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第五編輯部 > 第五編輯部 > 

第19章 爆發

第19章 爆發

真正的恐怖在三天後爆發了。

那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早上,天藍雲白,陽光明媚耀眼,街上的人流與車流比往常要多的多。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除了溫度略高外絕對是外出遊玩的首選。

吳月來到編輯部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喝了一大杯的冰水,她實在是太熱了,早上擠公交讓她的身上出了一層細密地汗珠。她討厭這樣的天氣,在這樣的天氣中,她就無法保持自己精緻端莊的形象了。而且,身上會出現臭汗味,那種味道不管噴多少香水都是無法遮掩的——雖然這種味道只有吳月自己能聞到。

冰水下肚,吳月感覺一股涼爽從她的胃壁向全身擴散,最後將她的整個身體都籠罩其中。舒爽地嘶了一聲,在大熱天喝冰水實在是一種享受。帶着舒爽的餘韻,吳月扭着小蠻腰回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就嚷嚷着要開冷氣。

已經有不少人來了,大家一時間也都沒有心情工作,甚至連電腦都沒開,屋子裡實在是有些悶熱。聽到吳月的叫喊,衆人才恍然想到辦公室裡是有空調的。

當空調打開,涼爽的氣流將屋內的燥熱驅散後,衆人都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幾個女人聚在一起談論着昨天晚上看的韓劇,爭辯着裡面哪個男人更帥。吳月算是女人中的一個另類,她討厭韓劇,喜歡的反而是一些懸疑推理類的節目。所以,在和幾個女人閒聊兩句,她便覺得無聊,只好回到工位上打開電腦。

伴隨着熟悉的啓動聲,WIN7的精緻界面出現在吳月眼中。她熟練地握着鼠標在桌面上移動着,想要點開一個工作文件。

可是,就在此時……

“啊!!!”

吳月猛地一聲尖叫,整個人差點仰倒下去。人羣都被她的驚叫嚇得慌了神,紛紛上前查看。

“吳月,吳月,你怎麼了?”小麗慌張地叫喊着,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問吳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吳月只是哆嗦着嘴脣,指着電腦屏幕發出啊、啊地聲音。

衆人順着她的手指望去,頓時也是嚇得向後連退兩步。

在吳月的電腦屏幕上,有一個身穿白衣,頭髮披散下來的女人照片,那個女人長得十分漂亮,可是她的臉色慘白如紙,眼瞳裡更是沒有黑眼仁,只是白慘慘地眼白。她的嘴角帶着一抹詭異地弧度,似乎泛着冰冷,她在屏幕中輕輕晃動着,那感覺就好像是在空中飄浮。

這還不是最駭人的,最駭人的是忽然間鮮血就從那個女人的眼角、嘴角流了下來,女人好像根本沒有察覺,仍舊冷笑地盯着屏幕外的衆人。

人羣大駭,這個女人她們都見過,而且正是在不久前見到的。

她正是那天色猴辦公室裡摔碎的鏡框裡的主人,她,正是舒迎。

“怎……怎麼回事?怎麼舒迎的照片會出現在我的電腦桌面上?”

吳月全身顫抖着,她的臉上沒有了絲毫血色。所有人都在吞嚥着口水,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出吳月的問題。

就在所有人心頭狂跳的時候,又是一聲驚呼在幾人身後響起,衆人立刻扭頭望去。

只見,又是一個人的桌面上出現了這樣的照片,屏幕當中的舒迎同樣在輕輕晃動着,慘白的眼仁死定定地盯着屏幕外面的衆人。

人羣開始騷亂起來,開始有人顫抖地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然後同樣傳出一聲驚呼。

這就彷彿是一個信號,所有人都衝回自己的工位,按下了開機鍵,然後沒有任何區別地都是尖叫出聲。

在所有人的電腦屏幕上都出現了舒迎那張慘白地臉,那雙白的滲人的眼仁透過屏幕上的玻璃刺入了所有人的心臟。

吳月第一個擡手關掉了顯示器,那張恐怖的臉讓她心頭髮顫。她的動作提醒了其他人,關顯示器的聲音此起彼伏。然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慌亂地看着對方。

很快地,色猴出現了,在看到屋內衆人的情況後,他立刻勃然大怒。可這一次他詫異地發現,不管他怎麼吼叫,那些人都還是聚在一起,臉色難看地盯着他。色猴莫名其妙,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出現在他心頭。

“你們,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不想幹了?”色猴叫囂着,可是所有人都只是臉色難看地瞪着他,這種情況讓色猴一時間有些慌亂。

“你們……你們怎麼回事?”可能色猴自己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顫抖了。

“侯編,你,你去辦公室看看你的電腦。”

終於有人開口回答色猴的問題了,色猴眉頭一皺,再次疑惑地看了衆人一眼,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一分鐘後,辦公室裡傳出了色猴慌亂的尖叫聲,他的聲音就像殺豬一樣刺耳。伴隨着尖叫,色猴跌跌撞撞,手腳並用地爬了出來。他大口喘着氣,兩隻眼睛圓凸着,瞳孔渙散地吼叫着:

“誰……是誰幹的?說……是……是誰?”

色猴一邊叫着,一邊打着哆嗦,就好像赤身**站在寒冬臘月的冰雪中。

只是,沒人回答他,所有人都臉色古怪地盯着色猴。雖然他們也害怕,可也不至於怕成色猴這副模樣吧,這個傢伙色膽到是包天,膽子可實在是小的可憐。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上,美工部的衆人竟然聚在一起,陷入了沉默中。

吳月坐了好一會兒,忽然掏出手機翻找起來。

小麗一直摟着吳月的胳膊,此時見她的動作,開口問道:

“吳月,你幹嘛?”

“我打給王峰!”

“啊?打給他?對,對,對,叫他過來,他經歷過許多奇異的事情,他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與其說小麗是相信王峰,不如說她是疾病亂投醫,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凡是一切能漂浮在他們面前的東西他們都會奮力去抓住。在這種時刻,她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只是聽聞過事蹟的人身上。

吳月的想法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碰到這種事兒,她能找誰呢?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王峰而已了。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