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邊微笑不語的服務員此時一見陸明大方的要買,立刻一臉討好微笑的走上前來,一邊誇着姜美珊真是有位好老公,一面稱讚陸明真是有眼光,這件衣服可是剛剛到貨的新款。
“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
“先生這邊請!”
服務員當先領着陸明前去付款,陸明的動作很流暢,也很瀟灑。就如同之前的每次一樣,掏錢包、刷卡、簽字。可忽然一張小小的紙條從他的錢包裡掉了出來,服務員討好地彎腰撿起,遞給陸明。
陸明道謝,疑‘惑’地打開紙條,他不記得自己放過這種小紙條到錢包裡。
下一秒,陸明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先生?”
服務員的低呼陸明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張再尋常不過的小紙條。上面寫着七個秀氣的小字:
你以爲你能逃掉?
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爲你能逃掉?這,這會是誰留下的?陸明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周圍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他彷彿出現在一片漆黑的空間裡,四周寂靜無聲,忽然一個‘陰’冷嘲諷的聲音響起,你以爲你能逃掉?
陸明渾身一個‘激’靈,冷汗打溼了襯衫。
他感覺懷裡忽然有些異樣,那個位置正是他掏出錢包的口袋。
哆哆嗦嗦地將手伸入懷裡,陸明‘摸’到了一種順滑柔軟的東西。他緩緩將手‘抽’了出來,只見他的手裡正抓着一縷漆黑的長髮。
“啊!!!”
陸明大叫一聲,如同手掌被火燒了一般地狂甩着,他將手裡的頭髮和紙條都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丟下服務員與遠處向他跑來的姜美珊,一個人如同瘋了般地大叫着衝了出去。
陸明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就像他不知道那張紙條和頭髮是如何出現在他身上一樣,他以爲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可是,似乎還沒有。
從那一天起,恐怖便籠罩了陸明。他總會在生活中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紙條更是前前後後加起來出現了六張。
第一張:你以爲你能逃掉?
第二張:我來找你了!
第三張:還記得那一晚嗎?
第四張:我們在一起不是很愉快嗎?
第五張:你有沒有想我呢?
第六張:我在你身後!
收到這第六張紙條後,陸明嚇的差點失禁,他全身顫抖地轉回身,可是在他的身後什麼都沒有。
除了紙條外,陸明還在生活中遇到了其他更可怕的事情。他總會在某些地方發現一縷黑‘色’長髮,比如早起的‘牀’頭,吃飯的餐桌,車子的副駕駛上,新換的外衣口袋裡等等等等。
在陸明看來,好像有一個影子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在‘陰’暗處觀察着自己的所有情況。詭異的情況就在於,只有自己一人時這些恐怖的事情纔會發生,當姜美珊陪在他身邊時一切就會恢復正常。因此,陸明更加無法離開姜美珊,幾乎每天都要纏着她。
擔驚受怕中,陸明同樣也找到了許多傳言法力高深的大師,可是一次次的法事做下來,情況一點都沒有改變。陸明神‘色’越來越恍惚,‘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在親朋好友眼裡,這個英俊的小夥子恐怕要瘋了。
一切的改變來自於第七天,當陸明早上緩緩睜開雙眼時,他感覺自己旁邊空空‘蕩’‘蕩’的。陸明一驚,連忙爬起在屋內到處尋找姜美珊的身影。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人。
陸明愈發慌張,他趕緊打了姜美珊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通,接通的第一時間陸明就開口問道:
“珊珊,你去哪了?怎麼說走就走了?”
電話裡,姜美珊有些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親愛的,昨天晚上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的朋友今天下飛機,我去接她,好多年沒見了,晚上我們應該會玩到很晚,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陸明大叫兩聲,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嘟嘟的盲音。
坐在‘牀’頭,‘揉’着‘雞’窩般的頭髮,陸明皺眉沉思。昨晚姜美珊好像確實說過,明天一早她要早起接機,自己好像是一直在擔心最近的詭異經歷,所以沒有注意。這下子可好了,就剩自己一人,這該如何是好?
陸明現在愈發害怕自己一個人呆着,他拿起手機想要打給朋友,可是忽然發現手機的背面似乎粘着什麼東西。
陸明翻轉手機,臉‘色’再一次變了。
第七章紙條出現了。
陸明有些顫抖地打開紙條,上面仍舊是秀氣的蠅頭小字。
我來找你了!
“啊!”陸明低呼一聲,將手機摔在了地上。他驚慌失措地看向屋內的所有角落,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他總感覺在自己周圍隱藏着某些看不到的危機。那種感覺十分強烈,如芒在背,讓陸明渾身不自在。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不能自己一個人躲在家裡,他必須出去,必須去人多的地方。
一念及此,陸明慌忙穿衣,衝了出去。
酒吧中,陸明一瓶接着一瓶地喝着啤酒,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驚恐暫時壓制。
他從早上喝到了晚上,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當陸明再次恢復清醒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想回家,可是又不敢自己一人回去。他害怕那棟大房子,害怕自己一個人待在那。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陸明聽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他接通電話,含糊不清地問了一句誰啊?
電話是姜美珊打來的,她因爲不放心陸明自己一人在家,所以提早回來了。聽到這個答案,陸明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何感受,總之很溫暖,很感動。就連他的酒,都似乎清醒了一些。仰頭幹掉最後一口啤酒後,陸明起身離開了酒吧。
站在自己樓下,陸明按下了通話器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