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之後,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又擔心起白依茉莉二女,以及同樣失蹤的陳教授以及司馬來。
他們幾人此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們三人着實不應該再在這具凍屍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了,更應該設法將其他失蹤的幾人迅速找到纔是正途。
想到這裡,我將那張照片塞進了錢包裡,又裝回了男屍的貼胸的口袋之中。
這哥們兒死在這裡已經着實夠悽慘的了,還是讓他的愛人留在離他心口最近的位置陪伴着他吧。
“走吧......”
做完這些之後,我對着一旁的陳虎蛋和渠胖頭開口說道。
二人也沒多說什麼,隨着我又向着冰洞深處走出。
剛走出不久之後,陳虎蛋突然又開口低聲喊道。
“大白活,你看那兒。”
我順着陳虎蛋手指的地方看去,正好看到前方不遠的地方,在一堆碎冰的旁邊,擺放着一個黑色的登山包。
這裡距離剛纔我們發現的那具男屍的地方不遠,想必這個登山包應該就是那哥們兒所遺留下的。
就在此時,渠胖頭也看見那個登山包了,不待我招呼,他是一奔子就衝着拿登山包跑了過去。
這貨剛纔發了一筆小財,這是尋思着趁熱打鐵,再撈上一筆的想法啊。
只不過,註定這回渠胖頭會一無所獲了。
我不用多想,也知道那登山包中肯定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留下的。
在這種環境之中,再多的金銀珠寶不如一包登山物資有用。
那男人將這登山包遺棄在這,肯定已經是將其中有用的物資都消耗乾淨了的。
我這判斷,在渠胖頭跑到登山包前將其檢查一番後,臉上流露出的失望神色得到了很好的印證。
“孃的......沒留下啥有用的玩意兒......盡是點用不着的破爛兒,這玩意兒都凍了十幾年了,當鞋墊也當不成啊。”
渠胖頭提拎着那個登山包返了回來,將乾癟的登山包扔在我的腳邊之後,渠胖頭舉着手中的一包白色東西罵罵咧咧道。
一聽就是沒有搜刮出好東西來心有不甘。
我先是朝着渠胖頭扔在地上的登山包瞅了一眼,從登山包中滾落出來的一個圓圓的東西讓我不由得一扯。
聽到渠胖頭口中罵罵咧咧的話後,我擡頭又向他手中拿着的東西看去,感情在渠胖頭手中拿着的是一包女人用的衛生巾。
“咱們的做好準備了。”
我輕嘆一聲,看着渠胖頭和陳虎蛋開口道。
“這個揹包恐怕不是那個男人留下的,很可能是一個女人遺留的,說不定就是那男人的老婆留下的。”
“啥?”
渠胖頭還研究着那包十幾年前的衛生巾看看其有沒有當鞋墊的可能性呢。
聽到我如此說後,渠胖頭眼睛一瞪,一臉不相信的晃着手中拿着的衛生巾開口道。
“你意思那男人的老婆藍茉莉也在這地方?大白活你不能因爲一包衛生巾就說這揹包是女人的吧?這東西咱們揹包裡還裝着一大包呢。”
渠胖頭所說不假,在我們的登山揹包中,確實也裝着一包女用衛生巾。
當然,我們帶着這東西,可不是給白依和茉莉準備的。
衛生巾這東西既保暖又吸汗,墊在鞋底當鞋墊相當的舒服。
這玩意兒,可是攀登雪山,極地探險的必備佳品。
只不過,我判斷這揹包是女人所留下的,並不是因爲這包十幾年前的衛生巾。
而是剛纔從渠胖頭扔在地上的登山包中滾落出來的那個圓圓的東西。
“這玩意兒,你會墊在腳下嗎?”
我彎腰將那從登山包中滾落出來的東西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後,遞到渠胖頭眼前道。
“這是啥玩意兒?”
渠胖頭瞪着王八眼,瞅了半天我手中拿着的白色的圓柱體後,一臉茫然的反問我道。
“瞅着像是根粉筆哩......”
不待我回答,一旁的陳虎蛋盯着我手中拿着的東西倒搶先開口道。
“只不過,這粉筆下面咋還栓着根白繩繩?噢,俺知道哩,肯定是怕粉筆丟了那個繩繩拴住了!”
“啥粉筆啊!”
這陳虎蛋不懂裝懂的德行是越來越像渠胖頭那廝了,我聽的差點背過氣去,乾脆開口解釋道。
“這東西和渠胖頭手中拿的東西一樣,都是女人那個的時候用的。”
我將從地上撿起的衛生棉條也放到渠胖頭手中,接着道。
“不同的是,這衛生巾咱們也可以用來當鞋墊兒使用,而這衛生棉條除了女人例假時使用,再無其他的用處了,這揹包裡裝着這個東西,還不能說明這個揹包是女人所使用的嗎?”
“女人放假的時候用這幹甚哩?”
聽我說完,陳虎蛋依舊是一臉茫然的從渠胖頭手上將那衛生棉條拿起來一邊研究一邊唸叨着。
我也懶的再跟他解釋這些了,這些知識還是等着以後陳虎蛋讓他們村裡的二妮兒給他補習去吧......
我說的這些,陳虎蛋沒聽明白,渠胖頭倒是反應過來了。
他四下的打量一番後,開口道。
“照你這麼一分析......這個揹包還真的可能是個女人所留下的......要真的是那個藍茉莉所留下的可就......那麼水靈的一小媳婦兒......哎......可惜了了......”
說着,這渠胖頭竟然搖頭哀嘆起來。
“行了......你狗的也甭在這多愁善感了,照咱們今天這運氣,那藍茉莉要是真的留在了這地界兒,咱們遲早都得給碰上,你這些掏心話還是留在那時候跟人家說去吧......”
渠胖頭這怨聲哀悼的德行,看的我是搖頭不止,不由得就開口損起了他。
可是,話說到一半之時,我突然的就打住了嘴。
就在剛纔的一瞬間,我猛然的想起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照片上的那個藍茉莉了。
他媽的!
要說哥幾個現在落到這步境地,還真是都拜這個藍茉莉所賜啊!
我是半夜的時候,被一個女聲引誘着來到我們最終跌落的那道冰隙處的。
在那個冰隙之中,我曾看到過一個身穿紅色登山服,額頭上有道醒目的傷痕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模樣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正是和我剛纔在照片上看到的藍茉莉完全的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