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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關平苦勸難動關羽 呂蒙病倒孫權憂心

165關平苦勸難動關羽 呂蒙病倒孫權憂心

165關平苦勸難動關羽呂蒙病倒孫權憂心

關平見自己說不動關羽,只好搬出了英孃的勸告,說道。

“父親,娘常說:不輕敵,方無敵。天下羣雄並起,又紛紛覆滅,此大浪淘沙也。今東吳已歷三世,不衰而盛,三分天下有其一,若一無所長,豈能鼎足而立?”

關平說到此,停下觀察關羽的反應。

關羽思索着,並未言語。

關平見了,才又說起來。

“曹賊雖敗,七軍皆爲西北新得之師,原班人馬,未嘗有損,仍堪稱三強之首。不知父親以爲如何?”

關羽聽了,想了想,說。

“你且說下去。”

關平聽了,繼續說。

這時,表侄又進來了,小心翼翼地問。

呂蒙聽了,黯然一笑道。

“好。速去速回!”

呂蒙見表侄如此,頓現惱色,怒道。

衆將聽了,盡露憂色,說道。

關羽想過,嘆了口氣道。

“我自有應對。你速速去吧!”

關平立即將他招到面前,悄聲囑咐起來。

“是!”

關羽聞報大喜,連忙問。

呂蒙聽表侄仍在囉嗦,不耐煩地揮揮手說。

“我隨兄征戰,從未無功而返。今不取樊城,我無顏面對你伯父!我意已決,樊城必取!汝休再多言!”

呂蒙自語至此,頗爲振奮,又自言自語起來。

囑咐完畢,關平問小校。

“論勇論謀,關羽堪稱天下無敵。今能勝之者,只有一人!此人便是關羽自己!對!我之良謀,便是以關羽勝關羽!其人性傲,向輕東吳,我便在此做夠文章!”

此時,一名小校進了帳。

關平興沖沖地進了帳,欣喜道。

呂蒙思來想去,皆無良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呂蒙並非一難即退之人,他又想。

“人食五穀,焉能不病?我自會將息。日後,我無召,汝等便按佈署練兵,休來擾我!都去吧!”

衆將聚於榻前,一個個神色憂慮地望着他。

“看來,我兒已經深思,所言也不無道理。只是樊城已唾手可得,不可失此戰機。待我取了樊城,再行拒守,如何?”

“父親箭傷痊癒,伯父也兵出西川,休說樊城,便是天下,也一齊取了!父親何必違神醫之囑,孤身帶傷而戰呢?”

關平聽了,萬般無奈地說。

關羽念念不忘取樊城,全然不顧箭傷,令關平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說。

“這甚麼?且照我說的辦!”

關羽聽了,卻奮然而起,慷慨而言。

表侄仍一臉爲難,開口問道。

呂蒙沿着“智取”的思路繼續想着。

關平雖苦口婆心,卻終難說動關羽,反而使關羽立即封了他的口。

“我專程去稟吳侯,請伐荊州,獲吳侯恩准,今卻取不得,如何面對吳侯?朝中文武,皆知我請伐荊州,若取不得,我還有何顏面立於朝中?”

“孤身奮戰又如何?天下英雄,聞我之名,無不畏服!有何懼哉?”

“父親今箭毒未盡除,又失血較多,且箭創未愈,身存諸多不利;卻不是敵一將,也不是敵一軍,更不是敵一國;而是以帶病之驅,力敵兩國,孤身奮戰!父親!這如何可以呀?”

帳中,呂蒙躺在榻上,以溼巾敷頭。

關羽思考時,關平一直殷殷地望着他。

關羽聽了,捋髯而笑,欣喜道。

“已不能視事。”

“你去荊州,便照我之言告訴我娘。你可記得?”

呂蒙聽了,立即說。

“我勸阻不住父親,營中更無人能勸,我只好暗中遣人,去荊州搬我娘。”

“世傳關夫人有句名言:不輕敵,便無敵。關夫人此語,乃告誡關羽勿輕敵。反過來,若關羽輕敵呢?還無敵麼?”

“關羽有勇有謀,我當如何智取呢?”

“記得!”

呂蒙在心中鼓勵着自己,仍苦苦思索着對策。

“表叔病了?那,侄兒去叫醫官!”

關羽在帳中看書。

表侄聽了,愣了愣,才狐疑而退。

“便說我病了,無召不見。各營按原佈署操練。”

呂蒙獨自在帳中,心神憂慮地沉思。

呂蒙之神色舉止,都不像有病。表侄又看了他一眼,神色困惑,猶猶豫豫地去了。

表侄聽了,只好猶豫而退。

“稟告吳侯時,你當大哭!”

關平神色急切地說着。

關平聽了,這才放心了。立即說

小校肯定地點了點頭說。

呂蒙看着衆將,有氣無力地開了口。

表侄一聽,頓時爲難了,猶豫着說。

“表叔,衆將來問,今日如何佈署?”

關羽聽了,想了好一會兒。

“呂蒙病倒?病情如何?”

“將軍,您日前還好好的,怎的一病如此?您可要好生將息呀!”

關平知關羽言出必行,只好搖頭不止,怏怏而去。

“汝速去報吳侯,說我病重。”

“取荊州之難,雖遠超想象,然我呂蒙,豈是遇難即退之人?”

“這……”

呂蒙見了,又叮呤了一句。

“但願娘能說服父親。”

“若吳侯追究……”

“父親,孩兒並非懼敵。伯父託父親都督荊州,所倚不可謂不重;神醫臨行,也諄諄告誡;若父親以帶病之驅,孤身力敵兩國,一旦有失,豈不負了伯父重託?伯父以荊州爲收復中原、復興漢室之橋頭堡,一旦有失,豈不重挫興漢大業?”

呂蒙踱來踱去,苦思着良策。他突然有所悟,高興得自語出聲。

關平在帳中憂慮地沉思。

呂蒙聽了,想了想才說。

小校聽着,不時點頭。

此刻,呂蒙臉上陰雲盡散,得意地暗自一笑。

“我今病重,不能視事。汝等回營,遍告將士,不可懈怠。去吧!”

“不用,你去傳令吧。”

衆將去了,呂蒙翻身坐起,去了額上溼巾,面色如常,招手叫過表侄吩咐道。

小校領令而去。關平看着他,神色仍顯憂鬱,心中暗道。

“父親,據探馬快報,呂蒙病倒在陸口!”

關平仍神色欣喜,忙答。

表侄明明見呂蒙好好的,他卻稱自己病了,令表侄甚是詫異,忙說。

“關羽威鎮華夏;荊州人馬整肅,已然嚴備。此時欲取荊州,只可智取。”

“好啊!呂蒙病倒,暫解我東吳之憂矣!傳令再探!”

關平也很高興,慨然應道。

“是!”

關平領令,興奮而去。

正值攻荊州之際,孫權得知呂蒙病倒在陸口,十分憂慮,立即召文武問計。衆文武也一籌莫展。至夜回到後堂,孫權仍神色怏怏,踱來踱去,不斷長吁短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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