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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商議

第211章 商議

";人只有在最艱苦極端的環境下才能夠激發出潛能來,如果不去嘗試,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是什麼樣子的,而人類只有突破了自己的極限,才能夠迎來真正意義上的進步與收穫。

“也沒有喝酒啊,你倆這是在瘋什麼呢?”我走進那屋子裡,對耳朵和康弟說。

“瘋啥,不蒸饅頭爭口氣唄。”阿長在旁無奈地笑。

康弟和耳朵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我們說話,依舊在比劃爭執,究竟是誰先踏進這屋子,究竟誰纔是爹。

“怎麼辦?現在不早了,再耽擱會就回不了宿舍了。”我朝阿長看過去。

阿長搖了搖頭,對我一使眼色,“強行拽走!”

事到如今也是沒辦法了,樓底下還有那麼多人等着呢,再說這破廠房誰知道它是不是危房,黑燈瞎火陰森森的,真不是個能待人的地方。

我伸手去拉耳朵,阿長去拽康弟。

誰知道這兩人今天是發什麼瘋了,一定要到這種鬼地方分個高下。平日裡也你一聲“兒子”我一聲“孫子”的鬧着,沒有像今天這麼認真的。

不過幸好雖然他們吵着,但我和阿長拽着他倆回去他倆也並沒有掙扎。

走出這間破屋子,門外只有剛纔那條狹窄的樓梯,僅能一個人走,窄道邊上沒有圍牆,就橫着一根鋼管攔着點,稍不留神就得摔下去,雖然才二樓,不過這樓梯不低,誰知道下邊有些什麼東西。

所以我們走得小心。

“你倆跟着我,慢點走,別吵吵了,曉江在後邊看着他們點兒。”阿長說着,在前頭領着就往樓下走。

我站在房裡,等他們都轉過去了才走上樓梯,就在我要下樓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有動靜。

我回頭就看見了上三樓的那架樓梯,跟我站着的這樓梯差不多。也是一架狹窄梯子,臺階很高,延伸到三樓後左轉進了一間屋子。

這兩架粗糙的水泥樓梯都是在牆外頭的,都不安全。

我拿手機照了照,樓梯上除了灰塵碎石,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剛纔聽到的聲響卻好像是腳步聲,是有人在樓梯上走動,或者是在房間裡走動的聲音。

難道三樓的房間有人?

我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渾身一顫,不敢細想。

此時此地,在這種鬼地方,還是少好奇的好。

這破舊陰森恐怖的廠房裡,誰知道它藏着啥。

我趕緊轉身就跟着康弟往樓下走。

我並沒有看見,就在我轉身下樓的時候,三樓那房間裡突然伸出一個腦袋,陰影之中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下樓的拐角。

我回到一樓的時候,滕雲和阿長在樓梯口等着我。

“你怎麼這麼慢?”阿長有些奇怪。

“沒啥,我在樓梯上看了看四周。”我沒有把我聽見奇怪聲音的事情跟他們說,我怕他們胡思亂想。

耳朵和康弟已經出了廠房,在跟楊日天他們描述着樓上的情形。

我們走出破廠房,正要往門外走,突然廠房旁邊的那幢殘破的二層小樓裡走出一個人來。

是個穿着白背心大短褲的白鬍子老大爺。

老大爺看起來很壯,一臉橫肉,表情兇惡,他瞪着我們。

他腳上汲着雙人字拖,手裡拎着根一米多長,嬰兒手臂那麼粗的鋼管,氣勢洶洶地朝我們過來。

“幹什麼的?”離得還有幾米,大爺就憤怒地吼道。

“果然是住了看這廠子的人吧。”老王看着大爺道,他被大爺那種兇狠氣勢嚇着了,胖臉有些發白,表情嚴肅,瓜子也不敢嗑了,往後縮了縮。

楊日天看大爺臉色不好,已經先迎了上去,“不好意思啊大爺,我們只是好奇進來看看這廠房。這就走,這就走。”

大爺斜着眼睛看着楊日天,“你們不是來偷東西的?”

楊日天一愣,陪笑道:“大爺,我們都沒敢怎麼進去,裡邊太嚇人了,而且這廠房裡除了上邊有個大鐵鉤,別的什麼也沒有,我們能偷啥。”

大爺臉色這纔好了些,“嗯,看你們都是學生吧,也不像是賊,這廠房廢了很久了,要拆了,不安全,別隨便進來。”

“是是是,我們下次不會了。”楊日天點着頭。

大爺揮揮手,“走吧走吧。”

我們趕忙往外走。

我們走得很快,每個人都有點慌,就差沒跑起來。走出去一段,過了馬路,我們才慢下腳步。

“臥槽,你們看見沒有,那大爺的胳膊,簡直麒麟臂啊!那麼粗!”賤賤誇張地比着手勢。

“他那鋼管一鋼管砸下來腦袋都給你打爆!”阿長說。

“我也覺得那大爺長得兇,剛纔他追出來我都不敢跑了。”我咧了咧嘴,笑着說。

老王點着頭,他現在臉色都還有些白,估計被那大爺嚇着還沒緩過來。

“其實……你們有沒有感覺那大爺有點不對勁。”耳朵說,他摸着下巴,皺着眉頭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不對勁?那大爺除了壯了點,兇了點,其他感覺沒什麼了啊。”楊日天也疑惑。

我們都轉頭看着耳朵,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

“你們都忙着走,我跟康弟看見這大爺的時候又說了,比比誰後走,誰先走了誰是兒子,所以我倆走得慢……我倆是最後離開的。”

我們都一臉黑線,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都要爭一口氣啊。

耳朵接着說,“我們最後離開的時候,那大爺也轉身回去了,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我看見了……”說到這,耳朵突然伸手按住胸膛,臉突然變得煞白,像是反胃要吐。

阿長趕忙上去給他拍背順氣。

我們都被他這樣子嚇着了,他是看見什麼了?

“那大爺……他後腦勺開着……能看見,看見白花花的腦子,還有血從他腦後往下淌,他整個後背上全,全是紅色!”康弟也面無血色,他咬着牙,看着我們,語聲顫抖地說。

康弟似乎害怕極了,他說話的時候牙齒打顫,兩排牙磕磕碰碰,說完這句話用了好長時間。

我們完這句話後,都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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