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忙道,“我得走了。把錢給我。”孫雲的嗓音略顯急切,他一心想要快點離開,以至於秦伯年的每個問題都成了妨害他離開的潛在因素。
秦伯年將提着箱子的手往後一掩,“最後一個問題,孫醫生的死是否也是同一幫人所爲?還有酒店的婚紗事件你知不知道內幕?”
“這個我真不清楚,我和我哥是在姑姑死了之後才見到叫我們做事的男人。”說完,孫雲就有些安奈不住地伸手去準備奪秦伯年手裡的箱子。
秦伯年一個閃身,快速將箱子放下,右手光速般纏住孫雲的胳膊,欲圖制服。身爲一名離職的人民警察,他絕不會讓和案件有關的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這個念頭是在看見孫雲的一瞬間劃過的。
豈料,孫雲突然抽出右手,從腰間快速地抽出一把小刀向秦伯年刺去。
刀尖快要刺入他腰際的時候,他猛地一退,又快速側身,男人撲了個空,還因爲慣性向前跌了好幾步。
孫雲回頭,目光中悄然染上一絲陰狠,手裡那把鋒利的小刀閃過一道寒光,怒吼從孫雲喉嚨裡淌出,他有些絕望,自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秦伯年身上,誰料想連秦伯年都不願意給一條生路。
人在求生的意念下潛能是極大的,而且孫雲以前也不是什麼安份的角色,打架是從小打到大的。
月色下不斷鬥命的兩道身影如浮光掠影,每一個動作都有可能決定成敗。
孫雲手中的刀一次次向他攻擊,秦伯年躲開好多次,但最後,一個沒注意肩膀卻被刀尖給刺了進去。
剎那間,鮮血順着傷口奔涌而出,而孫雲那把刀依然握在手裡。
在孫雲想要加大力量刺入的時候,秦伯年的右手一把握住了刀身,隨後快速的一腳踢向孫雲的襠部。
孫雲當場就痛得摔在地上,只感覺蛋都要碎了,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秦伯年果決的拔出插在肩上的刀子,刀子,抵向孫雲的脖子,嵌出一道小小的口子。
俞夕明明累得要死,可秦伯年一直不回來,也再也沒有一通電話,眼看着馬上到凌晨兩點了,她實在忍不住了就準備撥通他的電話。
這時,耳畔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俞夕一骨碌下牀,立刻打開了房門,當她看見秦伯年染血的衣服,頓時像個木偶般失去了應變能力,她瞪大眼睛,雙腳像貼膏藥般貼在地上,一步也邁不開了。
“你......”好半天,她只吐出這一個字,她感覺太陽穴頓時一跳一跳的。
“先進屋。”秦伯年溫潤地笑笑,嗓子有些啞,出口的聲音就更加磁性了。
他的身影與俞夕擦肩而過,進了臥室之後就略顯疲累癱坐在牀上。
他的眉頭皺如溝壑,眼睛也疲憊地闔在一起。
俞夕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他被染紅的肩頭,她想上前,可見他閉着眼睛深怕打擾到他,左腳邁出去縮回來,右腳邁出去縮回來,光是提步上前的動作就反反覆覆了好幾次。
一聲低沉的嘆氣聲從秦伯年鼻腔裡嘆出來,隨後他睜開了眼看向俞夕。
“過來坐。”他有氣無力地拍了下邊上的空位。
俞夕照做,坐下後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
他揚起了笑,擡起左手輕輕拂了下她的發,手很快就垂下了,微不可聞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力氣說,讓我睡一覺。”
秦伯年的聲音那樣的有氣無力,下一秒,勉強撐開的眼皮又很快闔上,而他的側臉咚得落在俞夕肩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的鼻腔裡就傳來地輕輕的鼾聲。
俞夕心裡一疼,他究竟去做了什麼,不但搞得滿身是血還弄得這麼疲憊,坐着竟然都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側臉,讓他躺平,又幫她脫了鞋子和襪子,輕輕蓋上被子。
她看了下,除了他肩膀上有傷之外,他的手掌上還有一條深深的血印。
這一夜,俞夕睡得一點都不踏實,她的心湖徹底亂了,不停地猜想昨晚他遭遇了什麼。
到早上的時候,她感覺有一隻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這種感覺輕柔地像走在雲端上面,越來越清晰。
她驀地睜眼,醒來後才發現秦伯年的手溫那麼清晰。她側目,一下就看見他如冰封的俊顏,脖子上有根青筋隱隱在跳躍。
他沉靜的眸色在看見俞夕的一瞬有所改變,他湊近,鼻尖在她耳根嗅了嗅,脣又落至頸間,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令他所有的疲憊都散去了。
俞夕一驚,而下一秒他伸出舌尖吻上了她脖子上跳躍的動脈,很多人說能感受到血液流動的地方特別的性感。他在觸及到她脖間跳躍的頻率時,薄脣淺淺勾起一抹動人又魅惑的弧度。
“睡醒了?”他依舊在吻着,極致低啞的聲音就像催化劑一般徹底讓俞夕淪陷其中。
俞夕的身子不自覺地被他的挑撥弄得陣陣發癢,她往邊上退了退,臉頰微微一紅,撒嬌般地低聲說,“別鬧。”
秦伯年的喉間流轉出一串低低地笑意,他突然從她胸口抽出左手,滑至女人的後腦。
他突然吻上她的脣,俞夕完全沒有預料,一臉茫然得瞪大眼睛,卻在感受到他的脣溫時捨不得推開。
秦伯年的吻帶有一種原始的霸氣,將她困縛其中。
他用屬於他的氣息,覆蓋她的香甜。
昨晚以命博命的格鬥,唯一讓他牽掛的只剩下俞夕,曾經那殘破又磨人的親情都散了去,他擁有的,似乎只剩下這個女人。
他收了收身子,死死盯着她,和看別人不同,看俞夕的時候他的目光是溫柔的。
他勾了勾脣,輕柔道,“昨晚,我見到孫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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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夕先是一愣,隨後問,“孫雲?孫雲是誰?”
“孫雲是孫醫生雙胞胎侄子中的其中一個。”男人說的慢條斯理,不急不躁。
可俞夕聽後心髒驟然狂跳,猛得坐起,驚呼出來,“你的意思是......”
他也跟着坐起,淡淡道,“孫醫生沒有兒子,只有一對雙胞胎侄子。在旅館遇害的人叫孫淺,是孫雲的大哥。昨晚,我打電話給你們局局長,把孫雲交到了你們局。”
之後了二十分鐘,秦伯年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俞夕聽得心驚肉跳,一看時間,離上班時間不遠了,她一下從牀上下去,恨不得立馬就奔赴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