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九城最好的七星級水上酒店,上次給秦伯年接風洗塵就是定的那裡。
陸言請葉子吃飯居然是去那麼好的地方,看來陸言心裡應該是有葉子一席之地的。
想到這一點,俞夕的心裡更沉重,本來覺得已經好得差不多的腳踝似乎又開始疼了,連邁開步子都顯得很艱難。
當然這只是她的心理作用,當葉子第二條懇求的短信發來後,俞夕輕輕嘆了口氣,從沙發上起來。
她拉開衣櫃,忽然想到唯一一套可以見人的衣服早上纔給晾起來,這會還沒有幹。
整個衣櫃裡滿滿的休閒裝,牛仔褲,t恤衫,連條像樣的裙子都沒有。
她自嘲地笑,隨手拿了套離得最近的灰色套裝。換上之後又把頭髮簡單的疏了一下。
鏡子前的自己真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如果自己是陸言,也應該會選葉子這樣又氣質又懂情趣的女人。
關門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秋天的六點鐘天已經黑透了。
她打了車,花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纔到達酒店。
霓虹點綴着夜色,五彩的線條把本來單調的黑夜硬是撕扯得支離破碎。
弓樣的眉睫,蔭掩着她的雙瞳。
葉子說,陸言和她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現在是六點四十七分,看來不會遲到。
雖說女生遲到是天經地義的事,但自己畢竟不是陸言要等的人,遲到就顯得不是那麼回事了。
按照葉子發來的地址,俞夕和迎賓人員說了一聲之後很快被帶到了包間門口。
站在門口的侍應生要幫她推開門,被她當即拒絕,“你忙你的,我自己會進去的。謝謝。”
高級酒店的侍應生素質都是極好的,俞夕這麼說,侍應生很快就離開,只是吩咐了句包間裡有呼叫器,有什麼需要按動一下按鈕就可以。
俞夕輕輕點了點頭,沒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緊張,一顆心砰砰直跳。
這扇門後頭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風情,她完全不知。
有玫瑰嗎?有人在桌旁拉小提琴嗎?會不會陸言還準備了戒指之類的向葉子求婚呢?
天啊,她的指尖突然貫穿了涼意。她是死也不會告訴葉子和陸言自己的感情,第一,她沒有立場。第二,她不想傷害葉子。第三,她有自知之明。
這個秘密會變成流過指尖的沙礫,最後落入土裡。
深吸一口氣,她推門而入。
一身灰白相間的運動套裝包裹着陸言高大的身形,極意外的,她和陸言今天穿了同一種顏色,同一種風格。唯一不同的是陸言穿的是國際品牌,她穿的是便宜實惠的森馬。
他的眉眼被燈光映襯出淡淡的華彩,他比俞夕大一屆,所以今年二十六歲,年輕有爲,博學多金,溫暖帥氣又陽光的形象應該是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最喜歡的理想型。
他看見俞夕的時候沒有意外,甚至更像在他意料之中,原本隨意的坐姿很快被正了正。
微怔幾秒後,他站起,直勾勾地盯着緩步走向自己的女人。
“對不起,今天葉子有事,我代替她來。”俞夕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是顫抖的,她說完就低下了頭,本來白得沒多少血色的面孔一下子如同充血般漲得很紅。
說:
十一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