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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綁上一身的竄天猴

第97章 綁上一身的竄天猴

司青兒可不敢在大魔王身邊弄出太傲慢的腔調,但她前世參加模仿類綜藝秀的時候,憑着模仿華貴妃拿過年度冠軍。

就那種隨便眼神一掃,再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的調調,司青兒現在是翻着倍的往司秀珍身上丟。

三言兩句間,司秀珍一忍再忍的就繃不住了。

“我是你姑姑,怎麼是閒人?”

而就這時,邊上那位魔王看不下去了。

“來人。把這個再逃人犯摁了送府衙!”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慕九昱還真是懶得多墨跡。

你不肯說金牌的來歷,又厚着臉皮非要在這裡認親戚,那就讓你知道王妃的親戚該是個什麼待遇。

摁了捆上。

送府衙,等砍頭。

有人收屍一起砍。

沒人收屍就草蓆一卷,亂葬崗走了您嘞!

做皇族的要是不懂得簡單粗暴,那還不一天天被些個厚顏無恥的虛僞小人消磨死了?

只是一句話的事,鄧泓和鄧濱就真的對司秀珍下了手。

眼看都要拿繩子當場捆綁了,她才扯着嗓子趕緊喊,她有免死金牌,太宗皇帝親自賜予司老將軍的免罪金牌,貨真價實。

太宗皇帝,便是慕九昱的親爹。

他親爹曾給他岳丈家的老祖父免罪金牌,他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着?

甚至多年來浪跡宮內與朝堂,這個金牌也從不曾被任何人提及。

“王爺不信可以自己看!這塊金牌,確實是太宗皇帝親自賜予家父的!”

司秀珍說着便奮力掙扎,非要親手把牌子遞到慕九昱的手上。

這種來路不明的人,鄧泓哪裡肯讓她靠近慕九昱,但主僕倆稍一對視,鄧泓要去阻攔的手,就轉回來暗暗扯住了鄧濱的衣袖。

眼看司秀珍成功把金牌送到了慕九昱面前,司青兒瞥着這主僕仨人的眼神,便猜到了他們憋着什麼壞。

於是……

“你算什麼狗臭東西,也配讓王爺拿你碰過的東西!閃開!”

哇呀一嗓子後,司青兒搶先過去接了金牌,然後回身舀了一瓢熱水,先給那牌子來了個高溫殺菌。

澆水之後,又用抹布擦兩邊,擦完墊着個手絹,金牌終於到了慕九昱的手裡。

沉甸甸的金牌,看着不到巴掌大,其實沉甸甸的沒有一斤也得八兩。

若是按着市價換算一下,一斤黃金怎麼也能換十斤白銀。

拆了斤數換成兩,那可真不是個小數字。

可御賜的金牌,可不是按着分量算價值的。

偷偷搓着衣袖看金牌,又悄悄用餘光看司秀珍,司青兒彷彿看到一個活着會喘氣的冤大頭,即將迎來獨屬於她的哭都找不到調的悲涼結局。

“嗯,看起來不像是假的。王妃收着吧!這是本王的父皇賜予你祖父的,現在這個東西能落到你的手裡,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啪嘰一個大金餅。

就落在了司青兒的手心。

墓門外的司秀珍,看到這一幕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伸着脖子就說那是她的牌子,怎麼看一眼就成了司青兒的。

這回,用不着慕九昱開口,司青兒就很識相的趕緊上場開腔:“可笑,這是我司氏的金牌,怎麼能被外人保管?”

她說着往慕九昱身邊一湊,趁着司秀珍在那裡揚聲理論,趕緊趴在慕九昱耳邊悄聲說:“待會妾身就把這個牌子放您的銀箱裡。”

“……”

慕九昱聽了這話先是一愣。

轉瞬明白了司青兒的意思,頓時氣得都不知是惱還是笑。

他是憋着給司青兒撐腰,可這女人,卻以爲他是看上了司秀珍手裡的金牌?

這傻狐狸的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

“好了好了,嚷什麼嚷!叔王墓前不可喧譁,再不收聲,仔細你的牙!”

鄧泓冷臉上前維持秩序,眼見司秀珍還要再說,索性搬出皇帝聖旨,告訴她叔王墓有規矩,除非叔王禮成出墓,否則不論是人是物,一律只進不出。

而且,司秀珍已經是名不入譜的野人,確實沒有資格保管司氏的祖傳之物。

而她若是非要說自己有這個資格,那麼她就得先去就近的府衙蹲個大獄。

司氏的免死金牌,保不保名不入譜的野人?

名不入譜的野人,有沒有資格保管司氏祖傳之物?

這看似是個死循環,其實都不用去府衙,司青兒一張嘴,就能噎得她找不着北。

“司青兒!你不能這樣對我!沒有我,你早就死在雪堆裡做野鬼,哪裡有命活到今日耀武揚威!司氏那些黑心肝的人將你當豬狗,可我卻是那個對你雪中送炭的人啊!……你,你讓他們放開我!”

司秀珍就算是被鄧泓擰斷了胳膊,也沒放棄叫囂,而且字裡行間,越說越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可司青兒怎麼回憶,都沒能在司大小姐的記憶力,找到與這個女人有關的任何信息。

“司青兒,你剛被趕出來那幾年,你都是在哪裡過冬的,你難道忘了!那時我也身在困頓,可我還是忍着白眼和打罵,將你帶到身邊啊!司青兒……”

司秀珍的叫囂,漸漸變成了哀嚎。

嚎着嚎着,她就開始乞求司青兒不要忘恩負義,好歹自己吃肉的時候,給她喝一口湯。

喝一口湯?

司青兒簡直都要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就大魔王這種連一個鐵鍋半鍋菜,都能薅別人幾千兩白銀的豪橫脾性,她竟然想借着狗屁的拐彎親情打秋風?

再給她吃八十斤狗膽,再綁上一身的竄天猴,她今兒也只能是個肉包子打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命!

“青兒,你小時候幾次被賣,都是姑姑把你偷帶回來的啊……”

被賣?

司青兒下意識努力回想,倒是很快便眼明心亮。

要是司秀珍不提這一茬,司青兒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把她和司大小姐記憶裡的某個人想到一起。

而那時候的司秀珍,破衣爛衫又灰頭土臉,就是個鄉間人販子堆裡最不招待見那種專幹粗活的。

“真是搞笑,原來總在冬日接了人去將養,春日時再將人賣了的好阿孃,就是你啊!怎麼着,賣了人再把人偷回來留着明年再賣一趟,反而還能算是對人有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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