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二少虞望成可是一點情面都不講,見了面也不搭話,飛劍化作一道虹光,飛來便刺,想一招刺死武家山。
武家山看見飛劍來臨,一下驚得渾身冒汗,趕緊手忙腳亂的用左手臂盾格擋住飛劍的攻勢,這才心緒稍定。
撤過身體,右手一把拽出飛劍“熠星光”,腳下走動,側身用力把飛劍投擲出去。
只見飛劍閃爍着熠熠光輝,帶着燦爛的星光,眨眼間來到虞望成一丈遠的距離。
虞二少一聲斷喝“招來”,他的飛劍掉頭而回,到面前旋轉了一個劍花,轉眼磕在熠星光上。
“叮!”
一聲清脆的響亮,火星飛射,濺擊的飛劍輝光如禮花般散落下來,刺激得周圍的人們抱頭鼠竄。
叮叮咣咣大戰在一起。
虞望成仰仗着功力高,境界更勝一籌,大力開合,劍劍就想把孟學餘斬落在地。
而孟學餘也不和他多話,劍來盾擋,然後分身便刺,兩人不遑多讓,你來我往打得不可交。
看情況,短時間內,不會打出結果。
這時候尹香羚、姚步定已經加入戰團。
人們拼盡法力和體力,誓死搏殺,這變成了你死我活的戰鬥,容不得人們不拼命,誰的命都重要,不可輕易捨棄,誰若不盡心,稍有不慎就會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姚步定還不會使用御劍飛刺,只能手執飛劍來一招“飛柳扶風”。
他站定,來一式金雞獨立,單腿觸地,左手握拳上伸二指,右手的劍穿過胰窩向前,猛然一刺。
“嗚!”
帶動風聲,襲向面的人。
而當面的小子,由於沒見過這樣大戰,8-九十號人的戰鬥場面太驚心動魄,完全不是他所能想到的,本來左支右拙,堪堪躲過一招棒殺。
可是冷不防一個沒招呼周全,肩膀中了一擊,趔趄着身子,看向對邊。
他重傷而沒倒地,趕緊收回武器,掉頭跑出戰鬥圈子,在邊上強忍着疼痛,吱吱吸氣。
微弱的劍芒飛逝,在人羣中,擊打在各種武器上,咣咣直響。
劍來劍往,也不知是誰的飛劍,更不知道自己的武器都掃中了誰,打戰的雙方只管拼力呼喝,高聲喊叫,各種聲響不絕於耳。
姚步定看見對面的人中招之後跑了,高聲大喝:
“虞望成,虞二少!你是怎麼回事,還是人嗎,到這裡嘰都不嘰一聲,直接甩劍攻向我們的人,你可真是辦了一件好事,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滴吧?”
他說着話手下也不含糊,把持手上飛劍攻向虞望成,他的飛劍叫“雪翼之殤”,奔着虞望成就刺了過去。
光華繚亂,也是異彩紛呈。
姚步定說了半天,人家也不言聲,只管悶着頭子,仗劍便刺。
虞望成看見姚步定持劍前攻,召回飛劍一個磕擊,飛劍的力道迅猛,順勢而下向姚步定斬削,把他攻擊的站不住腳,腳步踉蹌幾欲跌倒。
武家山馬上抓-住機會,御使飛劍力劈華山,閃耀星光的飛劍直劈下來。
“咣咣咣!”
一劍一斬擊,數劍攻來,威力絕倫。
邊上的虞小小看到有空子可鑽,立刻飛奔前來,想要偷襲武家山,而尹香羚也在虞小小後面追擊而來。
這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戰鬥,方方面面得招呼到,誰的眼力勁觀察不到位就該誰吃虧,輕者傷重則亡,戰鬥是不講情面的。
每個人都奮力向前進攻,還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一開始的戰鬥,是在尹香羚、姚步定帶領的二十個人,和虞望成六七十個人之間展開。
平常尹、姚這一方人員多在山中奔走行獵,加上力大無窮,以一敵二、敵三,與食草動物大戰起來,也會使戰鬥打得旗鼓相當。
但現在隨着時間往後推移,局勢漸漸對尹、姚一派不利起來,人多的優勢逐漸顯現。
南宮長雲在後邊照顧着傷員柯覲力,獵物在一邊的地上扔着,一個虞家的小子看到這裡有個人在無所事事,優哉遊哉,還挺自在的。
他悄悄的持一柄長叉,直接奔南宮長雲後面襲來,剛來到近前,奮力就刺。
但見一把暗光幽幽的飛劍,在叉上一碰,然後順着叉柄胡一滑而下,直奔他的手斬了過來。
這傢伙一看就知道壞了,高手。何以見得是高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麼,這麼明顯的大漏洞擺在面前:這人不動,而飛劍卻動了。
所以他撒手扔下長叉,抱着頭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南宮長雲也算是開眼了,但他還是在細心的照看着柯覲力,而那個虞家的人,痛哭了一鼻子。
然後,偷眼一看南宮長雲就沒打算搭理自己,不覺感到很是挫敗,鬱悶的站起來就走。
擡頭間,一把暗劍直指他的鼻子,逼-迫着他回到原地。
如此方法,五次三番。
這裡本來就膽戰心驚的,整齊的站了五六個虞家的人。
此時只聽一聲呼嘯,兩路人馬分左右兜着屁-股殺了過來。
這時候的形勢變得對虞家極爲有利,他們壓着尹姚一方窮追猛打,形勢轉變之快,到了一邊倒的地步。
孟學餘和伍茲兩人在戰鬥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迂迴趕到戰鬥的場所。
新來的戰鬥人員,個個如虎添翼,奮力搏殺,勇猛向前奔襲,招招下死力,生猛無儔,戰力雄渾。
突然直-插虞家背後,對虞家展開猛烈的攻擊,形勢在相持了短短片刻時間,他們刀槍並舉,虞家卻在節節敗退。
姚步定、尹香羚、武家山,三人還在圍着虞望成輪番攻擊,後來孟學餘和伍茲也直奔虞家心臟——虞望成。
虞小小已被尹香羚提前砍翻在地,孟學餘來了後掄起三尖刀,照着地上的虞小小輕輕一劈,身首分離,就這樣虞小小身死道消。
把虞小小砍殺後,虞家一大戰力缺損,這個人是有號召力的,死了也有號召力,身死燈滅就是一大不好的利好,他們受到了很大打擊。
這兩路人馬各自追殺一方虞家人,瞬息之間,死傷遍野,滿地哀鴻。
而五人圍着虞望成的戰鬥剛剛打響,各種招式一齊向他攻擊過去。
南宮長雲忽然站起身子,面向大家,隨手一道千尺雪的亮光,光芒鋥亮,攝人眼目,劍到光停,指向虞望成的脖子。
虞望成不得不憤恨的停下戰鬥,眼光逼人的看向南宮長雲,還是啥話也不說。
姚步定看了看周圍,讓武家山拿根繩索過來,指着虞望成說:
“綁了!”
這一戰本來聲勢浩大,雙都是互不相讓,戰鬥得異常熱烈。
從開始到結尾,虞家的人,你問啥他們都不吱聲,充分顯示了虞家對尹、姚的不屑一顧,和對尹、姚一方的傲慢與蔑視。
南宮長雲說:“這些傷病號分開歸置,把虞家人全部都給我綁了,找找看哪些人是該死不能活的,立即採取人道消滅,不留活口。”
他的話一停下來,大家一齊向指虞望成:
“我們都認爲最該死的人,就是這個虞二少爺!”
嘆了口氣,也把心狠下來,南宮長雲手向下一揮,做了個斬殺的姿勢:
“既然都認爲你該殺,那就解決了吧,留着也是浪費空氣。”
這幾個人二話不說,拉着虞望成向一邊走去,等到了處決地,姚步定讓武家山把飛劍揮動起來,劍光將落而未落時,虞望成說話了:
“刀下留人!”
南宮長雲的耳朵有多靈敏,雖然說距離很遠,但也不影響他的聽力,他立刻道:
“把虞二少給我提溜回來,提溜不動,就是順着地拖也要拖回來!”
他是故意給虞望成施加精神的壓力,省得到時候一問三不吭,都是麻煩,再說他向來不忌殺生,對這些死有餘辜的人,留着也是去禍害別人。
人到了面前,先讓他們幾個磨磨虞望成的性子,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冤仇,只要能想起來,該問的只管問,如果還不回答的話,就是上刑也要逼他說出來。
既然要滅殺虞家,那就狠下心來,殺伐果斷。
戰事一起,號召力是什麼?
就是領軍人物的處事果斷,指揮有度,從容不迫。
本來想鍛鍊大家的,結果南宮長雲反倒把自己鍛鍊了,不能不說一個笑事。
姚步定其實最鬱悶的是,他一直存在心裡一個問題,巴不得有個機會給他問話,這個機會終於來臨,他興奮的搓-着手,走來走去,繞了幾個圈子。
最後還是虞望成等不及了,皺着眉頭說:
“姚步定、姚少爺,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你就不要憑白無故消磨我的耐心,趁着我還想回答。”
“咦,我第一次遇見你這樣大氣量的人,早先我問你,你卻一聲不吭,悶着頭子只管打我的人。”
姚步定戲謔的說:
“這次我不想問了,你卻追着我讓我提問,行,既然你逼着讓我問,那麼我的問話是:虞二少,既然被綁了,那我問你,所爲何事來攻擊我們,二少?”
聽到這樣的問話,虞望成狠狠的說:
“我之所以到這裡,是因爲牙管家的傳書,他說發現一頭很大的東西,那個東西據猜測應該是熊罷,但是還不能最後確定,讓我務必帶人過來。”
事情已經揭開了蓋子,牙管家也被攆走了,姚步定陰狠的笑道:
“早知道這樣,這頭猛獸送給你何妨,你竟然勾結我的管家,意欲何爲?是想把明河兩岸都收歸你家才安心嗎?”
對於問話虞望成就不答。
想想也是,牙管家是看中了虞家的勢力,而虞望成是看中了牙管家的精明幹練,其中緣由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問清楚還有啥意思?
就聽虞望成繼續說道:
“因爲你們近期就要圍獵了,所以我帶人匆匆過來,想參與殺野獸行動,不可以嗎?”
“可以你奶奶個腿!”
姚步定惡聲說:
“混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擺虞二少的姿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熊樣子,我就直白的告訴你,虞望成少爺,你少在這裡給我挑撥離間。”
想不到,姚步定對這件事非常在意,氣不打一處來,高聲道:
“牙蘇邁管家對我們姚家忠心耿耿,其忠誠天地可鑑,今天他不在這裡,你倒開始不管酸甜鹹,只管攪合。說吧,你的消息的具體來源。”
虞望成面無表情,直接道:
“要不我把傳書拿出來你看看,他早對你懷有二心,說你牆頭草,兩邊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雖然狠了點,但是對他的胃口,要不要我拿出來書信你瞅一瞅?
“哦——不要就算了,你豈不知道這個熊罷的皮,對土性修煉者有很大幫助嗎,所以,我就帶人來了。”
姚不定嚴聲厲色的說:
“哦,你他孃的倒會撿便宜,我們費氣巴力的打一頭熊罷,人死人傷你們不管,你們只管伸手要東西來了,這個生意做的好,你很有本事,很會找機會。
“不管別人的死活,只顧着自己的享受,欺行霸市習慣了,這片山脈都成了你們家的用武之地了,真厲害,佩服,佩服!”
“不問你了,跟你沒話可說。”
姚不定氣急敗壞的說:
“現在叫先生過來向你問話,有什麼該說的就向南宮先生說個明白,不要裝二混子,先生的手段相信你也見識過了,想死的話你就拐着他的意思,瞧好吧您!”
回頭向着南宮長雲喊道:
“先生,你來問吧,我們問完了,他在使性子,你可以使點手段,把他收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