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一個人惹了另外一個人,尤其惹了一個比你牛逼的人,那你就少不了被報復,而一般人只能暗自等着報復的到來。
但是我不同,我不會等,我的字典裡也沒有等這個字。
小吳一定會報復我,現在看來他上位之後跟了黑道的人,而他這種剛剛上位有了兩個小弟的人,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偷壞了事情,如果他不報復就是好欺負,一個人被人知道了好欺負,今後也不會太有威信,沒有了威信就沒有了前程,一輩子也別想做到大佬的位置。
前有位置穩固的老人,後有鋒芒畢露的新人,小吳也算是一個拔尖的新人,剛拔尖的新人就意味着有了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但是還沒有展示實力就失去了威信,他還拿什麼跟別人爭?
這是這行的潛規則,他不能不報復。
可他要報復的人是我,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明白想要別人不敢惹你,你就要惹他,狠狠的惹他,讓他看到你就會怕,怕得再也不敢惹你。
他是一個剛長出鋒利牙齒的新狼,想要咬一個人來打牙祭,但是他盯上的是我,我就會拔掉他的牙。
我回到家裡躺在牀上休息,什麼也不想,要去收拾一個人之前,要讓自己的體力保持到最佳,我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卡片摺疊刀。
這是一個很薄的黑色貼片,摺疊起來就是一個尖銳的短刀,它並不鋒利,也不太硬,頂多用來削削水果,但是一個削水果的刀也足夠輕易的刺破人的皮膚。
我把這把刀放在褲子口袋,從外表看不出,我不打算用這把刀,這點小事也用不着,拿着只是防止發生意外。
其實我很不想做這種事,但是有些事你不得不做,你不做?下場就絕對不會好。
我又打電話給了一個醫生朋友,小綠。
小綠是個癡情的男人,因爲大學的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這很容易猜的出來,小綠,顧名思義,那就是她的女朋友很喜歡給他戴綠帽子,所以我戲稱他叫小綠。
但小綠卻沒有真的被戴過綠帽子,因爲小綠的女朋友很喜歡給他買綠色的帽子纔得到此名,他們其實很恩愛,還沒有畢業就結了婚,生了孩子。
因爲小綠是醫生,他知道打掉孩子對人傷害很大,所以小綠堅持要她女朋友生下來,這免不了要受到其他的人閒言,但是小綠是個坦蕩的人,他總是自己活自己的,從來不管那些閒言。
他是個好男人。
我們已經許久沒有聯繫過了,但我對小綠的印象很深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我。
現在是晚上,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小綠,是你嗎?”我俗套的寒暄道。
“你是小飛?好久不見了”小綠乾淨利落的說,語氣中沒有一絲起伏,好像一個在認真寫藥房的醫生隨口應答,他確實是個醫生,他也可能正在寫藥方。
“你在工作?”
“是啊,很忙的”小綠輕嘆了一口氣,曾經小綠是個健談的人,現在他說話卻非常的乾脆簡練,也許生活已經那去了他的一些東西。
“小飛,畢業後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消息,你現在在做什麼?”小綠突然問。
被這麼一問,我忽然一愣,我現在的遭遇就像是從前老師常常會訓的,你們這些學生,現在看來雖然都一樣,但是你們以後會分配到世界各地,有有錢的,有有工作的,也可能有吃牢飯的,偷東西的,路怎麼樣,全看你怎麼走,我只希望,以後你們擡頭再相見的時候,一個人不要低另一個人一等。
從前我總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如今看來,確實是事實。
但是我總不能跟小綠說現在我是一個小偷。
“我現在在......資......資金轉移”我支支吾吾的說。
沒想到小綠笑着在電話那頭嘲笑了我一頓。
“小飛,我記得你以前也挺實誠的,怎麼現在也跟其他人一樣裝B呢?你記得咱們有個女同學叫美美吧,上次跟我說他是什麼......電子商務,可實際就是一個做微商的,我看你說得資金轉移,頂多就是一個售貨員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幸而他沒有戳破我。
“這特麼都被你看出來了?!”
“主要是像你這麼說的都太多了,像我同期的,當醫生的太少,主要是太累,待遇也不好,聽說咱們有個同學被醫鬧砍死,你說當時學醫幹嘛?!作孽,就是作孽!肯定是上輩子做得錯事太多這輩子纔會鬼使神差的想做醫生!”聽他的話裡充滿委屈,和剛畢業時意氣風發完全不同。
“現在除了我,同期生沒有一個當醫生的,都受不了那個氣”
“你確實是一個堅持的人”
“屁,要不是除了看病什麼都不會我纔不會做醫生,天天跟個孫子似的!”
似乎他的話匣子被打開了,但我打電話並不是聽他說這些的,於是問道。
“你還記得你以前發明的殺人遊戲嗎?那裡面有你常提起的幾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方式”
“記得”
“你隨便說出那麼一個”
“你問這個幹嘛?”
“我想用小白鼠做個實驗”我編出來一個理由。
“嗯,毒藥之王,*,一旦接觸觸皮膚和腔道粘膜無論是呼吸吸入還是口服、注射等各種途徑進入人體,都會分解離出氰基離子。這種離子能與人體中細胞色素酶內的三價鐵離子牢牢地結合,從而使得它不再能變爲二價鐵離子(Fe2+),導致細胞內一系列的生化反應不能繼續進行,細胞不能再利用血液中的氧氣便會迅速窒息。同時,因爲缺乏呼吸作用產生的能量,中樞神經系統會迅速喪失功能,繼而使人體出現呼吸肌麻痹、心跳停止、多臟器衰竭等症狀而迅速死亡”
小綠像是職業習慣似的的詳細的解釋道,我迅速的按掉了掛機鍵,知道這個就已經足夠。