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上）
第三十一章
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上）
1
關羽消除不祥疑慮後，立即下令進兵樊城。
自從見了關羽斬顏良，曹仁便深懼關羽。得知關羽率軍來攻，曹仁頓時方寸大亂，立即召集帳下諸人，計議抵敵關羽之事。
正計議間，探馬急忙奔入報道。
“報！關羽率軍殺來，離城僅五十里了！”
曹仁聞報，大驚道。
“關羽進軍如此神速，此來不善啦！”
“汝二人切莫妄喜，小心此乃關羽詭計。”
“雲長已破襄陽，曹仁被圍甚急，我將如何？”
廖化並不抵抗，一路奔逃而去。
滿寵見滿堂慌亂如此，立即出班叫道。
2
二人既是賀勝，更是炫耀。曹仁聽了，卻並不興奮，反而警誡二人道。
“將軍率軍離城一個多時辰，關羽便率軍殺來了。守城將士見是關羽親自領軍殺來，皆裂膽顫抖。關羽在城外大叫，‘降者賞！抗者殺！’守城將士便開門降了。我若走慢一步，恐已不復存矣。”
“魏王：雲長破了襄陽，現圍樊城甚急！望遣大將，火速救援！”
次日再戰，翟元與夏侯存又大勝廖化與關平，逼得關羽大軍又退軍二十里安營！
呂常身後，不少曹軍將士也驚異地望着遠處江岸。
“關平、廖化！”
曹仁想着，眼神更加不安地四下張望。
突然，一陣喊殺聲從衆人身後傳來。
突然，山谷中一聲炮響，頓時殺聲四起，亂箭、滾石、擂木，隨即齊下。
“如此天天退兵，不日便退到荊州了！”
“勝負乃兵家常事，將軍勿因一時之失而氣餒。”
翟元一聽，立即挺身抗言道。
關羽聽了，點了點頭，心中想道。
聽了呂常怒問“誰之責”，滿寵與堂中之人，便無人再言語了。
呂常驚恐異常，也顧不了那麼多，立即加鞭回逃。
“汝二人首戰，只許敗，不許勝，且須退兵二十里安營。”
曹軍人馬蜂擁逃回護城河畔，一片驚慌嘈雜。
夏侯存首戰關平，也獲勝而歸，十分得意。
見吊橋尚未放下，不少人逃回的人望着城上，驚恐地大叫。
“關羽不日將渡江攻城。汝等當隨時巡查，堅壁高壘以待，不可輕戰！”
呂常聽了，並不買帳，反而大聲吼道。
翟元本是副將，又擡出曹操之令，令曹仁一時無話。
參謀滿寵見曹仁不知如何開口，便站了出來道。
王甫聽關羽令他提調，趕緊詢問關羽之意。
如此亂跳，淹死之人，不計其數！
關羽心中這樣想着，轉對王甫說。
廖化受計之後，立即率兵出營。他手提長槍，出陣迎戰翟元。
“休再爭了！如今，關羽攻城甚急，我將如何？”
夏侯存聽了，也難抑興奮地開了口。
翟元聽了，又立即說。
這一驚呼之後，翟元與夏侯存頓失了剛纔的喜悅與威風，二人立即撥轉馬頭，連連加鞭，拼命回逃。
“是！”
曹仁與衆人聽了，全木了，無人動，也無人出聲。
曹仁聽了，雖連連點頭，但心情一點也沒好轉。
“不好！定是關羽斷了我退路！”
城下逃回的人馬驚恐異常，頓時大亂。
關羽聽了，說。
“在！”
二人心神不寧，一路默默進城。
“我料曹仁，必遣翟元與夏侯存爲前部。汝二人領軍，分頭迎戰翟元與夏侯存。”
曹仁一聽二人相爭，煩惱地大吼。
曹仁大驚，急忙大吼。
進城一路，曹仁長吁短嘆，不時搖頭，明顯心中極其不安。
“君侯，糧草事重，荊州得失更重啊！”
曹仁聽了，仍猶豫不決，心中暗想道。
曹仁的信只有短短几句，曹操卻看出了一身冷汗。曹操深知關羽之猛，看完信，立即高聲向衆人問計。
曹仁率殘兵倉惶逃到襄陽城外，遙見城頭已換成了“關”字大旗，曹仁更驚，急忙大叫。
關羽聽了，又想了想，纔開口說。
曹操說完，又轉向于禁，下令道。
呂常見人馬不戰自潰，狂怒地咆哮起來。
翟元乃副將，其位僅在曹仁之下，他又一再擡出曹操壓曹仁，曹仁無奈，只好答應出兵迎擊關羽。
說話時，敗兵仍難掩驚恐。
王甫一聽，當即搖頭說。
“勝負是乃兵家常事。然我今日面對者，乃關羽也，我如何勝得？”
關羽聽了，想了想說。
“王甫遵命！不知將軍有何打算？”
“于禁！”
“關羽神勇，世無匹敵，今以我之兵去迎戰，無疑以卵擊石，豈可輕戰？”
曹仁聞報大驚，倉惶道。
部將呂常聽了，大怒，當即吼道。
曹仁大驚，未等聽完，便急忙問。
“報！曹仁督襄陽兵馬，已向我殺來！”
這時，翟元與夏侯存的敗兵奔了回來，急報曹仁。
二人頓時魂飛膽喪，只好一起殺向關羽。
“趙累現掌糧草，亦是重事。吾知潘浚爲人，汝勿多疑，只與我築烽火臺去。”
曹仁無奈，只好令呂常率三千人馬，出城迎戰關羽。
“汝去沿江上下，或二十里，或三十里，選高處設置烽火臺，每臺以五十軍守之。倘吳兵渡江，夜則明火，日則升煙。我聞有警，即親往擊之！”
但是，他的咆哮聲完全淹沒在“關羽殺來了！”的驚呼聲中了。
“關羽乃虎將，且足智多謀。將軍不可輕敵，只宜堅守。”
二人說着，又一陣得意的大笑。在大笑聲中，二人勒住了馬。
曹仁聽了，立即否了。
“不可！翟元、夏侯存之失，豈可重蹈？”
滿寵聽了，也無良策，只好說。
翟元自己建功，卻向曹仁賀喜，還算給夠了曹仁面子。
關羽提刀立馬，攔住了去路。
“既已差定，不必更改，免傷士氣。”
衆人聞報，也盡皆失色。
曹仁想着，仍不開口。
夏侯存聽了，也不屑地說。
滿寵聽了，立即回道。
“是！”
“是！”
二人大笑着，一路向前，好不風光！
關羽聽了，笑了笑道。
于禁領令後，立即提出了請求。
“廖化、關平，近前受計。”
這讓翟元與夏侯存更加忘乎所以，興奮難抑。是夜，翟元與夏侯存便在帳中大擺酒宴慶功。
翟元聽了，此時更加忘乎所以，大笑道。
聽了曹操之言，滿堂文武，盡皆低頭不語。
翟元想着，立即拍馬追趕。
曹軍不會水，一跳進護城河中，一個個撲騰兩下，便沉沒在了水中！
“君侯，潘浚多忌而好利，不可任用。可差前軍督糧官趙累代之。趙累忠直廉潔，用之萬無一失。”
呂常聽了，衝到滿寵面前，按劍怒吼道。
“我亦常念及此，汝可提調此事。”
“關羽唰唰兩刀，快如閃電，二位將軍未及出手，便一起沒了！”
關羽沒理二人之問，繼續說道。
“如此雖好！然糜芳、傅士仁守隘口，恐不盡力，必得一人總督荊州之事，方爲萬全。”
“在！”
“是！”
第三日，翟元與夏侯存又殺得關平與廖化大敗而逃。追趕路上，翟元得意地對夏侯存說。
關羽即將渡江攻城，令曹仁憂心如焚。他面帶憂色，將帳下文武聚到一起傳令。
此時江邊，周倉扛刀牽馬，立於岸上。
“此處山勢奇險，若遇關羽埋伏，我將休矣！”
“我何嘗不憂此。然兄長令我取樊城，我如何兩顧？”
呂常率兵馬一出城，便直奔江邊。
曹仁又說。
滿寵聽了，也無計可施，無言以對。
“滿參軍！”
“唉！關羽之威，竟至於此！深悔未聽公言，致兵敗將亡，失卻襄陽！今關羽必攻樊城，如之奈何？”
關羽從一隻大船上一躍，便穩穩落身在馬背上。
王甫聽了，仍面存疑慮說。
此時，曹操一臉煩惱，正在爲未取得東川，反失了漢中，更死了夏侯淵大光其火，對衆文武怒道。
曹仁聽了，仍嘆息不止，搖頭憂道。
翟元與夏侯存催馬狂逃，轉過一個山嘴。
“吾素知關羽，有勇有謀，不可輕敵。將軍擬堅守，實爲上策！”
“將軍多慮了！此戰殺得關羽倒退二十里。我與夏將軍一路追殺，關羽潰不成軍，不堪一擊！如此慘敗，言何詭計？”
“汝二人速去備船！明日渡江，攻打樊城！”
行了一陣，夏侯存突然勒住馬，對翟元說。
“將軍！只可堅守，斷不可輕戰啦！”
“好吧。，即日迎戰關羽。”
“這戰關羽之首功，看來本將軍奪定了！”
曹仁率殘兵敗將，倉惶逃到樊城，滿寵迎着。
曹仁大叫一聲，率先奪路而逃。
聞此驚呼，不少曹軍立即返身便逃。
此時，身後喊殺聲已近。
“君侯，荊州不容有失。今我攻樊城，必得速決。否則，呂蒙屯兵陸口，意在荊州。倘率兵徑取荊州，如之奈何？”
曹仁一邊小心張望，一邊暗想。
曹軍頓時大亂，四散狂逃。除了被亂箭、滾石、擂木所擊，曹軍還自相踐踏，頓時死傷無數！哭喊盈天！
關羽一聽，反而笑了，立即擡手召廖化與關平，說道。
二人領令後，關羽又說。
“是！”
曹操聽了，別無良策，只好說。
曹仁與衆文武正驚異間，探馬已隨聲入堂。
王甫聽了，只好辭了關羽，怏怏而去。
滿堂文武，也無不驚訝。
曹仁分明讓滿寵留守襄陽，今見他竟在樊城，避頭便問。
關羽不僅首戰失利，全軍還倒退了二十里安營！
二人立即領令。
至此，關平、廖化二人始欣喜而笑，一齊起身領令。
“報！”
曹操見劉備取了西川，便欲佔住東川，以抗衡劉備。誰知，東川未曾佔得，反失了漢中，死了夏侯淵！
遠處江岸，關羽一躍便落身馬背，再從周倉手中接過青龍刀。便威風凜凜地迎着曹軍殺來。
“將軍！不好啦！關羽率領大軍，正渡江殺來！”
逃回的人馬見了，更是慌亂。不少人等不及吊橋落地，便“卟嗵卟嗵”地往護城河中跳。
“啊？何其快也！如之奈何？”
翟元見廖化敗走，心中暗喜道。
“今令你率軍守城！”
“將軍，爲今之計，宜速遣人向魏王求救！”
此時，關羽兵抵樊城，已安下營寨，便聚帳下人等計議攻取樊城之事。正議間，探馬進帳稟報。
“魏王！關羽猛攻，樊城危急，曹仁將軍請求火速救援！”
曹仁率帳下文武一到帳，翟元便立即興奮地迎上去，欣喜道。
“仲達之言，正合我意。”
“如何？”
到了第三日，汝二人但聞炮響，立即揮軍殺回！其時，汝二人便知，我爲何一再退兵了。
“將軍，休管他善與不善！趁關羽立足未穩，且先予以痛擊再說！”
“腐儒枉讀兵書！豈不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關羽長途驅馳，我軍以逸待勞，優勢自見，自可一舉而勝。此時得利不攻，豈不負魏王之望？”
堂中衆文武，也盡皆默然。
“次日再戰，汝二人仍只許敗，不許勝，且再退兵二十里安營。”
這時，曹仁的信使急奔進來，叫道。
“詐敗可也，爲何退兵？”
“我出兵方一日，如何便失了襄陽？”
“將軍！文官之言，一再誤我！只可堅守，如何退敵？某願領兵數千，拒敵軍於襄江之外！”
滿寵盯着呂常，大聲問他。
王甫見關羽仍用潘浚督荊州，有些急了，又道。
曹仁神色倉惶，見兵敗如此，立即奪路而逃。
“不好！關羽殺來了！”
這時，吊橋才緩緩向下放起來。
“爲何不可？兵法雲：‘軍半渡可擊！’今關羽軍半渡襄江，何不擊之？若臨城下，亟難抵擋！誰之責？”
“是啊。向聞關羽如何如何，原來不過如此！”
“在！”
呂常身後的隊伍頓時大亂，同時響起一片震天動地的驚呼聲。
小校見了，頓時面無人色，大聲驚呼。
“報！將軍，翟將軍與夏侯將軍回軍路上，遇到關羽……”
曹仁聽了，沒再多說。他疑慮重重地看了看二人，便轉身離去了。
二人聽了，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翟元與夏侯存見了，大驚。
驍將夏侯存一聽，憤然作色，怒斥滿寵道。
“人馬不戰自潰，皆因汝等！搖脣鼓舌，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惑亂了軍心！致有今日！汝等腐儒，便是罪魁禍首！”
“魏王與東吳約會，令將軍進兵取荊州。今關羽自來送死，荊州正可一鼓而下，將軍何故避之？魏王之令，豈可不遵？”
“本王令你，率七支精銳之師，速去解樊城之圍！”
曹仁聽了，長嘆一聲，憂道。
城下逃回的人聞聲，驚恐地目光一齊向後。
此時，曹仁率軍，正在山谷中小心翼翼而行。
“翟元、夏侯存！”
關羽離開江邊後，率衆人走在路上。走在關羽身後的王甫，這時開了口。
關羽下令畢，仍沒離開江邊。他遙望着江對岸的樊城，靜靜地思考着攻城之策。
廖化、關平靠近關羽，關羽便附耳面授起了機宜。
“快放吊橋！快放吊橋！”
“快傳前軍，撤！人馬隨我，速返襄陽！”
曹仁話音剛落，堂外已響起探馬的驚呼聲。
曹操聞報大驚，頓時愣了。
一陣激烈搏殺之後，廖化突然虛晃一槍，回馬便走。
呂常身後不遠，一個小校驚異地望着遠處江岸。
“快！火速退守樊城！”
呂常大怒，拔劍連砍了好幾個逃兵。但這絲毫阻止不住人馬潰逃。
“是啊。若依腐儒之論，我等至今仍被關羽圍着打，豈有今日之大勝？”
“魏王有令，將軍豈可遲疑？”
“是啊。這便是將泥塑成神，自己再去拜！”
曹仁答應了出兵，便立即下令。
“我自領中軍，起兵迎戰關羽！”
二人正逃間，廖化與關平率軍，突然從兩翼喊殺而來。
關羽見了，繼續說。
“不好！關羽殺來了！關羽殺來了！”
這時，呂常身後喊殺聲大起，他回頭看去，大吃一驚。
“不可！我知關羽，勇猛無敵，極善用兵，不可與戰！汝等速速加固城防，以利堅守！”
“魏王，我求一將作先鋒，領軍同去！”
“魏王，關羽雖猛，畢竟乃孤軍。魏王可遣大將，率重兵先破此孤軍，以折劉備股肱，挫其銳氣！”
“今日，又殺得關羽全軍打敗，再退二十里，再過幾日，便可殺進荊州了！”
曹仁信中寫道：
因人馬突然逃回，城上來不及放下吊橋。
二人一聽，更沉不住氣了，急忙道。
滿寵聽了，也怒不可遏，吼道。
神色興奮的翟元和夏侯存，突然聽得身後炮響，頓時大驚。翟元立即驚叫起來。
翟元與夏侯存回頭一看，關平與廖化正率軍從身後喊殺而來。
“站住！站住！”
“本欲取東川，反卻失了漢中，死了夏侯淵。劉備之勢，甚囂塵上；我卻屢戰屢敗，節節後退！汝等爲何不拿退敵良策？”
曹軍不戰自潰，大量淹死在護城河中，令曹仁垂頭喪氣。
“且等等曹將軍吧，不然，功勞便由我二人全得了。”
“將軍，首戰大捷，可喜可賀呀！”
關羽雙目緊盯着二人，待二人奔近，還沒容二人出手，便快如閃電地“唰唰”兩刀，將二人斬於馬下！
二人再勝，更是興奮，一路追趕廖化與關平，一路得意非凡。
“呂將軍，你率三千人馬出城，僅剩三百人馬回城，可知關羽之威了？”
關羽正率人馬喊殺而來。
“人道關羽如何如何，不想竟成我倆手下敗將！經此一戰，我倆便可天下聞名！豈不樂哉？”
數百步之外，關羽正率人馬喊殺而來！
城下逃回的人，一個個神色緊張，全都眼巴巴地望着緩緩而下的吊橋。
二人對退兵二十里安營大爲不解，忙說。
左右將曹仁的求救信呈給曹操，曹操立刻雙手戰抖地展讀起來。
人一驚恐至極，心神俱亂，便難計後果了。儘管跳入河中的人都沉入了河中，但這仍然阻擋不住後面的人紛紛往裡跳！
“在！”
“我已委潘浚。”
關羽率軍追至樊城，立即率帳下文武來到江邊，指點着江對岸，對關平與廖化下了令。
曹操聽了，立即問。
此時，吊橋才放下一半！
“今令你二人，率軍爲前部！”
滿寵遭了喝斥，又聽夏侯存搬出魏王說事，便不再言語了。
司馬懿聽了，立即出班獻計道。
翟元見了，又開口叫道。
一直以來，關羽都想在沿江建烽火臺，以備東吳暗算荊州。今見王甫詢問，便說。
副將翟元聽了，卻頗不以爲然，叫道。
滿寵聽了，忙道。
翟元聽了，洋洋得意，全然不以曹仁之言爲意，得意道。
“好戲尚未開始，汝二人急甚麼？”
夏侯存聽了，也喜不自勝，神色欣喜地說。
翟元與夏侯存此時根本不敢迎戰，倉惶回馬，落荒而逃。
滿寵見曹仁滿腹茫然，一腔無奈，勸了起來。
“我軍之中，向來有人妄自菲薄，長關羽之志氣，滅自己之威風，久而久之，便有了關羽不敗之神話。以此戰觀之，關羽不過爾爾，何足懼哉？”
“所請何人？”
于禁聽曹操問，立即答。
“龐德，龐令明。”
曹操聞言，大喜道。
“雲長威震華夏，未逢對手！今遇令明，真勁敵也！傳令：加於禁爲徵南將軍，總率七軍。加龐德爲徵西都先鋒。着董衡、董超爲領軍校尉。大起七軍，往救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