷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花宓冷冷笑着,似乎在嘲笑徐太傅的無知,她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在乎東楚的江山。

“老臣記得兩年前京城涌進了許多難民,那時候你和賢王殿下還去城外救助難民,不知老臣說錯沒有。”

徐太傅見花宓還是不爲所動,他打算打感情牌。

畢竟之前他親眼見過花宓和葉傾羽爲那些災民出錢又出力,這樣的人又怎麼會不在乎江山社稷。

“嗯,你說的的確沒有錯,我之前確實是和傾羽哥哥幫助過一些難民,不過那都過去了,現在提這些又有什麼用?”

徐太傅這樣一說,花宓也就想起來了,葉傾羽可真就是一個憂國憂民的人,面對難民,第一個伸出援手的總是他。

哪怕是他已經不是太子,但他依舊是心懷天下的賢王。

那一年大旱,糧食都顆粒無收,東嶽的好多地方都涌現了難免,他們紛紛朝京城靠近,以爲京城是天子腳下,可以讓他們活命。

可是天子腳下也逃不過天災人禍,無數的難民涌入京城,葉傾羽記掛着他們,一大早就召集了人手換了許多糧食來,然後就在城外施粥。

後來她聽說了此事,想要在葉傾羽心底留下一個好印象,也就跟着一快去了,倒是沒想到會被徐太傅看到。

“一個肯對難民都施以援手的人又怎麼會不顧及東嶽的百年社稷呢?娘娘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你想必也知道該怎麼做。”

都到了這份上,徐太傅就不信花宓還會拒絕。

“徐太傅,肯對難民施以援手的人自然會顧及東楚的江山,只是那人不是我,我也不想救那些難民,他們的生死與我何干,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還管他人幹什麼,至於那時候爲什麼會去施粥,不過就是爲了傾羽哥哥。”

花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個世界可從未給過她一絲一毫的溫暖,她唯一的光如今也不在了,她又何必要管那些人的死活。

她落入困頓之時可沒有一人幫她,在現代時,那一年她不過是十三歲,就被老婆婆的兒子給侮辱了。

她拖着骯髒不堪的身子去報了警,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本以爲她等來的是曙光,本以爲那些人會爲她做主,沒想到卻是又將她推到另一個深淵。

原來老婆婆的兒子不是什麼普通人,是某權貴的上門女婿,家世不俗,就連警察局都有他的人。

本來她是去報警想讓警察讓那個無恥之人繩之以法,沒想到天真的是她,最後她被人從警察局帶回去了,又進行了一番羞辱。

最終她忍無可忍,將人殺了,自己也自殺了。

既然沒人給她主持公道,那她自己給自己主持公道,既然沒人制裁惡人,那她親手拉着他下地獄。

世人對她都這樣涼薄了,她又爲何要對世人仁慈呢?

但凡她身處絕境的時候有一個對她伸出援手,那結果或許就會是不同的,可是沒有,沒有一人願意對她伸出援手。

“徐太傅,我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我也不會同情那些人,就是東嶽毀了又與我何干,又不是我毀的,好了,你走吧。”

想到了過去的事,花宓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哪怕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那個畜牲對她做的一切她都忘不了,沒想到今日卻是突然又想起來了。

“娘娘,你難不成真的要看着東嶽江山毀於一旦,賢王在世時最看重的就是東嶽的江山社稷了,就算是爲了賢王,也請你勸勸陛下。”

徐太傅是真沒有想到花宓這麼難搞,簡直就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可他卻不能不勸。

“爲了賢王,呵呵,你這話說得可笑不可笑,傾羽哥哥他都死了,就算他再在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那又怎樣,他死了,已經死了。”

花宓的眼眶有些溼潤,然後捂着嘴苦苦一笑,爲了葉傾羽,這話多麼可笑,爲了一個死人嗎?

哈哈,哈哈,何其可笑啊!

“徐太傅,你有功夫來勸我,還是想想該怎麼收拾爛攤子吧,畢竟一國之君要立皇嫂爲後可不是小事,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花宓擺擺手讓徐太傅退下,她是真的很累,身心俱疲,同時也很想葉傾羽。

她白皙的手指輕輕搭在太陽穴處,慢慢揉捏着,似乎頭疼的厲害。

見花宓擺明了一副不想見他的樣子,徐太傅也沒有久留,轉過身子就離開了,只是他離開之前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花宓,今日所見的這個花宓似乎和他聽說的那個花宓不一樣。

“娘娘,紫宸殿給您送來了一些果子,要不要嘗一嘗。”臘梅見徐太傅離開了,端着紅通通的車釐子就走了進來。

“還有車釐子啊,皇宮之中還有多少啊?”她這兩日也見到不少車釐子了,就是有些好奇這皇宮裡到底有多少。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聽說陛下知道您喜食車釐子,所以讓人去了蜀地,想多帶一些車釐子回來。”

臘梅看到花宓的面色不太好,還以爲是徐太傅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惹了花宓不痛快,默了默。

“娘娘,徐太傅此人向來心直口快的,他說的的話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無事,和徐太傅無關,這大冷天的我也不想吃水果,你拿下去和她們分了吧。”

花宓搖了搖頭,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然後擺擺手就讓臘梅退下。

“啊,是,奴婢告退!”

臘梅走後,花宓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這肅親王何時開始行動啊,她這邊也好早做謀劃纔是。

皇家驛站,牀榻上躺着的葉子然一直都沒有醒,而唐詩蕊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他一整宿,如今早就累得眼皮子都在打顫了,可還是堅持守在葉子然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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