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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皇帝的震驚(求訂閱)

第280章 皇帝的震驚(求訂閱)

第280章 皇帝的震驚(求訂閱)

禪子走了。

在覺醒了前世記憶後,雖未恢復至巔峰狀態,但無疑已經不適合留在京都。

然而他最後那句話,卻在所有人心頭掀起波瀾。

禪宗僧人們自不必說,佛法的變化,直接影響到他們的修行。

在場其餘修行者,也都品味着“頓悟”的含義。

不過,修行者總是少的,對於絕大部分圍觀者而言,並不會如魚璇機那般,知曉前因後果。

在他們的視角下,就是那禪子原本堅持苦修,結果被齊平三言兩句,“點化”了。

從而覺醒,並“大徹大悟”,要去學“頓悟”法門。

“齊公子真厲害。”一名女子咬着嘴脣,一臉崇拜。

“只是唸了一首詩,就給那什麼禪子點醒了,哈哈,如此說來,這什麼禪宗也不過如此。”一名大漢笑了起來。

“就是,就是。”

很快的,齊平一詩點化禪子的說法,便口耳相傳,流傳開去。

可想而知,要不了多久,這個故事就將成爲繼“詩壓文壇”、“棋鎮天星”之後,第三個被京都人津津樂道的市井傳說。

禪宗僧人聽得火冒三丈,偏生不知如何反駁。

甚至部分僧人也被帶了節奏,想着莫非六祖當真是被那齊平點醒的?

這般說開,禪宗豈不是還要領對方的情?

一時只覺無比憋屈。

而此刻的齊平,還沒完全回過神來,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禪子覺醒後,幻境破碎,他們也跟着回到了現實。

剛睜眼,就看到方纔一幕。

“所以,道戰這算結束了吧。”齊平摸了摸身體。

恩,他不再是三十歲的齊先生了,又成了當初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境界還是洗髓二重,腦海中,這三十年的記憶開始飛快淡去,彷彿一場夢。

唯獨,期間與一代相處的部分,沒有失色,仍舊記憶猶新。

“出來的太突然了,我都還沒和一代告別……”齊平有點鬱悶。

但很快收拾心情,看向左右。

東方流雲與白理理也都醒來了,看上去有點懵的樣子。

對面,衛無忌臉色冷漠,深深地看了齊平一眼,說道:

“此番,我不是輸給了你,而是時間。”

說完,這位劍聖弟子起身,瀟灑離去。

嘖嘖……這是還不服啊……齊平笑了,也不在意,又看向紅豆:

“你呢?服不服?”

梳着短髮,眼睛有些開,所以顯得略呆的紅豆繃着臉,忽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搭理他,起身也走了。

齊平有點遺憾,這姑娘小時候欺負起來挺好玩的,長大了不可愛了。

搖搖頭,他與兩名隊友轉身,在四方民衆的歡呼聲中,回到了道院席位,朝諸位長老拱手:

“弟子不辱使命。”

典藏長老笑的快意:“做的很好。”

下一句是不是,道院爲我們而驕傲?……齊平心想着,忽然看了那面古樸圓鏡一眼,不知爲何,仍覺得與之有些親近。

不過這種等級的法器,自己也就只能看看了。

只不過……就在典藏長老將鏡子收入袖子的剎那,齊平恍惚間,彷彿看到鏡面亮了一瞬,但又不確定。

“好了,此處不適合說話,回去再說。”

魚璇機上下打量便宜徒弟,笑吟吟地說。

……

道戰結束。

問道大會還有一些收尾的流程,但都無須齊平關心,有禮部官員處理。

至於使團,應該會再滯留一陣子,洽談貿易條約後,也會離開。

“阿彌陀佛,沒想到竟是這般。”雪山小隊氣氛沉悶,老僧智善嘆息一聲,搖頭說:“我們也走吧。”

中年劍修與刀客夫妻點頭,就連垃圾話很多的年輕僧人,也垂着腦袋。

“大人,這邊結束了,我們也回去吧。”

洪廬望向杜元春,卻見後者正靜靜望着人羣某處:“隨我來。”

人羣漸漸散去,這場精彩絕倫,轉折不斷的盛會也開始朝整座京都,擴散餘韻。

……

南城,報社內部。

鬢角斑白的太傅坐在竹篾椅中,面前是一份攤開的報紙。

“您老的茶。”戴着小帽,圓臉小眼睛的範貳拎着紫砂茶壺過來,雙手斟茶。

太傅這幾日,經常往這邊來。

一個是這邊人多熱鬧,二來,也是方便得到最新的消息。

“報社在那邊安排了人,等會第一時間就能傳回消息來。”範貳坐在對面,解釋說。

這三天,報社參照齊平定下的方案,在第一版面開了個“跟蹤報道”,將幻境中六人動向,記錄成文字刊登,賣得極好。

雲老先生說道:“今晚準備幾個好菜,齊平回來的話,給他個安慰。”

範貳點頭:“已經派人在酒樓訂了。”

在二人看來,齊平意外失去資格,心情可想而知。

他們也做不了別的什麼,只能想法子準備一桌好菜,陪着喝點酒。

也就在這時候,屋外,一匹馬飛奔而來,一個急剎,一名向家漢子一躍而下,臉上帶着喜色,額頭沁着汗珠,衝進報社:

“道戰結束了!出結果了!

齊公子力挽狂瀾,一招擊敗衛無忌,又一招打敗了禪子,然後與禪子論禪,說了一首詩,禪子覺醒,與道門首座隔空對話,宣佈要開壇講法,學習頓悟……”

他一口氣連珠炮一般,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整個報社鴉雀無聲。

忙碌的老秀才們停下工作,愣愣地看他。

範貳與雲老先生也有點懵:

“你說啥?!”

……

某座酒樓內,蒙着面紗,腳腕懸着金色鈴鐺的瑤光用完餐飯,看了眼天色,咕噥了一句“差不多了吧”。

旋即,飄然下樓,混在人羣中,朝鹿臺方向走。

沿途百姓,竟好似對她的打扮毫無興趣般,亦或說,視若無睹。

作爲妖族,瑤光是不大方便靠近鹿臺的,便只好在外頭等待二手消息。

此前天空中禪子聲傳京都,她也聽到了,但仍不知細節。

忽而,一羣人自前方涌來,彼此熱議着道戰過程。

說着什麼“戒尺”、“悟道”、“二十年”、“偈語”、“六祖”什麼的事,瑤光眼睛一亮,上前攔住一名書生,施展幻術。

“姑……姑娘有何貴幹?”書生目眩神迷。

瑤光抿嘴一笑,開始詢問,書生有問必答,不多時,將所聞所見和盤托出,聽的瑤光一臉難以置信。

“那個傢伙……與禪子論禪,還贏了?非但如此,更點醒了對方?”

瑤光心說,小說也不敢這麼編啊。

……

皇宮。

一名太監策馬奔入宮城,又抵達乾清宮。

在進入院子前停下大口喘了好一陣。

等自己氣息平穩些了,才邁着小碎步,穿過迴廊,越過深秋凋零的花圃,抵達了御書房外,大聲道:

“啓稟陛下,道戰已塵埃落定。”

房間內,身材修長,風儀翩翩的皇帝陛下正心煩意亂地翻看一本雜書,聞言“恩”了一聲,看也沒看他,淡淡道:

“禪宗贏了後可有提出什麼過分要求?或者蠱惑民衆?”

馮公公也好奇望去。

在他們看來,如此盛會,既然勝了,那禪宗定然不會錯失良機,沒準搞出什麼幺蛾子。

那名太監聞言,忙搖頭:“沒。”

“哦?”皇帝詫異擡頭,將手中書本丟下,笑了:

“這幫人這麼安分麼?看來還是知道分寸。或者,是首座出面了。”

恩,他認爲自己已看透了一切。

太監見皇帝誤會,大急,忙擺手:

“陛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那禪宗的確沒有提出什麼,但並非知曉分寸,而是……而是他們輸了啊!”

靜。

皇帝坐在金絲楠木大椅中,保持着方纔的坐姿,頭頂浮現出一串問號,旁邊的馮公公也一副沒聽清的樣子。

“你……再說一遍,誰贏了?”皇帝確認般問。

太監忙不迭聲:“是道門贏了!齊大人贏了!禪宗那幫人輸的一敗塗地!”

嘩啦!

皇帝猛地站起身,動作幅度之大,將桌上書本打落,他整個人朝前緊走幾步,恨不得拽住後者脖領:

“究竟怎麼一回事?速速稟來!”

禪宗輸了?怎麼可能?禪子都覺醒了,豈會輸掉?

還有,什麼“齊大人贏了”,這與齊平有何干系?

他不是早就失去資格了嗎?

皇帝一頭霧水,甚至懷疑這小太監在消遣自己,馮公公也愣住了。

“啓稟陛下,事情經過是這般的……”

太監額頭沁汗,忙仔仔細細,將自己瞭解到的經過完整敘述了一番。

從六人被喚醒,重聚青瓦鎮,齊平待客……到二對三,最終落敗,齊平出手,連續擊敗二人,奠定勝局,再到其解釋緣由,原來教書二十年,乃是在悟道,直入四境。

之後,禪子與之辯論,牽扯出當日齊平與空寂的辯論……兩首偈語先後砸出,禪子覺醒……

整個過程,事無鉅細。

說了好半天,才結束,而整個過程中,皇帝都未打斷。

直到他說完,猶自愣了好一陣,臉上才涌起興奮的紅潤。

“好……好好……”

皇帝重複着一個“好”字,不可思議之餘,便是突如其來的欣喜。

勝了!

那個大半年前才一腳踏進京都的少年,再一次力挽狂瀾。

“天佑涼國,賜朕一大將。他在哪?朕要見他。”皇帝大笑,說道。

……

“阿嚏。”

道院,一座房間內,齊平從浴桶中走出來,給涼風一吹,打了個噴嚏:

“誰唸叨我。”

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洗乾淨了沒有?給老孃滾出來。”

……

上章出了個小bug,首座隔空喊話的時候,沒說禪宗輸了,所以大家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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