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誅文丑威震天下（下）
第十七章誅文丑威震天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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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連數戰，曹營諸將盡被文丑所敗，令曹操坐立不安，正聚謀士商議破敵之策。
“文若曾稱：顏良、文丑，匹夫之勇。令我以爲，彼等亦屬欺世盜名之輩。沒想到，此二將實在了得！”
荀yu低下了頭。
曹營諸將盡敗於顏良，程昱便向曹操薦過關羽。此事，一直令他沾沾自喜。今衆將又被文丑所敗，程昱又想起了關羽。
“丞相，我軍諸將，前已盡敗於顏良，今又盡敗於文丑。非關羽，無人能克呀！丞相爲何不遣關羽出戰呢？”
曹操聽了，長嘆了一聲。
“唉！皆因劉備呀！如今，他正在文丑軍中！……”
張遼逃到渡口。渡口僅有一隻小船，別無他路可去。
“敗將！背後便是黃河。看你往哪兒逃？”
文丑大叫着，挺槍直取關羽。
劉備被袁譚押到了袁紹面前。
郭圖與審配也大驚。
“公達之言，正合我意。諸位休得再議，明日即搬師回京。”
手心裡寫着“美人”兩個字。
袁紹大喜。
次日，曹操又擺酒帳中，與衆文武共飲。席間，曹操宣佈了搬師回京決定。
曹操始料未及，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荀攸來到帳中，帳中只有曹操一人。
許褚也很興奮。
文丑在空中大聲驚叫，四肢亂舞，拼命掙扎。
“此人聰明過人，足智多謀。可用，需防，切不可讓他揣透我心思。”
沉默中，荀攸開了口。
“是啊。丞相，不乘勝殲敵，反要撤軍，端的爲何呀？”
“明公！關羽連害二將！劉備還佯裝不知。欺負明公至此，尚無二人！”
劉備急忙大叫。
“只是甚？”
文丑將張遼追上了河堤。
劉備聽了，心中暗想。
“明公，劉備一再縱關羽，誅明公愛將；還一再以欺誑之言，惑亂明公。不殺他，還要留他再縱關羽麼？”
關羽提刀指着文丑，冷冷地開了口。
“罷了。現在，可想知道我寫的甚？”
文丑大驚。因回頭在看，沒留意腳下，竟摔了個大跟斗。
曹丕得知袁紹仍未殺劉備，反而怒斥近臣，急忙進帳來報曹操。
“好啊！待我打着大旗，去迎得勝而歸的雲長！”
張遼見文丑堵住了去路，假裝做出驚慌的樣子，又撥轉馬頭向渡口逃。
衆文武亦都頗爲不解。
文丑大吼着，拍馬即追。
“知道顏良是如何死的麼？若想活命，快快投降！”
曹操微笑着，點了點頭，又指了指伸出的手。
“哎？哎？嘿！這是爲何？這是爲何呀？”
荀攸也笑着。
“此前，我用仲德之謀，遣關羽誅顏良，激怒袁紹，以除劉備。那袁紹本欲殺劉備，以祭顏良，後來卻又將他放了，可知爲何？”
審配說完，郭圖又開了口。
衆人也似有所悟。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盡皆無可奈何。
那聲音中，含着興奮，更洋溢着發自內心的喜愛。
“定是袁紹欲劉備召關羽，故令其隨文丑之軍。”
“前者文丑來攻，我施餌敵之計，衆皆不解，唯公達知之。今我撤軍之由，書我掌心，公達知否？”
“看見又如何？袁紹得知文丑又被雲長所殺，雲長又在我處封侯，還會放過劉備嗎？”
赤兔馬嘶鳴着飛奔而來。好像在對主人說：主人休急，我來也！
程昱一聽，憂心忡忡。
劉備見了，連忙問。
曹操微笑着，伸出一支握着的手。
“好！與我推出砍了！”
衆人一聽，無不喜上眉稍。
“丞相，袁紹屯重兵於黃河對岸，此時回京，恐有不妥啊。”
“丞相，若劉備未曾召得關羽，反叫關羽殺了文丑，那袁紹將如何？”
曹操信心滿滿。
“父親的意思是……”
“公達可否言中？”
文丑仍帶驚色，槍指關羽。
袁紹臉上又現出了怒容。
“彼既然不知，還可遣他殺文丑。”
荀攸喜出望外。
衆人更見驚喜。
“折了顏良、文丑，袁紹兵雖多，然將無能，不必多慮。”
關羽提刀欲追。
張遼舍下人馬，催馬狂奔。
“丞相召我，不知何事？”
程昱急忙阻止。
文丑已跑不動了，便躲到水車架下，企圖與關羽周旋，以贏得喘息之機。
劉備頓時大喜。
衆人含怨而退。
劉備見了，正色道。
文丑見了，得意地大笑起來。
曹操一聽，高興起來。
文丑追上來，勒住馬哈哈大笑。
“哼！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是死是降，快做決斷吧！”
荀攸笑了笑。
文丑一聽，反而樂了。
“汝爲我搭臺階，我豈能不順階而下？”
這時，路上只有他們兩騎了。
袁紹說完，又怒向審、郭等人。
關羽見了，也從馬背上飛身一躍，凌空一刀，只聽得“哐”的一聲，小船已劈成兩截！
“丞相，那關羽可知劉備消息？”
赤兔馬高大雄偉，關羽身高體壯，又騎馬立在高處。一眼看去，竟比張遼高出一截！
“雲長！雲長！”
曹操聽了，反露得意之色。
關羽正飛馬趕來。
曹操率着衆文武，行進在河岸上。
曹操聽了，沉默了。
審配見袁紹猶豫，急忙開了口。
文丑又繼續追。
關羽追上了文丑，用刀勾住他的勒甲條，將他挑向空中。
這時，一侍從入帳稟報。
關羽已從前方遠處奔來，手中還舞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荀攸故作不解之狀。
“父親，孩兒已將劉備拿來！”
關羽淡淡一笑。
“玄德之言是也。”
“曹賊！你乃縮頭烏龜！還盡養無能之輩，怕死之徒！還不快快開關投降？”
“揮得勝之師是不錯，然能否蕩平河北，卻未可知。有道是：百足之蟲，死而未僵。況袁紹遠難言死。此時硬拼，必兩敗俱傷。若四方諸侯乘機攻我，我將奈何？”
“張將軍，你的事做完了。剩下的，由我來。”
“賊將！是死是降，該你做決斷了！”
荀攸想着，想應付過去。
“今日議事之時，丞相不是說了嗎？”
“那，劉備在袁紹營中呀！我將如何？”
身後遠處，關羽被倒下的水車擋住了。
曹操神色興奮地說了一句。
“嗨！來呀！來殺我呀！”
曹操一臉無可奈何。
“明公道我有罪，我復何言？且容我伸一言而死，如何？”
河對岸一面大旗上，“漢壽亭侯關雲長”七字清晰可見。
張遼只好繼續往前奔。
曹操笑了笑，知道荀攸是在應付，便直言自己是順階而下。
“是啊。此番又斬了文丑，那袁紹該暴跳如雷了！”
這時，關門開了，張遼率一支人馬殺出關來。
衆人人人欣喜，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一路說着，一路前行。
文丑大吼着，挺槍直取張遼。
“汝等可惡！幾使我錯誅賢良，爲世人不恥！都與我退下！”
“明公！此乃劉備遁辭，休要叫他蒙過呀！”
“丞相，袁紹連折二將，元氣大傷，士氣大挫。且丞相亦言：彼‘兵雖多，然將無能’。此時，正當揮我得勝之師，一舉蕩平河北，以除天下首患！丞相反要撤軍，不知爲何？”
“哼！那日饒你不死，今日定不輕饒！”
河堤上，曹操一行正歡笑而行。
荀攸笑着，想了起來。
關羽震怒，大吼一聲，猛掄一刀。
文丑回過神來，驚恐地盯着關羽。
“你如何想到美人呢？”
文丑暗暗瞟了一眼渡口的小船，突然從馬背上縱身一躍，飛身上了小船，企圖駕船而逃。
曹操沒搭話，興奮地拍馬迎了上去，邊跑邊揮手邊高聲喊。
“我有何罪？”
袁紹笑聲未落，一偏將倉惶而入。
“二弟！果真是二弟！”
曹操聽了，笑彎了腰。笑過了才說。
劉備深深一揖。
“謝丞相！”
這一切，劉備並不知。此時，他正神色興奮，與簡雍一道進了轅門。
劉備沿簡雍指向一看。
荀攸也笑了，心中暗想。
“雲長誅了顏良、文丑，袁紹已不足畏。今我欲搬師回京，僅留夏侯淵兄弟守官渡。諸位宜早有所備。”
“是啊。如此一來，明公便獨步天下了。”
荀攸點了點頭。
“劉備深荷明公大恩，無以爲報。我欲令一心腹，持書去召雲長。彼接我書，必星夜來投，共輔明公，誅殺曹賊，爲顏、文二將復仇。明公以爲如何？”
文丑十分得意，挑逗起了關羽。
關羽追到，揮刀殺向文丑。
關羽“忽”地一掄刀，光影一閃，只聽得“當”的一聲，文丑刺出的槍便彈了回去，槍桿重重地擊在文丑頭上。
文丑大驚，飛身一縱，又回到岸上，拔腿便逃。
袁紹“砰”的一掌擊在案上，大聲怒吼。
“哈哈哈哈！我雖無銅牆鐵壁陣相護，卻有水車幫忙，你奈我何？”
文丑大怒。
“明公放心！我那二弟，最是忠義。但見我信，必來相投！”
郭嘉也憂心忡忡。
劉備身後的簡雍，突然興奮地叫起來。
此時曹操雖微笑着，心裡也在想。
“大耳賊！壞我二將！我豈饒你！”
“正是！當日顏良，有銅牆鐵壁陣相護，你有甚？且亮出來吧！”
“丞相！劉備隨文丑出兵，必是來召關羽呀！”
文丑驚恐萬狀，一時頭昏眼花，竟失去了方向感。
曹操最不願他人看穿其心思。他心中明白，荀攸爲他解圍，只是找了一個搬師理由。至於荀攸是如何想的，他是否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則不得而知。於是，當天夜裡，曹操決定召荀攸召問問。
聽了張遼講關羽戰文丑，曹操及衆文武盡皆哈哈大笑。
張遼第一個驚喜地叫起來。
袁紹猛然擲杯於地，霍然而起，渾身顫抖着，大罵劉備。
待赤兔馬奔到面前，關羽飛身一縱，躍上了疾馳的馬背，加鞭向文丑追去。
水車在他面前轟然倒下，阻斷了他的去路。
文丑沿河岸而驚惶而逃。
“我既讓你說，你但說無妨。”
文丑驚呆了。
文丑聞聲回頭，吃了一驚。
曹操一看，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了才問荀攸。
劉備想着，心中已有底了，坦然開口道。
劉備大叫，卻沒人理他。劉備暗想起來。
正在大笑的袁紹，大嘴張着，好一陣收不回來。
文丑更驚，連爬帶竄，沒命狂逃。
曹丕故作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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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劉備者，得關羽也。經此二役，關羽威震天下，得關羽者，便可無敵矣！”
“敗將！還想逃回關？休想！”
文丑仍在沿河岸奔逃。聽得身後響起了馬蹄聲，他急忙回頭看。
“講！”
衆人聽了皆驚。
“殺劉備，是愚蠢！放劉備，纔是精明。”
程昱立即開了口。
文丑眼中又現怯色，但他卻強自鎮定。
劉備率袁軍行進在蘆葦叢邊。
袁紹聽了，向劉備一揖。
關羽已提刀追了上來。
“賊將，這隻小船，是留來渡你亡靈的。”
劉備笑了。
“丞相！雲長已得了文丑首級。”
“賊將！你暗施冷箭，勝之不武，居然大言不愧！豈不爲天下恥笑？”
“丞相，關羽曾言，若知劉備消息，雖遠必往。文丑已令我無人能敵，若關羽再爲劉備召入袁軍，我將如之奈何？”
袁紹本是一個心無定算之人。聽了劉備之言，他頓時沉默了。
文丑立身那一截太重，瞬間便向水中栽去。
文丑也舍下人馬，拼命追趕。
衆人一聽，又都無語了。
袁紹聽了，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張遼看了一眼小船，淡淡一笑。
曹操聽了，微笑起來。
“汝弟又害我大將文丑！焉能無罪？”
“哈哈哈哈！原是手下敗將！有何顏面見我？”
“父親，袁紹得知關公又斬文丑，狂怒不已，欲斬劉備。”
張遼奔過一片田野，做出想逃回關的樣子，以免文丑識破他在誘敵。
袁譚押着劉備，來到帳中。袁紹正雙手叉腰，怒目而視。
曹操聞言，大喜。
“定是二弟又斬了文丑，不然，袁本初不至於此。若二弟真斬了文丑，此番恐不易脫身了，如何是好？”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高大的水車陡然傾斜了。
文丑逃了一陣，未聞身後響動，纔回過頭看。
“你就是斬顏良的關羽？”
“我當搬師回京，讓關羽遠離劉備爲妙。”
袁紹仍怒不可遏，揮手吼叫。
“丞相，還是繼續在此等候吧。打着大旗去迎，萬一讓劉備看見……”
關羽總是撲空。
曹操聽了，一點都不驚訝。
袁紹與郭圖、審配在帳中飲酒。袁紹神色喜悅。
袁紹由喜轉憂。
文丑立即神色輕鬆起來，但並未放慢逃跑的腳步。
關羽砍斷了水車支架。高大的水車“嘎吱”亂響，頃刻向岸上倒去。
關羽眼看着文丑逃遠，回頭打了一聲呼哨。
“明公，自徐州失散，劉備長留明公身邊，全無雲長音訊。此情明公盡知，劉備如何縱得關羽？曹賊分明在借公之手殺劉備，二位先生本當提醒明公，而今反稱‘乃劉遁辭’，‘誑言惑公’，公以爲當否？”
關羽立即提刀追趕。
張遼又做出想逃回關的樣子，以迷惑文丑。
“敗將，今日，可無人再來救你！”
文丑頓現怯色。
文丑叫聲立止。一陣血雨噴灑而下。
“丞相，若遣一將，將文丑引來遠離袁軍，再遣關羽設伏於此，便可斬那文丑，亦不爲袁軍所知。丞相以爲如何？”
“那劉備召關羽不得，反讓關羽斬了文丑。此番，劉備休想活命了！”
文丑哈哈大笑起來。
“文丑連連得勝，捷報頻傳，殺得曹營無人敢接戰！若劉備此番再召來關羽，何愁天下不定？”
“來人！擺酒！”
“敗將！哪裡逃！”
張遼應戰幾合，撥馬便走。
“若得雲長，勝顏良、文丑十倍也！只是……”
曹操說着，便起了身。
“丞相，朝廷賜關將軍“漢壽亭侯”大旗和印信，已經送到了。”
曹操神色興奮，正在聽身旁的張遼講述。
荀攸將背在背後的手拿出來，攤開手心。
“原來如此。他定是疑我看穿其心思。”
文丑連抽幾鞭，飛馬追去。
文丑輕蔑地笑着，雙眼緊盯張遼。
突然，袁譚率人一擁而上，將劉備拽下馬，按倒在地就綁。
曹操也沉思起來，他在心中暗暗決定。
“哼！我到處尋你報仇，不想，你竟自已送了上門。去死吧！”
曹操聞言大喜。
“可是，袁紹又將劉備放了。”
“噢？如此說來，丞相撤軍另有原因？”
“荀攸怎敢妄度丞相之意？”
文丑又急忙堵住了去路。
關羽大怒，兇猛追殺，卻因水車阻擋，總未得手。
“彼生性多疑。多疑之人，最忌他人揣度其心思。他分明忌劉備召關羽，然我切不可道破。”
曹丕一聽，真的有些急了。
荀攸想了一會兒，轉過身，也在手心寫了，將手背在背後，纔對曹操笑着開了口。
“尚不知。”
“哈哈哈哈！敗將！只有這隻小船，你渡過去呀！渡過去就是我河北。我一定保你榮華富貴！”
曹操與衆文武齊聚帳中，等候關羽好消息。
“敗將，你休想逃回！”
文丑一看，哈哈大笑起來。
“曹操素忌劉備，知我在明公處，恐我助公，故使雲長殺公二將，激怒明公，以借公之手，殺了劉備。”
“好哇！”
荀攸卻不慌不忙地開了口。
“那文丑，根本不是雲長對手！”
“劉備未召來關羽，反叫關羽害了文將軍！明公！萬勿再聽劉備欺誑之言啦！”
郭圖聽了，立刻奉承了一句。
曹操聽了，搖了搖頭。
“正是啊！”
關羽仍冷笑着，盯着文丑。
文丑沿河而逃，逃到水車下，已累得一頭大汗，連喘粗氣。
衆人也紛紛搖頭。
曹操難掩憂慮之色。
程昱便立即接過了話。
關羽將文丑挑向空中，凌空一刀。
郭圖也急忙扇動。
“既然公達愛美人，我回京便送你十個！”
此時，還是荀攸爲曹操解了圍。
“明公！文將軍，又喪關羽之手了！”
文丑急忙繞前堵住去路，同時得意地大叫。
關羽冷笑着，像貓玩老鼠一樣，盯着文丑，並沒有立即取他性命。
“愛江山，亦愛美人，江山與美人等重，方爲英雄。丞相乃當世英雄，又正當精壯之年，久居沙場，焉得不思美人？”
“皇叔！您看！”
曹丕卻毫無喜色，反而低下了頭，小聲說。
文丑繞水車支架躲閃。
“丞相請看。”
與他身後的“曹”字大旗相併，是一面寫着“漢壽亭侯關雲長”的大旗。此時，兩面大旗正在迎風招展。
這時，關羽手提青龍刀，單騎從一土阜後轉了出來。
“據聞，雲長已在曹營封侯，不知能否召得？”
曹操一聽，恍然大悟，頓露喜色。
程昱驚呼起來
“好，果然如我所料。”
張遼槍指文丑，反脣相譏。
文丑回過神來，倉惶而逃。
袁紹聽了，十分高興。請劉備坐了，又向外大喊。
荀攸又繼續獻計說。
白馬關前，文丑率人馬在破口大罵。
張遼也不打話，率人馬來到陣前，立住陣腳。
郭嘉聽了，卻一臉狐疑。
荀攸知道，曹操獨自召他，往往都有要事，所以急忙開了口。
曹操慢慢打開了手掌。
掌心裡寫着“關羽”兩個字。
荀攸假作驚訝，然後恍出大悟。
“噢！丞相思慮高遠，遠非我等能及呀！”
曹操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