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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千尺雪

第五十七章 千尺雪

南宮長雲先來到甄影捃的跟前,首先看到有一張精緻的似乎弓箭樣子的物件,還有兩把飛劍,幾個花紋組合的碟片,另外的物品還有玉簡。

這張弓箭很有特點,看着形狀大體上是弓箭,兩邊卻像飛鷹展翅翱翔,看着非常漂亮,似弓而無弦。

他認爲這張弓很有特點,或者是特意這樣設定沒有弓弦,或者經年累月經過時間的消磨,把弓弦腐朽掉了,如果腐朽掉還可以在上面重新綁紮上弓弦,照樣可以使用。

宜然枚雪過來後,一眼看到這張弓,眼睛一亮,馬上咋咋忽忽的想要伸手抓過來仔細摩挲把玩。

甄影捃把弓箭拿過來品鑑一番,點點頭,遞給她,說:“這張弓不錯,你很有眼光啊,姑娘,好好看看,或許會多出來一個強力神射手也說不定,呵呵,這是‘翔鷹之擊’很不錯的遠程設備。”

一把抓過翔鷹之擊,她馬上低下頭喜不自禁的,上看看下看看,在手裡翻動賞玩,顯然是非常喜愛,喜不自勝,笑得合不攏嘴。

看到餘下的物品,有一把輕薄亮麗的飛劍,劍體流水樣設計,劍面懾人的光華在裡面蘊含着,巧而精緻,細而狹長,如涓滴之水,整體形制非常單薄,看來薄如蟬翼,應該很輕吧?

甄影捃看到南宮長雲一直注視着這把劍,非常大氣的把飛劍遞過來,給他觀察。

入手後,卻是感覺一沉,“……!”,這把飛劍不知道何種材質煉製,竟然這麼沉重,它和一般的飛劍煉製方法相比起來,溫潤而流暢,有着很大的不同,要不飛劍也不會顯得薄而沉重。

說明其內部所含有的雜質,已經剔除出去,僅剩劍體材質,使材質高度聚合煉製而成,掌握起來擁有很好的手感,和質感。

總之一句話,南宮長雲喜歡得不得了,心下暗喜,臉面上也洋溢着愉快的笑意。

“哈哈哈,長雲這把劍應該是現有的物品中,最好的一件物品。”

甄影捃從南宮長雲的手中拿過飛劍,指點他看清楚劍裡面所擁有的內涵:“它超出了慣常的範圍,平常我們看到的制式飛劍,和它比起來簡直沒有可比性,因爲內部聚合能力非常強,我們來看。”

他把飛劍拿過來,手一揚,劍芒凌厲而直達目標,輕而無聲,靜而無形,飛行中不帶光影和波動,劍芒一閃就擊穿了石壁,沒根而入,高手施展出來更見效果。

似乎,還有吸附的因素在裡邊,不過這不是他們現在有時間來研究的。

“看清了嗎?和你們的武器比起來怎麼樣,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同,簡直是喜不自勝了吧?”

他把飛劍交給南宮長雲,“這把劍還是你來使用,這也是對你開啓寶藏的獎勵哦,呵呵,趕緊接着,時間不等人。”

南宮長雲拿過飛劍,聽見這麼介紹這把利刃,他有點不好意思。

其中,他感到最重要的一句話是,高度聚合,那麼煉製的方法也和現有的煉製方式,有什麼不同呢?

他也不懂,如此說來先把飛劍拿在手裡,劍芒繚繞周身,運用起來再說其他。

認真的觀摩修煉這把飛劍,起碼到出去的時候能夠初步收攝、並控制,如果運用起來能夠如臂使指,輾轉裕如,那纔是最終目的。

正在興高采烈的修煉飛劍,宜然枚雪緊跑幾步來到近前,充滿喜樂的問:

“哎——長雲,你的飛劍叫什麼名字,既然是把好劍,總該有個好名字才相配,快看看上面一定有它的名字。”

南宮長雲聞言,不覺一呆,自己倒是忙得忘乎所以,把飛劍命名這件大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只顧着忙着操練飛劍,喜不自禁的一笑,把遠處飛行中的劍一招,放開手掌。

但見七寸長,明晃而流暢的飛劍上,手握的流線體部位,鐫刻一行篆文,上書:

“千尺雪”。

這個名字還真有點怪啊,你說一把飛劍叫什麼千尺雪?並且還千尺,這是說它飛行距離有點遠嗎?不管他,先用着再說。

擡起頭來說:“看見沒有,名字千尺雪,是不是很怪異?”

宜然枚雪道:“少來,這個名字我喜歡,飛劍我也喜歡,要不你嫌棄的話,就胡亂交給我算了,我很好說話不講究的。”

“拉倒吧,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就見獵心喜。你的翔鷹之擊練得怎麼樣了,給我露一手看看唄?”

只見她亮出翔鷹之擊,在弓的握手處嵌進一顆晶石,馬上有光芒在裡邊流動,這和南宮長雲當時預想的有點出入,不過這樣會更符合這張弓的設計理念。

一拉弓弦處,弓箭無弦而弓動,“嘎支支”一陣驚響,忽然南宮長雲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爲開始她把翔鷹之擊對着他拉開,等到宜然枚雪把弓對準遠處石壁,他依然心頭的悸動竟沒有消失,依然鎖定自己,看見宜然枚雪松開弓弦的瞬間,他猛然逃竄。

弓弦鬆開的清脆聲響,就像一道催命符,一道光芒從遠處又飛速回來,向南宮長雲追擊而去,南宮長雲就像兔子似的,轉身就逃,翻過幾個障礙物,也沒逃掉翔鷹之擊的光芒追擊。

光芒就像飛箭的頭部,而沒有劍桿的形體,耀動中就向南宮長雲追擊過去,是他亡魂大冒,汗流浹背,沒命的奔逃。

甄影捃瞥見他兩的動靜,知道壞了。

二話不說閃身來到近前,抓起南宮長雲轉身就跑,回頭一看光芒仍舊不依不饒的追擊,終究是甄影捃跑得快點,趕緊扯出飛劍抵擋,南宮長雲也把盾牌拿出來遮擋在兩人面前。

飛劍唰唰,綻放光華,剩餘的光波依然如故,向前攻來,南宮長雲奮身一蹭要脫離甄影捃的抓扯,說:

“讓我來,它的目標是我!”

說話不及,盾牌亮出急速增大,遮擋在兩人面前,已經被抵消的光波“咚哐”一聲厲響,南宮長雲被擊得踉蹌後退,甄影捃拉着他的手還沒丟開,也退了幾步,總算穩住身形。

看了看一臉煞白的南宮長雲,多虧沒有造成傷害,反反覆覆查看身體和設備沒有什麼影響,只是在盾牌上留下了一點光華的灼痕。

嗯,還不錯,這個盾牌倒是能大能小,自動護主。

其實不然,並不是盾牌自動護主,而是因爲它抽取南宮長雲的法力,纔會變大,所做的所謂護主。

轉過身來,看到宜然枚雪的臉色也是煞白一片,站在那裡驚慌失措,也不忍心說她什麼,甄影捃知道這也是無心之過,但是有一點還是要提醒,他說:

“枚雪,這弓呢,我忘了和你交代,也是因爲當時我急着看剩下的物件,沒有交代清楚。通過這件事,你要記着這幾點:一,這把弓很奇特,必須拉開後認準目標,才鑲嵌晶石,爲的是以防萬一傷着自己人,具體該怎麼做,你要好好把握,鑲嵌晶石的時機要把握好,不耽誤殺敵。”

看看南宮長雲,這一會已經反應過來,稍稍恢復正常,心說,還是年輕人體力充沛,再大的打擊,恢復後也跟沒事人似的,也是心大,這才接着往下說:

“第二,不要瞄準自己人,這也是弓的第二個奇特之處,它是不達目的堅決不罷休,通過這一點你們也都看到了,‘追蹤’性能不再多做介紹,呵呵,剛纔長雲,反應速度不算慢,那是急急如喪家之犬,慌慌奔逃似狗攆兔子。”

這句話一說,南宮長雲不樂意了,跳腳道:

“怎麼說話呢,也不管說話的形式,我既像犬又像兔子,我怎麼追趕我自己呀,拎不清門道,不和你說了,鬱悶。”

宜然枚雪聽了兩人的對話,“噗嗤”一笑,淚花也出來了,他知道兩人的關係非常好,不會因一兩場事情會造成不良影響,主要是考慮到她,唯恐給她心裡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但是,印象確實留下了,這得以後慢慢開解。

她擦了擦淚,笑着說:“那,第三呢,我還想聽你說完,不要再留下什麼遺憾,要是再傷個緊要的人……”

聽了宜然枚雪的話,好像是她把……南宮長雲,當成了緊要的人了,甄影捃感到這世界真是奇妙,剛認識時候,兩人還打生打死,經過這麼短時間竟然變得他也說不清道不明瞭,只得“奧——”終於明白了。

他這一聲奧不要緊,宜然枚雪趕過去,忽然打了甄影捃一下,紅着臉道:“趕緊說,奧什麼呢?!”

“本來我還記着,這一打岔,我倒忘了,”甄影捃也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插科打諢,“你說怎麼辦吧,我確實是忘了,要不給點補償?”他試探着問。

只有南宮長雲是個木頭,別看他什麼事情都能分析的頭頭是道,偏偏這件事情他倒是分不清了,只能說他還比較稚嫩。

宜然枚雪急道:“好好好,出去後我請你們吃頓好的,總可以了吧。”

甄影捃馬上開足大腦,急速運轉起來,忽然說:

“第三,回去之後,不要把弓交給別人,要妥善保管……我終於想起來了,是它的準確定位功能,不達目的不罷休。好了不要在這裡再過多的浪費時間,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因爲已經把該拿的,該順手捎帶的,都已經裝進儲物袋,立刻就要跑路。

這時候,外面的石門嘎支支一陣響動,只聽有人高聲說道:“還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得了便宜就想走,我還沒有聽說過,弟兄們,你們說說有這樣得利忘義的事嗎?”

南宮長雲和宜然枚雪兩人,趕忙回頭收拾地上的行裝,一看桌上已沒有物品,估計已經被甄影捃收起來了。

就急急慌慌的把地上的金銀細軟一招手,收進儲物袋,也不管收了多少,能收進來就是好的,何況好像追風的人已經進來。

返身來到甄影捃處,南宮長雲已不像原來經過草原時候,碰見敵人就隱蔽突襲,他穩定的站在甄影捃左側,宜然枚雪站在右側,張弓嵌入晶石,瞄準對方領頭的人。

甄影捃問:

“敢問對面是何方朋友?這地方是你們家開的,還是誰家開的,這明明是無主之物,你倒說別人得利忘義?我看得利忘義的是你們,恬不知恥的是你們,這無主之物,能者得之,賢者居之,這跟你們有何關係,來了就拿點,不拿就滾開點,少他孃的廢話!”

雙方一對話就劍拔弩張,充滿火藥味。

南宮長雲問:“枚雪,對面的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宜然枚雪說,“管他那麼多幹啥,來就殺,怕啥了?聽到幾聲蟈蟈叫,難道就不種黃豆了嗎!”

只聽對面的領頭人說:

“我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聽清楚了:‘追風’是也!不要嚇趴下了,哈哈哈!”

甄影捃說:“張狂!”

出手信號已經發出,宜然枚雪松手釋放箭矢。

領頭的不識這弓箭的厲害,看到光芒來了,伸手飛劍抵擋,閃身想躲過,這次可不是南宮長雲說試試箭矢厲害的時候了,弓力拉滿,猝然釋放,手鬆光到,就見領頭的人“哎吆”倒地左肩炸開。

南宮長雲的千尺雪的劍芒,飛速而逝,光芒閃動,一顆頭顱高高飛起。

這也是千尺雪這麼多年來首次飲血,飲血後光芒悠亮,妖異。

頭領也是個狠角色:“奶奶的,都走,風急,扯呼!我爆!”

“轟隆”一聲響,洞窟入口炸塌,裡面的人捂陷洞窟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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