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洗了一個冷水澡,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是吳劍鋒將他送回家的,在察覺到身上的不妥後,王峰和吳劍鋒約好了明天的見面時間就趕緊回了家。
在洗冷水澡時,王峰的口中不斷的咒罵,當他將衣服都脫掉後才發現自己的全身從上到下的傷口不少於十處,除此外,他的身上不少的地方都已經變得青紫,輕輕一碰,抽搐地疼。
當冷水衝在身上的時候,那種疼痛被無限的放大,王峰整張臉都被疼的扭曲了,洗完澡後已經變得一片慘白。
用柔軟的毛巾擦乾身體後,王峰在家裡翻出了雲南白藥,開始給傷口上藥、包紮。這時候他才覺得一個人生活真是痛苦,有很多地方的傷口他根本就夠不到,這時候要是能有個人給他上藥,噓寒問暖該有多好。
等一切處理完天已經矇矇亮了,無奈於一晚上就這樣過去的王峰倒在牀上,讓自己放鬆地睡一會兒。他實在是太累了,這種累不光是**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待第二天早上剛剛七點王峰就從牀上跳了起來,他心中還有太多的疑問,懷着這種疑問他根本就睡不好。
再次去悠然居買了早飯,王峰直奔吳劍鋒所在的派出所。
看到王峰這麼早就跑了過來,吳劍鋒一點都不意外。兩人畢竟經歷過一些案子,對彼此也還算了解。他了解的王峰便是如此,如果王峰今天早上沒有趕過來,吳劍鋒這纔要奇怪了。
等吃飽喝足,王峰問出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問題。丁玲與最近的連環乾屍案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丁玲?
王峰還真就猜對了,即使下一個目標不是丁玲,丁玲也絕對是兇手的其中一個目標。
吳劍鋒看着王峰,緩緩講述着他們調查的發現。
“在仔細調查了死者的生前經歷後,我們忽然發現了一個新情況。那是在其中一個死者的日記中發現的,她參加了一個叫靈異研究會的民間俱樂部。”
“靈異研究會?”
一聽到這個名字,王峰立刻低呼一聲,這個不是丁玲說過的她加入的那個組織嗎?
“怎麼?你聽說過?”
看到王峰這麼強烈的反應,吳劍鋒詫異地盯着他。
“是聽說過,沒事,你繼續講。”
上下打量了王峰幾眼,吳劍鋒眉頭輕輕地挑了挑,然後繼續說道:
“然後我們開始調查那個靈異研究會的俱樂部,在通過多方努力下,我們終於找到了這個俱樂部的組織者。同時,我們在他那裡得到了俱樂部會員的資料。你猜怎麼着?那些死者竟然都是靈異研究會的成員。”
“看來,兇手是特意尋找靈異研究會的成員下手的。只不過,我想不通,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在後續的調查中,我們得知,這些死者不但是靈異研究會的成員,而且在不久前,剛剛參加過一個叫什麼招魂的試驗。”
“聽說是其中的一位會員宣稱自己能將靈魂招回人世,所以,這個俱樂部才組織了這次活動。據我們瞭解,這次招魂儀式舉行的很成功,似乎那個會員真的招來了鬼魂。不過這些也都是他們自己俱樂部成員中互相流傳的,不知道真假究竟如何。”
“隨着調查的深入,我們瞭解的越來越多。後來發現,那些死者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曾經都或多或少地擁有見鬼的經歷。我大膽地猜測,這和兇手選擇他們殺害應該也有一定的聯繫。”
“在調查中,我還發現了另外一個疑點。那就是在那次招魂儀式中,竟然每個人看到的情況都不一樣。在經過和那些會員的瞭解後我們得知,他們在招魂儀式中有的看到了男人,有的則看到了女人。毫無例外的,死者們看到的都是女人。”
“經過這些調查,我們將所有會員有過見鬼經歷,參加過招魂儀式,並且在招魂儀式上看到的是女人靈魂的所有名單統計了出來。在名單裡,我便見到了丁玲的名字。”
“在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你上次跟我說的恐怖經歷,我想,這一切該不是那個兇手故意做出的吧,如果是的話,那麼丁玲一定有危險了,不但是她,就連你也有危險。”
“所以,在一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就馬上帶人趕過去了,多虧當時丁玲報案後警察曾上門調查過,不然,我根本就找不到你們的位置。不過,我們還是來晚了。”
吳劍鋒嘆息一聲,眉目間是一種說不出的頹然。
王峰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問道:
“那東方流雲是怎麼回事?你們真的要告他謀殺嗎?”
“不一定,主要看調查的情況。在沒有證實他不是殺人兇手前,他就是我們最大的嫌疑犯。”吳劍鋒面無表情地說。
“其實,我們懷疑他也是有理由的。在我得知丁玲會成爲兇手殺害的目標後就趕緊趕了過去,在丁玲家的大門口,我們發現房門根本就沒有上鎖。我連忙叫上兩名同事和我一同進了屋,我們在臥室裡看到了東方流雲,他當時正跪在丁玲的身邊,右手抓着丁玲胸口的那隻手掌,嘴裡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到這種情形,我們自然認爲一切都是那個東方流雲做的。於是,我們將他扣押了下來。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該不是兇手,但是,他出現在那裡一定有理由,這個理由纔是我最想知道的。”
是啊,王峰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東方流雲怎麼會忽然出現在丁玲的家裡?難道他們認識?這的確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關鍵點。如果能將這個關鍵點克服了,不但能解除警方對東方流雲的懷疑,或許還能對案件的偵破帶來一定的益處。
王峰立刻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過他卻看到吳劍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果然,緊接着王峰就聽到吳劍鋒不滿地說道:
“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你知不知道,從昨天將那傢伙帶回來後我們就開始了審訊工作。可是這個傢伙就是煮熟了的鴨子——嘴硬,什麼都不肯說。不管我們問他什麼,他都一副根本就沒聽見的樣子。”
“啊?”
聽到這一切,王峰是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