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衆人苦勸終難湊效你兄我弟酒助歡顏
廖化一聽,立即開了口。
“君侯,曹操信中說:‘公或疑我爲解樊城之圍,而欲公回兵荊州。若此,孟德深以爲憾。望公慎之!慎之!’君侯爲何還疑此事呢?”
關羽聽了,輕蔑地一笑說。
“此乃此地無銀三百兩,豈可輕信?”
關平見關羽總疑曹操,又開了口說。
“父親,曹軍若欲以此解樊城之圍,不必曹操親筆寫信,甚至可以不寫信,只需一個孫權欲攻荊州之傳聞即可,何必親自來信呢?”
王甫聽了,也立即說。
“是啊,君侯。孫權久有攻荊州之心,今主動約曹操攻我,必是有備而來,不可不防啊!此時曹操親筆來信,即或有乘我退兵,以解樊城之圍之意,然孫權攻荊州之事,絕非虛妄,我不得不慎啊!”
關羽聽了,猶豫不語。
“如此,梅某先行謝過!”
“梅臺監,在下乃陸口臺守衛童簫,今搭乘荊州商船回城送信。貴臺兄弟可有信捎回?”
短刃突然一抹,守衛的口哨立止,人也一軟倒了下去。
童簫在船上答完話,櫓手便將船泊了岸,又搭上了跳板。
“擡過來擺上!”
梅臺監喝得興起,與馬忠稱兄道弟起來。
關羽聽了衆人之言,仍面露疑色地說。
童簫聽了,笑道。
梅臺監一聽,更是欣喜難抑,忙說。
關平見了,立即說。
王甫見了,有些情急,又說。
“好。這就上來。”
與此同時,梅臺監正在與馬忠開杯暢飲。
“君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今荊州空虛,若有震動,非同小可呀!”
“梅臺監且慢。酒我已備,乃枝江美酒,且有絕味鴨脖佐酒。如何?”
衆人聽了,又盡皆附和。
馬忠仍是商人打扮,立於船頭觀望。
一支短刃悄悄逼近了他。
梅臺監欣喜一揖,隨即大喊。
“汝等想想,孫權欲取荊州,並非今日。而在樊城久困將下之際,方見此信,誰更令人生疑?”
“馬管事盡備美酒佳餚,自然更好!只是如此,在下受之有愧了!”
馬忠反客爲主,請梅臺監坐了,便起身敬起酒來。
關羽聽了,看了看衆人,纔開了口道。
“噢?原來如此!”
“梅臺監客氣。馬某不請自來,恕我唐突!”
櫓手們仍是一色“隆興”白坎肩。
四個櫓手擡了兩壇酒,另五個櫓手捧着食盒,一起進了烽火臺。
童蕭取了信,又笑盈盈地挎着大包上了烽火臺。
烽火臺中,一個守衛在黑暗處一邊吹口哨一邊撒尿
“將禮物擡上來!”
關羽聽了,仍猶豫不語。
守衛聽梅臺監有請,便開了門。
“收好了。梅臺監,請借一步說話。”
江面,煙波盪漾,一江流金。
“梅臺監,您可知‘隆興號’爲何家商船?”
馬忠進了門,又急忙招呼幾個櫓手。
童簫聽了,大喜。
天空,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曹操可疑,然孫權更當防。荊州乃我命脈,失之非同尋常!”
馬忠聽了,立刻說。
馬忠與幾個櫓手聽得童簫在上面叫,立刻興奮地應道。
馬良見了,也開口道。
“梅臺監,請!”
“好!”
馬忠見了,也滿臉堆笑道。
“船上馬管事,爲人仗義,備受潘將軍賞識。今特備了枝江美酒,欲見臺監,不知臺監肯不肯相見?”
“那你還不快請?”
衆人聽關羽這樣說,一時無語。
“你爲何不叫上來?”
“君侯,我看來信,言辭懇切,殷殷之情,透於字裡行間。再說,荊州事大,還當慎之爲妙啊!”
梅臺監一聽,頓時喜出望外,立即拱手道謝。
“信都收好了?”
馬忠等人擡着禮物,下船上山,不久來到烽火臺門口。
梅臺監聽了,立即道。
梅臺監見了,立即欣喜地相迎。
馬忠說完,又向隨行櫓手一揮手道。
馬忠與身後擡着禮物的櫓手上了烽火臺。
隨行櫓手立即將美酒與食盒擺在了案上。
梅臺監聽了,大爲驚訝,忙說。
梅臺監聽了,隨童簫來到一邊。童簫便附耳低語起來。
梅臺監見了,先開了口。
“今東吳以小兒守陸口,又不聞東吳調兵,我沿江更有烽火臺。若荊州有警,沿江舉火,我必知之,屆時回軍,亦不爲晚。我將密切關注東吳,若有兵動,我將立即率軍,親往擊之!來信之事,暫不予聞。”
“‘隆興號’乃荊州最大商號,老闆潘雄,乃潘浚將軍胞兄。”
“我只知荊州甚多‘隆興號’店鋪,不知屬何家。”
“好。在下這就上來!”
“對!荊州不可失啊!”
“小意思,何足掛齒?”
黃昏,“隆興號”商船已行到另一烽火臺近岸處。
“馬管事,梅臺監有請!”
馬忠聽了,笑了笑說。
船上,“隆興號”布幡在江風中盪漾。
馬忠聽了,也立即顯出幾分豪爽氣度,拱手道。
梅臺監聽了,搖了搖頭說。
見關羽已下定論,衆人只好不再言語了。
童簫在船上應道。
“貴客不敢當,只是日後常常沿江來往;梅臺監家中若需捎些生意,馬某倒是可以效勞。”
童簫上了岸,獨自一人來到山上,進了烽火臺。
“哪裡哪裡!馬管事乃貴客,梅某請還請不到呢!”
烽火臺上,梅臺監與守衛聞聲,立即向下迴應。
“不知馬管事駕到,有失遠迎!”
“在下豈敢?”
“擺酒!”
童簫又神神秘秘地湊近梅臺監,小聲說。
“有。你且上來吧。”
天地間,明處,宛如灼金;暗處,渾如塗鉛。暮色蒼茫,形如巨幅彩繪。
童簫興奮地應了,才向船上喊。
船頭上,童簫挎着一個大包,在向烽火臺上大喊。
入夜,正當烽火臺中衆人開懷暢飲之時,船上艙門開了,全副武裝的吳兵,蜂擁而出!
梅臺監一副江湖氣息,聽了說道。
梅臺監一聽,頓喜道。
“馬兄,他日過此,一定留步,容小弟相報!”
梅臺監頗有豪氣。
馬忠聽了,也欣然而應。
“那是當然!有梅兄在此,小弟豈敢怠慢?梅兄,美酒難得。不當值的弟兄,也賞幾碗喝吧!”
梅臺監聽了,猶豫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