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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傻瓜,我愛你(大結局)

第137章 傻瓜,我愛你(大結局)

她咬了咬下脣,手指顫抖地打開文件。

景秘書見她狀況還好就開了口:“總裁他已經在上面簽了字,他將南山別墅改到了你的名下。與秦氏之前的那份合約,顧總也已經取消了,現在秦氏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景秘書,你是最瞭解他的人,你告訴我,爲什麼他會他突然涉嫌洗黑錢呢?這怎麼可能?明明應該是……”

景秘書嘆口氣,思考了片刻,才說道:“你是想說溫氏的那個財務經理嗎?其實這件事他早就知道,只是從來都不曾管過。只是你也做的夠絕的,顧總向來都是孝子,他雖然一邊想要顧全你,但他又不能讓母親難過。”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是,那羣人想要冤枉他們洗黑錢的話,肯定會在溫如沐動用一大筆資金時,他便立即將另一筆等額的資金轉給溫如沐,這樣原本應該一分錢都沒有了的他,突然得到一筆鉅款,警方自然會調查這筆錢的來源。而根據那羣人先前的計劃,警方會被他們引到黑社會的地盤上。

如此下來,溫如沐就會涉嫌洗黑錢的活動被捕,而溫氏就會因此倒閉,或者面臨被收購的結局。

當她調查出事情的經過後,她便決定將計就計,她不僅給了他們一次機會,而且還早就留下了那位財務與黑社會聯繫的證據,並且在錢匯入他的賬號前,他們已經聯繫了警方,警方就等着那筆錢匯入,然後調查出匯錢人的地址隨後實施抓捕。

可是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思緒迴轉,秦曼曼抓住景秘書的手:“難道顧名爵早就知道我的計劃,所以他爲了保全我又保全他的母親才替他的母親背下黑鍋?”

“沒錯!”

此刻秦曼曼的心如死灰。

她不得不說自己的確是有些心狠,她在明知道那個人是顧名爵的母親時還報了警,只等着他們自投羅網。可是她也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母親辛苦保留下來的公司被那個女人給毀了。同時她還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母親並不是她口中說的那樣。

她希望給樑舒一點兒教訓,好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秦曼曼承認自己的私心是爲了自己的母親,畢竟她那麼喜歡自己的母親,可是爲什麼到了現在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愛自己的母親,不希望自己的母親被人抹黑。母親的離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一碰就碰,卻不能拔除。

顧名爵會不會恨她?

肯定會吧!

他早就知道她的想法,居然不拆穿她。

他難道只是不想讓她爲難嗎?只是睜着眼睛讓自己發泄嗎?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gk總部的,總之她的手機響了很多遍,她才接了起來。

“曼曼,顧名爵替他母親擔下了罪名,還有公司裡財務主管也已經被帶走了。只是此次涉案金額巨大,只要他母親不出來認罪,他就有可能入獄。”

“我知道了,舅舅如果沒事就掛斷吧。”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曼曼,其實名爵是愛你的吧。要不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設計她的母親,任由你宣泄,如果我們一開始就放棄的話,是不是會好一點兒?”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放棄,樑舒卻不會放棄。那個時候,涉嫌洗黑錢的人就是舅舅你,溫氏不僅會倒閉,她和那個財務經理都會逍遙法外。”秦曼曼懂這個道理。

這就是一場賭局,誰輸了,就會失去一切。所以她輸不起,可是她卻沒想到顧名爵會選擇認輸,他那樣精明的一個人,明明早就知道她們的目的,爲什麼還要親眼看着她們一步步走下去?

他不是說過如果她與她母親同時如水的話,他選擇自己的母親嗎?

既然選擇自己的母親,爲什麼還要放縱她的計劃?

因爲愛?

秦曼曼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走在路上,太陽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她覺得自己面前一切都是白花花的,根本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

當她在醫院聽到他說選擇母親時,她已經不相信愛了。他的母親在暗地裡陷害她的舅舅,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們都已經站在了兩個陣營。

此刻景秘書的話不停地迴響在她的耳邊。

“顧總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暗地裡陷害溫氏,所以他早就安排我準好了資金只要溫氏一出事,溫氏股價暴跌的時候,我們就會開始收購溫氏,當我們把溫氏收購回來以後,在這件事調查清楚以後,顧總的意思是要將溫氏交給你。到時候溫氏何去何從都由你自己處理。他本就沒有眼睜睜看着你們鬧得魚死網破。”

“反而是你,你的將計就計,將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你們都想要報復對方,可一個是他的妻子,另一個是他的母親,你說他要站在誰那一邊?所以最後他只能讓自己承受這一切。”

“那他最後有沒有什麼話留給我?”

“顧總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他現在已經把秦氏與溫氏完完全全地還給你了。美國那邊的顧氏他也幫自己的母親拿到手裡。可是他母親不放過你,他就只能拿自己當做擋箭牌,伯母一心想要傷害你,顧總也是爲了你不受傷害,那就只能讓他自己承擔下所有的傷害。他想或許只有這樣,你們倆個才能放下吧。”

恍惚間一輛車子行駛過來。

“吱!”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秦曼曼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

英國。

葉淵下了飛機後直接去,直接買了一束玫瑰花跑去了陸裳家裡。

葉淵之所以知道陸裳住在這裡也是一種巧合。

“裳,你說我們這麼有緣,是不是應該在一起啊!反正你們現在也已經離婚了!”葉淵自從進來後,就死皮賴臉地躺在陸裳的牀上,怎麼也不下來。

陸裳白了他一眼,“你是要喜當爹嗎?”她問了一句話,隨後走到自己牀邊,“快點兒起來!大白天的躺在牀上做什麼?”

“像你證明我們曾經同牀共枕過啊!還有喜當爹有什麼不好。如果以後你還想要孩子我們就生屬於我們的孩子,如果不想要,我就當你兩個孩子的爸爸,有何不可!”

陸裳實在是沒見過他這麼死皮賴臉的男人,不過想想自己跟他也差不多,當初她也是這麼死皮賴臉地追上薄希嚴的。

葉淵好久都沒見她說話,忍不住不悅道,“你又想他?他有什麼好?讓你大着肚子就跑出來,而且你別忘記了你們已經離婚。我現在追求你是合理合法的!”

陸裳乾脆也不趕他了,直接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一杯牛奶喝了下去,“我說過,我不會喜歡你的,因爲你跟我是一類人,一類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兩人要結婚還是需要一個互補的。”

“哎?女人不應該是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嗎?大部分的女人最後不都嫁給了喜歡自己的人,而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嗎?”

她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就當我有受虐傾向吧。我本身得到的愛太多了,所以喜歡去找一些缺愛的人來愛,這樣才能平衡一些。”

葉淵掃興地摸摸鼻頭,“哼哼,總之只要有機會,我就不會放棄你。在這異國他鄉,你就不覺得空虛寂寞嗎?”

“噗!”陸裳直接將牛奶噴了出來,“你要覺得空虛寂寞的話,那就去找個女人隨意解決吧,反正以你的臉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上?”

“雖然你說的不錯,但我要爲了你守身如玉!”

“別,我可承擔不起。其實你很適合那種文靜的小女孩子,或者是很獨特的女孩子,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個比較有趣的女孩子的話。你就會慢慢忘記我的。”

“是嗎?可是我已經先遇到你了啊!”他看着天花板,無奈地說道。

“叮咚”門鈴響起,葉淵跑下樓去開門。可是門口站着的人,卻讓他覺得驚呆了。這個男人怎麼會在這裡?

“是你?”他瞪大了眼睛,根本沒想到居然是薄希嚴,“你是怎麼樣知道這裡的?”

薄希嚴冷冷地睨他一眼,薄脣輕啓,“所以你早就知道她在這裡?”

“也不是早就知道,也就知道不久吧。”葉淵多少有些心虛,可是又後知後覺地想了想,他又不是賊,他們也離婚了,他心虛什麼!

於是理直氣壯地站直身子,“是又怎麼樣?你來這裡是來找陸裳的嗎……”

後面的“陸裳她不想見你還沒有說出口,他就被薄希嚴給抓住了衣服。

“恩!”薄希嚴恩了一聲,直接抓着他的衣服將他扔了出去。然後隨手關上了門。

“喂喂,你這個男人是不是想打架啊!我是裳的客人。你到底有沒有禮貌。”門外葉淵的嘶吼卻只換來無限的沉默,薄希嚴那個冰山男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最後葉淵在英國玩得也沒什麼意思了,他知道只要薄希嚴找到陸裳以後,他一定就沒戲唱了。

雖然不甘心,但他本就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自己買了一張機票,準備登機時,一個戴着鴨舌帽的長髮女孩子撞了他一下從他的身側走了過去。當他皺眉看向那個女孩子時,發現她的手在一旁那男人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而後又很快速地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那個姑娘在偷東西?

呵,真是個膽大的姑娘。

原本不想管的葉淵,將手往口袋裡一放,這才發現他自己的錢包居然不見了。不用想,肯定是剛剛撞他的那個女孩子偷的吧,膽子可真大,偷他的東西?

隨即他邪邪地笑了笑,徑直上前摟住了那準備過安檢的姑娘。

那姑娘身子一僵,仰頭朝着他羞澀地一笑。這姑娘有着江南女子般的清秀柔和的巴掌大的小臉,睫毛很長很長,如同一個瓷肌娃娃一般。這女子就像是從水墨畫裡出來的一般,那麼的不真實。

葉淵的雙眼對上她的明眸,突然想起朱自清散文中寫的明眸善睞的舞女,或許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孩子吧。

只是這麼漂亮的姑娘,會是一個小偷?

隨即葉淵一笑,摟着她肩膀的大手伸下去捏了捏她腰間的口袋,低聲附着在她的耳邊說道:“如果不想被抓住的話,就乖乖地跟着我哦。”

……

十一月裡,葉子已經漸漸變黃,院子裡落滿了大片大片的黃葉。清潔工正在費力地打掃,可是落葉的速度卻比他打掃的速度還要快。

“她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醒來?”陸裳雙眸注視着躺在白色病牀上的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上次秦曼曼將那永恆之心拿到英國拍賣之後,薄希嚴就親自去將她找了回來。

只是她沒想到,這次回來之後,秦曼曼卻一直昏迷不醒。

醫生說她的身體很健康,只是是她自己意識不願意清醒過來。

薄希嚴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別站着了,一直站着不累嗎?”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預產期,因爲是雙胞胎,她在懷孕期間格外的辛苦。稍微站的時間一長,就會感覺很累。

“我沒事,我就是心疼曼曼,雖然她把我給出賣了,但是我知道她是爲我好.可是她一直不醒該怎麼辦?”陸裳走到她的跟前,焦急地說道:“你難道都不擔心你的寶寶嗎?曼曼你知不知你有寶寶了?”

秦曼曼暈倒以後,她就一直陷入了昏迷。

顧名爵在接受過警方的調查之後,終究是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被釋放。因爲溫氏財務經理幫助黑道洗黑錢證據確鑿,最終他一個人承擔下了所有罪名。當然瞭解內情的人都知道,這案件之所以到此一步就終結肯定是有人在中間做了手腳。至於是誰,至少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顧名爵爲什麼不來看曼曼?他就算不來看曼曼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嗎?”陸裳一個勁兒地搖晃薄希嚴,薄希嚴一聲不吭,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將她拉出了病房。

“你冷靜一點兒,名爵不是不想來,只是不能來,這次秦曼曼做的夠絕。樑舒再怎麼做也是名爵的母親,她那麼做無異於是讓伯母更狠她。如果他不管不顧地來找曼曼,她母親怎麼能咽得下那口氣?”

“所以說顧名爵這就是不打算來看曼曼了?只要伯母不鬆口他就永遠不來看曼曼?”

薄希嚴禁錮着陸裳的手鬆了鬆,他沉默在原地,深情有瞬間的冰冷和凝重。

“薄希嚴你說話!”

“我們再等等吧!”

“還等什麼這都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還等什麼?黃花菜都涼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回來。這個該死的曼曼,真是能睡,如果她醒來我一定要好好揍她。”陸裳明明就是心疼得不得了,卻還是嘴硬地說要報復秦曼曼出賣她的這件事。

美國顧家老宅。

顧名爵跪在先祖的排位面前。

他上半身什麼都沒有穿,光裸着背。顧校禮緊緊咬着牙關站在一側,顧家所有的人幾乎都在一側站着。而顧母站在顧名爵的左前側。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顧家大伯是唯一一個坐着的人,因爲他的身體不能虛弱不能站着,所以只能坐着。

今天是顧家家罰的時間。因爲顧名爵做錯了事。

“我並不認爲我有什麼錯。”顧名爵雙目瞪圓,一眨不眨地看着上面的牌位。

“還敢嘴硬!”顧家大伯第一次發火,只是他剛說完,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顧校禮趕忙上前給他捶背,卻被他一把給推開,顧校禮沒有防備被他推得往後退了幾步。

“你也給我跪在地上!你這個不孝子在背後做的那些事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都看我在病牀上躺着你們就敢爲所欲爲了是不是?別忘了我是你們的長輩!”

顧校禮雖然不情不願但最後還是不得不跪在地上。

顧校禮多少有些不甘心,這些年明明他纔是大哥,可是最後顧家卻沒有傳到他的頭上。

“你們一個個真是有本事了,一個爲了個女人對自己的母親不管不顧,另一個是爲了自己的那點兒慾望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你們真是有出息了。從現在開始都給我在地上跪着,不準吃飯不準喝水,一直給我跪倒明天中午12點。”

顧懷陽站在一旁,伸手抓了抓臉,終於出聲:“大哥,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有屁就放!”

“……”顧懷陽咳嗽了兩聲,緩緩問道,“如果是我們顧家的子孫是不是應該認祖歸宗?”

顧家老大疑惑地問道,“哪裡還有顧家子孫?”

他們在美國發展已經有幾十年了,但本質上還是國人,有些東西還是遵循老一套的東西。

樑舒眉頭一揚,想要阻止顧校禮的話,卻是被顧家大伯瞪了一眼。

“你說,如果有,我當然會認。我們顧家到了這一輩人丁越來越少,怎麼能隨便讓顧家人流落在外?”

“大哥您說得對,其實名爵已經娶了那個叫秦曼曼女孩子,而且他們兩個人也是真心相愛,只是樑舒一直阻攔,最後導致結果變成那樣,我們誰都不願意。可現在那個女孩子懷孕了,我們總不能就那麼放任人家不管不顧吧,就算樑舒再不喜歡她,她也是我們顧家顧名爵的媳婦!而她肚子裡的也是我們顧家的長孫。”

“那個女人她嫁過人,而且還設計想要陷害我,這樣有心機的女人不配嫁入顧家!”樑舒嘶吼道。

“我知道你心裡苦,但懷陽說的是事實,有些事還是要尊重小孩子們自己的意見。名爵一直以來都是孝子,他不願意你爲難,才一直沒有去看她,可你也是母親,就真的想要自己的孫子沒有父親?想要自己的孫子跟名爵一樣在父母的爭吵聲中長大嗎?”顧家大伯勸誡道。

“總之我不準!”

“不準也不行!樑舒,有句話我一直沒告訴你,老二走的時候曾經告訴我,其實他跟你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早就喜歡上你了,只是你自己一直不相信他,而他又是個榆木不會主動表白,才導致你妒忌橫生。你想想你自己沒有錯嗎?如果不是你設計去陷害人家在先,能被她拿到證據嗎?現在名爵替你頂罪,你還想要把名爵也害死嗎?”

樑舒聽了他的話瞪大了雙眼,久久沒有說話,最終她離開了祠堂。

“校禮,你想辦法去把那孩子接到美國來,好好養着。既然已經嫁進了顧家,就是顧家人,還有名爵,你們結婚這麼久都沒有給人家一場婚禮,你看看你這個孩子。”

“可,秦曼曼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哦她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可就是一直不醒!我想或許名爵去的話……”顧懷陽面露難色。

顧家大哥直接叫人來推他,在他走到祠堂門口時,他朝着裡面擺擺手,“好好好,你們的事我不管,但是顧家長孫我們是要的!”

顧懷陽聽到他的話笑眯眯地朝着顧名爵擠眉弄眼,“還不快起來去看你老婆?你呀也是有夠固執的,自己的妻子孩子都在醫院躺了那麼久,你都不去看。”

“我母親那邊……”顧名爵沒有起身,因爲他還沒有等到自己母親的回話。

反而是一旁跪着的顧校禮伸手推了他一把,“大男人墨跡什麼?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母親就是氣不過你父親心裡曾經放過那麼一個女人,而你的心裡又放着她的女兒,你只要想辦法給她找一個老伴兒不就行了?還真得怕她不鬆口?”

“快去吧,這裡出了什麼事,我給你擔着,你母親那邊我來想辦法做思想工作。”顧懷陽也在一旁幫他說話。

顧名爵這才起身直接飛奔了出去。

顧懷陽一巴掌拍到顧校禮的身上,“你小子,以後不準再做傻事了,都是一家人!”

江城,醫院裡。

“你知道她爲什麼一直不肯醒過來嗎?”百里寒現在是秦曼曼的主治醫師。

百里家族的歷史一直都很悠遠,他們家是明代末年時祖傳下來的醫藥世家。這一代的百里寒自己出國學了西醫,在國外被人欺負的時候正好遇到顧名爵,後來就跟顧名爵成了朋友。

顧名爵雙眼一直都落在秦曼曼的睡顏上,“你是醫生,你覺得她這是什麼情況?”

百里寒將無邊框眼睛往上推了推,說道:“根據你提供給我的信息,我覺得她應該是大腦保護機制在控制自己的意識,是她自己遇到太過於痛苦的事不想清醒。”

“沒錯,其實她一直都存在記憶偏差。我去諮詢過心理醫生,醫生說她有可能患有隱形精神分裂症。當年因爲她跟母親生氣的緣故,是她失手將母親推出去的,也就是那個時候駛過來一輛車子,意外發生的太突然,她一直都接受不了,所以纔會在潛意識裡以爲自己的母親還活着。”

“可是她母親當時傷情太重經過搶救無效死亡,秦真爲了不讓她一輩子生活在內疚裡,就將一些照片寫成假新聞,製造了她母親是跟着別人離開的假象。但其實她自己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親死了的,只是她自我屏蔽了而已。”

百里寒捏了捏鼻子,聳肩說道:“我也研究過心理學,那這就只能看她自己的意識會選擇什麼了。如果她本我的意識戰勝了隱形意識的話,那她有可能一直都醒不過來。按照她這個身體狀況,孩子就不能留。”

顧名爵看了她半天,才淡淡說道:“你先出去吧。我陪着她。”

關於秦曼曼自己內心因爲接受不了自己母親是被自己而死的事,是秦真當時在醫院告訴他的。因爲那些邪惡的念頭,時間一長,就導致她在受刺激的時候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爲。

而她的潛意識裡又有一種會保護自己母親的念頭,所以在樑舒打算破壞溫氏的時候,她自然而然地就將溫氏當做了她母親保護的東西,愛屋及烏,做出了那種選擇。

他並不恨她,只是更加的心疼她。

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陸裳生下兩個男孩子,薄希嚴那個冰山男難得地笑得那麼燦爛。雖然他因爲不會抱孩子而被陸裳嘲笑了好幾天,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開心的。

當顧名爵看望了他們之後就自己去了秦曼曼的病房,可是當他走到病房以後,病房裡卻沒有人。

馬上就要過年了,外面的街道多少有些蕭條,樹木也是光禿禿的,偶爾能夠遇到幾棵樹上還殘留着幾十片的葉子。

秦曼曼坐了一輛公交車,這輛公交車的終點站是江城的佛山寺。

溫如意的骨灰就放在那裡。

她將溫如意的骨灰拿走,找人葬在了秦真的墓穴旁。

到此,她也總算是完成了父親的願望。

其實她一直都記得自己的母親是怎麼離世的,只是她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事實,所以寧願生活在父親給她編織的假象中。

如果不是遇到顧名爵,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想清醒過來。

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秦曼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三個月,只是有一點兒點兒凸起還不是很明顯。

當顧名爵來到這裡時,他就看到秦曼曼手裡抱着漂亮的菊花輕輕地放在墓碑前。

那是她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

“你怎麼自己就跑出來了?”顧名爵跑上前,給她披上了外套。

“謝謝你!”話音落下,秦曼曼直接轉身抱住了他。

“回家吧。”

“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離婚協議書都簽好了,居然只給我一套房子?”

顧名爵一愣,“如果我入獄的話,gk一定會倒閉。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顧氏那邊,我將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母親。現在她是最大的股東。我不願意你跟她之間發生任何的不開心的事,所以就沒有分給你股份,不過我用那份與秦氏簽訂的合約賺來的錢全都交給你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覺得我還有一筆賬應該給你算清楚吧!”

“什麼事?”他凝着她,執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秦曼曼臉上泛起邪惡的笑,埋怨地說了句:“你解釋一下,我是怎麼變盲的啊!一個人怎麼可能好好的變盲呢?我可是聽說,你認識一位很厲害的醫生?”

那段時間她就一直懷疑是顧名爵搞的鬼,可是因爲那段時間她顧着溫氏的事,根本就沒有去仔細詢問過他。

顧名爵哭笑不得,卻又十分寶貝地將她摟在懷裡,“的確是讓你吃了一種藥,不過那只是短期的。那段時間我看你情緒有點兒過激。而且你父親說過你可能患有隱性精神分裂症,我怕你跑出去出事,所以纔將你關起來的。”

“你真是喪心病狂啊!居然下藥讓我變成盲人?你就不怕我真的變成瞎子嗎?”秦曼曼從他懷裡擡起頭來,認真地道。

“你是我妻子,就算變成瞎子,我也會把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的!”

“顧名爵,你別轉移話題!”

顧名爵與她四目相對,深情呢喃,“我沒轉移話題,我說的是實話,我愛你。”話音落下後,他低頭吻上了她的脣,久久不願放開。

在這嚴冬裡,雖然周圍的溫度很低,但秦曼曼卻覺得相當暖和。

父親、母親此刻都見證着他們的愛情,她覺得此生能夠遇到顧名爵真的是極其幸運。

今年的過年夜,想來應該是最幸福的年夜了吧。

“喂,顧名爵,我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因爲你的喜歡很莫名其妙啊!”

顧名爵摸了摸嘴脣,而後食指點在她的腦袋上,就在她以爲他會開口的時候,他笑眯眯地說了句:“傻瓜,有本事你猜啊!”

這個男人,真是不正經!

他不是不正經,他只是太愛她,所以縱容她的一切。不得不說,他會喜歡上秦曼曼真的有如薄希嚴說的那樣,的確是鬼迷心竅。

而且還一喜歡就喜歡了那麼久!

顧名爵嘴上雖然說着那樣的話,可是心底卻再說:傻瓜,我愛你!

到此正文就完了,謝謝各位寶寶的支持,特別是從一開始就追書的襖襖。真的是給了我很大的動力。當然還有其他一些人,因爲字數有限,就不一一感謝了。因爲是第一本書,會有很多不足。如果沒有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真的是有很多的話想說,可真到了現在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再次感謝你們的支持,新書見吧!還有大家想看誰的番外,留言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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