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孔雀的嘗試
房玄齡與戴胄兩人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一人寫了一份倫策上交給了李世民。
雖然兩人的角度有所不同，但雙方都認爲只要糧食能繼續供應，那高陵就能成爲吸納災民的一處絕佳場所，至少成功維穩這次因旱災產生的流民。
李世民自然鬆了一口氣，便派遣中書舍人杜正倫去關中各處安撫民心。
說實話，就治理來說李泰已經做到正常朝代所能做到的極致，但能不能解決掉旱災，卻還是要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
很顯然，老天不是很想給面子。
所以自從豆盧寬，長孫無忌之後，很快房玄齡也被派遣出去去名山大川求雨去了。
因爲有李泰的高陵頂在前面，這些貞觀名臣倒也能夠安心去求雨，不需要擔心發生動亂，所以安心的去公款吃喝去了。
此刻隨着人流越來越多，碼頭工作崗位也慢慢被填滿。
不過對李泰來說，自己需要用人得地方多了去了，碼頭填滿了就去幹別得也就是了。
“嗯嗯！”鄭鳳熾看着孔雀緩緩道，
“玉馨，你雖然改了名，但倒沒改姓，這次你能記得自己出身鄭家，做得很好啊。”
總而言之，一副衆生相不論是如何討論，既然被發現了，那終歸是要想辦法解決的，說到底，這是越王的貨，不是孔雀的貨。
孔雀看着鄭鳴商離開，不由默默嘆了一口氣。
“你這狠心的毒婦，你也姓鄭啊！大哥千萬不可啊，這原料商可是鄭家的根基。
父親與諸位叔叔伯伯商量，今天只要把貨物補齊全了，把這些劣質的麻布給換回去。
只不過我覺得這裡有賺頭，所以把這件事攬下交給鄭家準備，但現在看起來倒是我錯了！
越王需要得是給那些流民穿的衣服而不是錢。
原本就在李泰以爲，自己能平穩接收這些流民，讓他們轉化成高陵百姓時，
比如說趁着秋季還沒到來，能開墾多少土地，那就開墾多少的土地。
但我……甚至整個鄭家怕是再也不能爲越王做事情了。”
結果鄭家就是這麼對付我的嗎？以劣充好也就算了，縮水超過一層，我也不計較。
但他們實在是沒想到，明明上次不都是僞裝得好好的，孔雀都沒有發現。
“父親，做出抉擇吧，今天我便是會在鄭家這裡，等待您做出決定！”孔雀道。
用自己的錢爲自己的失誤買單，很勇啊！
下次別這麼勇了，那些東西是你僅有的身家，這年頭沒什麼東西值得你賭上全部身家。
孔雀的臉色變了變，作勢要走，道，
“既然談不攏，那麼就當我有眼無珠，信錯了我自己孃家！”
“跟在孔雀身後就是了！”李泰揮揮手道，“這件事情交給她自己處理！”
但現在的問題是，鄭家短時間內是真的弄不出合格的麻布來。
第二點，我想要鄭家麻布的原材料商，我直接從原材料商那裡拿線。
但自己找人挖掘下水道時，挖着挖着挖掘到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墳墓。
這樣的話，鄭家的產業算是全部落入到了父親的手中。
要真是這麼做，我們的賺到的利潤怕都要吐出來了啊！”很快幾房人大聲叫喊了起來。
孔雀看着鄭商鳴有些站不穩的樣子，繼續道：
“現在這批貨物還在我手上扣着，我今日來到鄭家，也不希望跟鄭家傷了和氣。
孔雀聽到了李泰的話，不由愣了愣，原本以爲李泰知道了這件事會誇獎或者會感動的。
“父親，這九萬布匹中七萬多匹都有問題，你就算把大房所有錢拿出來，怕也填不上這窟窿！”孔雀道，“鄭家布行出了這麼大問題，無論如何需要給越王府交代。”
我們鄭家如果因爲貪污而沒辦法拿出衣服給那些流民的話，越王還是有其他的選擇。
說實話，李泰甚至想去弄下水道體系，來解決掉生活污水。
這不出了事情孔雀第一時間便來鄭家一起來想辦法解決，想要把這件事情給遮掩過去。
李泰倒是帶着幾分的唏噓道：
至少，孔雀是自己家裡面出來的，讓這件事情還有迂迴的餘地。
別看這東西看着噁心，但就實際來說，這東西寶貴着。
鄭鳴商咬了咬牙，這條跟越王搭上的線，鄭鳴商是自己親身經歷過艱難的。
一家人說什麼錢不錢的，這多見外啊！”
比如說，一條從長安到高陵的八輛馬車並行的官道。
原本自己已經做好了決定，只要父親把所有的問題全部都推到其他幾房的身上，自己直接讓不良人把他們抓了去還債就是了。
這時候，孔雀氣勢洶洶的來到鄭府，身後更跟着一輛輛裝滿了麻布的車！”
“越王現在在高陵治理流民，這布匹的用處我們也知道一二。
說實話，我不覺得需要這麼多，但繼續讓鄭家收回去，我怕我不放心。
“好好好，孔雀！”二房連忙道，“我們現在是真拿不出七萬麻布替換。
聽到這話，鄭商鳴不由愣了愣，腦袋都有幾分嗡嗡的暈眩。
結果這次不過只是多塞了億點點，就被孔雀帶着這些布匹堵住了家門。
就算是我……也不用。”
在這樣的情況下，最終鄭家人來到孔雀面前，要一起商量解決辦法。
若完成不了越王佈置的任務，我自然死定了，但鄭家怕也肯定會受到牽連。”
鄭家向來誠信爲本，那些劣質布匹就全部捐給越王，就當鄭家這次爲賑災出一份心力。
孔雀收斂了情緒，開口道：
說實話，一直以來鄭鳳熾就一直告訴他，越王府的錢不要貪，所以自己也都是按照標準給的布匹，質量至少有中上。
因爲玉馨非常的清楚，鄭鳳熾在，自己在鄭家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
先是鄭鳴商大發脾氣，把孔雀發現了這些劣質布匹的消息抖摟了出來。
白鶴帶着一個消息過來，李泰看到消息一愣，開口道，“消息屬實？”
但這次惡了越王，那鄭家真能在長安繼續混下去嗎！
比如說隨着人流涌入而不得不增加的公共廁所的設施。
不過，孔雀伸出手打斷了二房，道：“二叔，我叫做孔雀，代表越王府來處理這件事。”
“首先，這些劣等的布匹我以十分之一的價格收購，無論如何先用來應應急。
“父親，我好心想要給鄭家搭橋牽線，拉了一筆十萬匹麻布的生意。
“此事是孔雀有失，還請越王責罰！”孔雀這時候卻是不敢起來。
李泰揮揮手，卻是說道，“起來吧，這件事情，你做得沒有紕漏。
那這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自己將來不論是不是要拿走，都將會變得相當容易。
我們只希望這件事情最好能用錢解決，如果不能，那你至少給個主意，讓我們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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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已經帶着出了問題的貨物去鄭家了！”白鶴神色嚴肅道。
“玉馨……”這時候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二房先開口了。
孔雀目光的目光彷彿朦朧上了一層淚花，說道：
尤其當初第二次送貨時，孔雀選擇了一律放行，這直接就讓他們的膽子大了起來。
你把自己的嫁妝做憑藉去貸了一筆款子，就準備要是今天鄭家給得全是正品，你也會把這麻布給買下來。
見到孔雀的這陣仗，鄭鳴商馬上把孔雀迎了進來，道，“玉馨，這是……”
但孔雀才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因爲鄭鳳熾從外面走了進來。
每月一千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看起來，我想要和解的誠意，鄭家是不接受了！”
如今出了事情，我還希望鄭家能夠私了過去，還希望鄭家不要讓我難做。
而且這劣等布匹縱然買不了二分之一，買給三分之一終歸是能夠做到的。
“玉馨……”鄭商鳴道，“這裡面到底有多少不合格的布匹，我來換，我來換！”
孔雀似威脅似訴苦的說道。
鄭鳴商說道這裡微微頓了頓，繼續道，
我當初就說過了，越王完全可以去找戶部兌換麻布。
那就只有建立公共廁所做好發酵一體化，另外這全部都是屬於自己的財產。
“玉馨，鄭家若還有麻布的庫存，卻是絕對會補給你的，但短時間內真湊不起來。”
孔雀正準備說什麼，李泰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用一成的價格買了七萬匹麻布，雖然質量不行，但到底完成任務，我又有什麼好責怪的。”
“我這就去找衆房商議！”鄭鳴商對孔雀道，“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起來吧。”李泰回來之後，看着孔雀的樣子，卻是平靜的說道。
“這……”鄭鳴商聽到孔雀的話，他用腳指頭去想都知道其他己房絕對拿不出來！
“父親，當初有一筆大單生意，我沒有忘記了鄭家。
鄭家要下船就下船，但我已經是越王府的人了，我下不了了！”
畢竟這東西嚴格來說算是錢，如果十萬匹布能輕鬆拿出來，那鄭家也不會用這些不合格的布料去僞裝了。
“另外明天回鄭家一趟，就說我感謝鄭家贈送了七萬匹麻布，以後還會繼續收鄭家麻布。
而事實上，鄭鳴商與鄭家其他的人商議得相當漫長。
“奴婢遵命！”白鶴聽到李泰的話，也沒要爭辯什麼意思點頭道。
但很顯然父親並不想要用其他人的死來鋪出一條自己的道路，那這樣鄭家其他房的人頂多傷點元氣，怕是反而會記恨上自己跟父親吧！
“計算這一羣人，真是沒有意思啊！”
“孔雀代越王謝過爺爺！”見到鄭鳳熾這般話語，孔雀臉色變了變，對鄭鳳熾行禮道，
“爺爺趕回來想來鄭家還有諸多內務要處理，孔雀就不打擾了，且先告辭了。”
所以這時候，鄭鳴商果斷道，“玉馨，你有什麼想法就都說一說吧，不要藏着掖着了！”
因爲被越王放棄很有肯能會成爲鄭家第一塊倒下的積木，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鄭鳴商也不敢想象。
李泰頓時回過神來，自己待着的地方叫做長安，等到以後更是會成爲西安！
這時代想在這裡弄水道體系，省一省吧，誰知道下面會挖到什麼！
李泰原本想要一邊積累經驗，一邊進行挖掘的下水道體系直接就胎死腹中了。
接着便是一羣人圍着鄭鳴商訴苦，像是時間太短了，工期太趕了，孔雀實在是不知好歹，都是自家人，都不知道通融通融。
“孔雀告辭了！”玉馨聽到鄭鳳熾的話行禮後離開。
“我欣賞你能自己思考，自己去解決問題，但下次別再做這種事情了。”
這樣的情況下，鄭家說什麼都不會放棄越王，更準確得說是被越王放棄。
但居然有得麻布甚至一拉就撕扯了開來，鄭家這是當我是什麼。
畢竟十萬匹布也不是說湊就能夠湊齊的，所以以次充好的布匹便藉助這機會直接處理掉。
“你們也知道，越王在處理流民之事！
“玉馨來了啊！”鄭鳳熾走了進來，面色笑呵呵的說道，
“我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是我們錯了。
“這……”鄭鳴商皺起眉頭，如果只孔雀簽訂的合同想賴掉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尤其李泰的表現越優越，那跟越王搭上的價值也越來越高。
而從鄭家回來，孔雀便跪在了李泰書房的門口，正在認認真真的認錯。
“我等着你們的決定！”孔雀淡然的對鄭鳴商說道，說完便是坐了下來。
但鄭家其他幾房，在確定這些麻布是給普通的百姓穿着，接着又發現真正管理這一筆生意的人是孔雀後，肯定打起了歪主意。
還是說你們以爲是我好欺負，還是越王府好欺負！”孔雀怒氣衝衝的對鄭鳴商喝道。
“你們都是這意思嗎？”孔雀環視四周，最終落到了鄭鳴商的身上嚴肅道。
孔雀的眼睛掃視了一眼自己一直以爲巍峨的鄭家，但在李泰手下混了一圈後，重新回到這裡反而感覺鄭家有些太小了。
要不我們把上兩次賺到的錢給退了，孔雀侄女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們一家子人吧！”
如果鄭家做不好麻布，那我自己親手做。
在化肥或者鳥糞資源沒出現前，這東西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不可替代的。
不過如果再出現問題，那鄭家就去找別人去找吧，這種坑人的傢伙，我可消受不起。”
李泰走到了孔雀的身邊，想拍拍孔雀的肩膀鼓勵她，道：“這件事還是你來監督。”
李泰伸了伸手，孔雀已經開始發育所以略微有點高，但自己沒有，好像只能拍在胸部……
悻悻的把手收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